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警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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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藍的海麵上是潔淨的天空,披著白羽的海鳥翱翔在靠近海麵低空,掠過遼闊的海平線,捕捉那些渴望天際的飛魚。成群的捕食者像一支支利箭竄入鳥的禁區,留下空氣被帶入海水中時留下的氣泡,驚慌所措的魚兒匆匆散去,海鳥的尖利喙嘴像長矛一般刺穿魚兒的鱗甲和肉身,血腥在海水裏散漫開來。明媚燦爛的陽光在水麵折了腰,似乎這殘忍美麗的畫麵是它所喜歡的藝術。
    而就在這時,盤旋在魚群上空的海鳥們四散逃去,圓睜睜的瞳孔不斷縮小又放大,撲騰著雪白的羽翼,頭頂呼嘯而過兩道模糊的黑影,驚落無數的白色羽翎。
    兩架成編隊在海平線上飛行的chsf-42重型隱形戰鬥機,強勁的渦輪帶起刺耳的音爆,把那氣流震出一個透明的圓環,超低空的飛行激得海水躍離海麵在空中舞動。頭戴電子顯示頭盔的飛行員正跟隨著麵罩顯示屏上的移動軌跡,保持著超音速巡航的速度追擊著那個長著翅膀的怪胎。
    “這裏是鶻鷹142,我們正在追擊未知目標,完畢。”那怪胎的移動軌跡很多變詭異,若不是機體本身的性能足夠優秀,恐怕飛行員們連這家夥的影子都看不到。“收到,鶻鷹142,這裏是艦橋,衛星圖像捕捉到了你們的作戰畫麵,但不是很清晰,你們是否遭到攻擊?完畢。”就像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飛行表演,那長著寬闊白色羽翼的怪胎身後跟著怎麽也甩不掉的黑色戰鬥機,但似乎那怪胎也沒有甩掉他們的意思,更像是單純地玩弄飛行員們。“收到,艦橋,這裏是鶻鷹142,我們尚未遭到攻擊,完畢。”話雖這麽說,但明顯覺得自己被戲弄了的的飛行員們,已經時刻準備開啟內置彈倉,那數十發導彈在藍天白雲下肆意飛行最終把那怪胎炸成碎末的畫麵已經成了飛行員此刻大腦裏唯一的理想。“收到,鶻鷹142,這裏是艦橋,現在立刻返回航母,完畢。”而艦橋的指揮官顯然給飛行員們迎頭潑了一盆冷水,那理想瞬間就在飛行員的腦海裏沉沒了。“艦橋,這裏是鶻鷹142,確認命令?”,“確認命令,鶻鷹142,這裏是艦橋,現在命令你們立刻返回航母,放棄追擊目標,收到?”,“收到,艦橋,這裏是鶻鷹142,立刻返航,完畢,鶻鷹142退出頻道。”飛行員泄氣地回複道,隨即拉動操縱杆,駕駛著全身黑色的戰機旋即回轉方向,調頭朝著身後的航母駛去,而那怪胎卻在戰機調轉方向返航時,停了下來,看著在視線裏漸漸縮小消失的戰機,自己也確定了方向,舒展開雪白的羽翼,消失在海平線。
    ……
    愛麗絲輕拍著羽翼,雙手張開,腳尖輕輕觸底,一襲水墨似飄逸的舞衣隨風輕舞,宛如不染凡塵的聖潔天使般降臨在茵茵綠草中,潔白的羽翼緩緩收攏,消失在她的脊背上。“你還真喜歡去戲弄那些可憐的軍人。”軒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副外形炫酷的墨鏡,扶著護欄走在小路上。“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這身裝扮。”愛麗絲說著原地旋轉了一圈,勻稱美麗的身姿在輕如薄翼的舞衣下盡顯風采,暗金的及腰長發順著俏麗的頸線落下一縷,瀑布般的長發隨著旋舞而轉動。“但看來你似乎更喜歡我穿著白襯衫和職業套裙的樣子呢。”愛麗絲的手指絞動著額前的一縷金發,媚眼如絲地看著軒的眼睛,似乎能透過那漆黑的墨鏡鏡片。
