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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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門大開,太監帶著秦風彥由此而入。他邊走邊看著宮殿的布局與裝潢,神情很是肆無忌憚。又是穿過兩道門,才看到了皇帝皇後。
    秦風彥默默不語,就這麽打量著天朝的最高統治者加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還有母親。看著看著緊張激動的心情似乎蕩然無存。
    這時,皇帝擺擺手,太監宮女便默不作聲退了出去。
    皇帝秦政看上去有50多歲的樣子,秦風彥看著他時,就像看到一個普通的老頭一樣,這樣看來皇帝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所謂的天子威嚴他真沒有感覺到。
    而皇後趙蓉柔則不見顯老,龍鳳珠翠冠、紅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紅羅長裙,紅褙子,首服特髻上龍鳳飾,衣繡也織著金龍鳳紋。淡妝麵容白淨,眼角有絲魚尾紋,總而言之是貴氣逼人。不過秦風彥注意到皇後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關切,一位母親看自己兒子的眼神盡顯無疑。
    “彥兒,快過來。讓娘看看。”皇後站起身子,急切的說道。由於秦風彥天生癡傻,自然是什麽宮中禮儀,規律都不用加於其身。稱謂上,皇後也不在他麵前自稱母後之類的,而是用娘這個親切的稱謂來自稱。
    秦風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雖然從心裏來說自己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對父母親的,不過說到底現在自己占用的是人家兒子的身體。自己享受這具身體帶來的身份地位同時,總應該承擔這具身體該有的責任義務吧。
    皇後拉著秦風彥的手,在他身上臉上關切的看了一遍,然後眼含淚珠說道“聽說你獨自下山了,真是嚇死娘了。以後可不許這麽做了。連雲山也別去了,好好呆在家裏不好麽?”
    秦風彥沒有回答,隻是愣愣的看著她,心中也是感歎母愛的偉大。皇宮身份無比高貴,但她同時也是一位母親,兒子天生癡傻,也不知讓她操心傷心了多少年月。
    皇帝這時開口了,他的語氣也是很低沉,“彥兒,要聽話,承道宮就不要去了。留在家裏,以後別獨自亂跑了。”
    然後他又對皇後說道“哼,蓉柔,你看這承道宮必是為了推卸責任。竟然編出彥兒病好的理由來蒙騙朕。要不是彥兒完好無損,朕定輕饒不了承道宮一眾道士。”
    皇後也是略有薄怒,不過她淡淡說道“承道宮畢竟照顧了彥兒這麽多年,這次就算了吧。以後不讓彥兒去了便是了。”
    皇帝點點頭,然後喊道“來人,帶彥王去梳洗換衣。稍後過來用膳。”
    秦風彥仍是癡癡愣愣的樣子,本來還準備著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傻病病好了來著。既然就這麽蒙混過了,他自然不會主動說什麽了。
    皇後拉著秦風彥的手都舍不得放開,不過看他這身穿著打扮,還有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是應該梳洗打扮一番才行。
    跟著幾位宮女來到一個方麵,房間中間擺著一個大木桶,上麵已經熱死蒸騰。
    本來宮女是不可能服侍除了皇帝之外的男人的,不過秦風彥是例外。因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的第四子彥王殿下是個天生癡傻之人。所以宮女服侍他梳洗倒是沒有什麽忌諱。
    秦風彥第一次麵對這種陣勢,說實話還真有些吃不消。與其說是香豔,不如說是折磨。畢竟這些可是宮女啊,他可不敢亂來,隻是規規矩矩的任她們服侍梳洗。
    之後打扮一番,他陪皇帝皇後吃過了晚膳,就跟著太監出了皇宮。
    這次走的是皇宮東天門,東天門外彥王府管家李順平和幾個家仆,侍衛。早已等候已久。
    見秦風彥出來,他們趕緊跪拜。然後恭恭敬敬將他請上豪華的馬車。一眾人助擁著馬車向彥王府行去。
    秦風彥坐在馬車裏也是糾結,這就要回王府了,要見老婆了啊。
    他不由感歎,還好這家夥還沒有子祠,不然自己真是喜當爹了。
    他開始胡思亂想,比如這家夥跟他老婆有沒有過?比如這便宜老婆長得漂不漂亮?等等。
    天色已暗,馬車終於來到了彥王府前。此時彥王府已經燈火通明。之前彥王失蹤的消息傳來,簡直震翻了整個彥王府。
    彥王妃芳名李妙憐,為戶部尚書李明陽次女,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不精通。是京都官宦世家有名的才女。而且是位美貌與才華並立的美女。
    彥王府大門口,秦風彥第一次見到李妙憐。不由感歎身份地位的好處,傻子都能取這樣漂亮女神,真是暴殄天物。
