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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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隻是神的恩賜逐漸變少,然後一些人開始不顧禁令穿越沙漠,後來每個人分配到的食物逐漸減少,直到一場疾病的爆發。世界開始像人展示了它真實的獠牙,人們安逸舒適的生活就此結束了。幸存的人們居住在巨大的地下宮殿中,在陰暗的地下通道中苟延殘喘,再也見不到太陽那絢爛的光芒。
深夜,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水宮富榮聽見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衛士長大人,公主大人還在睡覺。如果你有事情……”
“讓開。”天曉粗暴的大喊著,然後天曉雙手推開了寢室的木門。
水宮富榮穿起衣服,透過遮擋床鋪的床簾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些不悅的說著“衛士長,大半夜有什麽急事向我稟報,要是又是夢見我被暗殺為借口偷窺我的話,我這次可要給你一點顏色看一看。”
天曉傻笑著,“公主殿下,那我希望你給我一點黃色。不過不巧的是這次我可是要事要稟報,你妹妹水宮星雨正在儲水室裏洗澡。”
“什麽?”水宮富榮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此時她的外套上的扣子還沒有扣好。“什麽時候的事?”富榮來不及細整理自己的服裝,邊走邊扣著衣服上的扣子說著。
天曉緊跟在富榮身後回答說“二十分鍾前的事。”
“從儲水室到我的寢宮,以你的腳力應該用不到十分鍾吧,你怎麽二十分鍾後才報道。”
“畢竟擅自用水洗浴是死罪,而犯人有恰好是公主殿下的妹妹。我得好好觀察一下,避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真是受不了,王國都遭受這樣的災難了。難道你們這些衛士還在想這些h的事情嗎?”
“嘿嘿,公主殿下,你說的不對,請把難道去掉。”
很快富榮就和天曉來到了儲水室的大門,她看到裏麵有微弱的燭光。雖然旁邊還有一位男士,富榮也沒顧及妹妹的麵子。直接讓天曉踹門而入。此時,一位膚白貌美的女孩正在一個大木桶裏悠閑的泡著熱水澡,盡管有一位是自己的親姐姐,不過兩個人突然的出現還是嚇壞了她。她急忙用浴巾遮住自己露出水麵的部分,然後一臉天真的看著富榮旁邊的衛士長。“你想要我的洗澡水嗎?大哥哥。”
“好啊。”天曉露出了癡笑,被富榮當即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富榮清了清嗓子,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大喊著“水宮星雨,你居然違法禁令擅自用水洗澡,還用肥皂洗。你真是膽大妄為,別以為你是我妹妹就肆意妄為。”
“可星雨已經一個多月沒洗澡了,身上的跳騷都快比星雨還重了。”水宮星雨可憐巴巴的望著富榮。
“那你就把跳騷抓起來,燉肉湯喝啊,剛好現在國庫裏卻糧食。”
“姐姐,你怎麽這麽殘忍?”
“殘忍,現在很多人連西北風都喝不著了,有肉湯喝你還嫌棄。天曉,把水宮星雨給我拿下。先關進大牢,然後調查她實際的用水量在發落。”
天曉聽了富榮的話後,紅著臉來到了還沒穿上衣服的水宮星雨旁邊。“得罪了,星雨公主。”
“你敢動我一下試一試?”星雨大喊著。
“不用聽她的,我是臨時執政官,我說的算。”富榮說著把妹妹放在掛鉤的衣服連同毛巾拿到星雨的身邊。
“天曉你先給我回避,水宮星雨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穿好衣服,否則就別怪姐姐我耍流氓了。”富榮說完後,天曉不情願的麵向牆壁,而星雨看見此景哇哇的大哭了起來。不過富榮也沒有勸她,隻是提醒她“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
“哎呀哎呀,誰把我星雨小寶貝弄哭了,真是可惡啊。”一個長相歪瓜裂棗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同時和他進來的還有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奧德夫。”星雨哭喊著,奧德夫迅速的小跑過去抱住了星雨並安慰著“我的小可愛,不哭不哭,有奧德夫在,誰敢惹你不高興,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奧德夫,水宮星雨擅自用水洗澡,而且還用肥皂,是可以先斬後奏的重罪。即使這樣你也要包庇她嗎?”富榮神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原本想私下處理妹妹的重罪,不過大將軍奧德夫突然出現可就不好解決這件事了。而且他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現,想必這家夥別有用心。