    “我們得走了。”軒隻是冷漠地指向一輛停在小道上的黑色轎車說道,然後不理會愛麗絲走向那輛車。“這裏是‘軒’,找到‘埃俄羅斯’了,三十分鍾後返回。”就在軒按住耳機上的按鈕時,愛麗絲從身後撲了過來,雙臂環住軒精壯的腰,不安分的小手伸進敞開的西裝外套內撫摸著軒的腹肌。“愛麗絲。”軒慢慢的抓住愛麗絲的手腕,緩緩地從他的外套裏移了出來,動作很溫和,但愛麗絲感得到那種君子才能使出的巧妙力度。“好久不見嘛,我想你了。我還專門從中華聯邦繞行,就為了買這套衣服。”愛麗絲抱得更緊了,軒的神情凝固,看不到愛麗絲的表情,他隻能任由愛麗絲抱著,不做任何動作。愛麗絲漸漸收緊環住軒的手臂,臉緊貼在軒的後背上“真的好想你……”眼睛緩緩閉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
    軒歎了口氣,重新按住耳機上的按鈕“這裏是‘軒’,我們可能要延遲一會兒。”
    ……
    陽光透過門框上的窗玻璃,照在夏折羽家的小客廳上。掛在門上的銀鈴叮鈴鈴地響了一陣,愛塔萊穿著在圖書館的工作服,拿著黑色的手包,跨出了門檻。夏折羽也穿著平時在圖書館上班的服裝從樓梯走下來,隻是右臂還有些缺少血色。
    愛塔萊見狀,又折返回來擋在門口柔聲說道“醫生說讓你休息,等到情況穩定……”,夏折羽抬了抬胳膊,雖然還是有些使不出力氣,但他還是搖搖頭笑道“不不不,我沒事,我已經好了。”說著還甩了甩右臂,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說道。但心思縝密的愛塔萊還是留意到了夏折羽臉上極力隱藏的微痛感,她輕輕把夏折羽按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道“別勉強,你的肌腱有很大的受損,你的身體得適應那些新長出來的組織。而且,你的右手可能無法準確控製力道,製作糕點時會出現差錯的吧?”夏折羽無法反駁,因為他昨天剛回家時在自家的廚房裏試著偷偷做了一個小蛋糕,結果上麵的花紋雕痕給弄得亂七八糟的。“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去街上散步也可以,就是別做什麽太劇烈的運動,聽醫生說這是醫療磁波的副作用,所以……”愛塔萊繼續喋喋不休說著關心的話語,但夏折羽卻擺擺手答應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做太劇烈的運動的。”。聽到這話,愛塔萊放低了聳得高高的肩膀,歎了口氣,麵露微笑道“老老實實的哦,我下班就回來。”,說完,愛塔萊轉身就走向門口,關門的時候回過身甜甜地笑著向夏折羽小小的揮了揮手,消失在明媚的陽光所照耀的街道上。
    本想著去工作的夏折羽,現在隻好從沙發上起身,無所事事起來。來到廚台前,擺弄著咖啡機,不一會兒,一杯從杯口溢出濃濃馨香的咖啡就端在了夏折羽的手裏,修長的手指扣在握把上,夏折羽倚著廚台細嗅咖啡四溢的馨香,縷縷白綢般的熱氣騰入空中。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領帶被背心和襯衫壓在中間,-低放到手腕處的袖口下淡淡的陰影,小口小口品著咖啡的他眼神深邃,就像那佛羅倫薩的憂鬱王子。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細細品味咖啡的夏折羽抬頭一看,隻見到一身學生衣著的季婧雪走下樓梯來到客廳。純黑色的長筒襪,及膝的黑與紅色蘇格蘭格調短裙,黑白色調搭配的水手服上衣,胸前繡著的鶯尾花校徽帶著濃濃的歐洲氣息,透出神秘與可愛的意味。雖說每天都能見到這麽精致漂亮的學生服,但夏折羽對這精巧的搭配設計依然不厭煩,可能是出於對美學的思考吧,夏折羽相當喜歡這種學生服。如墨般的及肩長發隨微風舞動發梢,對於性冷好靜的季婧雪,這身學生服似乎又有一番別樣的韻味。
