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警官、士兵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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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路出家的廚子,怎麽樣才能有膽量襲擊聯合國特工?一個記錄良好的好市民
,怎麽樣才能有膽量去私藏被通緝的實驗體?一個隻會三腳貓程度cqc的青年,怎麽樣才
能有膽量去和一個身經百戰的scrt隊員肉搏?
聯邦情報局的一切困惑都集中在這個長相清秀還有些小帥氣的糕點師身上,這個“
二十一歲,男性,中華聯邦與法蘭西共和國雙國籍,父母雙亡,有一個無血緣關係的義
妹並且關係良好,在亞特蘭蒂斯群島聯合市維多利亞法語區的萊格裏斯古典圖書館任職
。”的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家夥,讓聯邦情報局煩惱了差不多快一個月。不是因為他,
而是因為這個家夥和零號實驗體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即使計劃失敗,那些陰謀家也從來沒放棄將他們所創造的“神”武器化的可能,而
這個夏折羽極有可能是一個突破口。歐盟和北美的情報部門還在調查這個人的性格喜好
,他們承諾能在七天內搞清楚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包括他訂閱的期刊,用過的手機,去
過的公園,甚至他的體檢報告,何時初戀,何時被甩,和什麽人發生過衝突或不和。
隻要聯邦海軍放他們進入這被裏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聯合市,他們就能得
到任何他們想要的信息。但,這該死的中華聯邦就是不肯放他們進去,這幾乎要成為第
四次世界大戰的爆發點。
但,這隻是“封鎖”而已,而且小筆一揮大軍南下,填滿這片海域的規模宏大的海
軍艦艇所屬的勢力,可是聯安五大流氓之一。
歐洲人和北美人,也隻能呆呆盯著衛星實時圖像上的那些不斷竄動的螞蟻大小的黑
點,注視著那裏所發生的一切卻什麽也不能做。
……
盡顯浪漫的玫瑰花雨也隻維持了一會兒,但吸引好事人群來輕微的幹擾mait那幫家
夥的視線也不過是緩兵之計,風衣客們可沒想就用這種小把戲對付他們。
但mait的人和軒、愛麗絲這兩位不能說察覺不到這可笑的伎倆,但光是這裏滿是無
辜市民這一點,就不能輕易的使用異能或者讓行動組的特工開火。這直接牽扯到政府的
臉麵問題,畢竟總不能什麽事都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也不能什麽事都用“黑幫交火”來
作為理由搪塞民眾。
衝這點,行動組的指揮官就不能胡亂下令,而軒和愛麗絲的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濫
用能力。“狡猾的家夥。”但弱的一方就得足智多謀,這是古往今來弱者勝利或不敗的
唯一方法,無論查理和狄爾塔兩個行動組的指揮官怎麽罵,這都是不變的。
風衣客們暗地在算計著什麽,但現在他們能做到也就是等待,無論是等待對方的下
一步行動,還是等待暗地裏所寄予希望的那個方案的實施。
“那個波蘭人什麽時候就位?”,“上帝知道,但那家夥如果再慢一會兒,我們可
