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有花魁,燈會驚現斬妖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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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秋清已經抱著孩子從房內走入了大廳,一陣香風撲鼻,讓人大有心曠神怡之感。
秋清在兩人身旁站定,孫重山急忙站起身來觀看,隻見那孩童臂如玉藕,身如嫩竹,未滿百天就讓人知道將來必成佳人,孩童明眸璀璨,好像也在打量著孫重山。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孫重山讚歎,“小清,你的女兒一定會是洛陽城的美人。”
“幸好我女兒隨我,要是隨了他,”秋清衝著李鞏一瞥,“那我的女兒長大了就沒有男人要了。”
李鞏依然無比淡定的喝著茶,假裝對這些置若旁聞。
“她的名字是我起的,叫做李玲清,重山,你是讀書人,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秋清問道。
“恩,這是一個好名字,”孫重山依然注視著秋清懷中的女童,說道。
“不讓你看了,”秋清身體一側,“雲姐姐不來之前不讓看我家女兒,不能白讓你看,必須互相看才公平。”
“雲兒馬上就來了,”孫重山跟秋清打交道也有個十幾年了,對秋清開的這點小玩笑絲毫不以為意,剛剛說出這句話,就挺好大廳外有動靜,正是抱著孩子的華碧雲。
“哼,雲姐姐,你終於來了,你家相公可是多看了我家孩子好幾眼,”秋清對華碧雲說道,話語中略顯嬌嗔。
“咯咯”華碧雲也笑出了聲,“沒事,這就讓你看回來。”
李鞏也站了起來,眼睛往華碧雲懷中的孩子望去。此孩童的眉毛有著幾分儒雅之氣,臉上肥墩墩的肉把眼睛擠得隻剩下了一條縫,他努力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了李鞏那張粗眉濃眼的大臉。
“哇”男童哭了起來,李鞏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是我把他嚇到了吧。”
“好了,別哭了,姐姐帶你去吃糖,”秋清都三十幾歲的人了,但還是喜歡自稱姐姐,這也是華碧雲總說她還是個小孩的緣故之一。
說來也奇怪,小逍行看到了秋清立馬就不哭了,還想著秋清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秋清的懷中已經有著小玲清,沒法再抱一個了,華碧雲溫柔的把小逍行的手放了回去,笑道“小清妹妹,小逍行顯然很喜歡你喲。”
“哼”秋清嬌哼一聲,“都是大鞏把他嚇的!”
“我也沒那麽可怕的,”李鞏顯然不承認,臉上還有著幾分得意之色,看來他對自己能把小孩嚇哭是很滿意的。
“現在給兩個孩子把親事定上吧,這樣我們也就是親家了,”孫重山笑道。
“好”秋清搶著回答,“以後我就是小逍行的婆婆了,不好,婆婆聽上去有些老了。”
“清兒,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年輕的,”李鞏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讓秋清無比尷尬,心想這些肉麻的話偷偷說就可以了,臉上升起了良多紅暈,嬌羞無比。
“東西我都帶來了,”華碧雲把小逍行交到了孫重山手中,孫重山小心翼翼的抱著,像抱著一個稀世珍寶。
華碧雲取出了一根紅繩,紅繩的兩端分別綁在了兩個孩子的手腕上。
“親家,取一把剪子來,”按照唐朝的風俗,這就是為孩子間定下親事的禮儀,取一根紅繩,分別綁在兩個孩子的手腕上,然後再拿剪子將其從中間剪斷,繩子不能取下來,要等到兩人真正洞房的那一天才可以取下來。
之所以要長繩子,是因為纏在手腕上的繩子可以根據孩子長大而加寬,不至於出現年齡加大紅繩太小無法套上手腕的情況。