    “哥哥,傷還好嗎?”季婧雪下樓便看見悠哉悠哉品味咖啡的夏折羽,眼裏露出一絲擔憂,快步走到夏折羽麵前問道。“嗯,已經好很多了。”說著夏折羽還小幅度地動了動右臂,把盛著咖啡的精致茶杯輕輕放在台上,伸出左手揉了揉摸了摸季婧雪的頭。“哥哥沒事就好。”說著,季婧雪的神色浮上了些笑意,就像是溫順的貓咪般。
    “今天是周六,你穿這身衣服是去學校嗎?”柔順的發絲所帶來的感覺幾乎讓夏折羽愛不釋手,雖然季婧雪低著頭羞紅著臉,但還是以正經的語調回答“嗯,今天是我們學校的學園祭,我是班長,理應去一趟。”。但似乎夏折羽就是愛上了那種感覺,此刻的季婧雪那羞紅的臉在夏折羽看來可愛極了“學園祭?你們那個日本來的校長玩心還真大。”這讓他想起了他高中時的同學,那家夥也是玩心很大的人。“畢竟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大家的狀態都有些不太好,提前幾天舉辦學園祭也是為了讓大家放鬆心情,大家也都很賣力的在籌辦這次有些‘特別’的學園祭。”說到最近發生的事,雖然軍方和警方對於消息的封鎖很到位,但還是難免被路人知曉個一丁半點然後,再被這當中某些個有心之人,一時間,聯合市的網民倒也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幾乎這時間網上的所有消息都是關乎“聯邦海軍封鎖”“舊工業區的硝煙”“禁飛令和禁海令”之類的討論,市政府也壓製不下來,幹脆就任由這些人亂扯,反正這些人估計也扯不出什麽,不過陰謀論之類的猜測仿佛慣例似的占上風。
    “特別?”這個字眼很有趣,畢竟學園祭什麽的也是戰爭結束後日本人帶來的新鮮東西。況且就聯合市的地理位置而言,日本是距離最近的發達國家,所以在戰爭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內,聯合市幾乎成了戰後日本重建的最大希望,而且相當有成色。比起戰爭的罪魁禍首——中華聯邦,雖然說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亂國的中華複興黨把,但某段時間日本人在這聯合市更吃香些。雖然說這幾年聯邦人在聯合市的勢力又卷土重來了,但日本人還是霸占著聯合市的教育機構,雖然他們也沒做什麽奇怪的事,而且天皇也在東京一戰中和整個東京千代田區一起被炸上天,國際社會也曾考慮過以不同的眼光看待如今同德國那般浴火重生的日本,畢竟對於很多人看來二戰唯一的敗筆就是沒有送天皇上路,這次世界大戰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恐怕也就是送天皇上路,從而根本地改變了日本整個國家。
    “嗯,這次學園祭是維多利亞區的幾所中學特別聯合舉辦的一次相當盛大的學園祭,這幾所中學都在一個學區,所以總體難度並不是很大。”季婧雪還在回答著夏折羽的疑惑,卻沒有注意到某人深陷對於曆史的沉思之中。“那麽帶上我一起去好嗎?”深思完畢,夏折羽把揉捏著那頭秀發的手拿開,用那種隻有妹妹才能看到的微笑看著季婧雪說道。“哥?”季婧雪對於夏折羽的請求有些意外,而夏折羽隻是笑笑說“我今天不能去工作,呆家裏會很無聊。”。“呃……”麵露難色,季婧雪的表情幾乎是想要回絕,但她似乎又在糾結著什麽,圓頭皮鞋的鞋頭正扭扭捏捏地鑽著地板。