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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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陸惑的懷裏,喬汐蒼白的小臉逐漸恢複了血氣。
    雪白的小臉泛著淺淺的健康粉色的,小嘴上也恢複了紅嫣的顏色,哪裏還有剛才病懨懨,蒼白病弱的神色。
    “還難受嗎?”陸惑盡量放輕鬆身體,讓懷裏的女孩靠得舒服一些。
    喬汐的心已經不痛了,她可憐兮兮道:“嗯,還有一點悶痛。”
    “你去床上休息一會兒?”陸惑問道。
    “不去。”喬汐還記得剛才他冷眼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哼了一聲,小眼神帶著埋怨:“你讓我留在這裏,已經是慶幸了,我哪裏敢睡你的床?”
    少年被女孩說得臉上發熱,但剛才趕她離開的人確實是他。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的身體和情緒,完全不受自己控製,而是被她牽扯著,仿佛刻進了骨子裏。
    明明不認識她,但看見她病發的樣子,他瞬間失去理智,害怕得手腳慌亂,仿佛她有了什麽事,他也跟著去了。
    少年歎了口氣,像是認命般,他低低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汐汐。”熟悉感傳來,仿佛這個名字在他嘴裏喊過無數遍。
    “剛才是我胡言亂語,給你罵回來?”他低下頭,湊近她,漆黑的眼睛很亮,“又或者,讓你打我出氣?”
    喬汐哪裏舍得打他,她偏開頭,指使著他,“你抱我去床邊。”
    “好。”
    陸惑把她放在床上,還貼心地幫她蓋上了被子。
    喬汐剛才病發了一場,確實有些累了,現在躺落在床上,她乖乖閉上眼睛。
    房間安靜了下來。
    對比起剛才女孩驕縱的小模樣,現在閉眼睡覺的她恬靜又乖巧。
    陸惑坐在床邊看著,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點挪不開眼。
    女孩的睫毛翹長,閉上眼睛後像兩道小扇子。鼻子秀挺,鼻尖像點了雪色,可愛得讓人想要咬一口。
    目光往下挪動,她的小嘴恢複了血色,紅紅的,引人親吻。
    突然,女孩睜開眼睛,“陸惑,你在偷看我?”她側過頭對上他的眼睛,笑得得意。
    剛才還說不認識她,死活不願意認她,現在竟然在悄悄偷看她了。
    被女孩抓包,少年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不是。”
    頭頂上,小葉芽冒出來了。
    喬汐眼裏的笑意更濃,活脫脫一隻想要使壞的小狐狸。
    陸惑伸手過去,掩耳盜鈴地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快休息。”
    女孩翹長的睫毛眨了眨,輕輕地撩撥著陸惑的手掌心,癢得很。
    喬汐哼了哼,任由少年蓋住她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她的嘴角卻高高揚起,“陸惑,你就是偷看我。”
    她沾沾自喜,一點也不害羞地誇讚著自己,“我這樣好看,你喜歡看也正常,你不用偷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
    陸惑不知道其他女孩子是怎麽樣的,但麵前的這位,嬌氣得要人命,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窩上,氣人的時候又讓人無奈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將她按在懷裏使勁欺負。
    鬧了好一會兒,喬汐才乖乖閉眼休息。
    這時,門口的鈴聲突然響起,床上,睡著的喬汐下意識皺眉。
    陸惑趕緊轉動輪椅去開門。
    門口外站著的是趙尚亮和戴眼鏡的男生張建,還有女隊員,三人來喊上陸惑一起去吃晚餐。
