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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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康舉起大刀,賊笑道:“你現在猜一下我是要饒你還是不饒你?”那人哭喪臉道:“小祖宗,別玩啦,我膽子小,不經嚇!”趙嘉康惡狠狠道:“誰跟你玩?”刀光一閃,那人唬得魂飛魄散,殺豬一般的嚎叫,叫了一會覺得不對勁,顫顫的把眼睛睜開一絲,隻見趙嘉康笑眯眯的走開了。“渾小子,敢捉弄老爹!”那人鬆了口氣,嘴巴可就不幹不淨,隻不過隻敢低聲嘟囔。
趙嘉康過去另一邊,對別一名大漢恐嚇逼問,所得的口供與方才那人說的基本一致。他心想:“應該是不錯的了,得趕緊去救人才行!”於是把三人的嘴巴都一把泥塞住了,讓他們隻有惡心瞪眼的份。當下衝那三人嘻嘻一笑,辨清來路,沿途返回。
不多一會,村寨已近,起嘉康心想:“不知剛才逃掉的那家夥有沒有回去通風報信,大可能他們已設下埋伏,隻等我自投羅網,我卻如何設法救人才好?”想了一會,並沒有特別好的良策,便打算先偷偷潛入村寨,看清形勢,到時再隨機應變罷了。
主意打定,於是借著地勢,躡足貓行。然而一路並不見崗哨,偶然見到幾人也都自管自的急急匆匆,沒有哪個多一眼去察看異常,反倒顯得他份小心卻是多餘。趙嘉康不清楚這是何道理,難道這些強盜自視甚高,覺得村寨固若金湯,並不須特別的設崗安哨戒備?他輕而易舉地潛入了村中,卻越覺得這裏充滿了詭異,更加怕一個輕視,在陰溝裏翻船,於是步步小心在意。
正看著這村寨中數十座房屋,不知從哪裏搜起之時,忽然一陣山風刮來,其中隱隱約約夾了說話聲響。趙嘉康心想:“且先去那裏打探個究竟!”因聲索源,辨明了方向,向風來的方位索去。
不多一會,聲音漸漸清晰。趙嘉康仔細一看,自己已站在一座三層高的紅色樓閣之前。左右一看,並無二人,於是雙手雙腳齊動,人如壁虎攀爬而上,看著一窗台可容身,便翻身站了上去,悄悄把窗推開一道細縫,眯著眼睛向內一望,卻不由得大為驚訝。
隻見樓內大堂裏大擺筵席,人頭湧湧,謝柳煙坐在上座,左手邊一個中年男子,正是侯天林,右手邊一人肥頭大耳,卻不知是否那些人口中的寨主。他們兩人不住向謝柳煙霧敬酒,謝柳煙喝得俏臉豔紅,似一朵桃花盛放。
趙嘉康心裏疑惑不已,如果不是逼問過那幾名強盜的口供,他幾乎認為謝柳煙才是此寨強盜之主了。“且靜觀其變,卻不忙下去!”
謝柳煙嫣然一笑道:“馬寨主、侯叔叔太客氣了,為小女子一人擺了這麽隆重的接風宴,實是愧不敢當!”馬寨主苦笑道:“哪裏哪裏,難得小仙女屈臨陋地,這是我們的三生之幸,是吧,猴子,我也敬你一杯!!”侯天林一驚,忙的站起身來道:“這可折殺小弟也!”馬寨主臉上抽搐了幾下,不去理他,卻望向門外,焦急之形現於色表。謝柳煙歎了一聲道:“馬寨主,如今良時吉辰,又有好酒好菜,美則美矣,然而少了一樣東西,不能令人盡興。”馬寨主瞪眼環視,叫道:“小仙女有何不滿意之處?定是誰人招呼不周,你們中是哪個不盡心盡力的,惹了小仙女生氣,看我不重重責罰!”謝柳煙咯咯一笑:“馬寨主言重了,沒人對我有不周之處,隻是今日如此高興,捉酒闊談,卻少了歌舞助興,不能不為一大憾事!”馬寨主心裏直罵,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來人那,上歌舞!”謝柳煙搖頭道:“不好,不好,其他人都不好!”馬寨主一怔,陪笑道:“這都還沒開始唱呢。”謝柳煙綻開笑容道:“馬寨主麵容端莊,身正腰方,體才顯福,一看就知是其中之佼佼者,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欣賞一下馬寨主的雄姿啊?”馬寨主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吃力地道:“這個,不太好吧,隻怕濁了您的眼,汙了您的耳。”謝柳煙醉態可掬:“馬寨主豈不是看不起我?”鼓掌道:“來!來!來!大家怎麽不鼓掌?難得馬寨主獻曲獻舞,此必曲出驚天,舞動乾坤,可不是輕易能賞得到的,誰不鼓舞可不要後悔啊!”話音剛落,大堂內鼓掌聲立時此起彼伏。馬寨主迫於形勢,不得不站起來,一步三回首,好不容易來到大堂中央,左右一打量,嘴一張,一縷氣若似遊絲,依依艾艾的。謝柳煙笑道:“這是天下聞名的‘蚊之歌’了,但好則好矣,隻是與今日的氛圍不合,在場的都是爺門哥兒,必唱叱吒大曲方可!”馬寨主無奈,扯起嗓子唱起了“衝海調”,一把殺豬的聲音響徹梁宇,繞簷三匝,經久不絕。謝柳煙拍手道:“好啊,好啊,這才有味道,馬寨主果然了得,但你倒是跳啊,一麵唱一麵跳,快點!”馬寨主隻得扭腰抖胸,其態百出,謝柳煙隻樂得哈哈大笑。
趙嘉康在窗外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好奇且訝,深知謝柳煙是在戲弄馬寨主。卻不知馬寨主為何服服帖帖地任她擺布,不敢稍作顏色。
趙嘉康正自忖思之時,忽然門外一人急步跑來,馬寨主一見,如釋重負,莊嚴問道:“怎樣了,貴客呢?”那人顫聲道:“那——那貴客打倒了吳流四人,不知何處去了。”馬寨主驚道:“有這等事?”回頭哈腰對謝柳煙說道:“小仙女,我們的人招呼不周,那位貴人生氣走了,您看這——”
謝柳煙“哦”了一聲,斜眼望著馬寨主,“我先前是如何與你說來著,如不能把那小弟弟絲毫無損請回來,你們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大堂內頓時哀聲一片,馬寨主臉色慘白:“小仙女,我先前有眼不識貴人,是以多有得罪,但他已痛打了那幾人,也算是報了仇,恩怨可作兩清了。您就姑念我們是初犯,給我們一個機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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