提早步入社會許多年的夏折羽注意到了這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便故意顯得落寞了些,粗啞著嗓子低聲問“不行嗎?”。“也不是,隻是……”季婧雪似乎要哭出來似的為難,夏折羽看著妹妹如此為難,心裏起了些惡趣味“隻是什麽?”但季婧雪隻是盯著夏折羽的臉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有微笑著說道“沒事啦,走吧,哥哥。”。夏折羽從掛衣架上取下一件皮夾克,跟上季婧雪的腳步走出了門,掛在門上的銀鈴又一陣清脆的響聲,徒留陽光在這溫馨的小家。
    ……
    “實驗記錄md-002,解剖對象為一名21歲的青年男子,已經死亡1小時。”戴著藍色橡膠手套的手在屏幕前不停晃來晃去,一名誇張的穿著全身型防護服的女性站在解剖台的一側,向攝像機的方向說道。“從胸口的傷口判斷我們可以得知解剖對象死於高速運動的物體穿擊,應該是子彈之類的。同時解剖對象的左右臂都有明顯的畸變。”說著,那人拿起了手術刀,一點一點的切開並掀開了那具屍體的包裹著手臂的皮膚。切到了畸變的部分,切不動了,那人又拿來一個骨鋸不知道鋸了多久,又不知道上什麽地方弄了個激光焊槍才整個切開弄了個橫剖麵“畸變的部分明顯硬化但也僅限於外殼部分,內部是和肌肉組織和神經、血管等軟組織,隻是構造上和人類完全不同。”接著便是從鎖骨間割開到恥骨,把皮膚掀開,沿軀幹兩側剪斷肋骨,將整個胸骨拿下,整個胸腔便暴露在在外。“似乎除了畸變的部分,其餘部分都和人類沒有太大的差距,甚至完全是人類的構造……”話音陡地停下了,畫麵中,女人伸出手術刀,切開了與心髒相連的血管,又試著張開手拿了拿那顆心髒。但似乎輕手輕腳的力度拿不下來,女人使出了雙手,使勁一拉,整顆心髒就到了女人的手中,略微發黑的血沾滿了她的手套。“這是什麽?”女人把那顆心髒放到安置盤內,盯著那人的胸腔看去,手伸了進去,拿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物體。女人用水把它衝了衝,拿到眼前仔細地端詳,透過防護服的麵罩,女人似乎充滿了對新鮮事物的好奇“這是一塊整體為菱體的不規則晶狀體,似乎被高速運動的物體擊中,上麵有數道裂紋。”說著女人又把手伸進胸腔,在一團軟組織中找到了一顆彈頭。“該晶狀體發出了亮度極低的淡藍色光芒,而且上麵有些軟組織,可以認為該物體就在解剖對象的胸腔內,或者說就附著在解剖對象的心髒上……怎麽回事?”說著,鏡頭中的屍體的右臂的畸變正在慢慢地消退,逐漸變為正常的人類形態。“……這到底是什麽?”女人似乎完全被眼前所正在發生的一幕所驚歎,直到那畸變完全消失,變為人手,女人才看向攝像機,匆匆忙忙把攝像機關閉。
    維多利亞區,英語區恩菲爾德中央大道,聯合市ucpd總警署。
    畫麵一黑,在總署長的辦公室裏,冷川正坐在李素卿的對麵,等待著這位被俄語區警察稱之為“葉卡捷琳娜女皇”的第一位華人總署長的觀後感。李素卿的雙手交合,十指糾纏在麵前,頓了頓說道“你的意思是,最近發生在諾森區的案件都是這些怪物造成的?”,冷川接過話“不光如此,女士,我認為不光是諾森的案件,包括最近在維多利亞區的案件和哈勞斯區的失蹤案和最近醫院的外科病人激增的報告,我認為都有關,南溪公寓案件和宏欣公寓案件都隻是較為嚴重的個例,相較之下那些不太引人注目的案件我們連受害人都找不到。”出乎冷川的意料,李素卿做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雙手從麵前移開,平攤在辦公桌上反問道“所以呢?”。冷川很詫異這位被譽為“葉卡捷琳娜女皇”的女總署長會做出這樣的反問句,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冒犯地大聲說“所以?