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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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物體,沒有任何支撐,整個人似乎漂浮在宇宙中。朋友的歡聲笑語,暗戀時羞澀的心情,父母的諄諄教導。一切的感情似乎正在離我遠去,我像是正在進入別人的身體,那個人過去的一切像電影畫麵一樣進入到我的腦海中。我茫然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伸出自己的右手,想抓住什麽,但卻什麽也抓不住。許久,許久,似乎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我閉上了眼睛。真是的,和我睜著眼睛的時候是一個世界。
在夢裏,我做了一個我單身十九年的噩夢,還有家裏沒有礦的悲劇,天天聽到“看看別人家孩子”之類的話語。一切都是那麽平庸,一切都是那麽平凡,讓人不想麵對的現實,讓人糟心的畫麵。每天不得不睜眼,看著千篇一律的場景。這種平庸使我感到憎恨,為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麽我出生在貴族的家庭中,又為什麽我一定也不努力,把美好的青春就這樣揮霍掉。
又是熟悉的場景,黃色的電腦桌,白色的窗簾,從來沒有拍過的籃球,一個和真人一樣的充氣娃娃。隻有這個不像我房間裏的東西。“你醒了,天曉。早上好啊。”那個和真人一樣的充氣娃娃突然睜眼說話了,她的聲音有著一種令人耳朵懷孕的魅力,亮如星辰的眼睛對著我一閃一閃的。完美的身材,光禿禿的身子。如果是以前的我,即使做夢遇到這種場景,自己也會笑醒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的心跳和脈搏卻沒有一定變化,難不成是我被閹割了,還是我穿越成了性無能的後宮之主?
“你是誰?”我平靜的問著。“討厭了,丹陽帝尊。剛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就把人家忘了嗎?”那女孩嬌滴滴的說著。同時把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部上。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柔湧遍我的全身。“人家是瑤池仙子啦,專門服侍你的啦。”女孩微笑著說。
“是我沒睡醒,還是你沒睡醒。大清早的說什麽胡話?”我一如平靜的看著麵前這個女孩,通過冷靜客觀的分析,我覺得她的美貌絕對會讓普通人到發狂的地步。
“看來格式化很成功。”女孩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神情像一種麵具似的僵硬,語氣也由嬌羞變得極為沉著和冷靜。
“格式化。”我機械的重複這三個字,同時感到床底下發生了異樣的響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那個女孩一個後空翻從床上翻下去,同時拽著被子下去包裹自己的裸體。俯下身體,從床底下拉出了另一個絕世美女。不過,被拉出來的美女被鐵鏈鎖著,嘴巴上也被貼著膠布。樣子像毛毛蟲,同時一臉的委屈。
看到她們一個金黃色的頭發和一個紅色的頭發,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金雙月,千魅。”我腦子裏響起了這兩個名字。
“是的,我叫金雙月,旁邊的這位是千魅。還有一位是金玉潔,不過現在不方便介紹給你。你以後會遇到她的。”金黃色頭發的女孩說著用兩隻手指對著鐵鏈輕輕一捏,清脆的一響,鐵鏈便斷了。
紅頭發的少女迫不及待的掙脫開了鐵鏈,撕開自己嘴上的膠布。一下拉開包裹著雙月的被子,把頭伸進去。“小月的貞操沒事吧。”
“沒事的,千魅的格式化很成功,不過…”雙月語氣一變,眉頭一皺“不過,千魅這不是你趁機占我便宜的理由。”雙月一抬腿,一個重擊砸在千魅的頭上。千魅慘叫了一聲,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吐著白沫,我差點以為她死了。
