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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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從眼前消失,喬汐不知道陸惑怎麽樣了。
    她有點擔心。
    “這一次消除了多少黑能量?”她問暴富。
    暴富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主人,這一次可以消除1%的黑能量。”
    “什麽?”喬汐有點驚愕,“才1%?”
    之前的兩次任務都是消除5%的黑能量,這一次竟然才1%。而且她記得暴富說過,之後隨著任務升級,每次消除的黑能量會增多,怎麽這一次隻有1%。
    暴富不敢說,在喬汐任務結束後,她原本消除了10%的黑能量,但是,發生了一些事,導致陸惑的黑能量又增多了9%,最後隻消除1%的黑能量。
    暴富的小奶音有點緊張,它微顫道:“主人加油完成更多任務,陸惑的黑能量就能全部消除了。”
    喬汐一陣鬱悶。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現在陸惑還剩下69%的黑能量,她需要吸收更多金能量才能做任務。
    *
    生日前的一天夜裏。
    因為溫晴請假回家解決問題,她已經有兩天沒有見陸惑了。
    現在她還剩下18小時的壽命,如果陸惑明天不出席她的生日宴會,她隻能不出席宴會,去陸家找他,待在他身邊。
    喬汐打開了床頭暖黃的台燈,柔化了光線,她挑選了絕佳的位置,才發了視頻通話邀請給陸惑。
    她愛漂亮,哪怕是在視頻裏見陸惑,她也要保持最漂亮的狀態。
    下一秒,視頻接通,鏡頭晃了一下,少年清冷絕色的臉出現在眼前。
    喬汐的眼睛瞬間亮起,屏幕對麵的陸惑上身穿著一件墨黑的真絲睡衣,衣領處的兩顆紐扣鬆開,一側衣領鬆垮垮的,瘦削的鎖骨盡顯。
    應該是剛洗完澡,他頭發濕濕的,水珠順延著他側臉往下而落,悄悄劃過突顯的喉結,沒入衣領裏。
    整個人透著無聲的性感,勾人得很。
    喬汐打量得很仔細,尤其看見陸惑咽了一下喉嚨,那突顯的喉結上下滑動,喬汐覺得自己心尖顫了顫。
    太沒有出息了!
    “有事?”少年清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特別清晰。
    喬汐的皮膚好,雪白光滑,尤其是暴富說金能量在修護她的身體,就連外貌也被修護,她現在的皮膚像是做了頂級的護養,每天的狀態都是水靈靈的,讓人恨不得啃上一口。
    她故意把鏡頭拉近,素白的小臉在陸惑的眼前放大,“我想看看熄火,兩天沒有見它,也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
    女孩的話裏提及的是熄火,而一雙黑眸緊盯著陸惑。
    熄火隻是工具人罷了。
    陸惑把旁邊亂跑的熄火拎過來,放在鏡頭前。
    紅紅的眼睛在屏幕裏放大,喬汐和熄火黑眸瞪紅眼。
    “我看完了,熄火可以一邊去。”它擋住她看陸惑了。
    熄火被嫌棄地離開鏡頭,露出後麵少年清冷的眉目,“還有事?”
    燈光下,喬汐一雙黑眸映著光,期待地看著他,“明天你來嗎?”
    還不等陸惑開口,她繼續說道:“我父母已經讓人把邀請函送去陸家,你爺爺肯定也跟你說了這件事。”
    女孩的目光太炙熱,陸惑低垂下眼簾,“說了。”
    喬汐問他:“你來不來。”
    她凶巴巴地要挾著,“你不來的話,我就不出席生日宴會,直接去找你,反正我生日這天必須待在你身邊。”
    陸惑抬起眼簾,他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輕應了一聲:“嗯。”
    喬汐當然聽到了。
    她一下子愉悅起來,“陸惑,我聽見你答應了,不能耍賴。”
    “嗯。”
    喬汐的生日宴會是在大郵輪上舉辦。
    喬母花盡心思,就是要給女兒最好的,她直接包下一艘郵輪,邀請了不少名門權貴出席宴會。
    霍宇從國外趕回來,第一時間出席宴會。
    他今天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裝,純手工,剪裁得當的西裝很有質感,加上他的氣質不凡,外貌冷酷俊俏,剛上郵輪的時候,便引得無數賓客側目。
    程家和黃家分別派了程旭和黃濤出席,兩人都帶了嬌俏的女伴,他們看見霍宇來了,第一時間過去。
    “就知道你今晚會趕回來。”黃濤捏著煙,調侃:“今晚你和喬汐跳開場舞?”
