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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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軒,我在等你的解釋!”竇倪宛看著應軒,他越沉默,她心裏越冷。
    這已經夠證明他身邊是有位親近的女人,親近到足以將頭發纏在他褲腰上。
    “宛宛,你不要想得太複雜,就是根頭發而已,頭發嘛到處都有,可能哪裏吹過來的正好掉在上麵!隻是湊巧罷了!”他終於擠出一句話,但他不敢看她。
    “應軒,你不用考驗我的智商,我不會相信這隻是湊巧。你剛才的沉默已經說明問題了,對吧?”
    他沉默。
    “應軒,你還記得結婚前我跟你說過什麽嗎?”這刻,她的心沉到最低處,也冷到極點。
    他終於抬頭很快看她一眼,微微點下頭。“我沒忘記。”
    他沒忘記,她更沒忘記,在領結婚證的前一天晚上,她說的話。
    “應軒,婚姻隻是愛情的另一種稱呼,我當然希望我們的愛情能永久,但我明白,愛情也像生命一樣會開始和終結,會像生命有長長短短的時間,我現在隻想說,如果我們能永遠地愛下去,當然是最好的幸福,可如果3年6年9年以後,我們彼此不愛了,希望我們都能誠實地告訴對方。可以不愛,但是不要互相欺騙,好嗎?應軒,你能答應我,做到這點嗎?”
    想起過去,她冷笑了下,“應軒,你應該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欺騙。那你現在為什麽沉默?是很羞恥說出口嗎?是因為這根頭發的主人,是來自那種娛樂場所的特殊行業的人?”
    聽到這句話,應軒突然麵對她,臉上的表情是有點不悅的,“宛宛,你不要隨便胡亂瞎說。什麽娛樂場所?什麽特殊行業?我難道會是在那種地方瞎玩的人嗎?你想我會有時間去那種地方玩嗎?”
    “嗯,很好,你不瞎玩,看來她不是那種特殊行業的,那是你公司裏的人?”
    “你已經知道了?”應軒突然很慌張了,瞪著她。
    “我瞎猜的。”她咬著牙,微微搖頭。既然他說很忙,沒時間去外麵,那就應該是近在身邊的人。
    “好吧,宛宛,我告訴你吧!“應軒歎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這種無奈,不像是因為內疚而產生的。
    ”這根頭發的主人,當然不是那種行業的女孩,相反,她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女孩,我幾乎可以說,她是我唯一誌同道合的人。宛宛,你知道嗎?我要做這個軟件是我的夢想,你和我父母雖然都沒有怎麽反對,但你們也不會理解我,不會很支持我,可她理解並支持。她曾經在美國的臉書上班,但她的心裏卻也一直希望,有一天我們中國人自己能做出一個軟件,一個超過臉書的軟件,真的就那麽巧,就像冥冥中注定的,那時,我登了招聘啟事,她就看見了,於是她回國進了我的公司,我從沒見過一個女孩會這麽熱情執著於軟件行業,一開始,我真的隻是單純把她當成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可是,慢慢就不同,在我們的軟件能開始正式運行的時候,在有了第一個會員的時候,在會員達到一千、一萬的時候,都是我和她在一起慶祝的,隻有她才能真正體會到我心裏的那份激動。後麵,公司遇到了資金上的困難,我再也借不到錢,公司無法維持下去幾乎要關門,她又想辦法勸說她的舅舅,投了一大筆錢進來,拯救了公司。”應軒的語氣完全和平常一樣。
    “嗬嗬,真是個偉大的讓人感動的故事!”她慘笑著說道。
    “宛宛,這不是故事!是真實的事情,我確實是很感動,為她的做法,你不要覺得我很庸俗,因為她找到投資就感謝她,不是的,與錢無關,她心裏有個夢想,和我同樣的夢想,她真的是在為這個夢想努力和拚命,而我也是同樣,所以很多時候,我真的感覺我和她在心靈上是相通的。我也覺得,我和她之間,並不是那種男人花心找小三玩玩的爛俗故事,不能用一般的普通看法來看待的。”
    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根尖刺,在一下一下刺她的心,到最後,她痛到麻木,反而沒有感覺了。
    她居然能笑出來,“應軒,你真偉大,真偉大,你是要我用崇高的眼光來看待你和她的崇高關係是嗎?”
    他沉默。
    她繼續笑,眼睛裏已經有淚光,“應軒,如果我能忘記自己的痛苦,我倒是還可以為你和她鼓掌讚美的。嗬嗬,可是,那樣的話,我該站在什麽位置上?我算什麽?應軒,你把我當什麽了?”
    “宛宛,你當然還是我的老婆!”
    “嗬嗬,一個不愛了的老婆!”她的眼淚再也克製不住,流到臉頰上。
    “宛宛,我也並不是不愛你了......”應軒看到她的眼淚,想去抱她,她狠狠地推開了。
    “我知道你在生氣,宛宛,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從我們結婚後,我有多辛苦?先是你懷孕了,然後貓貓出生了,然後你父親病了,你回去成都後直到現在才回來,你算算我們到現在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有幾天?”應軒馬上接著說。
    “這是我的錯嗎?”她幾乎是喊叫出來的。
    “宛宛,你不要激動,我沒有說是你的錯,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一個人創業很辛苦,而你又不在我身邊,希望你能體諒我一下。”
    “體諒你?體諒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愛上了別的女人?”
