18.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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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文丙辰成為朋友算得上是生命中的意外。他是那種不熟的時候看上去挺正經的,但是熟了又超不正經,可是一旦遇到什麽事情他又很穩的一個人。
    他說很好奇我為什麽會幫別人寫情書,其實我也不知道。但和他開玩笑說:“古人雲: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這如果代寫一封情書就促成了一段良緣,那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他當然是損我了:“隻有上輩子罪孽深重的人,才會想這輩子積德吧。你這上輩子怕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你還是給自己積點德吧,省的下地獄。”
    “你堂堂一個大學生,21世紀青年,竟然這般封建迷信。”
    我發現我總是懟不過身邊的人,一定是因為我比較善良,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不然真怕自己會氣得吐血而亡。
    文丙辰是蒙古族,但是因為他父母在新疆工作,也就把戶口遷移到了新疆。我從小對少數民族有一種莫名的向往。對那些少數民族的傳統,和語言很是敬慕。
    我知道他這些要從偶然看到他的錢包說起。他和安洛還有一些同學在打籃球的時候,我和豆芽路過就去看了看。
    “大冬天的不能改成室內運動嗎?”豆芽自言自語著。
    “那冬天大家就都不出來了嘛”
    “你說人要是能冬眠就好了,我這每天從被窩裏爬出來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豆芽說著過來抱著我。
    “我也是。”北方的冬天真的要命,還好有暖氣,可是室內外溫差太大了,讓人更加不願意出門。
    “咱們回去吧,太冷了。”
    “待會嘛,和安洛約一下周末去滑雪呀。你不是也想學嘛”
    “原來你打這個鬼主意。”豆芽給我做了個鬼臉,跑到椅子邊坐著,拿起他們打球的人脫下的一堆羽絨服往身上蓋著。
    我也走了過去,豆芽順手拿起一個外套給我,湊巧拿著了文丙辰的外套,結果錢包不小心掉了出來。
    “不用了,我不冷,讓你不多穿一點,別隨便拿別人衣服,這樣不好。”我去撿起那個掉落的錢包一邊和豆芽說著。
    “君子不拘小節,反正在這兒放著也是放著嘛”
    我一看攤開著的錢包,文丙辰。
    豆芽看我在看攤開的錢包。問我“你認識呀?”
    “嗯啦,他和安洛是鄰居,之前我還替別人寫過情書給他呢。”
    “這麽巧,叫什麽?”豆芽湊了過來。
    “文丙辰,比我們大一屆的學長。”說著,我把錢包放進了掉出來的外套口袋裏。
    這時安洛和文丙辰他們走了過來。
    “拿著我的外套做什麽?怎麽被我的帥氣吸引了?要不要考慮寫封情書給我,說不定我會同意的。”文丙辰一看我拿著他的外套說著。
    “是你的錢包不小心掉了出來,我好心給撿起來放回去”我解釋的同時扔給他一個白眼。
    “那謝謝啦”
    “哎,你竟然是新疆人呀,新疆也有蒙古族嘛我地理不好第一次知道。”我好奇問到。
    “還說不是喜歡我,偷看我身份證,是想看我的生日哪一天嗎?”
    “是它攤開了,我就看了一眼,誰讓你把身份證放在透明的那一欄裏的。”
    “回頭再和你細聊我的身世,順便把身高體重血型星座全告訴你。”
    “我不感興趣,謝謝!”
    “安洛,周末一起去滑雪呀”我對在穿外套的安洛說到。
    “好”
    “你倆什麽時候玩一起去了。”
    “我倆誌同道合”文丙辰搶著回答。
    “你倆怎麽看都不像一路的。”
    “那你眼睛該治一治了。”
    我和文丙辰在一起就是這樣永無止境的爭論。
    不過想來也是,他倆畢竟是鄰居,還是校友。一起打籃球很正常。
    但其實遠不止這些,他們喜歡的電影,對很多問題的分析也總是類似。除了性格不一樣,其他還真是雷同。
    滑雪的時候文丙辰也去了,他是會的。而且他還借了輛車,但當時除了他我們都沒有駕照。
    所以三個小時的車程隻能他一個人開。
    安洛坐在副駕駛沉默著。豆芽上車秒睡。我原本想聽歌的,文丙辰非要拉著我聊天“喂,我辛辛苦苦開車,你陪我說會話,萬一我犯困了,你們可就危險了。”
    “你可別鬧,專心開車,我大好青春年華,可不想陪你命喪黃泉。”
    “看不出來你還這麽惜命呢”
    “那當然了,哎,你為什麽是新疆的呀,你長得也不像新疆人呀”
    “我爸媽在新疆工作,戶口就遷移過去了。”
    “那你從小生活在那兒嘛,新疆都是美女耶,她們都會跳舞嗎?”
    “我在新疆沒有生活太久,新疆女孩是都挺漂亮的,那兒風景也特別好,有機會帶你去呀。”
    “我好羨慕少數民族來著,你們有什麽特別的文化嗎?蒙古族都住蒙古包嗎?你的名字為什麽不是一長串的那種呀?”
    “你地理是真不好啊,新疆也有蒙古族的,不過我不是新疆的蒙古族。我親爸是通遼的,小時候我在那兒出生,後來我爸媽離婚了,我跟著我媽回廣東,隨我媽姓,但是名族沒改。再後來我媽認識了現在的爸,他也不是新疆人,隻是工作在新疆,我們一家人就都遷移過去了。”
    “哦,原來這樣啊。不好意思啊,不該這麽八卦的。我隻是好奇少數民族的生活。”
    “內蒙也是有高樓大廈的,他們也坐車不是都騎馬的。新疆也不是見麵就跳舞,治安其實挺好的。”
    想來人們還真是對某些地域存在一些誤解。但那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對某個地域而言,那些“誤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相對別的地方存在普遍性,所以才會成為一個地域的標簽。
    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好像很多的界限和標簽都會淡化。也有很多傳統文化逐漸消失。這樣真的是時代在進步嗎?我一直有這樣一個疑問。
    “沒有別的要問嗎?我的興趣愛好之類的,我很丙辰見我不說話了,問到。
    “專心開你的車吧。”
    我和豆芽,安洛都不會滑雪。但安洛會滑冰,可能是這個原因他學得特別快。而我和豆芽摔得那叫一個慘。滑雪在郊區,我們住一晚,第二天再回。
    晚上的時候在一起吃飯,豆芽興致勃勃非要喝酒。結果她那小酒量幾杯就倒下了。
    安洛和文丙辰費勁的把豆芽給抬回了房間。安洛去洗手間。
    我和文丙辰在陽台上聊天,他非在這個時候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嘛,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不考慮”
    “哎,真是沒眼光。那我隻好和你做朋友了,但我怕到時候你對我日久生情啊”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放心,和你做一輩子朋友也生不了情。”
    “那你喜歡安洛?”
    “別鬧了,我倆就是朋友”
    “真的?”
    “當然啦,我倆初中就認識了。你不會懂的。”
    “你莫不是喜歡豆芽?你放心哥們是個豁達的人,能理解的。”
    “你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啊,眼光太高的話容易孤獨終老。”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安洛聽見了我和文丙辰的對話,那時候明明我們心裏都有了對方的一個位置。但卻都不說,可能彼此都不確定對方的心理是怎麽想的,都不敢去戳破那一道保護膜。
    而我的否認在他看來是一種拒絕。反對我而言那隻是一種狡辯。我無法在不確定他心裏是否有我的情況下去承認對他的喜歡,我怕連做朋友的機會都失去。
    可就是因為做朋友才讓我們走近,也是因為做朋友讓我們拉扯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