“那是當然了,這家夥硬盤裏有不少黃色視頻。如果千魅不拚盡全力格式化,小月的貞操很可能就沒了。”千魅突然氣息奄奄的說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
“真是的。”雙月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了,天曉。麻煩你先出去在等著,我簡單準備一下,就去告訴你將麵臨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出乎意料的沉著和冷靜讓我感覺自己像做夢似的。畢竟以前光是和班花偶爾說了一句話,我都會在夢裏回憶好幾天。可現在,兩個絕世美女在我房間裏,我好像聖人一樣的行為。同時我對這個世界感到一種意外的陌生,就好像剛來到這個世界。
我出了臥室,走到我們家大廳旁的餐桌上。我們家算是中等家庭,住的是三室一廳。自我六歲搬到這裏,在這裏已經住了十二年。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就像第一次來到這一樣。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讓你久等了。”雙月出了門,雖然隻是穿了簡單的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不過瑕不掩瑜,完美的身材和臉蛋使她顯得異常動人。緊接著出房間的是千魅,她一臉期待的坐在我對麵,手裏也不知什麽時候拿著刀叉。高傲的對我說“慶幸吧,凡人。你將嚐到隻有在天上才能吃到的美味。”
“天曉,你不用拘謹。把我和千魅當成你的親兄妹就好了。你現在有什麽問題就問吧,我盡量回答你。”雙月說著走向我身後的廚房,從冰箱裏取出一些食材洗漱。
“那我第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存在感特別弱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個幽靈在觀察著這個世界。”我看著雙月的背影說著。
“很正常,因為原本你已經死了。”雙月平靜的說著,手猛的朝菜板上一拍。在菜板上的白菜,西紅柿,洋蔥,豬肉,蒜和青椒就到了空中。就像電影裏的特技場景一樣,雙月右手拿著一把菜刀在空中揮舞幾下,這些食材便變成了碎末進了油鍋。
“準確來說,現在的你是原本的你的另一個人格。為了勝利,我拜托千魅把你的所有人類的情感全部消除。現在你不會好奇,也不會憤怒,嫉妒,恐懼和開心。也就是說除了生存的本能外,你失去了人類所有的大部分感覺。同時千魅還向大腦你輸入了不少的知識,加強了你神經之間的聯係和凸起。”
“可是,把人類這些情感都消除了,反而會削弱生存欲吧。說實話,我現在生也無所謂,死也不懼。真是生死看淡。”我平靜說著,從雙月的話中。我知道雙月剝奪了我作為人的很多權力,應該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絲毫沒有痛恨,令我感到驚訝的不是雙月說的這些天方夜譚的話語,而是我對現在狀況如此的沉著和冷靜。
“嗯,我確實考慮過這些。不過…”雙月說著向炒好的菜裏加湯。“我覺得冷血的人比普通的人更容易活下去。”
“活下去,看來我的生命對你很重要。”
“就目前來說,值得我犧牲很多東西。”雙月說著把炒好的菜灑在麵條上,分別裝在兩個盤子上呈了上來。
“那我活下去對你有什麽好處。”我說著便夾起筷子吃飯。做菜的食材雖然普通,但火候卻掌握的異常巧妙,可以說即使給總統做菜的大廚也不過如此。不過我似乎對食物的興趣也消失了,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幾口就吃了一大半。倒是對麵的千魅,像品紅酒一樣細細的品,而且露出極為誇張的表情。
“我和千魅來自一個組織,所屬天罰者特種作戰部隊。為了提升自己的官銜,擁有更高的特權。我參加了天選之戰。由係統隨機在全球七十一億人中選出一個目標,我將保護這個目標一個月。如果目標在一個月內沒有死亡,我將晉升到天罰者最高級別—七原罪。同樣如果有人在這一個月殺了這個目標,那他將取代我現在擁有的特權和地位。而這個目標選擇就是你—於天曉。”
“哦,七十一億人中選中我一個,我是不是應該買個彩票。”
“沒有必要,如果這次天選之戰我勝利的話。我將以個人的名義給你一億的報酬,到時候你要追求愛情什麽的隨你的便,不過在這一個月裏。為了你自己活下去,也為了實現我的夙願。你必須相信我,並聽從我的安排,努力給我活下去。”
“一個億,現在賺錢都怎麽簡單了嗎?”