    “對不起,宛宛。”
    “應軒,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我們的愛情,這是沒辦法狡辯的事實,你當然不隻是玩玩的,大學四年,在美國一年多,你都能控製自己,現在你卻和她有了那種關係,這不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你感覺寂寞的緣故,而是你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你是真的愛上了她,這是讓我覺得絕望的事實,這意味著我和你的愛情已經結束,你已經開始了另一份愛情......“她痛苦得說不下去,隻能停下來。
    “也許你說的對。那怎麽辦?”應軒的聲音開始沉悶起來。
    “怎麽辦?結束我們的愛情,去開始你和她的愛情吧!“她緊咬著牙齒。
    應軒看她一眼,沒說話。“宛宛,你在說氣話。”
    “我是說真的,應軒,我說過愛情有長有短,隻是,我不知道我們重新開始的愛情會這麽短,短到我隻需要伸出兩根手指就可以去數它的年份......”竇倪宛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哭到癱軟在沙發上。
    應軒伸出手想去抱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再也不要用你的手來碰我!”
    “宛宛,我......”
    “再也不要這樣叫我!”她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他一眼,很快轉開頭,並不想多看他一眼。“應軒,你剛才說的這些話,讓我清楚明白,你對於愛情和婚姻是沒什麽責任心的,我想我對你不該再有任何留戀,我們該結束了......所以,我們離婚吧!”
    “我並不想離婚,宛宛,我並沒有因為她就不愛你了,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大矛盾。給我點時間,我會解決好的。”應軒的語氣有點急了。
    “除了我們離婚,你還有其他怎麽樣的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應軒說不出話,低頭沉默。
    “應軒,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陌生,你真的是又自私又狂妄,你說你不想離婚,你說你還愛我,那你以後是要準備怎麽生活?過一夫兩妻的生活還是過一夫一妻一妾的生活?嗬嗬,真是可笑!告訴你,即便你有能力去讓法律允許這樣的行為存在,即使你有能力讓時間退回到過去的時代,可在我的認知裏,婚姻應該也隻應該存在於一男一女之間。所以,不離婚,三人行,這種方式,就算你們兩個人同意,我也絕不會同意,我想我沒這麽卑賤!”
    應軒歎了口氣。
    “現在你走吧,我需要幾天時間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不要來打擾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死也不會發瘋。我隻是需要時間,來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語氣有點冷靜下來。
    “好的,這樣也好,宛宛,那你先平靜一下,等你平靜之後,我們再好好談。”
    應軒沒有反對這個提議,他立刻站起來,“冰箱裏有吃的,你餓的話就自己做飯吧,那我先走了。”
    她沒有看他,隻是聽到了幹脆的關門聲。
    她在沙發裏待了一夜。先是傻呆呆地坐著,坐到不知什麽時候,她就躺下來,躺到窗外發白。
    人的一生裏,需要有多少的堅強,才能去從容應對那麽多的艱難?她不清楚!
    她清楚的是,她不會憑著一本結婚證,去上演抓小三,或者捉奸在床的劇目。
    沒必要!他愛上其他女人,他和其他女人有了那種關係的事實,在她抓住小三後,就能改變嗎?永遠無法改變了!
    難道抓完小三後,她就能得到安慰,得到彌補,就可以去忽視他的不忠,然後繼續和他像沒事人一樣的生活?不會的,她的眼睛裏揉不進一粒沙子!她是絕對不會想要這樣的生活的!
    再則,抓完小三後,婚姻還能像原來一樣純粹?更不可能的!
    所以,她沒什麽必要去麵對小三,去上演她曾經見識過的那種鬧劇。她認為,在羞辱小三的同時,一樣在羞辱她自己的生活和愛情。這樣的做法,隻會讓她的人生,沒了體麵。
    她不想在失去愛情和婚姻的同時,還失去一份體麵,一份對她現在的生活來說有點寶貴的體麵,因為這份體麵能保留住她僅有的一點驕傲!
    她和應軒的愛情,隻與她和應軒有關,隻要應軒無法忠於愛情,那,今天會有這個小三,明天也會有另外一個小三,小三是張某或李某,於她是沒什麽意義的。
    認識清楚這點,是讓她多麽的痛徹心扉?隻有她自己明白!
    第一天,她如行屍走肉,第二天依然是,第三天,還是。
    第四天,她蘇醒了點,她看到窗外的陽光,忽然有了一點點活力。
    她下樓,走到了小區的公園裏。
    5月,春末了,這半冷半暖的虛偽季節。是春天了,少不了帶來點希望,這希望是掛在天空的太陽,它發出的光芒,燦爛卻不晃眼。
    竇倪宛抬頭看了它半天,一動不動。
    頭頂的太陽,還是像往日一樣燦爛,沒有一點變化,人間的悲慘,都影響不到它,無論人是失去父母還是失去愛情,無論人是孤兒還是四世同堂,都與它無關。
    因為它無情,無愛,所以它強大,能日日年年燦爛依舊。
    是否人也該這樣?也許!
    “媽媽,你看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傻子?她站半天了,一動都沒動呢!”
    不遠處,一個稚嫩的小女孩聲音響起來。
    “萌萌,不要沒禮貌,來,媽媽抱你,我們回家了。”很快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竇倪宛順著話語聲看過去,一個差不多三歲的可愛女孩趴在母親的肩膀上,一雙烏黑的大眼正瞪著她。
    她想起了女兒,忽然,她覺得自己這個母親有點不稱職。這幾天都沒怎麽想起女兒。
    也許,該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