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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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玄經,東玄帝境三卷之本源卷,衍霸天卷、武帝經及蒼穹變。其中霸天為脈,武帝為經……
    “帝境功法?”古字入眼,林天心中滿是震驚,任是這荒玄經再為神奇林天也沒有想到這居然會是一本帝境功法!
    “武帝經,沒想到響徹東玄的武帝經竟是從這荒玄經演變而來!”僅僅帝境功法便足以讓林天難以平複內心的震驚,更別說這居然還是三大帝境功法的本源之卷,失聲自語中,林天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隱隱顫動的雙手。
    些許一會兒,好不容易平複下內心的震顫,而就在林天打算繼續拜讀這些古樸小字時,那原本泛著金芒的零散小字卻是突兀的消失不見。
    反複翻閱半個時辰後,林天也是徹底放棄,看樣子這些小字是不會再出現了。
    當然了,對此林天倒也釋然,自己今日能見得這些古字已是萬幸,不然這一本帝境功法也不會存在於林氏宗族多年卻無人問津,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再次從頭翻閱,越看林天的神色是越加的奇異起來,起初是凝目,後來是疑惑,再後來則是明悟,最後卻是苦笑搖頭。
    “難怪這帝境功法無人問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僅僅隻是一本淬煉筋骨的普通煉體功法。”自語一笑,熟記卷中內容後,林天這才念念不舍的把羊皮古卷放回原處。
    放回古卷,強行安耐住立即修煉的衝動,服下此前林嘯龍贈於自己的築血丹,林天開始調養體內的傷勢。
    秒丹入喉,潤滑清涼瞬間穿透全身,感受到身心的神清氣爽,林天直接盤坐於床榻之上,旋即雙手平放於雙膝處,緩緩閉目。
    伴隨著體內九重氣息的緩慢釋放,築血丹已是徹底消融,在一口渾濁之氣的吐出後,當林天再次睜開眼時,如梭眉宇中是一抹平靜中帶著滿意的笑容。
    “真不虧是築血丹,僅僅入口,便能感受到疼痛的減弱,就連那斷骨也在緩緩愈合。”感受到體內傷勢的熱癢與微微刺痛,林天清楚,重傷的自己正在飛快的恢複著。
    輕呼一口氣,再次閉上雙眼,如梭眉宇再次回複如往日一般的堅毅與磐石,將體內氣息調整到最佳狀態,林天終於徹底進入了修養狀態。
    另一邊,就在林天徹底進入到修養狀態時,那原本安安靜靜被林天此前置於原處的羊皮古卷,亦是悄然閃過一道無比隱晦的金芒,旋即再次歸於平靜。
    隻是,倘若此刻林天睜開眼睛,定然會驚訝的發現,自那羊皮古卷中,也就是東玄帝境三卷之本源卷的荒玄經中,正不斷湧現出無數的金色小字。
    小字浮懸於不大的木屋內,優雅旋轉,像極了翩翩起舞的玲玲仙子,旋即便各自化為一道道輕盈的流光,悄無聲息的鑽入林天那如梭眉宇中。
    ……
    後山木屋,日起朝落,空氣清晰,偶有飛鳥劃過,除了每天準時給林天送來三餐的馬尾辮小女孩,也就是林氏一族族長林嘯龍的寶貝女兒林可兒,並沒有任何人再來叨擾。
    而當每次都看見林天緊閉雙目,盤膝而坐,林可兒在一陣不滿嘟嘴後還是頗為懂事的輕手輕腳的把飯菜放好後,再收回那未曾動過早已生涼的飯菜。
    又是一日,又到飯時,蹦躂著腳步,林可兒亦是準時到來。
    “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呢,相信用不了幾天便會完全康複吧?”再次輕手輕腳的擺放好飯餐,看著那一如既往如老僧入定般盤坐於床榻上的林天,林可兒一邊在心中嘀咕著,一邊收回飯菜。
    “也不知道父親為何對他這麽看重,這木屋,就是林武哥哥也僅僅隻待過三天。”吧唧著腦袋,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疑惑不已的大眼睛,似乎怎麽也想不明白,林可兒又是少年老成的搖了搖頭,這才輕聲離去,亦是不忘輕手輕腳的把木門掩上。
    就在林可兒離去不久,一直盤膝閉目的林天總算是從調息的狀態中醒來。
    長舒一口氣,舒展了下久久不曾動彈的雙臂,林天又是仰了仰後背,在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骼聲音後,林天確定此刻的自己傷勢已經完全痊愈,即便是那斷去的肋骨亦是重新融接。
    “是時候該修煉這荒玄經了。”如梭眉宇中露出一抹難得的會心笑容,林天剛剛欲走出木屋,肚子卻是不自覺的咕嚕起來。