“哦,是真的嗎?星雨。”奧德夫放開緊緊摟住的姑娘看著她說。
星雨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我沒辦法了,畢竟這是死罪。不過…”奧德夫話鋒一轉。“你要是做我老婆的話,我可以讓你每天都洗澡哦。”奧德夫說完後我突然被後麵一個衛士勒住了脖子,無法動彈。
“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國王親自指定的執政官。你想謀反嗎?”富榮大喊著。
“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不過比起我的小寶貝還是差遠了。”奧德夫撫摸著星雨的頭發說著“我的小寶貝好可憐啊,明明這麽可愛,卻要和我們這些糟老爺們一個待遇,三個月才能用一盆水洗一次澡。真是毫無人性,太沒天理了。我要討伐這暴虐無道的昏君,讓我的小可愛每天都可以洗澡,保持最可愛的樣子。”
“真的,我最愛你奧德夫。”星雨興奮的一下抱住了奧德夫,親吻著他如同刺蝟的胡渣。
“儲藏室的水隻勉強夠每個人飲用來維持生命,哪裏有多餘的水來讓她天天洗澡?”富榮掙紮想要掙脫後麵人的束縛,不過發現這都無濟於事。
“哦,把你們喝的水貢獻出來不就可以了嗎?”奧德夫大笑著。“貝爾托你帶水宮富榮他們去大牢,然後到正宮中把那個老不死的控製住,等我陪完的小可愛洗浴完後在處置他們。至於你天曉衛士長,你想站在那邊。”
“身為衛士長我當然要站在正義的一邊了。”
“哦。”奧德夫有些不悅的看著天曉,手按在刀鞘上。
“可愛即正義,水宮星雨公主這麽可愛,我站在那邊還用思考嗎?”天曉說完單膝下跪著,雙手奉上自己的刀鞘。這是王國士兵表示效忠的一種禮節。奧德夫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放在天曉的額頭上,表示接受天曉的投靠。
“那貝爾托和於天曉,你們兵分兩路吧。於天曉你帶領二十個人立刻去占領皇宮,把那個老國王給我控製住。貝爾托,你帶五個人把水宮富榮帶到大牢內,隨後和天曉匯合,等我新的命令。”
“末將遵命。”兩個說完紛紛帶人走了出去,而富榮一口吐沫吐到天曉的臉上,他隨即給了她一耳光唾罵了一句“潑婦。”
“奧德夫,你忘了當初誰收留你了嗎?要不是我的父親,你們幾個人早就在外麵喂喪屍了。叛徒,呸!”富榮大罵著,不過旁邊的人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兩個人綁住她就把富榮從儲水室裏押了出去,而富榮的妹妹則和那個奧德夫一起留在了儲水室。即使知道自己的姐姐要被處死,星雨仍然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與奧德夫鴛鴦戲水,她含情脈脈的與奧德夫四目相對著,樣子很開心。
富榮被七個衛士排成一排被押送到大牢,由於食物和水的緊缺。這裏的人都要強製限製活動,以減少體力的消耗來最大限度的節約食物和水的消耗。因此,許多人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躺著挨餓。雖然說是大牢,不過地下室中的空間並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鎖的房間。所謂的皇宮也沒有幾個侍衛把守了,如果於天曉帶領二十個人是很輕易就可以拿下皇宮的。當然奧德夫最近私自擴充了自己不少部隊,他現在手中一共有八十人的武裝,是王國衛士的四倍,謀反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轟”的一聲,在富榮走進牢門時,身後傳出來了巨大的響聲,同時一股煙塵隨著地下通道撲了過來,所有人本能的俯下身體,一時間無法呼吸。煙塵過後,每個人的臉上和衣服上都蒙了一層灰。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爆炸?”押送的衛士大喊著。
富榮站起來冷笑著“我事先在水房裏放了**,一旦裏麵的燈燃燒時間超過二十分鍾就會燒斷燈絲發生爆炸。”
“什麽,你炸掉了儲水室,你瘋了嗎?一千多人的飲水都放在哪裏,炸掉儲水室我們就隻能等死了。”貝爾托對富榮大吼著,眼神中充滿了血絲。
“放心,原先的儲水室隻有幾個木桶裏有水,大部分水已經被我轉移到別的地方了。而且友情提示,如果再有三十分鍾,真正有水的儲水室會爆炸,到時候就真的一點水都沒有了。大家就隻能真的等死了。”
“你…”貝爾托伸出手想打富榮一巴掌,不過那隻手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了。
“貝爾托,我知道你謀反是受到奧德夫的攛掇。你其實根本無意謀反,隻是水和食物得到的太少,心裏不滿足罷了。不好意思,儲存的食物和糧食有限。為了保證每個人的最低需求,隻能減少每個人的分配量。不過現在好了,剛才的爆炸至少炸死了兩個人,現在你隻要改邪歸正,以後他們兩個人應得的那一份就歸你了。”富榮微笑著看著貝爾托左右為難的表情。
