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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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一路跟到了村子裏?奶奶家門前。引路符突然就消失了。
“我們明明沒有上大堤?為什麽會回到村子裏來呢?”我不解地問白老板。白老板將長劍橫在身側?淡淡道?“我們一出門?便走入了他們的陣裏。”
“誰?大伯和大伯母?”
這個陣?通俗一點來講?就是鬼打牆。
鬼打牆並不一定非要鬼來迷惑生人?在同一個地方打轉?通常有一定修為的術士?都懂一些。比較著名的便有三國時期的謀士?諸葛亮。他能以石陣?來將敵方十萬大軍困在原地?而不能前行。
我站在奶奶家屋前?門已經關上了?看不到裏有是什麽情景。
大伯母被蚱蜢挖了雙眼?有沒有性命之憂?奶奶的紙胎鬼被白老板治住。奶奶醒來了沒有?大伯此刻又在做些什麽事呢?
白老板在屋子的牆腳處?走了一遍?回來的時候手裏有三根竹片和三塊原色的瑪瑙石。他把東西往遠處拋出去?然後轉身同我道:“是我大意?低估了你奶奶。”說罷。把背包往上掂了掂?“隨我再走一次。”
我點頭?把手電筒照在前方?跟上他的腳步。
上了大堤?回頭望一眼棄村?兩聲狗吠傳了出來?這個先進的小村子在夜裏顯得荒涼無比。
整裝。準備繼續前行?突然看到大堤另一邊有兩束亮晶晶的光?從地麵直衝到天上。
“啊!鬼!鬼!”我抱住白老板的胳膊?發起抖來。
白老板身子一怔:“是水猴子的眼睛。”
“啊?”水猴子的眼睛跟螢火蟲一樣會發光啊?嚇我一跳。
水猴子在水裏凶猛得很?這個距離也看不清楚它是在岸上還是在水裏?如果在水裏非但抓不住它。還會落得一身的傷。
白老板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示意我蹲到堤這邊來?趴到一個堤的陡坡的一個小土堆後麵?裝出貓哭的聲音?“喵嗚…;…;”這一聲尖細綿長?在黑夜裏?連我自己聽了都膽寒。
那邊亮晶晶的光越來越近?接著就看到一米來高的一個黑影?迅速奔上了大堤。那兩束光左右掃了掃?然後直奔我藏身的小土堆來。可是還沒靠近?就聽“吱…;…;”地一聲?白老板站起身?左手牽著一條白霧霧的光?右手拿劍比著那黑影。
“又捉到你了。”
我跳出來?因太過高興?而被大堤上的泥土絆了一下?差點摔跤?白老板收劍過來扶我?水猴子借機想要逃走?我忙喊?“別管我?他又要跑啦!”白老板依然伸手拉我?另一隻手長劍脫手?一下叮進了水猴子麵前的泥土裏?水猴子嚇得跪了下來?哀求:“殿下饒命…;…;”
我揉了揉鼻子?站穩:“你說的殿下?是他麽?”我指了指白老板。
水猴子轉了個方向?朝我跪著:“我不是水猴子?我是白浪。”
白浪?我大堂哥?他不是外出打工了麽?怎麽會變成了水猴子?我仔細看了看?沒錯?尖嘴猴腮?就是剛才碰到的那隻水猴子啊。隻不過?它的手被白老板砍斷了?現在卻不見半點傷痕?這恢複能力也太驚人了。
“你說你是白浪?那是誰把你變成這個鬼樣子的?”
水猴子瘋狂搖頭:“我記不清了…;…;我又記起來了!奶奶?是奶奶。”
我踢了它一腳:“好好說話!”
“我好餓?你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水猴子說完這句話?白老板執長劍又劃開了它的皮肉?它陣陣呼痛?連忙低下頭賠禮?“是奶奶讓我吃人的!我最喜歡吃孕婦肚子裏的胎盤?軟軟的?毛乎乎的?一撕就撕成了兩半?很容易消化的…;…;不過?他們都沒有你身上的味道好。”
我喝道:“你別亂講!”轉頭問白老板?“真的是奶奶幹的麽?”白老板看著我?沒有回答。沒有回答?也算是默認了吧。
在兩三年前?我曾接觸過一種術法?可以提煉死屍的屍油?再把屍油注入動物的身體裏?讓那個人的魂魄“重生”在動物體內。
奶奶為什麽要把大堂哥練成水猴子呢?