能就得死在這。”兩名挨得近的風衣客不動聲色的用二人之間獨有的方式竊竊私語著,
雖然說他們在人數上有一定優勢,至於那些該死的mait特工,隻要托馬斯的念動力護盾
奏效,那些子彈就拿他們沒辦法。
那麽麻煩就隻剩下那邊的兩位“顧問”了——按照情報,那個男人是立交橋事件後
第二天就從中華聯邦啟程,第一個來到聯合市的家夥,據說能力主要是操作未知能量結
構的飛劍,可以造成物理上的攻擊,戰鬥力如何誰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是顧問團的人,
想必也弱不到哪裏去;至於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宮廷舞姬的漂亮女人,風衣客連想都不用
想都知道她就是那個在北非阿爾及利亞卷起暴風,輕而易舉的把獸籠1號線逃竄出去的近
一半的人,用暴風的扭曲力撕成碎末的傳說一樣的家夥。
幸好這女人不是什麽不受規矩管束的自由自在的存在,否則就這幾個人,恐怕還不
夠她玩十秒鍾就會連碎末都不剩,比阿爾及利亞的那些誌不同道不合的同胞們還要死狀
慘烈。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建立在這些條件上的,如此想來這個計劃外的女人所帶來的也
就是一丟丟的可能的變動,畢竟這些選擇了順從人類的家夥,多少都會顧及自己的護身
符——聯合國的臉麵,從而可以繼續光鮮亮麗地活在人類的監視下。
這樣算來,那個不知道底細的男人多半是顧問團中具有領導力的角色,而他大概會
把那個一不小心就能送全聯合市上天和耶穌會麵的女人送出這片區域,這樣一來,威脅
也就隻剩下這個男人了,而風衣客們實際上已經在用生命去賭,賭這個男人的能力到底
更偏向毀滅還是戰術運用。論毀滅,顧問團的人以俄羅斯的冬將軍——露西亞·布拉金
斯卡婭和那個來自大英帝國善於操縱風的女巫——愛麗絲·米爾為主。但就現在的場麵
而言,毀滅無論如何都不利於他們,對於風衣客們,雖然無所謂,但他們畢竟也不是毫
無人性的嗜血狂魔,比起手段殘忍極端的16號他們,風衣客們還是自認有些“人類的良
知”的。
如果從戰術方麵而論,還在往這邊匆匆趕來的波蘭人和愛爾蘭人就是救星。
波蘭人的“虛數空間”還沒有對任何編號者或殘缺者使用過這種千年一遇的稀有能
力,所以這東西的效能也是在一個及不確定的狀態下,隻能祈禱理論可以成為實際情況
。而愛爾蘭人的“電磁動能”用來近距離應對和火力壓製可能不錯,但風衣客們從沒想
過用這個來對付那個男人。
這是極為冒險的行動。
風衣客知道這一點,所以也都繃緊了神經。
……
而對麵的人也在商量著什麽。
軒的眼睛微微眯著,透出一股子精明的味道“愛麗絲,離開這裏。”,愛麗絲一瞬
間沒怎麽聽懂,張了張嘴冒出困惑“……啥……”,軒重申了一遍命令“離開這裏,這
是命令。”。
但愛麗絲顯然不爽了,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樣開始當街大喊大叫“唉~我才剛來這,好
不容易碰上有意思的事,就讓我上好不好~”說著還鼓足了腮幫子,把臉憋得通紅。
軒看了一眼愛麗絲,不禁扶額,一副無奈的樣子解釋道“你的能力不適合這裏,這
裏我可以……”,“不要啦~讓我呆在這裏嘛~我可以‘呼’的一下吹口氣讓他們飛上平
流層哦~”,“用不上。”,“那我可以卷起花瓣和樹葉給他們來點小幹擾哦~”,“不
需要。”,“天氣這麽熱,我可以給你吹點冷風,讓你涼快涼快哦~很舒服的哦~”,“
我不熱。”,“那我可以原地360度無節操賣萌,給你們加油鼓勁,當背景~”,“不…
…”。
“都用不上我!!!!那你叫我來這幹嘛!!!!當xx婦嗎!!!!”,“把你調
