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顏教授的話後，李謙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皺眉深思了起來。
    他看向一副糙哥模樣的顏教授，眸中閃爍著懷疑，思索了片刻後，開口問道：“顏教授，方便問一下，從灰豆鴿到遁空鷹，進化成功率能有多少？”
    聽了顏教授的話，再結合他這副和培育師基本不沾邊的長相，由不得李謙不去懷疑。
    顏教授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而後伸出了一隻手，“不到百分之五十！”
    李謙也沒多想，以為是百分之四十到五十之間，於是下意識地多問了一句，“具體多少？”
    “百分之二十！”顏教授將伸出的一隻手彎下了三根手指頭，朝向李謙。
    “……”李謙看著顏教授伸出的手上僅剩的兩根手指頭，瞬間陷入了無語之中，甚至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現場的氛圍登時陷入了尷尬之中，李謙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起來：你在這和我玩數字遊戲呢！
    這個顏教授，不隻是看起來不太靠譜，貌似是真的有點不靠譜。
    愣了片刻之後，他終於反應了過來，隨即開口問道：“這個，進化成功率為何會如此之低？”
    見顏教授沒有立刻開口，李謙替他找補了一下，“是進化材料難尋，還是進化條件過高，抑或是進化步驟太複雜……”
    “呃……”顏教授聞言，沉吟了片刻，而後開口，歎息道：“唉，實話實說吧，從灰豆鴿到遁空鷹，進化成功率之所以不高，應該和我研究出來的進化方式不完善有關。”
    李謙立刻抓住了顏教授話中的關鍵信息，“進化方式不完善？”
    “是的。”顏教授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有些頹然，“眾所周知，灰豆鴿的屬性是風，可是進化後，遁空鷹的屬性卻是空間，風係消失不見了……”
    這點，李謙是不知道的，之前，聽到遁空鷹時，他下意識認為，其屬性是風和空間。
    隻是默認其具備風係，所以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空間係上麵。
    李謙凝眉思考，顏教授則是繼續往下說道：“你也是培育師，應該清楚進化規律，寵獸成功進化，屬性隻會增加，而已存在的屬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消失的。”
    “如此看來，進化方式的確有缺陷，不完整！”李謙聞言，頷了頷首，認可了顏教授的說法，隨即，心裏掀起了陣陣波瀾。
    如此，隻能說明，遁空鷹很可能隻是一種中間型或者過渡型的進化體。
    在遁空鷹之上，應該存在著一種更高級的進化體，這種進化體，按照推測，潛力很可能達到了帝王級。
    “嗯。”顏教授附和地歎了口氣。
    看著顏教授陷入惆悵中，李謙並沒有出聲安慰，他的眉頭仍舊緊鎖著，並沒有舒展的跡象，如此，約莫三分鍾後，他突然開口提議道：“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把灰豆鴿到遁空鷹的進化方式傳授給我，作為置換條件，我可以將錦鯉到青鱗蛟的進化方式交給您……”
    為了達成這次合作，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的進化方式非常完善，隻要是符合條件的錦鯉，進化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的。”
    “這……”聽了李謙的話，顏教授瞬間呆立當場，他壓根沒有想過，前者會提出這樣的置換方式。
    呆愣了片刻，顏教授麵帶狐疑，看向了李謙，顯然是心動了，“你確定要置換，如此置換，伱可是吃了大虧。”
    李謙笑了笑，“不算吃虧，和你置換，於我而言，是多掌握了一種進化方式，錦鯉到青鱗蛟的進化方式又不會因為傳授給了顏教授您後，就從我的腦袋裏麵消失不見。”
    “而且無論是顏教授您，還是我，掌握了這種進化方式，最終，造福的還是沙洲禦獸大學，是整個東夏聯邦。”
    顏教授看向李謙，欽佩道：“沒想到，你的格局那麽大。”
    說罷，歎了口氣，他接著道：“若我所料不錯，你之所以想和我置換進化方式，是為了改善其中的缺陷。”
    李謙笑了笑，沒有隱瞞，“的確有這個想法。”
    見李謙坦坦蕩蕩，一副自信從容的姿態，顏教授頷了頷首，“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有衝勁。”
    這一刻，他想為薛懷玉點讚。
    不提已經取得的成就，光是這份心性，就決定了，李謙以後肯定不會默默無聞。
    看到顏教授的反應，雖然大致猜到了結果，不過李謙仍是開口確認地問道：“不知道顏教授您作何考慮？”
    顏教授苦笑了一聲，“我還有什麽可考慮的，這件事情，於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我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李謙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那就，合作愉快！”說罷，伸出了右手。
    顏教授抬起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和李謙的手握在了一起，“唉，雖然的確不太厚道，占了你的便宜，但還是……合作愉快！”
    興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沒等李謙開口，顏教授就主動提起了保密事宜，“不過你放心，在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前，進化方式我肯定不會泄露出去。”
    實際上，這也是禦獸師之間合作的最常見方式，可以利用置換來的進化方式進化寵獸，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沒有問題，但是在沒得到進化方式研究者的首肯前，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這也算是一種慣例了。
    李謙見顏教授如此上道，同樣做出了承諾，“我這邊，也是如此，不過若是改善了進化方式……”
    知道李謙想說什麽，顏教授很明智地接過了話茬，“那新的進化方式也就和我關係不大了……”
    李謙搖了搖頭，“不，若真能研究出來，我會把改善後的進化方式與您分享。”
    顏教授聽了李謙的話，表情有些複雜，“李謙同學，這，恐怕不太合適……”
    掙紮了片刻，他突然眸光一亮，開口提議道：“要不，我把閨女介紹給你吧……”
    “咳咳咳……”看著顏教授那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模樣，李謙劇烈咳嗽了起來，同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他敬謝不敏道：“不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