    對此,即便此刻僅僅隻有自己一人,林天還是不禁莞爾一笑,再加上此刻木桌上那還散著香味的熱菜熱飯,倒是刺激了那許久沒有進食的食欲。
    ……
    林氏宗族,後山木屋前,伴隨著樸衣少年的拳腳打出,粗枝樹幹,秋葉飄落。
    少年便是傷愈飯飽的林天,在筋骨一陣舒展後,林天這才拭去額頭的汗珠,旋即抬頭,透過後山秋樹,遙看東方。
    這一看便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就在天色逐漸暗下去的時候,林天才收回了心神。
    “一脈督脈,始於長強,止於齦交,過風府,百會,素髎。長強於尾閭,循脊骨,上百會,下齦交,接任脈,下行循胸至臍腹,抵會陰複合於督脈,氣息如此升降輪回,循環不止……”
    心中再次默念一便,其實在此前調養生息的時候,林天便已把這荒玄經的一脈督經熟記於心,旋即原地一掌轟出,聚氣圓滿境下,又是引得一陣秋葉梭梭。
    爾後雙手快速掐訣,體內那聚氣圓滿境的氣息自尾閭穴湧現,接著便如荒玄經所述,循脊骨,上百會,下齦交,接任脈,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伴隨著體內氣息的循環之勁,林天亦是不斷打出道道離奇拳法,有曲腿,有探臂,有弓腰……
    而在每一拳每一腳打出後,那拳腳處所隱射的寸勁亦是越發的顯明起來,更至三個周天後,僅僅一個寸肘,便可在那需要兩三人方才能合抱的壯樹上留下一道近乎於穿透整個樹幹的清晰小洞。
    三周天,七周天,一連二十周天,這期間林天是滴水未進,忘我修煉。而每日送飯來的林可兒隻是開始幾日因心中好奇逗留了會,當發現這個分家小子居然天天都在打著無比怪異而且重複無趣的拳腳時,便失去了興致。
    當然了,即便對於林天的怪異舉動尤為好奇,林可兒亦是聽從林嘯龍的吩咐,並未打擾林天一分一毫,依舊每天做著自己的本分工作。
    ……
    因天氣漸入寒冬,天色的沉暗也是越發越早,這不,林可兒飯菜還未送來,整個後山小屋,已經徹底籠罩在夜色之中。
    木桌旁,林天盤膝而坐,手中正翻閱著羊皮古卷,微皺眉頭下,眼中滿是不解與疑惑。
    “為何這古卷如今空白一片?”手中古卷放置一邊,揉了揉因看卷許久而泛澀的眼睛,林天不解自語。手邊,羊皮古卷,荒玄經三個古體大字依舊顯明,隻是比起林天第一次發現時卻少了幾分古韻。
    “難道是在我修煉這荒玄經後?”
    “林天哥。”心中猜測還沒落下,隨著屋外一道清脆如銅鈴般的聲音,林天知道,是林可兒那小妮子來送飯了。
    “來送飯了啊?”看著提著飯盒可愛無比的馬尾辮小女孩兒,這些日子早已相熟,如梭眉宇中是一抹喜愛的笑容,林天站起身子迎接道。
    “是啊,是啊。”同樣,林可兒也不見生,一臉嬉戲道。
    這邊剛剛把飯菜放於僅僅比自己矮上一點的木桌上,一臉嬉戲的林可兒又是突然想起來什麽,旋即臉麵一變,連忙正色道,“對了,林天哥,父親讓我特意通知你,族比之日就在後天,到時你可別光顧著修煉給忘記了!”
    “知道了。”看著突然間臉色一正,故作老成模樣的林可兒,林天忍不住摸了摸那小腦袋,結果自然又是惹得林可兒一陣不滿嘀咕。
    嘀咕歸嘀咕,林可兒可沒有立即回去,而是趁機在那木屋牆邊的書架中翻尋出幾本功法,認真看閱起來。
    夜色木屋,燭火閃爍。
    林天斜靠在床,看著與此前截然不同,哪裏還有半點嬉戲模樣,完全沉浸在功法書卷中的林可兒,那平日裏一直如梭的眉宇中是難得一見的會心笑容。
    “後天呢,時間過得可真快呢。”思緒許久,無奈一笑,林天知道,兩天後,如現在這般的安逸日子便一去不返,因為他知道他也不可能就此停下那還未走出的路。
    時間悄然流逝,與往日一般,半個時辰後,林天準時把林可兒從書海中喚出。
    “時間不早了,在晚你父親恐怕就知道你在偷看書卷了。”看著一臉不爽,還未徹底從書海中緩過神來的林可兒,林天聳了聳肩,故作無奈道。
    “哎!過了明天,我又要跟這些功法說拜拜了。”嘟著小嘴,一聲歎息後,在林天不出意外的神色中,林可兒又是回複了如往日般般嬉戲可愛的模樣,旋即收回那早已吃完的飯盒,蹦躂而回。
    隨著屋門掩上,後山木屋再次歸於先前的寧靜。
    “這荒玄經倒也難練,就是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衝至靈台。”不斷跳躍的燭火中,就在林可兒離去後,林天並沒有休息,而是盤坐起來,旋即緩緩閉目,輕吐一口氣,體內氣息再次瘋狂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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