過來是為了……”,“哼!不理你了!我要回娘家!”,“我不是你丈夫,和我說這個
沒用。”,“人家好久沒碰上有意思的事了嘛~你就讓我在這兒嘛~唔嗚~”,“查理小組
,帶她出去。”,“明白,顧問。”。
等愛麗絲心不甘情不願地自己離開後,行動組的指揮官把手伸進了衣服裏,摸到了
左胸前的槍套“所有人預備,使用實彈。”,行動組的特工都悄悄地掏出了手槍,打開
了保險。軒不打算製止他們,畢竟他沒有權利去命令nmma的人類部門,而且,他看得出
來對麵的那些家夥沒有任何的試圖和他決一死戰的意思,看上去,他們的目的就隻是單
純的想要讓零號脫離危險,然後消失在mait行動組的視線中。
本來說軒就沒打算叫這些神經過敏的mait特工過來,隻是就對上司的基本尊重照例
報告了,然後接著就說讓上頭放心,讓他來和平處理這件事,畢竟怎麽說在零號還小的
時候,零號還是很喜歡他的。
但軒還是高估了那些短見之人對編號者的信任度。
雖然到現在還沒理清那些逃竄的殘缺者的勢力構成,但這些風衣客顯然是被上頭稱
之為溫和派的殘缺者——不到最後一刻,就不會動用最暴力的手段。
所以,軒才會不想直接采取暴力手段,其實其他的顧問多半也不會采取暴力手段吧
,畢竟,他們是為了保持中立才選擇了被同胞唾棄的道路。更何況,就軒個人而言,零
號他們留給他那久遠卻清晰鮮明的印象,總是讓冷情的軒即使在睡夢中都能笑彎了嘴角
。
所以軒開始向後一步步,悄悄地退去。
遠遠地站在愛麗絲看著軒慢慢後退的腳步,臉上滿是與人前那嬉笑且不正經截然不
同的神情。
……
冷川端著手槍,瞄準了夏折羽腳下的地板。
“轉過去,跪下,在那裏別動!”這麽威懾著,這麽一邊踱著步朝那邊走去,腦海
裏依著記憶尋找著有關眼前這個家夥的信息。“冷警官,你還記得我嗎?”夏折羽開始
沒來由的和漸漸逼近的冷川扯起淡來,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冷川多留意了兩眼那個慢
悠悠轉過去,表現得就像是職業罪犯應對警察一般的夏折羽的臉,腦海裏浮現出了關於
他的記憶,用著凶狠的語氣說道“你是當年我的線人,協助scrt和警探廳確認並搗毀了
墨西哥籍國際毒販老巢。當時你還曾經被報複性地綁架,我就是那個破窗而入救你出去
的scrt警官。”,“當年那個拿我當靶子,喊我不要動,一拳打在我鼻子上,讓我疼的
後仰頭撞在敵人臉上,迫使他露出破綻被打成篩子的就是你嗎?”,“隻要能救到人質
,什麽手段都必須試試。”,“問題是當時我鼻子差點塌了!混蛋!”,“不過現在是
說這些的話的時候嗎?你現在可是麵臨拘捕的嫌犯。”,“您有拘捕令嗎?”,“scrt
本身就是拘捕令。”,“那您為什麽孤身一人前來抓捕我?scrt不是和swat一樣的特警
嗎?‘從不單獨行動,杜絕個人英雄主義’?”夏折羽還在說著俏皮話,而冷川的脾氣
顯然正被他消磨的越來越暴躁。
終於,冷川不耐煩的吼出聲來“少廢話,你現在被逮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
所說的話都將被我的實時作戰記錄議錄下來。就算我會被革職,扔到大街上巡邏,我tm
也要把你抓回局子裏問個清楚。就算把你關在我公寓裏,日夜私刑審訊我也要問個清楚
。關於這些怪物,你一定知道什麽!”冷川顯然激動了起來,對於他而言,畢竟那些怪
物破壞了他所一直想要守護的平靜,夏折羽還記得這個看起來很狂躁的冷川曾經文藝範
十足地在打腫他的鼻子後和他說“我成為警察,就是像保護這裏,就像使命一樣”。
“冷警官,我就是個差點拿好市民獎的身在聯合市的千千萬萬平凡人中的一個。而