“可是……”
“我以父親水宮三田的名義起誓,我水宮富榮絕對不追究貝爾托剛才的反叛行為。”
“哎呀,我剛才真是一時糊塗了。”
“每個人都有放錯誤的時候。”富榮說完後貝爾托笑眯眯的急忙走到她身後給富榮鬆了綁。
“我得先去新的儲水室中解除**,貝爾托你原地待命,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立刻這裏,我一會就回來。”富榮說完立刻轉身朝皇宮跑去。
富榮邁著小碎步很快來到了皇宮,雖然說是皇宮。不過在這個擁擠狹小的地下,皇宮隻不過是比其它地下室稍大一點而已。在經過衛士的通報後,富榮走進了她父親的寢室。
老國王躺在一個有蠟燭燃燒的小房間裏,明明隻有四十歲卻像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和昨天的模樣好像是兩個人,讓富榮無法想象他明天會變成什麽樣子。他的思想似乎已經被某種東西燃燒殆盡,眼睛十分空洞。他刻意的微笑就像常年遭受腐蝕,掉了色的年畫一樣。
富榮進門後,他似乎在看著她又似乎在看別的什麽東西。總之富榮站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富榮,剛才的爆炸是怎麽回事?”
“今天是妹妹水宮星雨的生日,她過生日時放鞭炮慶祝。希望父王不要見怪。”富榮半跪著說,語氣盡量顯得平靜一些。
“是嗎?我還以為有人謀反了呢?”
“怎麽會,要不是父王高瞻遠矚建立了這個地下王宮,我們早就被外麵的喪屍給殺害了。大家感恩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謀反呢?”
老國王聽完後似乎在沉思什麽,他的眼睛四十五度仰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就像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你可以下去了,富榮。”不知過了多久老國王說著轉過了身體,把被子蒙上,不久就打起來呼嚕。
富榮小聲的說了一句“告辭。”然後走出這個所謂的皇宮,遙想當年的皇宮,廁所都比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大。
走出皇宮後,富榮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朝地下王宮南麵出口走過去。在這路上沒有一個人在街道上四處走動,通過沒有玻璃的窗戶,富榮看見每個人都瘦的皮包骨頭,躺在床上分不清活著還是死了。
富榮忍不住打開了一扇門,裏麵有一個躺在地上的一個小姑娘。她臉色灰白,頭發像蜘蛛網一樣粘在一起。眼睛還睜著看著門,肚子鼓的有些不自然。明顯是餓死的,按照自己的分配,每個人一般不會餓死。但僅僅隻會保證不死而已,每個人肯定都不好受。富榮知道很多人會欺淩弱小,搶奪他們的食物喝水,那些弱小的人沒有強力的保護措施肯定隻有被別人搶奪,然後餓死。不過富榮也隻能口頭上保護她們而已,每次使用軍隊,都要用水和大量食物作為報酬,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個地下王宮。沒有生產隻有消耗,她已經沒有用來維護秩序的資源。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死者的眼睛,然他們安息。
為了避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富榮低頭隻看著地麵快速向前移動。當富榮走到大門時,衛士長和他的一個貼身隨從在大門處站立著。因為缺少水和食物,大部分都躺在家裏睡覺,以保持最低的消耗。當然比缺水和食物還嚴重的一個問題是四處彌漫的絕望和恐懼,猶豫長期壓抑在地下室裏和缺少食物,許多人已經發生了嚴重的精神扭曲,自殺和施虐每天都在發生。現在能支持人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堅信著地上的喪屍會比自己先餓死。
“衛士長,貝爾托解決了嗎?”富榮抬頭看向衛士長。
“公主殿下放心,反叛四十人人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另外四十人已經被解除武裝,暫時關押在大牢裏,而水宮星雨和奧德夫也確認被炸死了,隻是水也…”
“我知道了。”富榮回應著。其實儲水室裏的水並沒有轉移,就連這次可能發生的反叛也是臨時猜測的。當然為了防止大家恐慌,為了保住王室的權力和地位。富榮不能讓眾人知道王國裏已經沒有水了。畢竟現在的情況是,誰有水和食物誰就可以發號施令。
“所以我們行動要快,最後在太陽落山之前,從外麵收集水回來。”
“可公主殿下,你真的親自出發嗎?至今為止,我們還沒有成功出發回來後的先例。”
“行了,別囉嗦。之前排出過四次收集物資的隊伍,結果沒有一隊回來。我到要親自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在作怪。”
“可是......”