    張建熱情道:“陸惑,我們準備去吃晚飯,現在已經到了自助餐的時間,我們一起去吧。”畢竟陸惑的雙腿不方便,他們出來比賽,該互相照應。
    陸惑想到房間裏的女孩,他搖搖頭,“你們先去吃,我還不餓。”
    “你不跟我們一起嗎?”女隊員也開口了。
    “嗯。”
    “那行,我們先下樓了。”趙尚亮有些不耐煩,他們主動來找陸惑,已經算是照顧弱小了,並不是不願意帶他。
    張建有些猶豫,“那好,我們先去吃了,你待會來的話,可以在五樓找我們。”
    陸惑點點頭。
    張建推了推眼鏡,不經意地往陸惑的房間裏看了一眼,目光突然一頓。
    隻見房間的床上,白色的被子下露出了一隻腳,腳背雪白,顯然是女孩的腳。
    他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陸惑像是注意到他的視線,他瞬間關上了門。
    “我們還沒有說完,怎麽他就把門關上了?”女隊員一臉不明所以。
    張建猶豫地開口:“我好像看見陸惑的床上有人。”
    “你肯定眼花了,隻有我們四個隊員來參賽,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裏,陸惑房間怎麽會有人。”女隊員說道。
    “誰知道怎麽回事呢。”趙尚亮不以為然,“走吧,去吃飯。”
    關上門,陸惑轉動輪椅回到床邊,他這才發現女孩的腳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顯然,從剛才張建站的角度,他應該是看見了。
    薄唇微抿,陸惑捏著了女孩纖弱的腳踝,看見她綁在上麵的一條沒有尾巴的小魚兒,他的指尖忍不住撥弄了一下,然後把她的腳藏回被子下。
    喬汐醒來的時候,落地玻璃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了。
    房間隻開了一盞暖黃的燈,少年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本練習冊,另一隻握著筆,在書上輕鬆地運算著,神色認真。
    他低著眉眼,燈光映著他的側臉,五官青澀又深邃。
    喬汐悄悄地挪過去,她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拽住了他的衣袖,“陸惑,我餓了。”
    “醒了?”他放下手裏的習題冊,“起來,我帶你去吃晚飯。”
    喬汐神色慵懶,睡了一覺,雪白的小臉染著緋紅,愈發明豔動人,“你拉我起來。”
    陸惑縱容得很,伸手去將人拉起。
    喬汐掀開被子,這才穿上酒店裏的一次性拖鞋跟著陸惑往外走。
    餐廳裏的人很多。
    陸惑找了靠窗邊的一張兩人桌子,“你想吃什麽?”
    喬汐剛睡醒,神色還懶洋洋的,烏黑的眸子裏含著水光,小模樣讓人稀罕得很,“隨便。”
    陸惑讓服務員過來下單。
    坐在不遠處,張建震驚地端著盛滿食物的碟子回到座位,“我看到陸惑了。”
    女隊員吃的很歡樂,自助餐上都是她愛吃的海鮮,太爽了,“他來吃飯了?人呢?你沒有喊他跟我們坐一起?”
    “沒有,我看見他跟一個女孩在一起。”他放下手裏的碟子,取下眼鏡擦了擦,“我就說沒有看錯,剛才陸惑的房間裏睡著一個女孩。”
    女隊員八卦著,“可能是他女朋友。”
    “應該是了,來比賽還有女朋友陪著,陸惑這小子還真是幸福。”張建一臉豔羨,“主要是他的女朋友好像長得還挺好看?可惜沒有看到正臉。”
    女隊員剝著蝦殼,沾了一手的油,隨口問道:“你沒有看到對方的長相?有沒有我們級花好看?”
    “沒看到,應該沒有吧。”張建想到了什麽,看向旁邊的趙尚亮,“學長,我聽說級花好像是你的女朋友?”
    趙尚亮眉梢揚起,“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我們主要還是學業為主,感情倒是其次。”
    女隊員挺驚訝的,沒想到趙尚亮的女朋友是級花,他們級花長得高高瘦瘦的,打扮時尚,在學校也很有名氣。
    張建一臉羨慕,他趙尚亮豎起了大拇指。
    趙尚亮眼角帶著傲意,“這沒有什麽好羨慕的,隻要自己足夠優秀,就會讓優秀的人喜歡。”
    他的話停頓了一下,“我的女朋友還算懂事,知道我要參加競賽,沒有打擾我,讓我專心比賽。但陸惑是怎麽回事,來參加比賽竟然讓女朋友也來了?”