且這些就這些怪物而言,沒準我知道的比您還少呢。”,“平凡人在莫斯工業區做什麽
,就算放平時,你也有嫌疑被緝**和緝毒處的人拉過去問問,何況現在整個莫斯工業
區都陷入了連綿的戰火之中,那裏的怪物我見識過了。那邊的女人,一定也不簡單。”
冷川說著,掃了一眼昏迷著坐在冰冷的地上的愛塔萊。“有什麽衝我來,和她無關。”
,“沒準你倆都得和我去局裏一趟。”,“那可未必!”。
夏折羽一聲吼出來,突然而來的氣勢不說嚇冷川一跳,至少打了個冷川個猝不及防
。原本跪在地上,高舉雙手的夏折羽,突然半站起身子,還沒站穩就用頭撞了出去,一
下頂在冷川腹部,兩人直接撲倒在走廊,冷川手裏的槍被甩到了走廊的盡頭。
夏折羽壓在冷川身上,冷川順勢就抬起膝蓋猛擊他的腹部,疼得夏折羽滾到了一旁
。冷川站起身來就想去撿回手槍,但被夏折羽伸手一抱大腿,整個人就差點又被絆倒,
踉蹌地往前不穩地緩衝了兩步,扭頭就準備給夏折羽來一下。
可夏折羽怎麽說也是練過一招半式的人,壓住疼痛帶來的遲鈍感,迅速從地板上爬
起來,做出了格鬥的姿勢。冷川作為一個追求效率的人,理所當然從地上抓起手槍,但
旋即就被夏折羽一腳踢開,流暢的出招動作如流星雨點般迎上回過神來的冷川。
但這漏洞百出的攻擊看似厲害讓人目不暇接,但那也隻是糊弄糊弄門外漢和地痞流
氓。冷川退後兩步,猛地一出手,穿過華而不實的拳腳,猛擊在夏折羽的胸口,震得夏
折羽咳嗽著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還在猛烈地咳嗽著。
等夏折羽緩過來的時候,冷川已經撿起了手槍。“果然我還是隻能對付毛賊的地步
麽?”自嘲似的語氣,冷川聽見了,但他隻是默默地舉起槍說“我並不想這麽做,但現
在我要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隻有越來越多有力的證據才可以說服署長。所以……
什麽玩意兒。”冷川本來還在作最後陳述,以便給自己一個安心抓捕夏折羽的理由,也
防止夏折羽記恨他。但當他正準備那麽做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手裏的槍開始莫名其妙的散架了,子彈一顆一顆從拋殼窗彈出去,固定結構的螺釘
也緩緩的轉動著掉在地上,套筒、照門、擊錘、槍管、扳機、彈夾,整個槍最後隻剩下
鬆散的握把護木和主槍體還留在呆若木雞的冷川手裏。冷川暗罵一聲,下意識的抬頭看
向坐在牆角處地板上的愛塔萊,隻見她勉勉強強地抬著手,手指在顫抖,鼻腔處似乎流
出了一小股血液。
下一刻,愛塔萊的手指猛地一甩,冷川整個人就側向被什麽東西一拳擊中一樣飛了
出去,撞在公寓樓的一扇門上,撲了進去引來一陣驚呼和罵街以及鍋碗瓢盆雞飛蛋打似
的聲音。愛塔萊便失去全身力氣似的,剛剛還抬著的手就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漂亮的藍
眼睛看了一眼正在捂著胸口爬起來的夏折羽。
……
“想去嗎?”米歇爾意味深長的看了坐在身旁的蘇菲一眼,說道。“什麽?”蘇菲
沒反應過來,但當她聽到這句話時,顯然臉上浮現了很純粹的笑容。她臉上的笑容,總
能體現出她那深居科學世界而不諳世事的純潔,而米歇爾似乎也因為這個,慢慢地開始
諒解了她。
低頭檢查了一下手裏的步槍,米歇爾又正了正戴在頭上的遮陽帽,透過擋風玻璃看
了看站在不遠處大發雷霆的中士,便悄悄地拉開了車門。
未完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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