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5章 這賬冊怕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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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未說明為何人所有,但這些賬冊乃是自林厚書房所搜到,不是他的又會是何人?”曾英反問道。

    “使君,您仔細瞧瞧這賬冊所記錄之事,這些分明是肖宇權與東瀛浪人之間的勾當!這不是誣陷又是什麽?”林淵說道。

    曾英並未反駁他,而是拿出一封信,道:“這封信,又作何解釋?”

    林淵接過信件,仔細地看了一遍。

    此信乃是內山幸一所寫,而收信人則是林厚。

    其上內容是說,肖宇權已被官府所抓,讓他全力施救,並說近日將有大動作,讓他快些離開揚州。

    而落款日期正是五天之前,官府以迅雷之勢,鏟除肖家之時。

    “林厚若與此事當真無關,為何他父子二人會如此巧合的離開揚州?”曾英冷冷地道。

    林淵沒有說話,而是仔細觀察著信件。

    忽然,他想起自身擁有的‘回溯術’。

    以‘回溯術’可追溯本源。

    正好用來回溯信件之源頭。

    林淵眼睛微閉,仔細回溯著信件之始,卻讓他發現這信件竟然是昨夜所寫。

    他頓時笑了起來。

    曾英見他發笑,頓時有些不悅。

    “使君,僅憑這些,恐怕並不能說明我林家便與東瀛浪人相互勾結吧?”林淵平靜地道。

    “證據確鑿,如何不能說明?”曾英反問道。

    “這些賬冊並無問題,但若是有人從肖家偷出賬冊,故意誣陷我林家呢?”林淵道。

    曾英皺了皺眉頭,道:“你有何證據證明你之所說?”

    林淵想了想之後,開口問道:“使君在查抄肖家之時,可曾查到賬冊?”

    曾英點了點頭:“賬冊倒是查出了不少。”

    “可有查到與東瀛浪人之間交易的賬冊?”林淵繼續問道。

    “這倒沒有。”曾英說道。

    林淵笑了笑道:“這便是了。似肖宇權這等心機深沉之人,與任何人交易都不可能掉以輕心,他一定會留有賬冊。但使君在肖家卻並未發現有關賬冊,不是被人偷去,又會如何?”

    曾英聞言,頓時不再說話,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

    林淵所說,並非不無道理。

    他查抄肖家之時,從肖家查出了許多賬冊,其中包括販賣多少私鹽,與魏王共同分了多少錢財。

    這些可都是殺頭重罪,肖宇權依舊詳細記錄在冊。

    但肖宇權與東瀛浪人之間的勾當,卻並無賬冊,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林淵看了看曾英,接著道:“還有這賬冊之上筆跡與二叔大相徑庭,使君若是不信可找來二叔字跡進行對比。此外,還有一種方法能夠查出這些賬冊來自何處。”

    “你有何方法?”曾英臉色緩和了許多。

    “使君可將此賬冊,與肖家賬冊進行對比。依我猜測,所有的賬冊,應當都是由肖宇權親自書寫。倘若這賬本上筆跡與肖家賬本筆跡相同,自然可證這些賬本實則來自肖家,而是被人故意偷至此處。”林淵沉吟道。

    曾英捋了下胡須,思忖道:“這確實是個方法。不過,倘若這賬冊並非肖宇權所寫,又當如何?”

    “我還有另外一件證據,能夠證明,這是一場誣陷。”林淵自信滿滿地道。

    “你有何證據?”曾英皺眉問道。

    “這封信便是證據。”林淵說道。

    曾英接過信,又仔細看了一遍,搖頭道:“本官並未看出任何疑點,證據何在?”

    “使君,這封信乃是內山幸一為了誣陷我二叔,於昨日所寫。”林淵說道。

    “你有何證據證明此信是內山幸一昨日所寫?”曾英看了他一眼,問道。

    林淵搖頭:“我雖清楚知曉此信乃內山幸一於昨日所寫,卻並無證據能夠證明。不過,卻有一件事,能夠證明我二叔是為人冤枉。”

    “林淵,此事非同小可,你既是有證據,就無需再打啞謎,直說便是。”曾英捋著胡須道。

    “此信寫於五天之前,五天之前正是使君對付肖宇權之時。而那時,內山幸一已經在揚州城內。他若想聯手二叔解救肖宇權,大可親自前來與二叔相談,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寫信。肖宇權已然落網,他們不應該更加謹慎嗎?而他們此舉,卻似乎生怕官府找不出證據,還特意留下此信。使君試想,倘若此事果真與我二叔有關,我二叔是否會留下此信,還將之藏於書房之內,等著被官府發現?”

    林淵的一席話,讓曾英陷入了沉思。

    林淵所說這些,其實算不得證據,但卻是提出了其中疑點。

    而這些疑點,也確實有些令人費解。

    林厚乃是經商之人,雖為人忠厚,但心思縝密,否則也不可能將林家商行妥善經營。

    依林厚之心思,他又豈會於風聲緊要關頭,還留下信件?

    這完全說不通。

    但林家若是與東瀛浪人之間並無關係,賈餘又為何要冤枉林家?

    要知道賈餘乃是林厚外侄,這全無道理可言。

    “你所說這些,隻能算是推測,算不上真正的證據。”頓了頓之後,林厚接著道:“依你所說,內山幸一與賈餘共同誣陷你林家,本官倒要問一問,他們動機何在?目的又何在?”

    林淵眉頭緊皺,對於這些,他也尚未猜透。

    “使君,眼下我雖不知他們目的為何,但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望使君允許我再一見賈餘與內山幸一。”林淵正色道。

    曾英低頭想了想,隨即點頭道:“也罷,本官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林家與此事尚且未脫幹係,本官仍舊會對林家繼續調查。”

    “多謝使君成全!”林淵對著曾英行了一禮。

    由於林家隻是有所嫌疑,並非真正有罪,曾英在搜到賬冊之後,便帶人回返府衙。

    與此同時,揚州大牢。

    賈餘與內山幸一被分別關押於兩處牢房之中。

    內山幸一身負重傷,但因他之身份特殊,是以被鐵鏈牢牢鎖住。

    但賈餘卻並未被鎖,隻是被關押而已。

    賈餘靠牆而坐,嘴上叼著一根稻草,顯得極為懶散。

    對於自身處境,他似乎並不擔心,依舊悠哉悠哉地哼著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