我看向水猴子?他連連搖頭:“別殺我?我帶你們去找紙胎鬼?我知道它在哪裏?是我把它埋在那裏的。”
水猴子帶我們下了大堤?上了條小土路?在齊腰深的野草裏走了約一裏路?看到一條長河在月色裏泛著粼粼波光?這就是長江最寬的一條支流了——東荊河。河上有一艘生了鏽的渡船?沒有發動機?也沒有柴油。但我們走上去?發現這船居然還能用。它並不是靠發動機行駛的?而是從河這邊到河那邊有一條很粗的鋼絲?人站在船上?可以用一根像彎鉤的鐵去拉鋼絲?那樣船就會沿著鋼絲的方向?駛向對岸。
我以前沒有坐過渡船?跟在白老板身後跳上船?有些小興奮。
這裏沒有彎勾鐵杆?白老板脫了件衣服?站到船篷頂上去?立直了身子用衣服把鋼絲包著。一發力?船就這樣緩緩開動了。
水猴子張大嘴巴?過了好半天才道:“他居然能一個人拉動這大鐵船?平常可是需要五個勞力?壯實的男人?才行?並且這鐵船還被下了術…;…;啊呀…;…;”說到這裏?他突然捂著心髒?趴在了甲板上?一動不動。
我扯了一下手中的白霧線?沒反應?又用腳碰了他一下:“喂?白浪?你可別死啊。”還是沒反應。
鐵船搖晃了一下?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連忙抓住船篷。
“白老板?好像漲水了。”叉名亞技。
水不一會兒就漫過了我的腳背?我擔心水猴子?想去拉他一把?卻發現他已經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河水打濕了我的小腿?浪還在不斷地往甲板上打。船晃動得越來越厲害了?白老板拉綱絲的手將要控製不住。
“這浪怎麽隻往我身上打啊?”我朝白老板大聲吼著?不然被這風浪一卷?我的聲音他根本就聽不到?“老板?我怕水啊?你快來救…;…;啊呀…;…;”‘撲通’一聲?我的後半句話被淹在了水裏。
河水冰涼刺骨?慌亂中我四處亂抓?卻纏到幾根水草。那水草像是有生命一樣?將我的手死死拉住?不讓我逃生。我嗆了好幾口水?雙腿瞎蹬?心裏不停喊著白老板快點來救我。
突然?有東西從背後拉我?我嚇得小腿抽筋?蹬都不能蹬了?直往水裏沉去。
我雖然會遊泳?但這僅限於風平浪靜的時候?稍有一點點令我害怕的事情?我的手腳就不聽使喚。這裏是長江支流?長江支流淹死個把人還是很正常的?說不定連屍體都撈不到。恍惚中我翻了個身?眼前晃過一隻極細的爪子?一下抓住了我的脖子。速度很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又是嗆水又是窒息?然後整個身子被那爪子扯住?飛速向水底掉去。
恍惚間?隻聽水麵撲通一聲?然後就有個黑影迅速地靠近我?伸手來拉我。
我拚命想掙脫那隻爪子的束縛?可是根本沒用。
這爪子根本不是什麽水鬼?憑感覺?倒像是那隻狡猾的水猴子。
“莫怕…;…;”那黑影已經與我臉對臉?用嘴形跟我說話。
我咧嘴一笑?是白老板來救我了。
他用長劍逼退掐住我脖子的那隻細爪子?然後單手拉著我?把我護到他的身後。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我知道這是缺氧了。這時?白老板突然偏過頭?吻了我一下?細細的氣流順著他的嘴巴進入我的嘴巴裏?我換了口氣?總算舒服了些。一舒服?神智也恢複了?頓時就由嘴上軟軟的觸感?聯想到夢裏的男女體位?臉不由發燙。
思胡亂想間?一股鹹腥的液體流入了我的口腔裏?帶著一絲絲異香。
白老板的唇離開我?單拉著我向上遊去?水猴子在我們周身浮著?怒瞪著我們。有一種到嘴的鴨子又飛了的感覺。白老板一手護著我?另一隻手中的長劍朝水猴子刺了過去?正刺到水猴子的眉心?一挑?那水猴子立馬失去了戰鬥力。
我們浮出水浮?幸好那隻鐵製渡船還在?可還沒等我們爬到甲板上?又有一隻水猴子猛地從水底鑽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