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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現在為止，和林思予的幾次見麵，聽她自己說的個人經曆，竇倪宛覺得是真實的。
    品學兼優高材生的傲氣和自以為是，在林思予麵對譚雪時，表現得很是淋漓盡致。
    但也有點可笑，一方麵是看不起鄙視，一方麵因為是客戶，又不得不友好對待，嗬嗬，也是夠虛偽夠分裂的。
    至於林思予心裏對她的真實看法，她卻也沒辦法想明白。唉，以後還是少見為妙！
    1月應該是魔都最難熬的季節了吧？
    陰冷刺骨的這種感覺，真的讓竇倪宛充滿敬畏之心。
    好在比較短，不到月底就是春節長假，關於年底放假，公司很早就發了通知，年二十五就全體放假，年後初八正式上班。
    聽羅靜說，公司一向提前放假過年的，說江總是個比較有人性的老板，考慮到公司外地員工比較多，春節一直是比較早放假的。
    竇倪宛花幾天時間終於搶到兩張火車票，路上會多花幾小時，錢是省了很多，也是讓她滿意的。
    這樣算起來，年前在魔都也就剩下一個星期。
    李文菲昨天還發信息來，追問放假前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吃飯。
    竇倪宛想了幾想，還是堅持過完年再一起吃飯，順便把辭職的事情跟李文菲說下，再聽聽她有什麽建議，要重新找什麽樣的公司比較合適。
    周六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說起回家過年，竇倪瀟那真是異常得歡欣鼓舞，“姐姐，我真恨不得明天就是過春節！”
    “你就這麽不喜歡上學？”竇倪宛瞪弟弟一眼。
    “不是啊，姐姐你冤枉我了！我喜歡過春節不代表我討厭上學，你不知道，春節太好玩了，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起放鞭炮，可以穿新衣服，可以每天吃好吃的，可以到處串門，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到處收紅包，耶！”
    竇倪宛給他一個白眼，“我怎麽到現在才知道你原來還是個小財迷啊？”
    “姐姐，喜歡錢很正常啊！誰會不喜歡錢？是吧？再說我喜歡的是我應得的錢，這沒什麽不對吧？”
    “嗯，對！不過你最近有在做寒假作業嗎？我想你最好還是在這個星期把寒假作業做完，不然到時回家隻知道跟你那幫小朋友瘋玩，哪還有時間做？”竇倪宛想到弟弟上個星期就已經放寒假。
    “我知道的，放心！對了，姐姐，我等下做完今天的作業，能不能去周娜娜家玩？現在不去的話，就要到明年才能再見到。”
    竇倪宛盯了弟弟幾秒鍾，想下，還是點點頭，“隻要她媽媽同意，你就可以去，去了你要懂禮貌懂分寸。”
    中午的時候，她去了杜姐家，問杜姐什麽時候回家。
    “我不回去過年，我老公春節要加班，我也留在這裏不回去了，反正過年也沒什麽，過了幾十年也沒什麽新花樣的。”杜玉雅邊吃著碗裏的飯菜邊平淡回答著。
    “杜姐你不回去過年？那你一個人和輝輝在這邊會有點冷清的！”竇倪宛挺驚訝，過年算是一件大事，即便她自己，現在對於過年也沒什麽新鮮感也沒什麽期待的，但她也必須回去過年，無法違背的習俗。
    “哎，冷清是會冷清的，也沒有你給我做菜吃了，就是我也沒辦法。”這個時候，杜玉雅的臉上露出一點少有的為難和無奈，“小竇，你見過隔壁那對情侶嗎？”
    “哦，坐電梯的時候碰到過一次，不過沒說過話，怎麽了？杜姐！”
    “唉，我是看著替他們累啊，這男女朋友處得也真是作孽，一開始我總是聽見他們吵架，我還以為是男孩不好，後來聽多了，就知道兩個都不是省油燈，也不好說誰不好誰好，就像了那句老話，一個碗不響，兩個碗叮當。”
    “他們有吵得這麽厲害嗎？”
    “嗬嗬，說三天兩頭吵都有點客氣，我看一天都吵幾次，唉，這日子怎麽過？小竇，你以後找男朋友可千萬找個脾氣好的男孩。”
    “杜姐，我現在完全沒有這種心思。”
    “我是說以後嘛，其實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結婚，錢不錢的不算最重要，重要是兩個人在一起脾氣好不要吵架，那才過得開心，是吧？錢再多天天要吵架也是痛苦，是不是？再說錢這東西又帶不走，對不對？”
    “杜姐，你今天怎麽這麽多感慨？”
    “唉，我也是被他們吵得煩了，你說偶爾吵一次很正常，他們這一天來幾次真吃不消，我一個人帶孩子在家本來很清靜，被他們吼來吼去的，搞得我都要神經衰弱！”