“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當然,隻要你敢拚,小學生的作文都可以賣給電影導演當劇本。”
“那我具體要做什麽?”
“不要無能狂怒,聽從我的安排,好好掛機,躺贏就行了。”
“雖然我現在聽著一定誘惑力都沒有,也覺得一點也不靠譜,但我的理智告訴我,活下去才擁有一切。雙月,千魅。我這一個月拜托你們了。”我說著站起身,本想說的隆重感人一點,不過說話的語氣不知怎麽回事,就和雙月一樣好像白開水似的。
“放心吧少年,我和雙月絕對是開局龍傲天,妹子全白給。爆炸靠現充,輸出不靠吼的靠譜係列。”千魅說著吃完最後一口麵條,然後倚靠著椅子背,抬頭看著天花板,一種舒服了的感覺。
“我們一定盡力而為,保護你活過這人生最艱難的一個月。”雙月說著,眼神飄向窗外,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饅頭。我看向這位少女,雖然她的話令我將信將疑,但她的眼神中卻包涵著一種神明般的溫柔。況且她長的怎麽可愛,我想一定是正義的一方吧。
“那我的生命就拜托你了。不過你就隻吃饅頭嗎?你做飯的水平真的很棒,自己不嚐嚐嗎?”我說著給雙月撐了一碗。
“不用了,對我來說,饅頭是最美味的,它的味道超過任何一種美食。”雙月說著又咬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白開水咽下。
千魅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雙月,小聲的說著“小月,最好吃的明明是我。”
“好了天曉,吃完早飯趕緊上學吧。現在已經七點了,步行到學校還至少需要半小時的時間。”雙月放下杯子,開始走向拉杆箱,往裏麵似乎準備著什麽東西。
“我都要擁有一億了,還要上學體驗生活嗎?”
“不是體驗生活,是為了安全。畢竟我們的組織是對社會保密的,任何人向普通民眾泄露組織的存在都是要承擔死罪的。即使不計生死的天選之戰,前提也必須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選個人多的地方。對於大部分天罰者來說,不容易下手。對了,接下來一個月裏你就到我那住吧。我在你們學校對麵買了個別墅,即安全又舒適。”雙月說完打開了門,“現在我們上學吧。”
“嗯,現在。我還沒穿好衣服。…”不等我說完雙月便把校服扔給我說“習慣我突然的指令,很快你就知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們三個人並肩走在上學的路上,雙月走在我的左麵,千魅走在我的右麵。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做公交車去。不過雙月說為了安全,像汽車和電梯之類的工具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
“千魅,我拜托你的事都做好了嗎?”在上學的路上,雙月問著千魅。雙月左手擺成一個字母“o”的姿勢。“當然沒有問題,隻要是小月交給我的任務,保證超額完成。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幾年都活在夢裏嗎?宅男。”
“怎麽講?”看著千魅看向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你高二的同學用你的信息貸款,導致你的個人信譽都快成負數了。即使貸款方沒有提醒你,你也不應該忘了自己買手機時貸款過了一年還沒還上吧。還有你網戀的那個人是個中年大叔,你既然還給人家打了五百塊錢。當然,重點是談了一年多,你居然隻給自己的對象打了五百塊錢,騙子也是真有耐心。這麽長時間,做個陪聊也不止掙著些錢。”
“不會吧。”我仔細回想著過去,發現好像是有很對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放心,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那個中年大叔已經陪給你放貸的人殉情了。”千魅說著往前跳了一段。
“對了,雙月,我還有一個問題,是關於楊玉曉的事情。”
“嗯,那個女孩子事情我無可奉告,這是為你好。”雙月立刻回應著。
“嗯?”我的臉上堆滿了問號。
“好了天曉,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那個女孩對故事發展主線沒有任何幫助,你沒必要知道她的存在。你先去教室裏等我們吧,記住不要信我和雙月意外的任何人。”雙月說著便在學校大門和我分開。
很快,我就走到了教室。不知為什麽,我記得我有一次是跑到學校的,用了四十五分鍾。但今天走路卻隻用了半小時,似乎不知不覺中,我的體能增長了很多,視野也格外清晰。