“福叔,拿一把剪子來,”李鞏大聖喊道,聽到李鞏的聲音。小逍行的眼中再次湧現淚水,又要哭啼一般。
片刻,一位精神矍鑠,頭發斑白的老人就來到了大廳之上,將剪子遞給了李鞏。
“想當年”李鞏拿著剪子在空中揮舞,“我李鞏舞刀弄劍,十八般武器行行精通,打遍洛陽無敵手……”
一旁的孫重山小心的看著手舞足蹈的李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孩子。
“你抱著孩子,我來剪”秋清故作生氣的說道。
華碧雲偷笑,“還是讓小清妹妹來剪比較安全。”
“哼,他這個人就是粗魯,什麽時候都是,”秋清好像想到了什麽,臉上本身要消退的紅暈再一次湧上了臉蛋。
“喲,小清妹妹又害羞了,”華碧雲在一旁調笑。
“才沒有,”秋清拿起剪子,掐準紅繩的最中央。
“哢嚓”剪刀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條紅繩變為了兩條,兩條長度剛好一樣。
親事就這麽定下了。
“李兄,這傳出去又是洛陽城的一段佳話呀,”孫重山笑道,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喜悅。
“哈哈”李鞏臉上的笑意也層層湧現,笑出了聲。
“哇”聽到了李鞏的笑聲,小逍行大哭了起來,同時,李鞏懷中的小玲清仿佛為了響應小逍行,也哭了起來,頓時,整個大廳哭聲一片。
“你以後再笑,可不可以不要孩子的麵!”秋清無奈道。
“哈哈,不礙事,不礙事,親家今晚在我們這裏吃飯吧,我們兩家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李鞏道。
“恩,這樣也好,”孫重山和秋清對視了一眼。
孫家和李家都是大戶人家,今晚的飯菜雖然算不上瓊漿玉液,滿漢全席,但也是少見的美味佳肴了。
一夜過去了。
……
第二天,孫李兩家聯合發布通告,兩家何辦宴席,地點定在鳳尾樓,任何人隻要送上一句祝語就會被當成貴賓接待,無論是大街上乞討的窮人,還是大戶的富人,全部一視同仁。
這成為了整個洛陽城的大新聞,在地上擺著破碗正在乞討的乞丐也瞬間站了起來,向著鳳尾樓的方向奔跑過去。
鳳尾樓是所有平民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是洛陽城最為出名的酒樓,前幾年,武後率領文武百官巡遊洛陽城時曾在鳳尾樓用餐。
當時它的名字不叫座鳳尾樓,叫做醉鄉閣,武後用餐完畢,賜詞,“美味佳肴如龍翼,瓊脂美液似鳳尾。”
於是醉鄉閣正式改名,鳳尾樓,而武後的賜詞被人以楷書提筆,裝飾在了鳳尾樓最為顯眼的地方。
所以說,鳳尾樓是洛陽城的代表都有過之而不及。
現在的鳳尾樓已經被兩家聯合包了下來,兩家雖然算的上是大戶人家,但是以一人之力還是難以承受如此高昂的費用。
不過難得兩家這麽高興,就包下了洛陽城最為華麗的酒樓——鳳尾樓。
李鞏,秋清,孫重山,華碧雲四人站在鳳尾樓的門口,每個人進來,無論衣衫襤褸還是服飾華美,隻要一句祝詞,那麽,今日,他就是鳳尾樓的貴賓。
“大老爺們,我祝你們的孩子越來越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一個老乞丐顫顫巍巍額走了過來,他把手中的破碗藏在身後,聲音嘶啞的說道。
“謝謝你了,”孫重山的笑意無比溫暖,“請進,今日,您是鳳尾樓的貴賓。”
“多謝各位大老爺,大老爺們真是好人,”老乞丐步履維艱的走了進去,還不時發出一聲聲的咳嗽。
“哼,雲姐,這個老乞丐隻說了小玲清,難不成他的意思是也想讓小逍行長得像仙女一樣,”秋清不滿的說道。
“小清妹妹,我們要的是人家祝福的心意,隻要心意到了就可以,對於他來說,這一句祝詞可能是想很久才想出來的,這是他內心最美的祝詞,”華碧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我覺得怪怪的,不過華姐這麽說肯定是有道理,”秋清道,“我來招待下一個人!”
