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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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汐看見,陶曉倩聽到她的話後,怔怔地看著她,難以回神。
“不可能!”陶曉倩不可置信地搖頭拒絕這樣的消息,“我哥哥是好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也不會死。”
喬汐語氣冷靜,她繼續說道:“我們調查到,陶遊同樣患有心髒病,他常年治療,花費了大量的錢,他不可能再支付你的醫藥費和手術費,你覺得,他為什麽突然有錢,支付你做手術?還能住在環境良好的單間病房?”
“而且,你卡上的那大筆錢,你半點也不知情?”
陶曉倩震驚地看著喬汐。
“我們還查到,你的哥哥身體狀況很差,他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才會收錢殺人,來支付你的治療費用,還有留下錢給你支撐以後生活。”喬汐看著她,一字一句,沒有半點拐彎抹角,直插人心,“他是為了你殺人。”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陶曉倩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已經不在,而且還為了她去謀害別人。
“這個人,你有沒有見過?”喬汐掏出一張照片給她看,那是周勝的照片。
陶曉倩下意識搖頭。
“這張呢?”喬汐又掏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蔣武洲的樣子,也就是周勝的那個遠房親戚。
陶曉倩愣了愣。
喬汐一直觀察著對方的神色,看見陶曉倩遲疑了幾秒,喬汐立刻肯定說道:“看來,你認識他,又或者說,你見過他。”
陶曉倩怔怔地看著喬汐。
麵前的女孩長得很好看,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好看,清純明媚,在陽光下,她精致的小臉白得像是會發光。然而,對方的眸子漆黑,含著冷意,殘忍地告訴她的哥哥已經去世,還有做過的事,而且,對方還冷聲質問著她,那氣勢與這漂亮的臉蛋完全相反。
喬汐對方陶曉倩的打量,她繼續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見過這個男人?”
陶曉倩哭得眼睛泛紅,她不再回答喬汐的話。
“是不是你的哥哥帶著這個人來醫院?”喬汐猜測著。
陶曉倩的心一顫,麵前的女孩太厲害了,她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喬汐肯定說道:“你的哥哥帶對方來醫院,是為了給你交治療的費用。你的哥哥與對方在之前沒有任何的來往,蔣武洲無緣無故為你支付這麽一大筆的治療費用,你不好奇這其中的原因?”
看著陶曉倩低垂下眼簾,小聲哭泣,她說道:“你的哥哥收錢謀害人,我們需要你站出來,指正蔣武洲。”
周勝很小心,他們沒有找到直接指正他的證據,不過,隻要警方捉到蔣武洲,對方是不是受周勝指使,警方必定能審查出一個結果。
陶曉倩紅著眼,不斷深呼吸,憤恨地反駁喬汐,“我為什麽要幫你?我的哥哥已經被你們這些人害死,我不會幫你們任何人。”說著,她起身,快步離開。
“你的哥哥是成年人,他收了錢,就已經是做好了丟了性命的準備,而且,你的哥哥並不無辜,他是罪有應得。如果你的哥哥沒有病發,死的人或許是我男朋友,還有他車上的兩外兩個無辜的人。”
喬汐說道:“而且,錢在你的賬戶上,你也有嫌疑,到時候,警方也會找到你配合調查。而現在,最快活的是在背後指使的人。”
陶曉倩的雙手緊握,她低聲哭著。
喬汐看著對方停下腳步,“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你哥哥,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怎麽這樣?這麽殘忍?我才剛剛知道我哥哥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逼我?我昨晚手術沒有多久,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陶曉倩轉過身,大罵著喬汐冷血。
“背後真正想要傷害我男朋友的人沒有被捉到,我的男朋友還處於危險中,如果我有一絲的心軟,就等於讓他繼續置身於危險。”其他人與陸惑對比,她隻在乎她的陸惑。
而且,除了陸惑和受到連累骨折的蘇神,還有受重傷依然躺在醫院的司機,在這件事中,其他人並不無辜。
陶曉倩捂著胸口,她深呼吸幾口氣,“而且,你讓我指正我的哥哥殺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喬汐搖搖頭,“你隻需要向警方說出你知道的事。”
她看了眼陶曉倩手背上的綠能量從剛才的30%,直接下跌到8%,她沒有再逼迫對方。
“我會把調查到的資料全部交給警方,要說的,我已經全部告訴你。”喬汐看著她,“如果你有什麽需要,也可以聯係我。”
冬日的冷風能吹得人渾身發抖,陶曉倩覺得,麵前這個過分漂亮的女孩子真是魔鬼。
回到車子上。
喬汐剛坐下,陸惑動作自然地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我和陶曉倩聊完了。”喬汐靠在陸惑的身上,“她需要回去消化。”
“嗯。”
雖然她知道陶曉倩有綠能量,知道對方的性格善良,但出事的人是陶曉倩的哥哥,她不能保證陶曉倩會不會無私地出來作證人,“我已經全部錄音。”
她喜歡做好充分的準備,爭取做到萬無一失,所以,從她去找陶曉倩的時候,她已經開始錄音。
“陸惑,你會不會覺得我卑鄙,心狠?”喬汐問道。
陸惑扶起她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他歎了一口氣,漆黑的眸子裏裝著女孩的模樣,“汐汐是為了我。”
他低頭親了親女孩過分烏亮清透的眼睛,“你不用承受這些,一切交給我就好。”
*
警方的辦事效率很快,他們已經捉住了蔣武洲,從對方的口中得知,這一次的交通事故確實是蓄意而為。
隱秘的住處裏。
姚蘭雅質問周勝,“怎麽回事?警方為什麽會查到蔣武洲?你不是說一切處理很好嗎?你不是說已經安排蔣武洲離開嗎?他們是從哪裏查到蔣武洲的?”
