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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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明滅,吳商坐在桌前,我坐在他對麵。折騰了半天,我熱得冒汗,他帶我去洗了淋浴,在浴室裏又是一番吵鬧。我說他輕薄我,他說我敬酒不吃,非逼著他做點別的事。最後我自認倒黴握手投降,老老實實地和他一起站在泉水下麵。
    “為什麽你有女人還要霸占別人的女人。”他幫我洗頭發的時候我抱著胳膊擋著自己。
    “你是別人的女?。”他手裏洗頭發的東西看上去不像洗發水,但是也會出泡沫,之前我就好奇這東西是什麽,可研究了半天覺得就是洗發水。
    “你們這裏洗發水的原料是什麽?”我拿著他擠出洗發水的瓶子,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沒什麽味道。
    他把那瓶子從我手中拿走,將我轉過來麵對他,又把我的手放在他身上:“別動。”
    “你們在外麵用的東西對周圍動物植物都有汙染,這些是族裏自己做的,不會過分改變水質。低頭。”
    泉水不比泉池,泉池很暖,泉水雖然也是溫暖的,但洗久了還是會覺得有些涼。
    “剛帶你回來的時候你高燒不退,晚上怕你燒到驚厥,所以總是摟著你。後來習慣了,你身上很香,清甜爽口的那種。”他邊說邊幫我洗了臉和耳朵,“後來發現,這味道沁人心脾,一旦沾染便戒不掉。”說著便又貼過來。
    “你就不能節製一點。”我轉身躲開了,“我是謝詢的,不是你的。”
    “詢是珠兒的,我是你的。”他雙手按在石壁上,我被困在他雙臂之間。身後的石壁溫涼,被溫泉水衝刷得如玉一般潤滑。我想躲,還未低頭已被他捧著臉吻住。
    “吳商,唔……”他不許我出聲,這吻熱烈,讓我頭腦發熱。起初是氣的頭腦發熱,後來在清苦又甘洌的香氣中覺得這吻有些奇怪,他的味道有些奇怪,他的一切都有些奇怪……“吳商……”他的吻落在我頸側,肩頭,我迷迷糊糊的,覺得這些線條都那樣熟悉,“吳商……”好困啊……他好香,濃鬱的奶香味……混沌中我總覺得他不是吳商,倒像是我的謝詢。
    詢……是你還是他……他的肩膀像你,腰身像你,吻我的方式像你……究竟是不是你……詢……我是不是太想你了,所以把誰都當成了你……我是不是要瘋了……
    醒來的時候我光溜溜的,蓋著一條單子。吳商又不知跑哪裏去了,翠翠也沒在。屋裏空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
    床邊放著一摞衣服,穿衣服的時候我發現胳膊不那麽疼了,額頭也好很多。粗棉的衣裳很軟,翠翠給我準備的是一件斜襟的白色繡蘭花上衣和一條牛仔藍色的半身裙,穿起來很涼快。粗棉厚實,感覺清爽無比。
    最後我看到枕頭邊壓著的一張紙:“姑娘,少爺說:‘先吃飯,再喝藥。別亂跑,等我回來。書在桌上,繼續畫符。’”
    “幹嘛不自己寫。”我洗漱完坐在桌子前,還好粥還熱著,胡亂吃完早飯,我看了看屋外的樹影,想著影子到石頭邊的時候就吃藥。於是趴在桌上開始畫符。
    畫著畫著我腦子裏開始想其他的事情來,昨晚上……昨晚上是光溜溜自己睡了一個晚上,還是被吳商給睡了!?不會是被他睡了吧……沒印象啊……身上也沒感覺……
    這個吳商……為什麽不遏製一下自己,喜歡我好看還是喜歡我跟各路神仙都有半麵交情,難道喜歡我不反對跟他一起睡?為什麽非要喜歡我啊……我想靜靜地喜歡我的謝詢,有那麽難嗎?
    “畫符也不能讓你沉靜下來嗎。”吳商的聲音響在門口,“你想我。”
    “我想你幹什麽。”我悶頭開始畫符,他拉開我對麵的椅子坐下來,盯著我畫符。偶爾指指點點,偶爾微微歎氣。“你走開!”我把書立起來擋在臉前麵,“能用不就行嗎,那麽多要求。”
    他坐到我身邊,把那本書放平:“來,我幫你複習一下指訣,你要好好記著。往後不要一遇到危險就捏劍訣,那樣容易累。還有,從那個紅衣服惡鬼那裏學來的鞭子能不捏就不捏,戾氣太重,不像修道之人。”
    我轉身看著他:“你先告訴我,昨晚上你對我做什麽了?”
    “昨晚?”他從褲兜裏掏出昨天那粒泛著紅光的珠子,“昨晚被兩件事耽擱了。隻給你蓋了條單子。抱歉。”說完他欠身把那珠子拴在我脖子上,“帶著吧,你的明月。往後她會護著你。”
    “明月……”我摸了摸躺在我鎖骨間的那粒珠子,珠麵有冰涼的氣息流淌,我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她很安靜,像在睡覺。
    “這珠子很安全,不會傷害她。我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的魂魄已經有所殘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不過她是厲鬼,你還是要小心,有時候惡念會吞噬她的理智,不然也不會出現在你身體裏。”吳商的話讓我想起我和池月最後在蘇莠蓉墓裏見到的明月,那個時候她血戾之氣很旺盛,樣子也很可怕,池月用封魂鈴封了古墓,不知她的魂魄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受的傷。
    “還有一事。”吳商愁雲密布的表情告訴我,下麵要聽到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前天後半夜,雷媛屋裏的丫頭雪鳶沒了。我算了,出殃就在今日未時,你不要亂跑,在屋裏睡覺最好。”
    “出殃?”我好像小時候聽奶奶說過類似的事,小時候我家老宅隔壁住著的小夥伴叫東子,東子爺爺是個木匠,經常給我們做各種各樣的玩具。我有很多寶貝都是東子爺爺給做的,那時候東子媽和我媽商量說我到二十六要是還沒找到對象,東子要是也單著,就把我嫁給他。我倆小時候都可願意了,後來長大一起念小學,彼此都覺得打死也不要和對方成為夫妻。他嫌我學習太好當班長太厲害,我嫌他上課不聽講老在站隊的時候搗亂。總之小學時候見麵就掐架。
    我倆四年級的時候東子爺爺走的,那時候聽奶奶說東子爺爺是在周六中午出殃,算命先生說東子爺爺出殃走窗戶,讓把家禽和孩子都看好了,說出殃時候誰碰了“殃”,誰就得死。我那會兒小,奶奶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趴在窗口亂看。後來我聽東子媽媽說他家窗口那棵柿子樹挪不走,出殃時候讓東子爺爺給踩了,第二天下午樹就死了。
    現在吳商跟我說出殃,還是會想起小時候的事來。“為什麽出殃的時候要躲起來呀,小時候奶奶也讓我躲著。”
    吳商看著我,像看小孩子一樣:“站起來。”
    我放下筆,站起身。他忽然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好乖。”
    我怒了,捶他:“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是個有夫之婦,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