    這是怎樣的一個美女?雙丹鳳眼微微向上,有股嫵媚與淩厲之感。衣飾華貴,體態纖穠合度。麵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萬縷青絲梳成華麗繁複的縷鹿髻,隻以赤金與紅寶石的簪釵裝點,反而更覺光彩耀目。果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
    不過秦風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李妙憐眼睛深處的憂愁與倔強。也看出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任何色彩,好似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表情也是淡漠的不食人間煙火。
    秦風彥心想這也正常,這麽美麗的女人嫁給一個傻子,雖然傻子身份地址都高貴無比。估計這女人隻是表麵屈從命運的安排而已,其實內心應是有著無盡的排斥和無奈。這估計就是古時大多數女人的宿命了。身為官宦之家的女子,婚姻自由隻能存在於幻想之中。
    “臣妾恭迎王爺回府。”李妙憐欠了欠身子,淡淡說道。
    其他人直呼“王爺千歲。”
    秦風彥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直接走進彥王府。王妃李妙憐麵無表情跟了上來。
    秦風彥邊走邊思考著怎麽應對這個王妃?是同床共枕?那他也是求之不得,畢竟李妙憐這樣的美貌,他自然歡喜啊。不過就是會感覺有些陌生了而已。
    而且他也不想繼續裝傻充愣,之前他就認為皇帝皇宮會問話的,誰知道皇帝把承道宮傳來的信息當作是承道宮推卸責任的借口,仍然認為秦風彥還是傻子一個。
    但是秦風彥知道,紙包不住火,自己的事始終會露出水麵的。包括自己在詩詞盛會的舉動,之前不是被顏采采認出來了麽?到時順藤摸瓜還是會查出風煙子就是他了。
    突然,秦風彥的手被拉住了。他回過神來一看,拉住自己的是李妙憐,她依然麵無表情,隻是歎了口氣,淡淡道“走錯了。”
    然後拉著他調轉方向繼續走,秦風彥可以感覺到手中柔夷的淡淡溫熱,還有順滑的觸感。
    秦風彥瞥了一眼李妙憐,見她仍是一臉淡然。他瞬間明白了,可能李妙憐此時的感覺應該和手拉著一個小孩子沒什麽區別吧。
    李妙憐心中很平靜,之前聽到秦風彥失蹤也沒有多大的心裏波動。見到他回來了,也是如此。
    不過唯一有些詫異的是為什麽秦風彥這次回家神情會沒有變化,從進王府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要知道以前秦風彥每次看到自己都會傻笑個不停的。
    “我!”秦風彥開口了,隻說了一個字,就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李妙憐身子一顫,停下腳步鬆開了他的手,轉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和秦風彥成親一年多,她沒聽到過他說任何話語,要麽笑,要麽是哭。剛才她聽的清清楚楚,秦風彥是說了一個“我”字。這如何不讓她震驚。
    “我,好了。隻是以前的記憶很模糊。”秦風彥說的有些躊躇。
    李妙憐眼睛睜大,用手掩嘴說不出話來。可見秦風彥說的話對她的震撼之大。
    “你不必吃驚,昨晚我在雨中練武,被雷擊中昏迷。然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像是真實的,但我醒過來才知道那夢始終是夢。不過我在那個夢中世界,度過了很長的時光,夢裏的一切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不再是傻子了,不過對以前的記憶很模糊,隻能記得一丁半點。”秦風彥淡淡說著,他說的跟真事情況也差不多。地球的二十幾年生活,也許真是這個傻子的一夢也非可知。就當是夢吧,以前始終回不去了。吳塵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天朝彥王殿下秦風彥。
    李妙憐終於回過神來,她不知道該高興,激動,還是畏懼,無助。
    以前她可以對秦風彥不理不睬,不用盡王妃職責。就連成親第一晚也是同床異夢,用顏采采說的方法。雞血蒙騙過了白絲巾紅斑點點的檢查。
    之後的一年多日子她就像金絲雀一般在這彥王府中錦衣玉食,無憂無慮。除了對命運的悲歎,無奈。她也隻能這麽活著了,而且秦風彥一般很少回彥王府。大多數時間都在承道宮練武。
    曾幾何時她也憧憬過長大之後遇到一位才華橫溢的才子,相知相戀。憧憬也都早已塵封心底。不出意外,她一生會在這彥王府做彥王妃,終老一生於此。
    但是現在秦風彥突然好了,這讓她措手不及。本應該驚喜,激動。但她卻有些惶恐未來了。
    “你,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秦風彥淡淡說了一句,便叫過來一個丫鬟,帶自己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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