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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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邊有內奸”是童烈說的最後一句話。
    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坐在那裏不停的抽煙。茶幾上精致的雨藍青瓷煙灰缸裏積滿吸了一半就丟棄的煙頭,有些還飄著嫋嫋青煙。
    童烈問過孩子,那個食指上的針眼是誰紮的,孩子說:“林叔叔紮的,他說帶我去檢查身體,要驗血。”
    聽完孩子的話,童烈的臉色變了,回到書房就一直坐到現在,沒有說一句話。
    唐惠歆小聲地道:“我覺得孩子不會說謊,他······”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童烈立刻打斷,道:“孩子就是在說謊,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
    童烈的意思我明白,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讓我不要外傳。
    唐惠歆追問道:“你怎麽就這麽肯定孩子在說謊?”
    童烈長長歎了一口氣,用力在煙灰缸裏碾滅手裏的煙頭,一字一字緩緩地吐出,道:“因為,孩子如果沒有說謊,我們可能就有大麻煩了。”
    唐惠歆還要追問,童烈瞪了她一眼,表情非常嚴厲,屋子裏立刻陷入死寂。
    沒有人開口。
    這個孩子嘴裏的林叔叔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童烈對這個人這麽忌憚?
    他們究竟有什麽仇怨,會讓他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毒手?
    我沒有問,隻是在聽,因為我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這件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在我的能力控製範圍之內,可能一句無心的話就招來殺身之禍。
    童烈又點燃一根煙,仰頭看著天花板,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道:“陳兄弟,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孩子不再受到這種勾魂術的傷害?”
    我沉吟半晌。
    戒煙後,嗓子裏又幹又癢,經常有痰。我用力咳嗽了一聲,清了一下喉嚨,道:“有,我可以保證他不再受邪術妖法的傷害,其他的就看你的了。”
    童烈道:“這個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他,還有你們父女。我知道你的本事,他們不能拿你怎麽樣,但是會對你的孩子下手。”
    我點頭答應
    童烈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站起身,道:“你們也該走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孩子還要上學。”唐惠歆也看了一下時間,起身去喚醒已經熟睡的女兒,給她穿上衣服。
    睡意朦朧的女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嘟囔著問道:“該上學了嗎?怎麽這麽早,外邊天還沒有亮呢。”
    “不是早晨,現在還是晚上。你們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學呢。”唐惠歆笑著捏了一下我女兒的臉蛋,然後親了一口。
    可以看出,她是真喜歡這個孩子。
    “哦,知道了。“我女兒乖巧地回答。
    女兒穿好了衣服,我也起身,從脖子上摘下一個藏銀嘎烏盒,盒蓋上鑲嵌一顆淡藍的綠鬆石,周邊圍繞著鮮紅的珊瑚珠。盒子的背麵是一個天鐵降魔杵,是真正的天鐵,經過曆代西藏喇嘛佩戴,已經光滑如鏡。
    盒子裏有紅、黃、白三色佛祖腦舍利,用上等的藏紅花供養,三顆舍利子宛如寶石,晶瑩圓潤。、
    舍利子又名堅固子,是佛主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代表佛主的智慧,佛法無邊,法力廣大,能度人輪回,解脫生死。
    我把嘎烏盒遞給童烈,道:“把這個舍利子給孩子隨身佩帶,什麽妖術邪法也不能沾他的身。”
    童烈接過嘎烏盒,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道謝。
    兄弟間不用說感謝。
    車停在門外,是一輛加重的奔馳防彈裝甲商務車,厚重、結實、安全。這種車國內很難弄到,就算再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也不知道童烈怎麽搞來的。
    車門拉開,開車門的是讓我拍了一掌的漢子,天黑沒有戴墨鏡,一雙鷹眼炯炯有神,淩厲而有殺氣。他的肩膀好像沒事了,右手藏在衣服裏,似乎拿著槍。
    “小心別走火。”指著他的右手我笑著說。
    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抱著孩子放進車裏,我也在孩子旁邊坐下。鷹眼漢子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開了一會,他忽然回頭對我說:“你很厲害,那一掌差點把我的骨頭打斷。”
    “但是,我也不是很差。”
    “我知道,你的槍一直扣著扳機,保險已經打開。你是不是想在我的頭上開一個窟窿。”
    鷹眼漢子很意外,盯著我看了一會,道:“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沒有回答,。
    鷹眼漢子繼續道:“喬老三廢了,你一拳打碎了他的鼻子,醫生說要在床上躺三個月。你那一拳幾乎打碎了他的腦袋,就算整容後也是個塌鼻子,就像獅子狗一樣。”
    說到獅子狗,鷹眼漢子笑了,好像真的看到喬老三的扁鼻子一樣。
    “很多人都想找你麻煩,替喬老三出一口氣。”
    “你也想找我麻煩?”