“你不用假裝勸我了,你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吧,衛士長?”富榮說著走向了卡車,卡車後麵有一個大木桶。
衛士長傻笑著“真是什麽都瞞不住公主殿下。”
“裏麵裝的是什麽臭烘烘的,是屎嗎?”富榮說著用手指點了一點然後放在鼻孔前聞了聞。
“公主殿下那真的是屎。”天曉一臉壞笑的講著。
“什麽?”肚子中一股力量向上衝,富榮忍不住俯下身子幹嘔著。雖然肚子中什麽都沒有,但還是吐出了一點苦水。
“公主殿下,這就是我們想到躲避喪屍的辦法。喪屍似乎都對肉體的氣息極其敏感,所以如果把大糞塗遍全身的話。喪屍如果離得不是很近,是覺察不到我們的存在。”
“麻煩你了,衛士長,沒想到你找到了這麽好的辦法。”富榮苦笑著,然後閉上眼睛,憋氣,直接把一桶糞從自己的頭頂向下倒下去。
“公主殿下。”衛士長大喊著,急忙衝了過來。
富榮眨了眨眼睛,勉強笑著說“好了,我們出發吧。”
“可是…”衛士長的眼睛微微發紅。
“好了,我們趕緊出去收集水和食物吧。回來以後,我要好好用水洗一個澡。”富榮說著走向了卡車的副駕駛座位。雖然渾身沾著臭烘烘的東西感覺很難受,不過一連兩個月關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裏,鼻子早就對地下室裏各種臭汗味和排泄物的騷味免疫了。
很快衛士長也渾身粘著黑黃相間的物體上了駕駛位。衛士長發動了卡車,大門隨即打開。衛士長猛踩著油門,卡車順著一個二十度的斜坡向上跑動,在到達大門時,大門正好開到最大,剛好讓卡車離開大門,當卡車隨駛出了大門時,大門立刻關上了。
記得上一次打開大門後,有二十多個喪屍從外麵衝了進來。好在當時防衛做的及時,在犧牲四十個人的情況下成功化解了那一次危機。也是那一次,活捉了三個喪屍,得以研究它們的習性。
卡車在一片戈壁灘上極速行駛著,遠處可以看到衣衫襤褸,彎腰駝背的人搖搖晃晃的四處遊蕩。好在喪屍對聲音不是很敏感,視力也不是太好。雖然是淩晨兩點,但為了安全,並沒有開車燈。反正能跑的道路隻有一條,除了喪屍,根本不用擔心撞到人。富榮大口著呼吸著外麵的空氣,畢竟在地下室裏憋了兩個月,一時間感覺外麵的空氣都是甜的。
“富榮,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居然真的把大糞吐沫自己身上,敢怎麽做的人,王族之中恐怕隻有你一個人。”天曉略帶欽佩的表情講著。
“你竟敢直呼吾名?”富榮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不行嗎?”天曉尷尬的笑著。
“不行。”富榮斬釘截鐵的回答著。
“沒關係的吧,反正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不用像以前那麽嚴格吧,況且,我們現在身上都臭烘烘的,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了,再分上下級不好吧。”
富榮沉默了一會“看在你平叛上有功,就給你一次直呼吾名的機會,不過回去以後,你要是在直呼吾名,我就要治你的不敬之罪。”
“好的,我知道了富榮。對了,富榮覺得我剛才反叛中的表演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會叛變你,加入敵方陣營。”
“馬馬虎虎的表演吧,幸好對方智商不高。而且自負的認為掌控了儲水室就掌握了一切,要不然我現在可能成為階下囚了。”