今日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我猜應該不久就會發生轟動性的大事。由於我們隻是普通班,又隻是一個普通的鄉村高中,所以大多數人與本科都是無緣的。現在雖然臨近高考,不過大多數人每天都在醉生夢死當中。該玩遊戲的玩遊戲,該睡覺的睡覺。隻有班級前兩排的人,埋頭苦讀。我一個人也無所事事的坐在教室後排,大約是動漫裏男主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雲發呆。
七點五十分,上課的預備鈴響起。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進了門。他站在講台上先是故意咳嗦了幾聲,然後說“今天給大家介紹兩位新同學。”不過教室依然很吵鬧,甚至還有同學在課桌底下吃著泡麵。似乎大家選擇性失聰,聽不見老師說“安靜”這兩個字。
不過我平常還算聽老師的話,畢竟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本科線上掙紮一下。當聽到他說有兩位新同學時,我猜八成就是雙月和千魅。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當雙月和千魅進入教室的時候。本來和菜市場差不多的教室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大家像是被什麽東西驚到了似的。上課睡覺的同學也似乎被什麽東西叫醒似的突然醒了過來,玩手機的人也停止了當前的排位賽。全班人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奇跡。
“我叫金雙月,是於天曉的女朋友。”雙月說完麵部表情的看向了我。“我叫千魅,是小月的正室哦。”千魅微笑著給大家鞠了一躬。
“於天曉是誰?”
“不清楚。”
“是不是坐在後排的那個。”
我同桌小聲的問我“你知道於天曉是誰嗎?”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他。不過我也不怪他們,畢竟我成績普通,相貌平凡,班裏活動什麽的也不參與,平常也不喜歡和人聊天。大半年過去,班裏人基本不是認識我也是正常現象。
“這個位置是我的了。”在我同桌考慮於天曉是誰時,雙月直接簡單粗暴的把他的椅子和課桌向後拽,然後千魅從後麵搬來一個課桌到我旁邊。一瞬間,我感到全班男生眼裏滿懷著殺意。
“我在你後麵坐著,你要是占雙月便宜,我有一百種讓人痛不欲生的刑法供你選擇。”千魅坐在我後麵像劊子手似的看著我。
班主任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似乎明白什麽事情。也沒有管這件事,然後開始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在講台上講課。奇怪的是今天他在講台上寫的題我心算就能算出答案,那些我平常看著答案解析都看不懂的導數之類的題,現在看起來就像乘法口訣似的簡單。看來千魅不僅讓我大腦變得沉著和冷靜,還向我大腦輸入了不少知識,提高了我思維的靈活性。可以說是學渣秒變學霸了。
下課鈴響起,老師直接下課。周圍的男同學和女同學自上課起就一直看著雙月,而現在他們似乎欲欲躍試的上前和雙月打招呼。我怕這種人群圍上來的麻煩事,於是起身準備到外麵溜達溜達,順便上個廁所。
“你去哪?”雙月側眼看著我。“上廁所,怎麽,要一起。”
“當然了,畢竟天選之戰已經在昨天開始了,而且我已經感受到了殺氣。不過敵人有什麽方法暗殺你我也不清楚,貼身保護是最起碼的要求。”我點了點頭,說了句“隨便。”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雙月說的貼身保護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走到廁所,雙月也跟著我走了進來。周圍的男生大叫看向雙月,雙月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怎麽,沒見過女裝大佬嘛。”
“喂,有點過頭了。”我說著把解開一半的褲子提了上去。
雙月倒是絲毫不在意,“你到底上不上廁所,我也不想被當成動物似的在這站著。”我搖了搖頭,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走出了廁所。
走出廁所還沒兩步,就撞見了教導主任。他陰沉著臉告訴我校長要請我和雙月喝茶。
“嗯,千魅哪去了。她不是會催眠術嘛,讓她篡改校長記憶不就好了嗎?”在去校長室的路上我問著雙月。
“千魅還有別的事要做,對付校長有我就足夠了。”
“你也會催眠術?”