    “可能他女朋友就住在s市?”女隊員說道,“兩人見一麵也沒有什麽關係。”
    “我們學校已經有兩年在聯賽裏沒有拿到名次,這一次學校很重視這次的比賽,我聽說陸惑沒有任何的競賽經驗,跟我們對比,他弱太多了,競賽前他不多多刷題,為競賽做準備,還有心思談戀愛,恐怕到時候拖累我們,浪費學校一個名額。”趙尚亮的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鄙視。
    “應該不會,陸惑的成績在我們年級一直都是拿第一。”
    趙尚亮不以為然:“你也是有競賽經驗的,你該知道競賽裏考的知識點跟平常考試不一樣。”
    張建訕訕一笑,不好反駁。
    靠窗邊的位置上,服務員上菜了。
    還不待喬汐開口,陸惑主動幫女孩剝著蝦殼。
    他的手指好看,修長,指尖透著清冷感,明明像是適合彈鋼琴或者拿武器的一雙手,卻靈巧地剝著蝦殼,喬汐看得心動不已。
    粉白泛著鮮澤的蝦肉被放進喬汐的小碗裏,喬汐故意說道:“我哪裏敢讓你幫我剝蝦殼啊,待會你又趕我走怎麽辦,畢竟你不認識我。”
    少年低垂的眼簾顫了顫,他抬眸看她,“汐汐。”
    喬汐最喜歡看他無可奈何又縱容的模樣。
    不遠處,張建他們早已經吃完飯了,他們主動過來跟陸惑打招呼。
    “你們好。”喬汐知道這幾位是陸惑的隊員,她抬起頭,對幾人笑了笑。
    張建慌張地推了推眼鏡,暗暗驚歎陸惑的女朋友竟然長得這樣好看。
    女隊員的性格爽朗,她看見喬汐,眼裏是遮掩不住的驚豔,忍不住誇讚出聲:“你好漂亮啊。”
    對方比他們學校的級花,甚至是班花好看太多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喬汐握著小銀勺的手上,隻見對方的手指纖細白嫩,也好看得過分。
    女隊員舍不得挪開目光,好看的大美女誰不愛看呢?
    “你是陪陸惑來參加競賽嗎?”女隊員問道。
    喬汐點點頭,笑道:“對。”
    旁邊,趙尚亮提醒陸惑,“後天就要進行一試,我建議你的心思多多花在做題上,不要浪費我們學校的名額。”
    陸惑幫喬汐剝著蝦殼,他神色淡淡的,“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
    打完招呼離開後,女隊員一臉不舍和羨慕,“陸惑的女朋友太好看了,簡直是神顏,我要是長成那樣,我能橫著走,不對,我有一半她的顏值,我做夢都笑醒。”
    也不知道對方怎麽長的,皮膚又白又嫩,水靈靈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如果剛才不是被陸惑幽幽地看了一眼,她都想要伸手去捏一捏他女朋友的臉蛋,試試手感了。
    “我隻知道陸惑的成績好,沒想到他的眼光還這麽好,藏著這樣一個絕美女友。”張建推了推眼鏡,眼底全是羨慕,也不知道陸惑是哪裏找到這樣好看的女友。
    旁邊,趙尚亮冷嗤了一聲。
    他的語氣有些苛刻,“現在是緊張準備競賽的時刻,陸惑還有心思跟女友談戀愛,完全不把學校的榮譽放在眼裏,自私自利,隻顧著享樂,浪費了學校的名額。”
    女隊員忍不住開口:“學長,你說得太嚴重了,他隻是陪女朋友吃飯而已,而且他的成績好,哪怕沒有參加過競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參加競賽的人哪一位不是成績厲害,在年級位列前頭?”趙尚亮帶著幾分傲氣,“到時候競賽的成績出來,陸惑丟的是我們學校的臉。”
    張建感覺到氣氛尷尬,他趕緊打著哈哈,緩和勸道:“這不是有學長你在嗎?你肯定拿第一替我們學校爭光。”
    聞言,趙尚亮聽得眉頭舒展,心裏舒服,確實,陸惑拿什麽成績與他無關,他拿第一就行。
    他放緩了語氣,“我也隻是好意多說幾句而已。”
    才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接觸下來,女隊員發現對方不太好相處,而且自視甚高,心胸狹窄。
    她沒有應聲,並不打算跟對方深交,反正競賽結束後,他們就沒有交集了。
    張建老好人地笑嗬嗬附和道:“我明白,大家都是想替學校爭口氣。”
    夜裏,喬汐洗完澡後,穿上了酒店裏的白色浴袍,她在腰間打了一個蝴蝶結,便走出去了。
    剛洗過澡,她的發尾被打濕了,被熱水熏紅的小臉上還沾著水珠,像是被洗幹淨的水蜜桃,粉嫩水靈,香甜誘人,讓人恨不得腰上一口。
    浴袍的領口有點低,還有點短,堪堪遮擋住了她的大腿,她才踩著沾濕的拖鞋,走向陸惑。
    浴袍下一雙腿纖細又筆直,膚色奶白奶白的,晃人眼得很。
    陸惑握著習題冊的手收緊,他抬眸,不去看女孩的腿,“洗好了?衣服呢?”