    程旭笑嗤一聲:“這還用問?除了霍哥,誰能站在喬汐身邊?”
    他們這些兄弟都知道,霍宇和喬汐算是青梅竹馬,初中那幾年,霍宇常常跟著霍母出入喬家,喬汐更是直接喊霍宇為哥哥。
    兩人不管是外形,還是家世,都是一頂一的絕配,兩家的家長更是默認兩個孩子會走在一起,隻不過後來霍家出國開拓版圖,霍宇和喬汐的事才耽誤下來,兩人因為分隔兩地,感情也淡了不少。
    所以,霍宇回國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喬家拜訪。
    “看見喬汐了嗎?”霍宇冷聲問道。
    “還沒有出來,主人公肯定要最後出場。”程旭說道。
    他的話剛落,下一秒,他對著霍宇挑了挑眉,“剛說完,人就來了,你和喬汐不會是已經心靈相通了吧?”
    霍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跟隨著喬母從休息室走出來的女孩很耀眼。
    喬汐的皮膚雪白透亮,她穿著一條淺淺裸粉色的裙子,裙子上鑲嵌著亮光的小碎鑽,走在燈光通明的郵輪大廳內,她發著光。
    喬汐早些年露臉的次數不多,因為身體的原因,喬母擔心女兒隨時病發,她很少攜帶女兒出現各種宴會,隻想讓她靜養。
    在場的不少人在見到喬汐時,眼裏全是驚豔。
    難怪說喬家的人出了名的顏值高,尤其看著喬汐跟隨在喬母身邊,緩緩走來,雪膚墨發,明眸皓齒,露在外的膚色白得像脂玉,勾得人挪不開眼。
    程旭也看得怔了怔,他趕緊收回目光,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霍宇,“喬汐長成這副模樣,你以後可要每天提心吊膽地把人盯好,否則,說不定哪天就要被人搶走了。”
    黃濤拿下嘴裏的煙,一臉的不以為然,“霍哥這樣的條件,整個b市能找出幾個?你沒看見,其他家千金是怎麽追霍哥的?”
    霍宇不顧兩人的爭論,他往喬汐那邊走過去。
    大廳內,在場的賓客西裝革履,濃妝豔抹,衣衫華麗,周圍熱鬧非凡。
    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裏,陸惑安靜坐在輪椅上,他落寞的背影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從喬汐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她天生就注定耀眼,讓人仰望。
    周圍的賓客都在議論她,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想要過去搭訕。
    陸惑抿著唇,搭在一側的手捏緊得發痛。
    他低垂下眼簾。
    平常她總是喜歡用怨怨的小眼神看他,控訴他不理會她。
    然而,他深知道自己像一個沒人要的破損玩具,她隻是一時好奇,想要把他撿走,很快她會發現,有更多漂亮更嶄新的玩具等著她。
    想到這,陸惑覺得自己今天沒有必要來,他轉動輪椅,想要下船,然而,郵輪已經啟動。
    熱鬧嚷嚷的大廳內,他眸光晦暗,神色落寞。
    “陸惑。”
    女孩清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陸惑抬眸看她,堂亮的光落在女孩的身上,她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翹長的睫毛微顫,他輕聲說道:“嗯。”
    喬汐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彎起,“你來了,我還想著,你不來的話,我待會就要去陸家找你。”
    她的出現,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關注角落這裏的情況。
    然而喬汐卻毫無所覺,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的眼裏隻有陸惑,“你餓不餓,渴不渴,這裏人多,我帶你去休息室。”
    陸惑看著她,“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就可以。”