    “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感到很意外,道:“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喬老三”
    車停在樓下,我抱著孩子下車,鷹眼漢子從車窗探出頭,道:“我叫張三,你呢?”
    “我叫陳三。”
    車,絕塵而去。
    我抱著孩子上樓,聲控燈在腳步聲中順序點亮,一直亮到頂樓,看著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走到門前,孩子還沒有醒。門前燈光下,房東大爺站在那裏,看樣子等了好久,雙眼醉意朦朧,昏昏欲睡。
    他來幹什麽?
    房東大爺看到我上來,跺著腳罵街:“你丫怎麽才來,我都溜溜等了你半宿,再不來我都想報警了。”
    幾天不見,這老小子怎麽操一口京腔。
    我拿出鑰匙開門,道:“您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我的門怎麽樣了。”
    “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麽看的,您還怕我把您的門卸跑了?”
    抱著孩子進屋,輕輕地放到臥室的床上,給她脫掉衣服,然後蓋上被子。
    女兒睡的很香,沒有醒。
    “小孩子真好,不做虧心事,什麽時候都睡得著。”
    “您大半夜不睡覺,站在我門口,也是虧心事做多了吧?”
    “我是怕你死了,沒人交我房錢。”
    我倒了一杯水,放到桌上。房東大爺操起杯子一口就喝了大半杯子水,抹著嘴,道:“聽鄰居說,今天來了一幫人把我的門砸了,是衝著你來的,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勞您費心,我這不是囫圇個,全須全尾的嗎,沒事兒”
    “沒事就好,你帶個孩子不易,能忍就忍,不看大人看孩子,你出事了孩子怎麽辦”
    我默默地點頭。
    “好了,看你小子沒有我就走了。”
    房東大爺起身向門外走,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從口袋裏摸索著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剛才在門上發現的,我沒看,應該是給你的。
    “現在都什麽年頭了,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會用伊妹兒,居然還有人寫信“
    接過信,送房東大爺出了門。
    信封是牛皮紙做的,很結實,摸在手裏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封信沒有封口,揭開信皮,從裏麵拿出一張白紙。
    潔白的信紙,是老式的豎行信劄。上麵用焦墨寥寥數筆勾勒出一朵浮雲,雲頭插著一把拂塵。雖然簡單,卻極為傳神,透出一股仙風道骨的飄逸。
    紙上還有兩行剛柔拙巧的行書,頗有幾分黃庭堅的筆意。
    “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無。”
    落款是白石道人王炎三
    這是警告我不要管閑事
    這個白石道人王炎三是什麽人?江湖上從來也沒有聽說過。看他的名字應該是個道人,難道他就是那個施展勾魂邪術勾引活童魂魄的妖人。
    看信劄上的詩和畫應該是個儒雅的道人,怎麽會做出那麽惡毒的事情。
    信劄上說的很明白,就是讓我不要管閑事。這個閑事指的一定就是我破了勾魂術,要不我才來這裏幾天,出了門不打車都能迷路,哪裏有閑事可以管。
    夜,已經是深夜。
    窗外下起了雪。月光下,天地一片素潔,所有的汙穢都在雪色下掩飾的幹幹淨淨。
    靜寂的夜色。
    我放下手裏的信劄,拿起核桃揉了幾下,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門外。
    門,虛掩著。
    記得剛才送房東大爺出門,回來時是關好門的。
    門怎麽竟然自己開了。
    究竟是什麽東西在門外,聽聲音不是人,倒像是老鼠。可是世上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老鼠,竟然能自己開門。要是真有這樣的老鼠,那不但是個大,膽子也大。
    我推開門,門外不是老鼠。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一個紙人,慘白的臉,鮮紅的臉蛋,紅衣黑褲,手裏拿著的一支毛筆。
    紙人是不能畫眼睛的,有了眼睛就會有鬼魂附在上麵。這個紙人畫有眼睛,一雙空洞的眼睛黑白分明,似乎在看著我冷冷地笑。
    這個紙人難道能看見我?