    “在洗手間裏。”
    “嗯。”陸惑放下習題冊,說道:“你先睡。”
    喬汐在下午的時候已經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得很,哪裏有睡意。
    她看見少年進去洗手間,竟然開始幫她洗衣服了。
    “陸惑,我可以自己洗的。”喬汐站在門口處,看著少年挽起衣袖,笨拙地揉搓她的裙子。
    “你會洗?”女孩的手細白嬌嫩,顯然沒有做過家務活。
    喬汐搖搖頭。
    顯然,陸惑已經知道答案,“你先去休息。”
    洗手台前,少年一點也不娘氣,粗壯的手臂和他手上過分輕薄的布料形成鮮明的對照。
    這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幫她洗衣服了,然而,她還是會心動不已。
    夜裏。
    陸惑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他穿著墨藍色的真絲睡衣,轉動輪椅去沙發那邊。
    房間裏擺放著一張貴妃沙發,陸惑的腿長,躺落在上麵隻能曲著雙腿。
    喬汐坐在床上,看著憋屈地躺在沙發上的少年,她不滿道:“你不跟我睡嗎?”
    陸惑的眼簾微顫,他沒想到女孩問這樣的問題,“我睡這裏就行。”
    “你不想跟我睡?”喬汐問道。
    陸惑閉上眼睛,沉聲道:“不想。”
    他哪裏能跟她一起睡?哪怕女孩言行舉止上透著與他熟絡,但他們之間沒有關係,他怎麽能跟她睡一張床。
    喬汐看見陸惑頭頂上的小葉芽不斷搖晃著,她眼裏透著笑意,“你確定嗎?”
    少年的唇角微抿,他應聲著:“嗯。”
    小葉芽搖晃得更厲害了。
    喬汐眼裏的笑意濃濃,“隨便你。”
    說著,她關掉了床頭的燈,房間暗了下來,陷入安靜。
    沙發上,陸惑閉著眼睛,藏住了眼底的幾分失落,他到底是抑製不住自己,起了貪念和期待。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突然,溫熱柔軟的身體往他的懷裏直鑽。
    陸惑猛地睜開眼睛,借著窗外的月色,他對發上了女孩含笑的烏眸,聲音裏全是震驚,“汐汐?”
    沙發原本就不寬,兩個人躺上去變得很窄。
    喬汐緊緊地貼向陸惑,她漂亮的紅唇勾起,語氣肯定:“你明明就想跟我睡。”
    女孩的身體香香軟軟的,使勁地靠向他,陸惑渾身繃緊,根本不敢亂動,他使勁地閉了閉眼,“汐汐,別鬧,你回去床上睡。”
    喬汐唯恐自己從沙發上掉落下去,她軟綿綿的身體擠向陸惑,甚至還伸手抱在他勁瘦的腰側,任性得很,“我不。”
    房間裏的光線昏暗,五官變得靈敏起來。
    陸惑能清晰聞到鼻尖前女孩身上的淡淡馨香,帶著甜甜的滋味,很好聞。她像是擔心會掉落地麵,身體不斷地貼近他,在他懷裏亂動不停。
    陸惑放在身側的手臂收緊,死死握著,他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異常清晰,“汐汐乖,回去床上。”
    然而,喬汐根本不聽他的,她在他懷裏肆意妄為,小壞蛋般故意湊到他耳邊,“我隻是讓你睡在床上,又不是讓你睡……”她的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耳尖,“我。”
    “倏”一下,陸惑的耳根像是著了火,燒起來了,耳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緊握的手背上青筋突顯,因為用力收緊,指節泛白,”汐汐,別鬧。”
    喬汐根本就不怕陸惑對她做什麽,她在他的耳邊笑得得意,像是捉弄打著壞算盤成功的小狐狸,壞得很,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軟軟的小嘴故意從陸惑繃緊的下巴處擦過,一雙小腳往他的兩腳間鑽著,軟綿的身體也不安分地在亂動著,幾欲將陸惑折磨瘋。
    她抱在少年腰間的手輕易感受到他的肌肉在收緊,喬汐笑著問道:“陸惑,你在緊張什麽?”
    “汐汐。”再開口時,陸惑的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他的大手往下捏住了女孩搭在他腰間的小手。
    溫熱,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磨蹭,陸惑啞聲道:“我抱你回去床上睡。”
    “你也一起?”喬汐才舍不得讓陸惑彎曲著身體,憋屈地睡沙發,小可憐似的。
    “你自己睡。”女孩的小手軟綿光滑,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陸惑慢慢地捏玩著。
    喬汐的指尖輕輕在他的手掌心撩了一下,笑道:“不要。”
    她的話剛落,少年像是再也抑製不住,他捏緊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懵懂莽撞地襲向喬汐,壓住了她的唇。
    心髒瘋狂亂跳。
    黑暗中,陸惑眼底的暗色濃濃,像是要將懷裏的女孩淹沒,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