緊接著,就又有人到了,是城裏的鹽商,他是一個奸商,他總是把鹽價的價格故意提高,而他的鹽又是城中大部分鹽鋪的來源,所以百姓們都對他敢怒不敢言。
“恭祝兩位喜結良緣,孫兄的孩子必定貌比潘安,李兄的孩子必定美若天仙,”那富商一拱手,臉上的肥肉向下聳搭著,讓人看了無比的反胃。
“借王兄吉言,”孫重山知道秋清李鞏一向對此人沒有好感,便接上了話,“王兄,裏麵請,今日必須要吃好喝好呀”
那富商帶著四五個仆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他的仆人也是肥頭大耳,一雙賊眼不時瞄向四周,一看就知道跟他們的主人是一類人。
有其主,必有其仆。
秋清無言,這種人是秋清最不喜歡接觸的,李家是開糧鋪的,論重要性,更在那鹽鋪之上,但是李鞏為人雖然粗魯,但是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李家從來沒有提高過糧價,而且總是在想法設法的減少成本,降低糧價,所以方圓百裏種糧的百姓們都喜歡把糧食賣給李家,因為李家給的價錢是最公道的。
“大老爺好,”這是一個中年人身上的衣服就像一塊五顏六色的破布,顯然是打了諸多補丁,手上還有著絲絲的泥濘,他身後領著四五個孩子與一個婦人,孩子們皆麵色泛黃,身體瘦弱,衣服與那男人的別無二致,而那婦人則是露出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大老爺,我聽說這裏隻要送上一句祝詞就可以進去吃一頓,是真的嗎?”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問道,言語中有著期待的試探。
“當然是的,”秋清搶著回答。
“嗯,那我祝孫家的少爺將來一定能頓頓吃烤雞,李家的小姐一定會天天穿漂亮的新衣服,”那中年人脫口而出,可見這句祝語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恩,今日你們是鳳尾樓的貴客,請進,”聽到如此樸素的祝詞,秋清的略略一愣,隨即無比熱情的說道。
那中年人攜帶一家七口人進入了鳳尾樓。
“他們七個人就夠一桌了,”秋清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意,”他們可以慢慢吃,不用擔心別人會跟他們搶了。”
“小清妹妹,你也懂事了,現在的你已經不太像孩子了,”華碧雲溫柔的笑道。
片刻,又是四人抬著一大轎子停在了門口,四人皆單膝跪地,迎接的是洛陽城的守城。
“大家起來吧,今日我是以私人身份來參加宴席的,”從轎子的簾子緩緩拉開,從裏麵下來一個頭頂烏紗帽,身黑色沙袍的人,舉手投足見都有著隱隱的高傲之氣。
私人身份,還穿官服,李鞏心中暗暗誹謗了一句。
四人站起身來,孫重山笑臉相迎,“守城大人能夠光臨,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整個鳳尾樓都因為大人的到來顯得蓬蓽生輝!”
“兩位都為洛陽城做出了大貢獻,兩位的宴席,我怎麽能不來呢,”那守城幹笑一聲。
“守城大人,裏麵請,”孫重山急忙開道,親自領著守城前往裏麵入座。
這場宴席可謂轟動了整個洛陽城,鳳尾樓的地方本身極大,但到最後都容納不了這麽多的人了,隻好在鳳尾樓外的街道之上擺滿了一條街的酒席,即使這樣,還是有些人因為來得晚而沒能趕上這場難得的大宴。
終於,到了開席的時間,孫重山和李鞏來到了鳳尾樓的最中央。
鳳尾樓分六層,一樓有著一個大大的圓台,原本是表演用的,現在兩人就站在這大圓台之上。
孫重山首先說道,“感謝大家賞臉光臨,能來這麽多人實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兒子——孫逍行與李家的小姐——李玲清定下親事,兩人將於十八歲之日正式結為夫妻!”
孫重山雖然看上去文弱,但聲音卻清晰朗朗,
“我老李是個粗人,我也不懂什麽禮儀,所以我也就不給大家講什麽禮儀了,”李鞏大大咧咧的說道,“反正我知道,”李鞏一拍孫重山的肩膀,“這就是我的親家了,是我女兒的嶽父了!”