    她該站在她父母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任由他們揣測他和她的關係。
    他和她能有什麽關係?隻是她一時的新鮮感作祟,把他當消遣的玩物。
    他和她就像淤泥和月光。
    怎麽可能有關係。
    “不行,你是我邀請來的。”喬汐直搖頭。
    她看著陸惑,今天為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陸老爺子讓人給陸惑裝扮了一番,他身上穿著黑色筆直的西裝。
    他的身板寬壯,西裝剪裁得當,他穿著很合適,哪怕坐在輪椅上,也比別人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清貴。
    他沒有打領帶,衣紐扣至最高,清雋的臉愈發顯得禁欲。
    他今晚真好看。
    如果陸惑的雙腿像正常人一樣能行走,他必定引得全場的矚目。
    看著少年對她冷冷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小陸惑那樣依賴著她,喬汐有點不爽,“你催著我走開,是不是覺得我妨礙其他女孩子過來跟你聊天?”
    陸惑幽幽地看她一眼,他歎了口氣,“不是。”也隻有她才會把他看進眼裏,其他女孩子隻會對他避之不及。
    “那你別催著我離開。”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小時的壽命,要隨時待在他的身邊。
    她告訴他,“廚房做了一款新口味的蛋糕,我試吃了,很好吃,待會我讓人送去休息室,我們兩個人一起吃。”
    小陸惑生日的時候,好不容易吃上一口她做的蛋糕,但是陸榮耀來搗亂,也不知道最後在她離開後,他還能不能繼續吃蛋糕。
    他想要的東西,她都會補償給他。
    女孩明豔的眉目全是甜甜的笑意,她的眼裏全是他,陸惑微抿的唇角鬆開,他輕笑一聲:“好。”
    “小汐,你在這裏,該去跳開場舞了。”醇厚的男聲在身後響起,是霍宇。
    他個子高,腿長,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裝,愈發帥氣出眾,惹得不少千金喜歡。
    霍宇看見輪椅上的陸惑,他下意識皺眉,這不是第一次,他看見對方出現在喬汐的身邊。
    在喬汐看來,哪怕陸惑坐在輪椅上,但依然能看出他的雙腿很長,隻是他有種病弱感,讓人覺得他身形消瘦,下意識忽視了他的身高。如果他能站起來,並不會比霍宇矮,甚至,可能比對方還要高。
    “小汐,伯父和伯母在等著,我們過去吧。”霍宇居高臨下,冷冷地打量陸惑一眼,便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喬汐的身上。
    很顯然,霍宇從來沒有把陸惑放在眼裏。
    喬汐沒有應聲,她湊到陸惑的耳邊,小聲說道:“陸惑,你讓我坐你的腿上,我不跟他去跳舞。”
    女孩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耳尖上,她的話極盡誘惑。
    這話她之前在視頻的時候說過,那時候以為是她一時的笑話,現在,她是認真的。
    陸惑抿著唇,鼻尖全是她的馨香。
    他沉默著。
    喬汐起身,她整理一下裙擺,轉身走向霍宇。
    女孩一點一點遠離,陸惑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身影。
    搭在一側的手握緊得發痛,他狠狠地咬著牙,手背上青筋突顯。
    “我答應你。”
    陸惑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無力道:“讓你坐!”
    他的話落,冷白的俊臉上染著羞恥的紅暈,他這樣自私,哪天被女孩拋棄,也是活該!
    喬汐漂亮的唇勾起,她對霍宇說道:“我剛剛扭傷腳,我不跳開場舞了。”
    霍宇怎麽可能沒有看出女孩睜著眼睛說瞎話,他耐心地開口:“我讓醫生來幫你看看。”
    “不用。”喬汐說道:“我待會會跟爸爸媽媽解釋。”
    說完,她轉身離開,快步走回陸惑身邊。
    “小汐。”霍宇英挺的眉頭緊皺,他問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所以疏遠我?”
