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
    “李謙，早。”
    “李謙，早上好。”
    “……”
    次日，來到學校，李謙發現，同學們明顯比往日熱情。
    他淡笑點頭回應，表現得和往常沒有差別。
    課間。
    兩位美女老師，朱冰清和楚希然聯袂而來。
    辦公室裏，李謙麵對兩人，有點慌。
    這架勢，為何有點像治安員在審問罪犯？
    “兩位老師，你們想問什麽，學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著兩人有些古怪的目光，李謙的語氣稍弱。
    “嘖嘖嘖，真是了不得，我朱冰清的學生，不聲不響，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朱冰清老師率先開口，並且上下打量李謙，那樣子，就像是在掃視珍稀動物。
    在高中時期，研究出錦鯉的進化方式，可不就是珍稀動物。
    猶記得昨天，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滿臉震驚，眼珠子都快掉下。
    李謙在學習培育，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當初去寵獸藥劑店，應該就是為了學習相關知識。
    可是知道歸知道，突然發生，還是很嚇人的。
    就像你知道，有小孩子在玩鞭炮，根本不會在意，可是突然某天這孩子告訴你，他造出了原子彈。
    朱冰清和楚希然現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朱老師，您可別再取笑我，我就是運氣好，誤打誤撞。”聽見朱冰清老師的話，李謙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趕忙謙虛道。
    “那麽多培育師都有研究這個課題，怎麽就你運氣好，怎麽就你誤打誤撞？”楚希然老師搖頭，道出不同看法，“謙虛是好事，但過分謙虛可不好。”
    “楚老師教誨的是。”李謙聞言，立刻點頭附和。
    “培育師協會那邊是否已聯係過你？”楚希然老師繼續問道。
    李謙回道：“已找過。”
    楚希然老師話不停輟，“陵水市已很久沒出過像樣的培育師天才，你的出現，於培育師協會而言，意義非凡。”
    “未來他們可能還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所以如果他們那邊給出資源，你心安理得接著就是。”楚希然老師言簡意賅道：“此外學校這邊的獎勵，我會幫你爭取。”
    “謝謝楚老師。”李謙真心實意感謝道。
    “考慮到你現在的培育水平已超過我們倆，尋常的問題，難不倒你；高深的問題，我們倆興許也未涉及……”朱冰清老師感慨道：“不過這些問題，你可以提出來，我們興許無法解答，但應該能找到幫你解答的人。”
    同樣感謝了聲，李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朱老師，我這裏，還真的有個難題……”
    “說說看。”楚希然老師道。
    對於李謙的難題，她倆都比較感興趣。
    “我想學習霜火法陣。”李謙道。
    他沒有隱瞞，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目的。
    “霜火法陣？！”朱冰清老師眸光驟亮，眼中好奇更盛，“你為何會想學習霜火法陣？”
    雖然是冥想課老師，不過朱冰清與別的冥想課老師不同，她的涉略頗廣，霜火法陣也略有耳聞。
    “我手上的研究可能需要用到霜火法陣。”李謙解釋道。
    他並沒有說得很詳細，這種事情，幾句話也說不清楚。
    “具體是什麽研究，能和老師說說嗎？”朱冰清老師問道。
    很顯然，李謙的話讓她更加好奇，想看看，這個學生，又會給她帶來什麽驚喜。
    “在研究錦鯉到青鱗蛟的進化方式時，學生有了不同發現，覺得錦鯉很可能存在第二條進化路線。”李謙如實道。
    為避免到時候再次不聲不響放個炸彈，還是先給她們打個預防針。
    “第二條進化路線……知道進化體是什麽嗎？”楚希然忙問道。
    本來，李謙說，他是運氣好，誤打誤撞，楚希然老師是有幾分相信的，縱然不全是，也應該占據很大因素。
    現在聽他說出，錦鯉很可能存在第二種進化路線，便是直接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李謙同學在錦鯉上麵的研究遠比自己想象的深得多。
    “學生猜測，很可能是霜火魔螈。”李謙道。
    話已至此，便也沒了隱藏的必要，他索性吐露實情，當然話肯定不能說死。
    “霜火魔螈？！”
    不出李謙所料，話音落下，兩位老師再次露出震驚臉。
    霜火魔螈，那可是極其珍稀的西方蠑螈類寵獸。
    更為重要的是，它的種族潛力高達霸主九階。
    據傳，霜火魔螈乃是聖靈級寵獸冰火巨龍的退化體。
    若這個傳聞如實，李謙的研究，價值會更加恐怖，如果真能研究出來，公布出去，估計會引起整個禦獸界的震動。
    特別是在西陵、奧格瑪、沃爾茲、聖庭四大聯邦。
    要知道，這四個聯邦，在聯邦曆前，其所屬的國家就在祖星的西麵，其國家內巨龍傳說源遠流長。
    西方龍於他們而言，不僅是強大實力的象征，更是種圖騰符號。
    有點像是東方龍之於東夏和神風。
    “現在研究到了什麽程度？”楚希然柔聲問道。
    她努力收攝住心中的震驚，讓自己表現得和平時沒有什麽差別。
    不過淩亂的心跳卻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有所收獲，不過目前困在了霜火法陣上麵。”李謙說得有些含糊其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若直接說出實情，告訴兩位老師，他已經完成了研究，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如果完成研究的話，開始進行進化測試時，應該不介意我們倆去觀摩吧？”朱冰清老師笑嘻嘻道。
    “歡迎至極。”李謙毫不猶豫道。
    “霜火法陣的話，我還真的知道有個人比較擅長此道，應該能給予你幫助。”楚希然皺眉思考道。
    “那就麻煩楚老師了。”李謙道。
    他並沒有拒絕，能有擅長此道的禦獸師協助，手把手地教，肯定能助自己快速掌握這個法陣。
    又聊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快到中午了，李謙便是離開了辦公室。
    “你要為了李謙去找那個討厭的家夥？”李謙離開後，朱冰清含笑問道。
    “我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談不上討厭。”楚希然淡淡道。
    “是嗎？”朱冰清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