    來者就是客,不管他是人還是鬼都要請進來,這才是待客之道。我敞開門,請他進來。
    紙人也不客氣,施施然走進來,在門口脫了鞋,整齊擺放一遍,然後坐到椅子上。
    這貨居然還有鞋。
    那是一雙黑色的鞋,黑漆如墨,白底白邊,一雙上好的紙鞋。
    關上門,看著紙人坐在那裏,屋裏的暖氣溫度融化了他身上的冰雪變成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混合著它身上的顏色,染得地板上四處是惡心的墨綠色,原來黑色和紅色混合出來的顏色這麽難看。
    紙人身上的顏色更難看。
    “你身上都濕了,留神別破了,要不要烤烤火?”我指著燃氣灶問紙人。
    紙人居然點頭。
    它也不怕把自己燒著了。
    我打開燃氣灶,火焰調到最高,紙人慢慢走了過來,站在火焰前伸出雙手,慢慢地烤。
    火焰的溫度很高,手和胳膊上的水很快就烤幹,紙人依次在火焰上烤幹自己頭、身子還有腿。它看起來一點都不怕火,好像還很享受火焰給他帶來的溫暖。
    全身都已烤幹,紙人拿起毛筆開始在身上塗顏色,塗的很仔細,冰雪融化後顏色模糊的地方它都塗了一遍,最後竟然照著鏡子在臉上補妝——絳色的嘴唇,紅色的臉蛋,黑色的眼眶,還有紙人臉上本不該出現的詭異的眼珠。
    眼珠透過鏡子冷冷地盯著我。
    忽然間,屋子裏感覺非常陰冷。
    男人都討厭等女人化妝,可是我卻很喜歡。一直覺得女人化妝時最美,因為她們的心會變得純真,心中隻有對美的追求,容不下任何渣滓。
    純真產生美,純真的美麗是任何妝容都無法達到的極限。隻可惜,畫過妝,純真也就消失了。
    可是這個紙人在化妝時隻是會讓我惡心。
    我忽然想起了畫皮,燈光下,慘白的紙人泛著青白的光,讓我想起殯儀館裏冷凍已久的死人。我真想上去摸一下紙人的皮膚是不是真的用人皮做的。
    紙人忽然開口說話,語調艱澀,就像指甲在牆上刮出來的聲音:“你是不是想摸我一下?。”
    紙人居然知道我心裏想什麽。
    我關緊孩子臥室的房門,看著紙人,道:“不要吵醒孩子。如果孩子醒了,你就回不去了。”
    我說的是真話,如果孩子吵醒了,紙人嚇到孩子,不要說紙人,就算它是真人,我也會把它按在燃氣灶上燒成灰。
    紙人冷笑,笑聲中充滿譏誚與不屑,道:“我本來是一個死人,橫死街頭,支離破碎,現在又變成了紙人,對我來說去哪裏都無所謂,這世上如果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死後變成了紙人,對我來說哪裏都是一樣痛苦。”
    “你覺得我還會擔心回不去嗎?”
    “不會。”
    “你現在還想把我燒成灰嗎?”
    “不想。”
    “你在想什麽?”
    “我想你快點走”
    紙人坐下,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道:“我們倆個聊聊,聊完了我就走。”
    我無奈地坐下,道:“聊多少錢的,二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紙人道:“你是什麽人?”
    我苦笑道:“我是個四處惹麻煩的倒黴鬼,不是我去找麻煩,而是麻煩來找我。”
    紙人道:“你是倒黴鬼,我是橫死的厲鬼,我們是不是可以喝一杯?”
    我忍不住笑了,道:“紙人也能喝酒?”
    紙人道:“不能,我隻是想讓你喝點酒。因為我下麵要和你說的話會讓你嚇破膽,喝點酒壯膽總是好的。”
    酒櫃裏擺滿了酒,各式各樣的名酒洋酒,琳琅滿目,大部分不能喝,因為是樣子貨,都是假酒。隻有一瓶酒能喝,也是我最愛喝的酒——牛欄山二鍋頭。
    拿出二鍋頭,嘴對著瓶,仰頭喝下了一大口。
    紙人看我喝酒的樣子,似乎很欣賞。
    “我活著的時候,也是個酒鬼,喜歡像你這樣喝酒。這樣喝酒才痛快。”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隻可惜,我現在喝不到酒了,隻能看著別人喝酒。”
    我放下酒瓶,道:“你是怎麽死的?”
    紙人道:“就因為多喝了一口酒,死了。”
    “你丫不是橫死街頭,支離破碎嗎,和酒有什麽關係,你這可真是鬼話連篇。”
    紙人道:“我要是不喝酒,能讓車撞得那麽碎嗎。去了奈何橋,小鬼都不認識,又把我攆回來,成了遊魂野鬼,四處飄蕩,隻能靠著偷吃廟裏殘存的香火度日。”
    人間有乞丐,陰間有野鬼,看來哪裏都有可憐人。
    “酒鬼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活著的時候老婆帶著孩子改嫁了,音訊全無,死了也沒個人來給你收屍,就那麽扔在街上。“
    “半夜,來的一群野狗倒是吃的挺痛快,都是小包裝的,省的搶了,不用打架。”
    我皺著眉,看著紙人,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道:“你來不是勸我戒酒的吧?”