“放心吧,富榮。即使當時奧德夫當時沒在儲水室被炸死,你也不會做階下囚的。到時候我會不顧身份的卑微,娶你做我老婆的。”天曉笑嘻嘻的說著,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十分小聲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到。
富榮假裝沒聽清最後一句話,隻是微笑的看著正在開車的天曉“放心吧,我永遠相信你是我最忠實的騎士,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
“最忠實的騎士嗎?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我的內心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天曉哭笑著說。
“好了,得到誇獎後,就快點達到目的地,別浪費這次老天賦予的好機會。”沒想到外麵雖然和我想象的一樣荒涼,但好在沒有遇到成群結隊的喪屍。
“好的。”天曉說著猛踩著油門向前方駛去。
三個小時後,卡車來到了一所小鎮,沒有一個人,不對沒有一個喪屍。除了幾個在空中漂浮的塑料袋小鎮如同墳墓般寂靜。遠遠的望去,小鎮似乎發暗,明明災難發生還沒到兩個月,但斷壁殘垣之間去給人一種歲月的滄桑感。
“富榮,不要急著下車。”天曉拿出了望遠鏡,向前觀察著。
“怎麽了?”富榮說著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喪屍。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幾個喪屍還在某間房子裏轉悠。而且,我認為前幾次的出征失敗,很可能是因為收集物資的人在下車收集物資時,被突然襲擊而導致失敗。要是那個人就此被咬死還好,要是他隱瞞了被咬的事實,和其他人一起回去的話,很可能就是導致那幾次收集隊被團滅的主要原因。”
“那怎麽辦?”
“幸好現在天還沒亮,一會我下車可以用火光吸引它們。一會你看喪屍吸引的差不多了,富榮殿下就趕緊去鎮上的儲糧庫,哪裏應該有許多急需的物資。”
“不行,你吸引喪屍瘋了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在收集物資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喪屍那才危險呢。沒關係,這裏有很多屋子,喪屍動作遲鈍,是抓不住我的。”
“不行,一個人單獨行動還是太危險了。況且你要是被喪屍圍住,我根本救不了你。”
“富榮,隻要你能夠帶著食物和水平安回去,我這次任務就算是圓滿成功了。”天曉微笑著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我走了呦。”天曉故意大聲說著。
“嗯,沒辦法隻能這麽做了。”富榮點了點頭。
“喪屍視覺不是很好,但對黑暗中的光特別敏感。到時候我可能被很多喪屍圍住,但我一點會撐到你把物資都運到車上的那一刻。”
“嗯。”
“雖然我從未經曆過真正的戰場,但是一想到富榮你的笑容,我就什麽也不害怕了。”
“嗯。”富榮平靜的回答著。
“喂喂喂,不求富榮你說你真是我心目中英大雄的之類的話。富榮反應也太冷淡了吧,要是我當時真的被喪屍圍住了出不來怎麽辦?”
“我到時候一定會把你當成棄子,帶著食物和水回到地下王宮的。你雖然會麵對絕境,但把希望留給了我們。”最後一句話富榮像詩人一樣高聲吟唱著。
“你是魔鬼嗎?”天曉不滿的抱怨著。“太令人心寒了,太令人傷心了。”
“保護公主,不是騎士的首要職責嗎?”