“算是會一點皮毛吧。”雙月說著停了下來,打開了校長室的大門。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猜想雙月應該已經有了對策。於是我也就跟著她走進了校長辦公室。話說,這也是我入學近三年來第一次麵對麵見校長。
一進門,就看見校長那占了半個視野的大圓臉。他放下手中的筆,站在椅子上,以俯視的角度看著我和雙月。像死神一樣發著陰森的叫聲“出息了你們,十年來我的校長信箱裏沒有一封舉報信,今天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既然被塞的滿滿的。你父母送你們過來是幹嘛的。啊,不想學習趁早回家,別耽誤自己打工賺錢的時間…”校長喋喋不休的罵著,嘴像機關槍似的。我撇了一眼校長桌子上的文件,貌似是勸退書。
“校長,你有東西掉了。”雙月突然打斷了校長的講話。自己講話被打斷,這是校長最反感的事情。他氣的脖子都紅了,揮著手預備大吼著。不過他看了一眼地麵,突然臉色變得平和起來,聲音也降低了不少。
“哈哈。”校長和藹的笑了笑,他撿起了地上的支票。熟練的對著電腦操縱,然後倚靠著椅子背坐了下來。
“當然,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你怎麽做一定有什麽苦衷吧。”校長的眼睛迷城了一條縫,直勾勾的看著雙月的胸。
“校長,我其實有阿爾默滋症,隻有像天曉這樣專業的心理醫生才能隻好我。因此,一些治療被別的同學看成親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雙月說著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露出一種讓男人產生人生三大錯覺的微笑。
“哦,原來是這樣,那一會我會給你們班主任和任課老師說明你們之間的特殊狀況。你的注意學習啊,不能…”校長一本正經給我和雙月上了一趟生動的思修課。
出了校長室後,雙月的臉立刻又變得毫無表情。我看著那張木偶臉,感到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我們校長怎麽會這樣,我第一次在開學典禮上看到他時,明明覺得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啊。”
“正因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我把原來的校長替換掉了。”
“替換掉了,你再說什麽?”
“就是字麵的意思,我雖然欽佩堅持正義的人,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和小人待在一起,因為他們用起來更方便。”雙月說著拉著我的肩膀,讓我遠離走廊旁的窗戶。
回到教室以後,我發現千魅也不在座位上。不過我也沒多問,我坐在位子上,想了想還是睡覺好一些。上課後,雙月表麵看著手機,實則課桌下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聲音恰好可以讓我聽見。雖然聽起來雜亂無章,但我知道這是摩爾斯電碼。雖然我從來沒學過這東西,但腦子裏知道這些聲音的含義。
雙月想說的話,大概的意思是。“二樓的男廁所有狙擊手,一會不要隨意走動。”
“二樓廁所。”我同樣也敲打著桌子底下回應著她。我的教室在四樓,每個樓層都有獨立的衛生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個狙擊手的腦回路。
“你是怎麽發現他的,你有透視眼嗎?”