場中掌聲雷動,兩人退下,舞姬們搖曳生姿走了上來,為眾人獻舞。
一舞女輕彈琵琶,一陣陣的天籟之音傳來,嫋嫋的餘音盤旋在整個鳳尾樓之上,讓人如沐春風。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舞女們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雲霧之上,腰如柳,眉如月,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子,紅袖揮舞之間陣陣香風飄帶,賓客們都大為讚歎。
“還是京城的舞女們跳的好,真不枉我花這麽多錢,特意把京城的舞女們請了過來,”李鞏與孫重山在鳳尾樓的門口站立,望著那裙擺飄逸的舞女們。
“確實,”孫重山道。
“重山兄弟,你覺得他們比起我的清兒來如何?”李鞏突然冒了這麽一句話。
“這個嘛”孫重山擦了擦個頭上不存在的汗水,道,“我還是覺得秋清比她們要好看。”
“是嗎?”李鞏嚴肅道,“不過我認為要是我家清兒跳起舞來肯定不如她們。”
“那倒是,”
……
一盤一盤的美味佳肴端了上來,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在整個鳳尾樓內充盈,鳳尾樓可曾經是被武侯讚歎過,光聞著這股味道就讓人有食指大動的欲望。
“別饞著了,”孫重山麵帶笑意的看了咽口水的李鞏,“我們去六層,哪裏有我們的地方。”
“走,”李鞏早就迫不及待了,讓他聞著美味的味道,再看著那一盤盤的美食,自己卻不能品嚐,真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事情。
從一樓走到六樓,李鞏發現了一件略顯怪異的事情,平民百姓們都在下層,而富人高官們則都在上層。
仿佛看出了李鞏的疑惑,孫重山解釋道,“這就是平民百姓與高官貴人的區別,為何在這裏他們下意識的就選擇了下層的位置,因為他們的內心之中有著卑微,他們認為自己跟那些高官貴人比較起來是低賤的,而那些高官貴人又不願意與這些平民百姓們為伍,於是就選擇了上層。”
“重山,難道平民百姓不是低賤的嗎?”李鞏麵色有些複雜的問道。
“從地位上來說,平民百姓確實比不上高官貴人,但是,從道義上來說,是平等的,同樣都是一條生命,在世的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又有什麽尊貴卑微可言呢!”孫重山的話語之中蘊含著無數的哲理,讓李鞏大有所悟。
李鞏出生在一個平民的家中,從小,爹娘就給他灌輸逆來順受的道理,李鞏六歲時就去給人放牛,整日受欺負,於是李鞏勤練身體,過了一段時間,李鞏在同齡人之中是最強壯的了,沒有人敢欺負他了,但是他發現,這樣還不行,真正的想要讓人不欺負自己就必須有權,有勢,有錢,於是,李鞏就離開了這裏,先是來到了京城,但沒過多久就因為窮苦潦倒被城內的守衛轟出,後來,他流浪到了洛陽城,在一家糧鋪內幹活,因為他身體強壯,別人隻能一次抗一袋米,但是李鞏咬咬牙就能抗兩袋,漸漸的,李鞏得到了糧鋪老板的賞識,所以說,今日的李家完全是李鞏一手一手的艱難打拚起來的。
李鞏的內心之中雖然認為百姓是低賤的,(當然他也不否認自己曾是低賤百姓中的一員)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欺負過任何一個平民百姓,粗魯是他的本性,所以他總是粗魯的在和百姓們打交道,不過百姓們也了解他的脾氣,都知道這個粗魯的李鞏是一個好人。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這句話已經牢牢的灌進了李鞏的思想中。
“爆炸鳳魚肉真好吃,肉質鮮美,油而不膩,”兩人上至六層時,秋清的筷子之中夾著一塊的金黃的魚肉,衝著李鞏招招手。
“還是清兒最疼我,”李鞏飛快的跑了過去,大嘴張開,剛要吃下那塊金黃的魚肉時,秋清的筷子卻輕盈的一轉,將魚肉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清兒,”李鞏苦著個臉,“好吃嗎?”
“好吃,”秋清一笑,又夾起了一塊魚肉,故作疑惑的問,“你也要吃嗎?”
“我……自己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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