周勝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他隨意地丟落在地麵,腳尖碾壓滅掉煙上的火星,“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姚蘭雅神色激動,哪裏有半點平日貴婦的端閑,雅貴的氣質?“如果,蔣武洲什麽都說了,警方查到你怎麽辦?”
周勝的神色煩躁,他昨晚知道蔣武洲突然被警方帶走的消息,一整夜都沒有休息好。
現在還要安撫姚蘭雅,他的耐性明顯不足,“你不要自亂陣腳,蔣武洲是聰明人,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現在警方手上掌握多少證據,我們也不清楚,或許,他們隻是懷疑而已。”
姚蘭雅來時梳得精致的頭發有幾分淩亂,“你說得對。”
周勝說道:“你放心,蔣武洲跟著我做事很久,他不會這麽傻,警方問什麽就全都爆出來。”
姚蘭雅拿起包包,準備離開,“反正,他的消息你要盯緊一些,最近我都不方便與你接觸。”她捏緊了包包,“如果警方真的查到了你,之後,要委屈你了。”
周勝危險地眯了眯眼,“你要我將這件事全部扛下?”
“不然怎麽辦?如果我們兩個都出事,榮耀那邊怎麽辦?隻有保下一方,將來榮耀繼承了陸氏集團,我才能救你,否則,我們什麽都沒有。”關鍵時刻,姚蘭雅還是很清醒的,她不能出事。
周勝沉默著。
姚蘭雅投入周勝的懷裏,“我們不能做白費功夫,將來榮耀是陸氏集團的掌權人,你還怕我不會救你?”
突然,房子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撞開,發出了巨響。
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務人員衝了進來,“別動。”
周勝掩下眼裏的震驚,他神色鎮定地問道:“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你是周勝?”警官問他。
“我是。”
“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一宗□□的案件有關,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警方看向驚呆的姚蘭雅,“這位女士,也請你配合。”
在周勝和姚蘭雅被警方帶走的當天,喬汐和陸惑已經收到消息了。
別墅裏,喬汐懷裏抱著熄火,她問陸惑:“現在蔣武洲隻指正了周勝,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姚蘭雅也參與了,隻能看周勝會不會供出對方。”
陸惑低著眉眼,正在認真地剝著石榴的殼,然後把裏麵火紅如寶石般的石榴籽剝出來裝在透明的水果盤裏。
現在這樣的季節,石榴早已經下市,哪裏會輕易買到?知道女孩最近饞石榴,這是他請人從南方買回來的。
一顆顆火紅的石榴籽剔透晶亮,尤其在陸惑修長的手指下,更顯得精致可貴。
陸惑說道:“至少周勝逃不掉了,這件事後,沒有了周勝幫她做事,姚蘭雅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他拿起小勺子,勺起水果盤裏的石榴籽喂到女孩的小嘴邊,“嚐嚐甜不甜?”
喬汐乖乖張開嘴巴,懷裏的熄火看著,它也學著喬汐張開嘴巴,等待陸惑的投喂。
然而,陸惑的眼裏哪裏有它,他隻關心女孩滿不滿意,“甜嗎?”
喬汐滿足地眯了眯眼,“甜。”
陸惑繼續剝著剩下石榴。
這時,房間的門被擰開,進來的竟然是陸老爺子。
保鏢拉不住對方,他在陸老爺子的身後側對房間裏的陸惑說道:“少爺……”
“沒事,你先出去吧。”陸惑繼續剝著殼,仿佛對陸老爺子的盛怒臉容視而不見。
麵前小孫子正在若無其事地剝著石榴的殼,而旁邊坐著的是喬家的千金喬汐,室內開了暖氣,暖烘烘的,與他從外麵進來,渾身發冷不一樣。
陸老爺子的怒氣更盛,“我有事和陸惑談,喬小姐你先出去。”
他不能讓喬家看了笑話。
陸惑說道:“汐汐是我的女朋友,我的一切事情她都會知道,沒有回避的必要。”
“你……”陸老爺子被氣得胸口起伏,“你肯定是要氣死我。”
他質問陸惑:“為什麽姚蘭雅的事,你不跟我說,而是擅作主張,讓警察把她抓起來?你知不知道,她被抓的消息上了新聞,外麵的人怎麽看我們陸家?”