“不過最後公主還是選擇交給王子啊。”天曉吐槽著關上車門跑了起來,然後一躍而起跳上了一堵牆壁,然後躍過一個屋頂消失了。富榮本來想叫住他,但不知道什麽東西塞住了她的嘴,使她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大約過了十分鍾,小鎮的東麵冒出一道火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富榮從車裏看到幾個喪屍如同瘋狗一樣朝火光衝了過去。
“天曉。”富榮心中默念著,祈禱著他能夠平安。然後坐到駕駛員的位置開車到小鎮西麵的倉庫。
很快,富榮就看到小鎮的倉庫。倉庫的大門時禁閉的,不過有一堵牆被損壞。看樣子應該是被某種巨大的外力損毀,但不是**。難不成是喪屍,可富榮覺得它們雖然恐怖,但應該沒有這樣的力量,否則地下王宮的防禦早就被破壞了。
不過裏麵的物資倒是沒有什麽損毀,有很多都完好的堆放在倉庫的一角。富榮迅速的下了車,把食物和水瘋狂的往車裏運。直到把車廂塞滿了,她坐到駕駛的位置。
富榮開車到東麵去,用望遠鏡遠遠的看到天曉在屋頂上拿著一根鐵棒橫掃著衝來的喪屍,喪屍們就像爬蟲一樣順著牆壁向屋頂爬去,即使被一棍子從屋頂打了下來,他也會和之前一樣繼續朝屋頂爬去。要不是占據有利地勢,恐怕天曉早就變成喪屍了。好在喪屍隻有九個,不是很多,如果開車一口氣衝過去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天曉。”富榮大喊著開車衝了過去,天曉看到後,猛的一揮,把幾個喪屍打落在地,然後抓準了時機從屋頂一躍而下,跳到了車頂上。喪屍們遲緩的轉過了頭,然後朝卡車聚集過來,富榮急忙開車撞飛了前麵幾個喪屍,全力加速,甩掉了後麵緊緊跟隨的喪屍。雖然很多事情看起來很難,不過做的時候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困難。
半小時後,見喪屍已經被甩的看不見蹤影。於是停下了車,讓天曉從車頂下來。“你這次表現不錯,等我回去以後我就奧德夫大將軍之為就交給你了。”富榮說著伸出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讓他上來。
“我對大將軍位置不感興趣,倒不如讓我做富榮的丫鬟,天天負責富榮的飲食起居和暖床工作怎麽樣?”
“我有點後悔剛才救你出來了。”富榮一臉嫌棄的說著。
“咦,剛才那麽多喪屍,多虧了我引蛇出洞。要是我們直接進去搜集物資,還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對了。富榮,物資收集怎麽樣了?”
“我沒有拿太多食物,主要是飲用水。裝了整整一車,應該夠我們維持一個周了。好了,好了,你剛快上車,我們得趕緊回去。”
“你先走吧富榮,我想起我…”天曉說著低下了頭,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支支吾吾的。
“你說什麽?”富榮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又大聲問了他一遍。
“沒什麽啦,隻是沒想到被咬的不僅有人類,連動物也被感染了。剛才不小心被一隻貓咬了,恐怕不久我也會變成喪屍吧。”天曉說著撓了撓頭。
“是貓又不是人,應該沒有事吧。”富榮傻笑著。
“怎麽會,如果人能夠感染貓,那貓應該也會感染到人。”
“可你怎麽知道那貓感染了。”
“你見過咬人的貓,而且給了一刀還不死的貓。”
“我見過咬人的貓,而且貓有九條命,你一刀殺不死它很正常啊。”富榮說著一把把天曉拉了上來。“好了,你這樣杞人憂天,沒病也被你整出病了。”
“可是…”
“好了,就算你真的會被感染,你現在也給我上車。一會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要是出現什麽情況,正好把你丟下去當誘餌。”
“富榮。”
“好了,你先上車,到時候你要是忍不住想咬我,你在…”一時間不知道什麽東西突然塞住了自己的喉嚨。富榮隻感覺臉頰十分的熱,呼吸特別的累,視野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別給我囉嗦了,你先給我上車吧。”富榮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富榮看來沒我想象的那麽堅強啊,那我就在陪你一會吧。”天曉微笑著上了車,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走吧。”在天曉的一聲令下,富榮拚了命的踩著油門,可是時速也才不過六十碼。
開車十分鍾後,天曉並沒有什麽異常,富榮開始有些生氣,這家夥是不是剛才騙自己的感情啊。天曉唱著不知名的情歌,好像沒事人似的。不過當富榮又一次看向天曉的時候,天曉的臉色發黑,整個人不停的抽搐,同時口吐白沫,眼睛中的黑瞳開始消失,整個人的眼睛像死魚眼一樣發白。他的樣子有些嚇壞自己了,這時富榮的腳更踩不動油門。
“你沒事吧。”望著他痛苦的表情,富榮左手握住方向盤,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
天曉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甩著頭,像嗑藥了一樣。
“你別嚇我,否則我回去後要治你欺君之罪的。”富榮說著視線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天曉的臉上,已經沒有心思管車會開到那個方向。
天曉忽然發出了野狗磨牙的聲音,他猛的抓住了我的雙臂,露出了尖牙。一下子朝富榮咬了過來。她大叫一聲,嚇得一下閉上了眼睛,隻感覺一股熱氣吹了上來,臉頰似乎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