    “這麽嚴重嗎？杜姐你平時把門都關好......”竇倪宛想起那天晚上在電梯間碰到的情景，頓時能理解杜姐的痛苦。
    “我都關好的，可這門啊牆啊也不隔音，真沒辦法！”
    竇倪宛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杜姐，為這點事搬家也不現實，也不能因為別人吵架就去投訴。
    住這種公寓房就是會無奈，因為鄰居沒辦法挑選，哪怕旁邊住了個鬼，暫時來說也隻能忍受。
    她就隻得又閑扯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過一會兒也就回家。
    她準備在回家過年前，把房子裏徹底打掃下衛生。哪怕是租的房子，也需要幹淨，終究是自己和弟弟住在裏麵。
    五點多的時候，趙宇來了，手裏提了個蠻大的袋子，裝了很多菜。
    竇倪宛中午聽弟弟提起過趙宇會來。
    趙宇在廚房，把袋子裏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竇倪宛仔細看著，有魚，基圍蝦什麽的，還有牛肉什麽的，都不便宜。
    “今天晚上，應該是今年最後一頓跟你們吃飯，我就想著稍微隆重點，瀟瀟，你歡迎嗎？”趙宇看到竇倪宛的眼神，忙著解釋。
    “我不管哥哥買什麽做什麽，我都歡迎！”竇倪瀟喜笑顏開的。
    “嗯，瀟瀟最棒了，對了，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各自做個菜好不好？”趙宇又提議道。
    “好啊，哥哥，不過現在水太冷，我怕手上長凍瘡做不了作業，我就炒個簡單的青菜，其他的你跟姐姐兩個人做吧！”
    “可以，是不能耽誤你做作業！”趙宇點點頭。
    等竇倪宛聽了趙宇今天晚上做菜的思路，她頓時有點明白，“你是今天晚上想做頓年夜飯嗎？”
    “哈哈，是有點這個想法，提前跟你們一起吃個年夜飯，我想你們應該很快回去過年了是吧？”
    竇倪宛點點頭。
    差不多到七點，兩個人做好六個菜全擺在桌上，她讓弟弟給杜姐多拿兩碗菜過去，現在天冷，杜姐多放兩天也不會變壞。
    吃飯的時候，她並沒有說多少話，她感覺上次問過趙宇那個唐突問題後，現在看見他，心裏多了點尷尬，雖然，他今天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和以前幾乎一樣。
    她以正常速度吃完，她是想讓趙宇和弟弟也很快吃完飯，不要真把這頓飯吃到跨年。
    “瀟瀟，等下洗碗我們一起洗吧！現在的水太冷，兩個人洗快點！”趙宇幫著瀟瀟收拾桌子。
    等他們洗好出來，她看到趙宇從他的包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弟弟。
    “瀟瀟，要過年了嘛，哥哥這邊給你一個小小的紅包，算是提前給你的壓歲錢！”
    竇倪瀟愣了，馬上轉頭看姐姐，但姐姐的臉看著也是有點愣。
    “哥哥，你太客氣了！”竇倪瀟不敢接，還是看了看姐姐。
    “瀟瀟拿著吧，裏麵也不是巨款，哥哥是大人，按習俗就應該給，要不給，反而顯得哥哥沒禮貌，對吧？你們要回家過年，就先提前給你，不然過完春節再給你就有點不像樣！”趙宇邊說著邊直接把紅包塞到竇倪瀟手裏，竇倪瀟的眼睛還是看著姐姐。
    “瀟瀟，你謝謝哥哥吧！”竇倪宛看見趙宇的眼睛在盯著她，她隻好衝弟弟點點頭。
    她是不希望幾個人都僵在那裏，又或者推來推去半天的。她有點了解趙宇，他要想給的基本他都不會再拿回去。
    “謝謝哥哥！”竇倪瀟開心得差點要蹦到天花板上。
    “對了，瀟瀟，我買了點小煙花棒，現在我們一起去放好嗎？”
    “好啊哥哥，姐姐，你也去吧！”
    竇倪宛堅決地搖搖頭，“你和哥哥一起去吧，別忘了時間。”
    竇倪瀟有點失望，但也很快拖著趙宇一起下樓放煙花。
    等她打掃幹淨廚房，他們也回來了。
    “小宛，你忙好了的話我們能聊聊嗎？”趙宇問道。
    “哦，好的。”竇倪宛隻得點點頭。
    天冷之後，她就很少待在陽台，陽台的玻璃窗根本擋不住寒風的入侵，就感覺到處有刺骨冷風鑽進來。
    現在她把那個取暖器打開放在陽台那邊，很快，陽台就有了點溫暖的感覺。
    “上次在車裏的談話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他輕聲問道。
    她連忙搖頭否認，“沒有，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