所以我認為您應該立刻宣布所有出現了相關案件的地區進入最高級別的戒嚴狀態,並發布宵禁令,調派所有的警力24小時保持嚴密的巡邏,首要確保居民區的安全,同時讓所有scrt小隊保持24小時預備狀態……”冷川還沒說完,李素卿便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說道“我並不能單憑一段錄像就發布這些命令,警官。”。冷川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回答,雙手撐著辦公桌,前傾身子幾乎在用一種威脅的口氣大聲說道“什麽?”預料之中的帶有威懾性色彩的目光和語氣,李素卿隻是站起身,麵對著落地窗外麵的繁華景象背對著冷川說道“這會極大程度的改變市民的日常生活節奏,而且可能會引發更多的矛盾和事件。”,冷川幾欲再插話說上幾句“可……”但李素卿完全不給他機會,又繼續說道“警探廳的人也向我提交了類似的報告和猜測,我也逐漸確信這和兩周前的立交橋事件有關。一定有什麽東西從那起事件中逃了出來,然後在聯合市內四處作亂。”,“那麽……”,“就目前的報告來看,他們是一種媲美人類的高智能生物,如果照你說的做,那麽我們會把他們逼上絕路,不等我們完成部署,他們就會意識到我們要做什麽,並且提早動手。警探廳在軍隊的眼線告訴我,莫斯工業區至少有500名這樣的怪物。”滔滔不絕地說著,李素卿從抽屜裏拿了一袋文件,放到冷川麵前的桌上。冷川拿出文件仔仔細細地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字,聽到一個數字時,一副超過了預想地抬頭看向李素卿“500?怎麽會這麽多?”。“所謂的‘獸籠’不隻是在立交橋上,磁懸浮地鐵、大型運囚艦船,隻不過立交橋的事件發生在市中心,比較引人注目罷了。”如果說莫斯工業區藏有500之多的那種怪物,那麽全市,全亞特蘭蒂斯群島有多少?不安漫上冷川的臉龐“那麽總數呢?”,“如果可能的話,你可以去問usf的比德曼將軍,這件事主要是軍方負責,當時警察隻是負責協助封鎖運輸路線周邊的區域。”,“那麽,女士,您打算怎麽做?”,“我已經授權給警探廳在這些案件上的相關權限,至於你們這些scrt,你們可以自己保持24小時的預備狀態,隨時準備介入處理高危險案件。”,話說到這,冷川似乎再也忍不住,不顧及上下從屬的關係而大聲的向李素卿說道“女士,你不能這樣,我們是最優秀的反犯罪力量,我們能在十分鍾內抵達亞特蘭蒂斯群島的任何角落,如果我們……”。
    “冷川,新的訓練設備到了!快去體驗體驗!抱歉,總署長女士,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就回到崗位上去。冷川,走啦!”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突兀地打開,上官琳蹦蹦噠噠地衝進來,一把扯住冷川的袖口,順勢挽住他的手,把他硬生生拖出了辦公室,隻留下神情泰然處變不驚的李素卿在寬闊冷清的辦公室。