    喬汐搖搖頭,“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們隻是太久不見,自然會疏遠。”
    對方是男主,最後會與趙雨惜在一起,她自然避之不及。
    霍宇的目光落在陸惑身上,終於正眼看他一眼,“要不要玩一把?”
    郵輪的第三層設置了不少娛樂設施。
    程旭和黃濤站在霍宇身旁,兩人完全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低氣壓。
    程旭壓著聲音告訴黃濤,“喬汐好像跟坐輪椅的那個小子混在一起,惹得霍哥生氣了。”
    黃濤咬著煙,下巴高高抬起,睥睨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陸惑,他笑嗤:“喬汐的腦子是怎麽想的,不會是要一個殘疾的,不要我們霍哥吧?”
    程旭嚇得幾乎要捂他的嘴,“你小聲點。”
    “對方叫陸惑?除了長相比我們霍哥好看點,其他哪裏比得上霍哥?”
    “誰知道喬汐怎麽想的。”
    工作人員把射擊的靶子擺放好,霍宇已經佩戴好專門射擊用的眼鏡和防護耳罩,他看著陸惑,挑釁的意味很重,“敢嗎?”
    “我反對。”喬汐漂亮的小臉板著,陸惑的身體原因,他坐著怎麽射擊遠處站立的靶子。
    喬汐看向陸惑,“我們去休息室吃蛋糕,不用理會他們。”
    陸惑不需要做什麽,她也不需要他做什麽,他待在她身邊就行了。
    沒有他,她連命都沒有。
    “小汐,你問問他,要不要比賽。”霍宇醇厚的聲音帶著溫柔,而看向陸惑的眸光卻很冷,“我想,他並不會願意躲在你身後,成為懦弱不堪的廢物。”
    “霍宇!”喬汐冷眼看他。
    霍宇像是被刺傷,他偏開目光,自嘲地笑了笑,“小汐,你以前隻會叫我霍宇哥。”
    “規則是什麽?”陸惑低沉的聲音響起。
    霍宇:“射擊十次,少一環,喝一杯。”
    “好。”
    喬汐皺眉,“你沒有必要跟他比。”
    輪椅上,陸惑漆黑的眼睛看著她,“不比一比,怎麽知道自己不可以?”
    她配得上最好的,他想努力一下。
    陰溝裏的淤泥,也想碰一碰天上的月亮。
    喬汐漂亮的眸子安靜地看著他,沒有繼續阻攔。
    程旭和黃濤在一旁,端著酒杯,摟著女伴,兩人的興致很好,準備觀看霍宇虐人。
    喬汐湊到陸惑耳邊,小聲哄著他:“輸了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就喜歡你什麽都不會。”
    陸惑:……
    這是什麽安慰人的話!
    陸惑歎了口氣,“就這麽認定我會輸?”
    “你玩過射擊嗎?”喬汐問他。
    “沒有。”
    霍宇的射擊已經玩得很厲害,如果不是他性子散漫,霍家的人早就把他送進部隊,為國效命了。
    他的個子高,就這樣站在,舉著手裏的仿真s92,也帥得讓旁邊的兩個女伴一臉激動,就差沒有喊出聲來。
    射擊的第一次,正中9環!
    女伴忍不住低呼,程旭和黃濤笑了笑,很鎮定,顯然這是很常見的事。
    “到你了。”霍宇示意陸惑。
    陸惑側過頭,對旁邊的喬汐說道:“扶我一下。”
    他的雙手撐在輪椅兩側,在喬汐的輔助下,他整個人靠在她的背上,從後麵環抱著她。
    他微喘著,氣息落在她的項頸處,“會嫌棄我隻能靠著你站嗎?”
