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美杜莎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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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神話之中古見聞!
    易經,作為華夏最最最重要的經書,講的其中一個道理便是變化,不停的變,萬事萬物都在不停的變化,所以傳統的思想中,世間的萬物是不存在突變這一種狀態的,之所以有人會覺得突變,其實隻是提前沒有發現。
    就像某些男同胞,孩子七八歲甚至十幾歲才突然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
    閑話少敘。
    孟岩身體的變化同樣是漸次發生的,從初始美杜莎將自身永生的‘能量’贈予他,到一次次戰鬥中不斷的壓榨經脈、穴道的潛力,再到後來拉神、共工等等的對他身體施加的能量,甚至,就連宙斯一次次的用雷霆對他發起的攻擊,這一切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為他體內的變化增加著籌碼,直到
    直到一切到達了變化的臨界點。
    驟閃的雷霆無聲的劈落,蕩開波紋的‘水’麵跳起顆顆晶瑩的水滴
    雨!
    對向的雨下了起來,在被玄色混沌渦旋中。
    纏繞在靈根之上的血紅色絲絛開始飄起,雨幕中紅色的‘靈蛇’穿梭間其上一張張猙獰的麵孔開始浮現
    “啪嗒!”
    外界,還淡淡的少女虛影在清冷的月色下略顯顫抖的站在萌芽的身邊,一顆反射著月光的眼淚,不爭氣的掉到了僵直狀態的孟岩身上。
    “嗚~”
    聽,鬼哭的聲音
    靈魂狀態的少女心中的執念在見到孟岩的那一刻便已經被刺激的消減了大半。
    多久了?
    好似就在昨天,這個人為了救自己,勇敢的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直麵奧林匹斯家族的十二泰坦中的兩位
    對不起。
    靈魂狀態的美杜莎慢慢矮下了身子,伸手想要再次觸摸一下這個勇敢的男人一個敢於為了自己反抗神靈的男人。
    對不起。
    淡泊到近乎與周圍空間融為一體的嘴唇開合間又一次道出了歉意。
    美杜莎不知道孟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時她明明贈予了孟岩不死的能力,而且,而且最後阿爾忒尼斯的出現也徹底打亂了雅典娜的計劃
    為什麽?
    自己明明已經躲到了這裏,你
    是了,以雅典娜的性格,她怎麽會放過這個男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鬼魂發出的話語僅僅隻是攪動了空氣,並不明顯的震動並未傳入孟岩的耳中。但,也正是因此,靈魂已經超脫普通人的孟岩還是‘聽’到了這不斷重複的話語以及這話語中包含的無盡歉意。
    這是個善良的姑娘。
    孟岩心中這樣對美杜莎做出了評價。
    “啪嗒。啪嗒。”
    靈魂的淚水一顆顆滴落,沒有實體的鬼魂說破了無非是生物死後殘存的意識凝聚的一種磁場而已。本就是超凡生物的美杜莎這一刻,憑借著天強大的能量將靈魂中的悲傷具現成實體,並以淚水的形式表現了出來。
    不知存在於何處,或許是那還未徹底演化成世界的意識空間,或者是孟岩體內,更或者是籠罩著孟岩身體的磁場之內
    這一刻,即使雙眼依舊無法睜開,但孟岩還是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麵前的少女已沒有了初見時的俏麗,接近透明的身體更是沒有一絲的色彩,甚至在他的感覺中,一場微風便能將美杜莎在這世間最後的痕跡徹底的抹除。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那些高高在上自認為超脫世間約束的所謂神明們的肆意妄為。
    少女穿過孟岩臉龐的手掌停在了那裏,在孟岩靈魂或者意識發出的勸慰的呐喊中,他與她磁場產生了共鳴
    古城埃塞俄比亞。
    這座由傭兵、流民以及行商共同建造的古城。
    月色下,揉雜了埃及、希臘等附近各文明圈元素的恢宏宮殿內的宴會廳中,盛大的宴會正火熱的進行著。
    一名名來自各地,因不可抗力滯留於此的人們與本地的貴族紛紛端著銀質的酒杯,與那位坐在台階下離國王最近的位置處的珀爾修斯,進行著攀談。
    白天獻祭過程發生的一切此時早已被他們探聽到了全貌,麵對著麵前這一個自稱宙斯兒子的男人,作為這個世界上對財富與權力最為敏感的一群人,他們希冀著能從這位並不算太過聰明的年輕人身上獲得盡量多的利益。
    台階上,宴會廳的最尊貴的位置處,鑲嵌著黃金、寶石的王座上,國王克甫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端著黃金打造的酒杯,逼格十足的靜靜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對於下方眾人今晚對他的忽視,他也並未產生氣惱等負麵情緒,北方連續多日的災難對這座以傭兵與行商為主體構建的城市影響不可謂不大,如果,這個男人所言屬實,那麽,這次北方的災難不僅不會影響自己這個王國今年的收益,甚至,隻要自己合理的運作一番,甚至還能獲得比以往更多的利潤。
    想象著無數載滿奇珍、異寶以及美女、奴隸的商隊,或水路、或陸路的不斷湧進自己的王國,克甫斯的嘴角如老樹發新枝般,綻放出了開心的笑容。
    “陛下。”
    “陛下!”
    “嗯”
    囈語一句,在耳朵一陣嗡嗡的同時,克甫斯也回過了神,看著不知何時已走到下方台階正中間的位置的珀爾修斯正奇怪的看著自己,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中似乎還有著被輕視的憤怒。
    自懂事起,便與不同國家、不同來曆的人打著交道的他瞬間便已了然了他的想法,急忙“哈哈”的大笑著,邁步下了台階。
    抬手與珀爾修斯手中舉著的酒杯輕碰間,拍著他的肩膀開口問道“哦!勇敢的年輕人原諒我的無理,能再告訴我怎麽了嗎?”
    作為從小地方來的他,珀爾修斯何時見過如此大的城市,說到,底他與他母親長大的那個城邦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島國,而且還隻是地中海上無數小小的島國中的一個,在他的印象中比這裏還要繁華的,便隻有在無數人口中頌揚的北方克裏特王國了。
    如今,感受著來自這繁榮無比的王國之主的誠意,本就自信心爆炸的珀爾修斯微抬起了下巴,用鼻孔看著克甫斯開口直接問道“你答應我的要將公主許配於我的”
    寂靜。
    落針可聞的寂靜。
    整個會場的氣氛為之一靜。
    始終關注著這裏的眾人自覺閉上了嘴巴,生怕自己的低聲交談會使得自己錯過這倆人接下來的話語中的任何一個字節。
    “砰”的一聲,另一邊,台階下的另一邊,剛剛與帕爾修斯所在位置相對的那一桌上,王宮的護衛長猛的將手中銀質的酒杯蹲到了桌子上,巨大的撞擊下,那銀質的酒杯瞬間變形,鮮豔的酒液四散間如鮮紅的血液般,覆蓋上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