    “隊長,你做什麽?我可以說服總署長的!”冷川一臉不滿地甩開上官琳的手,幾乎是在吼,惹得走廊上的警官都朝他看了一眼。上官琳有些頓了,畢竟冷川從未對她吼過“那天你滿身泥水,拖著黑色屍體袋,整個小隊的人都幫你把那具屍體運到那個醫生那裏。你怎麽了,冷川,最近你的行為很奇怪。”冷川似乎平息了下有些急促的心跳和呼吸,用平常的語氣說道“你看過那段錄像了,隊長,你難道還在質疑我?”,上官琳看著冷川眼裏的那種失敗感所造成的焦躁,雙手搭在冷川肩上,以溫和的語氣安撫道“你是軍隊出身,我知道你的秉性,你是我剛來到scrt時最開始嚐試和我交流的人,我很信任你,我也很……對你抱有好感,但是……”說著說著,上官琳的臉頰上有了些她這年紀的少女該有羞紅。但冷川幾乎沉沒在失敗感的海洋中了,完全沒注意到麵前這懷春少女的嬌羞清麗,還算溫和地把上官琳的手從肩膀拿下來說道“相信我就別阻止我,如果沒有總署長的批準,單憑手槍我是不可能做到些什麽的。我得拿到批準,然後全副武裝去調查這個案件,我知道的比那些神探更多,我能夠找到更多的證據說服總署長實行那些命令。”說著冷川就朝著電梯口走去,把上官琳丟在原地。上官琳朝著她的背影喊道“就我破壞載具無線電和定位係統的事情,雷涅總隊長已經警告過我了,我想盡辦法糊弄過去了,下次我可沒辦法再這樣做了,全隊人為了你都差點被以違紀處理,冷川,別再調查這件事了。”走到了電梯口的冷川聽到這句話,又回過頭,朝上官琳逼近,一個字一個詞地說道“自從立交橋事件起,兩周內991人失蹤,124人至今住院,83人確認死亡,誰能猜得到再過個一兩個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或者恐怖活動,隊長!”說罷,電梯口前已經滿是抱著文件的警官在等著電梯就位,冷川偏頭就看向樓梯,大步流星地走去。“你要去哪兒?”,“我要去找一個人,一個絕對能幫到我的人!”。
    再一次把上官琳丟在原地,冷川馬上就要轉入樓梯口的時候,上官琳對著他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冷川!”。冷川再一次回了頭,這一次其他人都匆匆忙忙從少女的身旁擦肩而過,在滿是腳步聲的回廊,少女低垂著頭,閃爍著光芒的點從看不到眼睛的陰影中滑落,少女的背影在匆匆的人群中顯得落寞了許多。緊握成拳的雙手緊貼著黑色的褲線,聳著肩,幾乎要把頭縮進身體裏。“隊長……”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緩緩抬起頭,冷川的麵容映入眼簾。“你到底在做什麽……”這時候,冷川才意識到,他的隊長隻是個脆弱的女孩,即便她平時表現得有多堅強。他嚇到她了,這和那些從樓道拐角處竄出來的持刀凶犯所帶來的驚嚇不同,他“真真切切”地嚇到她了。
    除了小時候看電視劇學來的招式——抱緊,冷川再也想不到什麽方式可以去安撫一個人,一個人被自己有些瘋狂激進的行為嚇到的人。上官琳被冷川緊緊擁在懷裏,即使知道這隻是一個安慰的擁抱,但上官琳還是迎合著,雙手環住冷川的腰,緊緊抱著。
    “笨蛋……”帶著苦澀的笑容埋在冷川的肩窩裏……
    ……
    米歇爾仰頭望向太陽下仍是被一片陰霾籠罩的天空,頭盔的沉重被甩在彈藥箱上,還帶著餘溫的槍管散發著帶著火藥味的白煙。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從他身側跑過,匆匆而過的人影間,蘇菲站在一輛軍車旁,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未完持續……
    ————————
    題外話
    關於一些需要注意的
    本小說目前分三條主要故事線:夏折羽線(市民的視角)、冷川線(警方的視角)、米歇爾線(軍方的視角),視角和故事線的切換用“……”(省略號)區分。
    之後故事展開後可能會出現對於聯合市外界的故事描寫,和一些曆史設定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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