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字數:4632   加入書籤

A+A-




    不過,林淵也不是個任人宰殺的弱雞。

    黑衣人首領雖掐住了林淵的脖子,卻忽略了林淵的能力。

    幾乎在黑衣人首領掐住他脖子的同時,林淵伸手握住了黑衣人首領腿上插著的那柄匕首。

    林淵毫不猶豫的握住了那柄匕首,並來回轉了幾下。

    由於匕首尚在黑衣人大腿之上,被林淵這麽一轉,頓時疼的他哇哇大叫起來,掐住林淵脖子的手也鬆了下來。

    “臭小子,你找死!”黑衣人強忍著鑽心之痛,大怒道。

    原本還嘻嘻笑的林淵,臉色突然拉了下來。

    下一瞬間,一柄滴著血水的匕首就搭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方才你真的差點擰斷我的脖子,可惜,你錯過了這次機會。現在,你覺得咱們兩個誰先死呢?”林淵眼神冰冷,好似變了個人。

    “當然是你先……。”話未說完,黑衣人首領忽然閉上了嘴巴。

    林淵突然的轉變,讓他心中竟生起一絲懼意。

    這種懼意令他感到很是錯愕,也很真實。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無數柄無形的刀刃抵著他皮膚。

    那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從心底發出的懼意。

    黑衣人首領愣愣的看著林淵。

    他也是殺人越貨的狠角色,麵對官府追捕也不曾害怕,可如今麵對一名文弱書生,竟心生懼意,這讓他有些想不通。

    何況,如今自己身受重傷,而性命又落在林淵手中,他也不敢冒然衝撞林淵。

    “不得不說,你們選擇了一個好地方下手。此處地處偏僻,人跡罕至,確實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林淵拿著匕首,在黑衣人首領脖子間來回比劃,卻意有所指的道。

    黑衣人首領聞言,眼中懼意更甚。

    “我不信你敢動手殺人!”盡管心底發怵,但黑衣人首領仍然咬牙切齒的發狠。

    林淵笑了:“你太自負了。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道學夫子,甚麽以德報怨,甚麽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是蠢貨才幹的事。我這個人沒別的好處,但就是恩怨分明,你們都來殺我了,我為何不敢殺你?”

    說著,林淵猛地將匕首插進了黑衣人原本的傷口處。

    “啊~!!!臭小子,你他娘的還真敢動手?!”

    黑衣人首領沒想到林淵竟然會再次捅向他的傷口,頓時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氣,瞪著林淵便破口大罵。

    林淵眨巴著眼睛,驚訝地道:“看來你不喜歡一次傷口被捅兩次啊?那我換一處好了。”

    說著,林淵蹭的一下拔出匕首。

    噗呲~

    隨著匕首猛地拔出,一股血水頓時噴了出來。

    林淵笑嘻嘻地掂量了下匕首,而後直接捅進了黑衣人另外一條腿上。

    黑衣人吃痛,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你……我……。”

    黑衣人眼中瘋狂跳動著怒火,剛想破口大罵。

    林淵卻突然又拔出匕首,而後再次捅了進去。

    連續兩次,黑衣人首領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卻是不敢再發出任何咒罵之聲。

    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卻又讓他想暈又暈不過去。

    如今在他眼中,林淵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凶殘狠毒的魔鬼!

    林淵嘴角揚起的殘酷笑意,以及他那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嗜血瘋狂的神色,都讓黑衣人首領陷入驚恐之中。

    他看得出來,若是他再出言不敬,林淵根本不介意再給他幾下。

    而林淵確實也不介意,在這個殺人越貨的凶犯身上多補幾個窟窿眼。

    “現在,咱們該好好談一談了吧?”林淵眯著眼睛,溫吞吞地道。

    黑衣人首領盯著林淵,驚恐地道:“我與你無話可談,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事情!”

    林淵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頗為失望地道:“我以為經過方才之事,你我之間已經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沒想到你這般說法,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我呸!誰要和你做朋友?老子恨不得宰了你……。”黑衣人怒火中燒,話剛說出一半,忽然瞥見林淵冰冷的眼神,趕忙閉上了嘴。

    “知道麽,我的耐心很有限。沒有太多時間與你耗下去,你說不說?”

    林淵話音剛落,揮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黑衣人臉上。

    那人頓時被打懵了。

    “你說不說?”林淵啪的又是一掌。

    “說不說?”

    “說不說?”

    ……

    每問一句話,便是一巴掌落下。

    黑衣人首領片刻功夫,便挨了十多掌,半張臉頰都被打成了豬臉。

    “你說不說?”

    “說不說?”

    黑衣人首領直接被打的崩潰了起來,他連連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全說!”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在他而言,這樣扇他嘴巴子,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我靠,我還沒打過癮,你居然這麽快就招了?”林淵聞言很是不爽地道。

    “公子,不是,大爺……不,爺爺!您就饒了我吧!我皮糙肉厚,再把您的手給打傷了,我可就罪過大了。”黑衣人首領頂著個豬頭,近乎諂笑地道。

    林淵切了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豈不是少了這許多麻煩?”

    “是是是,爺爺教訓的是!”黑衣人首領連連道。

    “我問,你答,若是讓我看出你有任何猶豫隱瞞之處,別怪我不客氣。”林淵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語氣低下地道。

    “聽聞肖宇權網羅了一些江湖草莽以及亡命之徒,你可是其中之一?”林淵拉下黑衣人臉上所蒙的黑布,冷冷地道。

    黑衣人連連點頭:“正是如此。我本幽州人氏,姓杭名越,因犯了幾樁人命案,而被官府通緝,後逃至揚州投奔到了肖宇權門下。”

    “似你這般逃犯,他手下還有多少?”林淵問道。

    “身負凶案者七八,餘下皆是一些地痞無賴。”杭越老老實實地道。

    林淵暗自吃驚,沒想到肖宇權竟如此膽大包天,竟然窩藏了這許多朝廷凶犯。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像肖宇權這種做過諸多惡事之人,總會有害怕他人報複之時。

    手下有幾個背著人命官司的凶人,多少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更何況做買賣時,還可以拿出來嚇唬對方,簡直一舉多得。

    而那些凶犯,本來就無處藏身,如今身靠肖家這棵大樹,自然是對其忠心耿耿。

    否則,杭越等人也不敢前來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