    她手背上的能量條大亮,喬汐歡喜得搖搖頭,“不會。”她怎麽可能會嫌棄,她喜悅還來不及。
    黃濤咬著煙的動作一頓,他趕緊轉頭去看霍宇,果然,對方已經黑沉著臉,幾乎要上前揍人。
    他趕緊勸道:“霍哥清醒,不要動手,那小子不能走動,把喬汐當拐杖呢。”
    霍宇幾乎咬碎牙,“我知道。”
    黃濤確認對方不會衝動,他才退回去。
    嗬嗬,殘廢小白臉看來要被霍哥很虐了。
    陸惑的手從喬汐的後麵,肩膀處伸向前,他青澀的眉宇擰緊,漆黑的眸光像野獸崽子,盯著前方遠處的靶。
    他的雙腳沒有力氣,隻能靠著喬汐,他盡量控製自己身體的重量不全部落在喬汐背上,他克製得手臂上的青筋也冒出來了。
    下一秒,陸惑輕眯著眼,喬汐聽著耳邊他的呼吸聲加重。
    轉眼,“呯”一聲響起,眾人看去,隻見陸惑打中了6環。
    程旭和黃濤一下子笑了,“我還以為會有奇跡,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害我白期待。”
    “我也以為對方會不會虐一下霍哥,沒想到,還是被我們霍哥虐啊。”
    兩個女伴也在捂嘴直笑。
    “你輸了三環,罰三杯!”霍宇冷冷地盯著陸惑。
    “我幫他……”
    喬汐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她的耳朵被陸惑的薄唇輕碰了一下,陌生的酥麻感襲來,讓她下意識愣住。
    陸惑勾唇,他在女孩的耳邊笑道:“我自己喝!”
    工作人員為陸惑倒了三杯酒,每一杯都是滿滿的。
    陸惑沒有猶豫,直接喝起來。
    三杯酒下肚子,他臉上一點醉意都沒有,神色如常。
    霍宇盯著陸惑抱著喬汐的手,目光狠厲得像刀子,“繼續比賽。”
    他隨手一抬,射中了9環,“到你了。”
    陸惑抬起手,他薄唇微勾,剛喝了酒,唇上沾了水色,竟然有幾分邪性,對麵的兩個女伴看得挪不開眼,就算對方是瘸子,她們也不得不承認,陸惑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
    “呯”一聲響起,這一次,陸惑射中了7環!
    “罰兩杯!”
    第三次,霍宇打中了10環,眾人歡呼。
    “霍哥,真有你的。”黃濤敬佩得豎起大拇指。
    喬汐側過頭,她看見陸惑挺拔的鼻子上冒著汗,她知道他在硬撐著,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摔倒,“陸惑,我們不比了。”
    陸惑目前一共喝了五杯酒,他的唇邊沾了淡淡的酒味,漆黑的眸子愈發幽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醉意,他的唇輕輕地碰著喬汐的脖子,低沉的聲音透著啞,哄著她:“別怕。”
    轉眼,陸惑射中了9環!
    黃濤驚得被手上的煙燙了一下,他吃驚,“怎麽可能,這小子進步這麽快?”
    這一回,陸惑隻需要喝一杯。
    霍宇的臉色徹底沉下來,他抬起手,對準耙,直接射擊:9環。
    陸惑漆黑的眸子又黑又亮,他像是找到了樂子,舉手,隨意射擊出去:10環。
    “我去!我眼花了?”程旭驚得整個人站起來,“這瘸子贏了霍哥?”
    “肯定是碰巧,你別大驚小怪的。”黃濤把人拉扯坐下來。
    “對,肯定是碰巧。”程旭對著霍宇喊道:“霍哥,你可別再讓那臭小子了,認真點,虐死他。”
    “行了行了,之後霍哥肯定用心比賽了。”黃濤倒了一杯酒,輕笑道:“就讓那臭小子贏一輪,免得太打擊對方。”
    接下來第五輪開始。
    霍宇喝了一杯酒後,他的眼睛暗得發黑,他開始射擊:9環。
    陸惑漆黑的眸子亮得驚人,如果喬汐回頭去看他,必定發現他冷白的臉染著紅暈,眸子藏著一股子野性,光是被他看一眼,都能雙腿發酥。
    他開始射擊,跟上輪一樣:10環。
    “我去,我去!”黃濤也不鎮定了,“這小子是突然開掛了吧?”