陸老爺子訓斥著:“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還有沒有陸家?”
陸惑神色平靜,他開口:“你知道對方為什麽被抓起來?”
“不管因為什麽事,這樣影響陸家形象,威脅陸家聲譽的事,你要提前跟我商量才去做,而不是我通過媒體才知道。”他知道的時候,已經讓不少人看了笑話。
陸老爺子額上青筋突顯,雙目怒瞪著陸惑,“你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出來,會影響陸家的股價,我們要虧損多少?”
喬汐看不得陸老爺子訓斥陸惑。
她忍不住發聲:“那你知不知道,姚蘭雅是涉及撞傷陸惑這件事才被警方帶走?那天的交通事故不是意外,而是姚蘭雅與周勝蓄謀要害死陸惑,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你在意的隻有陸家的聲譽,陸家的形象和利益,並沒有關心陸惑在這件事裏受到的傷害。”
喬汐對方陸老爺子的怒目,她沒有退縮或者害怕,憑什麽她的陸惑要受這樣的責罵啊,他一點錯都沒有,“陸惑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她替她的陸惑委屈,也舍不得他被人訓斥。
陸老爺子被小輩責怪,他的臉色難看不已,幾乎掛不住,“這就是你與長輩說話的態度?就連你的父親,也不敢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
“你不要用長輩的姿態教訓我,有道理,德行值得尊重的才是長輩,像你這樣隻顧利益,不分青紅皂白,沒有長輩模樣的,我隻能用這樣的態度,而且,我說的是事實。”喬汐板著小臉,根本不怕陸老爺子的嚴肅臉孔。
陸惑看著喬汐認真維護他的模樣,隻覺得可愛得過分,他的嘴角微翹,心尖像是被一隻小爪子輕輕撓著,總想對她做些什麽。
陸老爺子被喬汐和陸惑這樣的態度對待,他被氣得太陽穴直抽搐,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地位,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對質。
他氣惱:“喬家真好,就是這樣教女兒的?我看你的父親是將你慣壞了,寵得沒有了腦子,竟然跟頂撞長輩。”
喬汐諷笑:“我爸媽將我教得很好,至少我會明辨是非,知道是非黑白。”
她還真是一句都不退讓,氣得陸老爺子幾乎吐血。
“老爺,你別激動。”一旁的管家趕緊扶著陸老爺子,他幫陸老爺子順著背部,“喬小姐,老爺的身體不太好,請你尊重長輩,不要氣他了。”
喬汐哼了一聲:“我沒有氣他啊,是他自己不喜歡聽事實,怪我說真話?明明做壞事的人是姚蘭雅,而不是陸惑,他氣衝衝來質問無辜的陸惑為什麽警方把姚蘭雅捉起來,這算什麽意思?”
陸惑將最後的石榴籽裝在水果盤上,他拿過一旁的濕毛巾擦著手,“如果姚蘭雅沒有做過,警方也不能拿她怎麽樣,爺爺擔心陸家受影響,那麽,現在你該做的是救姚蘭雅出來,而不是指責我。”
陸老爺子怒目瞪著他,“你這樣做,是為了陸家的財產?你以為姚蘭雅倒了,我就會對榮耀有意見,會重用你?如果你打的是這樣的算盤,恐怕你要落空。”
陸惑扯了扯唇角,“我對陸家的一切沒有興趣。”
陸老爺子顯然不相信的。
在他的認知裏,陸惑的雙腿痊愈後,同時也長了野心,姚蘭雅出事,隻是陸惑的計謀。
陸老爺子怒聲說道:“你現在住的這棟別墅,也是陸家的,既然你對陸家沒有興趣,不關心陸家的利益,那你就搬出去。”
隻有折斷陸惑的翅膀,他才會認識到,陸家做主的人是誰。陸惑的那些小計謀,小手段在他的眼裏是不夠看的。
陸惑神色冷靜地點點頭,“可以。”
少年的腰身挺拔,像是傲骨不折的青鬆。
陸老爺子氣怒地離開了,離開前,他還讓管家留下,盯著陸惑,讓他現在立刻搬離別墅。
喬汐也很生氣,她湊近陸惑,“搬就搬,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提高了音量,陸管家聽得很清楚,喬家的這位千金歡喜地對惑少爺說道:“陸家不養你,我養你啊。”
喬汐恨不得金屋藏小金魚,獨占小金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