“不是透視眼,而是兩儀通眼。萬物皆有元氣,而元氣的強弱決定了一個人戰鬥力的高低。我的兩儀通眼可以看到生物體內元氣的存在狀態和強度,用來衡量元氣大小的單位是元魂。你們班裏的平均值是62元魂。前麵第三排的那個男生最低,隻有27元魂,估計每晚都和自己的左右手激情度過。而二樓男廁所的那個有1024的元魂,這已經是a級天罰者的級別了。”雙月說著眼睛看著腳底下,似乎通過腳底下的地麵看到了什麽。
“類似有紅外線探測儀嘛。”我問了一句。
“可以等同吧,那家夥手裏似乎還拿著***。似乎打算隔著兩堵牆把你殺掉。”
“可,他怎麽瞄準呢。不會打算一個**把整座教學樓樓都炸掉吧。”
“如果能炸死你的話,這點人命不算什麽。”雙月說著看向了教室後麵的監控,此時的監控攝像頭正對著我們兩個人。
雙月繼續敲打著桌子發出摩爾斯電碼,似乎在警告對方這樣可能會暴露組織,而且殺死我的概率很低。
“你敲打的聲音這麽小,他就算在看監控錄像也聽不到啊。”
“天曉,你還不知道我們天罰者的實力。我們天罰者無論在體能還是感覺上都遠超普通人幾十倍,到了a級天罰者,就算螞蟻打架的聲音我們也能聽清楚。”雙月敲打完信息回過了頭。
“於天曉,和我出教室。”雙月冷不丁的說了句,然後站起來。“老師,我們倆肚子疼,去一趟廁所。”雙月說著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喂,你怎麽大張旗鼓的公然挑釁嗎,現在連逃課的理由都懶得想了嗎?”??老師氣的一個粉筆頭扔了過來。不過雙月也沒理會,拉著我往教室外麵衝。
“喂,你要幹什麽,現在我還是學生啊,給老師一點麵子好不。”我問著雙月,但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拉著我來到了教學樓頂。站在五樓的樓頂,我已經聽到四樓老師的叫罵聲。這種行為如果沒有後台的話,明天鐵定要被休學。
“那家夥打算強攻,如果繼續坐在教室裏,這個教學樓裏至少五分之一的人永遠都不能參加高考了。”雙月說著半蹲下來。
“你要幹嘛?”
“抓緊我的背部,我們得離開這裏。”雙月說著用眼神督促我趕快。
我雖然不理解情況,但目前為止也就隻能按照雙月說的來做。現在就算回到教室,也不知怎麽應對剛才的爛攤子。
“抱緊了。”雙月說完後,兩個胳膊夾住我的雙腿,我兩隻手交叉在雙月胸前。
雙月猛的起跳到半空中,大約向前跳了五十米左右,然後從五樓的樓頂降落到地麵。緊接著借助慣性繼續起跳。這一次高度就有四十米,直接跳到學校的實驗樓。
一種坐過山車的刺激湧遍了我的全身,要不是我感覺的消失,怕是嚇的要失禁了。雙月就像蜘蛛俠一般,在大樓之間跳來跳去。有的時候,跑在垂直於地麵的牆壁,如履平地。我本能把雙月抱得緊緊的,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我就像被老鷹抓走的小雞,膽戰心驚。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城郊一個廢棄的煉鋼廠。盡管隻過了十分鍾,但我覺得這是我目前人生最刺激,最漫長的十分鍾。從雙月的背下來後,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整個人感覺在太空裏,身體還有一種上下顛簸的感覺。
“看來,千魅格式化不是很徹底啊。不過算了,好歹是到達戰場了。不過我有一點很奇怪,王逸凡,你怎麽知道我將選擇這裏與你戰鬥。”雙月說著站到了我前麵,麵相一個廢舊倉庫的大門。
從大門中的陰影裏走出來一個駝背的年輕人,那個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眼睛周圍有濃厚的黑眼圈,身材比較瘦,樣子像個典型的小偷。兩隻手貓著,腳步勻稱迅速。手裏拿著一把西洋長劍,同時嘴裏吹出風,飄動著眼前的斜劉海。
“很簡單,因為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從你從教學樓頂跳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會來到這裏。”那個男人的說著露出了迷之微笑。
“未來視嗎?看來王逸凡這幾年你下了不少功夫啊。”雙月說著拉我站了起來。
“為了贏得天選之戰,不準備點家夥怎麽行?”王逸凡說著將西洋長劍,橫與胸前。就在他架好攻擊姿勢的瞬間。我感到一種刺骨的嚴寒從腳心竄到我的後脊背,整個人好像處於冰天雪地之中。盡管麵前的這個男人沒說幾句話,但我很明顯的感到這個男人的殺意。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