    紙人道:“不是,我是勸你能多喝點酒。”
    我不明白紙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紙人繼續道:“多管閑事的人都活不長,活不長的人哪裏會有酒喝。鬼是喝不了酒的。”
    “你看我現在,滴酒不沾。”
    我拿起信劄,看了一眼上麵白石道人王炎三這七個字,道:“是他派你來的?”
    紙人道:“沒錯。”
    我看著紙人,道:“你們是什麽關係?”
    紙人道:”我們沒有關係。”
    “我是鬼仆,王道長做法讓我附在紙人上,不再讓我四處遊蕩做遊魂野鬼。所以,他是我的主人。”
    “一個仆人,不論是人還是鬼,都不可能和主人有關係。做人要懂得尊卑,做鬼也不能忘。”
    “這個白石道人王炎三是什麽人?”
    紙人道:“一個你惹不起的人。”
    “你雖然救了那個男孩,破了他做的法,但是,王道長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傷你性命,你也好自為之,不要在管他的閑事。”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要是知道這句話就不該去勾活人的魂魄,而且還是個孩子,這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譴的。”
    紙人道:“那個孩子必須死。”
    “為什麽?你們有仇?”
    “沒有。”
    “男孩的父母與你們有怨?”
    “也沒有。”
    “無仇無怨,他為什麽要妄奪孩子的性命?”
    紙人道:“無仇無怨,但是有幹係,莫大的幹係。因為這個幹係,孩子必須死。”
    ”什麽幹係?“
    紙人道:”你問的太多了,好奇心重的人也一樣活不長!“
    我伸出右手,先屈食指,大指壓上,大指尖醜紋,再屈握中指、無名指、小指,如握拳狀並藏甲殼,頃刻間,掌心隱隱傳出雷聲。
    紙人悚然動容,清晰單調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就像頑童拙劣的肖像畫,失聲道:“五雷訣?”
    “你是南派龍虎真人的弟子?”
    我握著的正是是五雷正法中的雲雷訣,掌心的雷聲是天雷。如果我放手打出這一道雷,立刻就能讓這個紙人魂飛魄散,讓他連鬼也做不成。
    精靈鬼怪都怕雷劫,紙人也不例外。
    紙人道:“難怪主人說你不簡單,沒想到你真的大有來頭。可是你捏出五雷訣也沒有用,我隻是一個鬼仆,主人手下的鬼仆不知道有多少,少了我一樣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可是你就難說了。”
    紙人冷笑著,繼續道:”主人一定會為我報仇。”
    ”主人傷不到你,你的女兒就不好說。主人雖然慈悲,但是佛爺也有三分火氣,殺人的手段雖然多年不用,卻還是有的,你要三思。”
    我收起五雷訣,沉吟半晌,道:”你說的沒錯,你也是可憐的無主孤魂,我也不想為難你。”
    “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
    “煉製小鬼,不需要勾活童魂魄,你的主人為什麽一定要勾那個男童魂魄。”
    紙人道:“煉製小鬼勾引的是死童魂魄,奪舍轉生卻一定要活人,而且是命中五行齊備,沒有殘缺的人,這種人不好找,這樣的男童就更是少之又少。”
    “巧的是,那個男童就是這樣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奪舍重生,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
    奪舍,是道家修煉的一種最高深術法,隻有達到修為化境,有仙根仙品的人才能修煉。據說西藏密宗黃教喇嘛和印度婆羅門教的教徒也有人修持。
    簡單的說,修持此術法的人,在他死之後能夠將自己的神識遷至另一個肉體上,原來的肉體已經過了產權使用期,利用此一新生的肉體,繼續其修行。
    民間的神話傳說中有諸多關於借屍還魂的故事,講的都是奪舍。
    奪舍之法,施法人要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體內的精氣神凝結成靈胎,孕育元嬰,而且這個元嬰能離殼而行,也就是常說的元神出竅。
    術法修煉至此境界,已經是地仙之體。
    紙人道:“主人元嬰雖能離殼,卻還是孱弱,不能遨遊太虛成地仙正果。“
    “世事無常,主人大限將至,正果卻還未修成,無奈,隻有行奪舍之法,以完成大道。“
    ”既然知道主人道法高深,不是像你這等蚍蜉可以阻撓,所以不要再管閑事,好自為之。“
    紙人說的沒錯,這個閑事我真的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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