    “有可能是對方一開始就扮豬吃老虎,先蒙騙我們,耍我們。”程旭撇撇嘴。
    喬汐高興地回頭,“陸惑,你怎麽這麽厲害!”
    隻有她知道,陸惑整天被關在小房子裏,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射擊,剛才的前三輪他隻是在學習和摸索技巧。
    很顯然,他學習得很快,竟然兩次打中十環了。
    陸惑的眼睛濕亮,額上也沾滿了汗,他濕濕的呼吸落在喬汐的耳邊,“汐汐,看我贏他。”
    接下來,第六輪,第七輪直到第十輪,陸惑全是都是射中十環!
    除了開頭的三輪,陸惑完勝七輪。
    黃濤和程旭看了眼坐回輪椅上的陸惑,他們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
    “霍哥,我們走吧。”黃濤看著霍宇難看的臉色,像是被打擊狠的模樣,他和程旭拉著人,“射擊贏了有什麽用,贏喬汐的心才是正事。”
    程旭也勸著,“對啊,喬汐也就玩玩那瘸子而已,怎麽可能真喜歡那樣的,就算她真的喜歡,她的父母肯定不會允許。”
    霍宇被罰了不少酒,但眼裏還有清明,他握緊的拳頭鬆開,轉身大步離開。
    喬汐才不管那幾人,看著麵前的陸惑,她總覺得他喝醉了。
    “陸惑,我推你去休息一會兒,喝點解酒湯。”
    喬汐讓工作人員開了一間房,就在她休息房間的斜對麵。
    關上門,喬汐看見陸惑漆黑的眸子又濕又亮,安靜地看著她。
    她走過去,在他身前半蹲下來,淺裸粉色的裙擺散開落在地麵,像盛開的嬌花。
    房間裏的空調開得有點低,喬汐拿過一旁的毛毯,搭在陸惑的腿上,然後,她直接趴在他的大腿上。
    她抬頭看著他,說著甜甜的,哄他的話:“陸惑,你好厲害啊,霍宇輸給你了。”
    陸惑低下頭,看伏趴在他腿上的女孩。
    “剛才你站了這麽久,腿會不會累,會不會痛?”喬汐坐直腰身,想起他剛才站在她身後,他的身體克製和忍耐得顫抖,額上全是汗,她漂亮的眸子裏全是心疼。
    喬汐伸手想要去挽起他的褲腳,“我幫你看看。”
    陸惑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握成拳,他自卑地用被子緊緊遮掩住自己醜陋的雙腿,“別看,很醜。”
    喬汐眨了眨眼,“我又不會嫌棄你。”
    看著他冷白的臉上染著紅暈,眸子濕濕的,蒙著水汽,她起了壞心思,“陸惑,你剛才答應了抱我。”
    “沒有。”陸惑認真地說道:“是坐我的腿。”
    “那就是抱,你不想抱我嗎?”喬汐勾著他。
    “不想。”陸惑否認。
    頭頂上,小葉芽悄悄冒了出來。
    喬汐笑了,“真的不想?我可是很想抱你的。”
    “不想,不能抱。”小葉芽開始搖晃。
    喬汐彎了彎眼眸,她哄著他,“陸惑,你低一下頭。”
    陸惑漆黑的眸子濕潤,他很配合,低下了頭。
    喬汐笑著伸起手,她一把捏住了那葉芽的尖尖,輪椅上的少年身體一顫,像是被什麽狠狠重擊。
    陸惑意識漫散,他重重地喘了一聲,漆黑的眼底是極致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