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破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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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驍將!
    蒲睦命人取來了筆墨紙硯,快速寫了一封書信,遞給了虞末遠,說道“你先看看。”
    虞末遠看了看,言道“真是妙計!”
    “末遠,你現在就去瑺口城,把這封書信親手交給太守寧威瑾,告訴他一定要按信上所說的做。你送完信了在那裏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來。”蒲睦說道。
    虞末遠把書信裝進了懷裏,騎著馬出了南門。他一路快馬加鞭,狂奔三百餘裏,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瑺口城。
    虞末遠來到了太守府的門口,翻身下馬,門吏不認識他,把他攔住了。
    “勞煩你向太守通報一聲,就說虞末遠有要事找他。”虞末遠對門吏說道。
    門吏進府通報去了,不一會兒,寧威瑾迎了出來,說道“虞公子,裏麵請。”
    虞末遠跟著寧威瑾來到了書房,他從懷裏掏出書信,交給了寧威瑾。寧威瑾看完了信,把書信燒了。
    “我師父還讓我告訴你,一定要按信上說的做。”
    寧威瑾笑著點了點頭,言道“公子,一路鞍馬勞頓,我讓人備些酒菜,咱們暢飲一番。”
    “太守不必如此,我明天一早還要返回睿州,就先去驛館歇息了。”
    “也好,那老夫送送公子。”
    淩據率大軍圍住了霄景城,晝夜不停地輪番攻城,圍攻了半個多月,折損了萬餘將士,還是沒能攻下城池。
    中軍大帳內,淩據對司徒瞻說道“霄景城內隻有兩萬人,我們圍攻了半個多月,虞盛維也沒有再派援軍過來,他好像知道我們要派水師去攻打瑺口城。”
    “就算他知道了也奈何不了我們的精銳水師,現在應該讓水師主將邢幽放去攻打瑺口城了。”司徒瞻說道。
    “好,你去潁薈城的水師大營傳令吧,令邢幽放率水師五萬溯江而上,先攻占瑺口城,然後再拿下睿州城。”
    “諾!”
    邢幽放得到了將令,立即率水師乘著戰船出發了,他們逆水而上,戰船晝夜不停,五天五夜西進千裏,到達了瑺口城附近的江麵上。
    寧威瑾得知邢幽放的水師已經到了,便到了城外的水師大營,率領兩萬睿州水師迎戰。
    邢幽放在船樓上看到了睿州水師的戰船,大笑不止,對身邊的禆將祝頻芝說道“你看他們的戰船,又小又破,敢跟我們交戰,真是以卵擊石!”
    寧威瑾見邢幽放的戰船快速衝了過來,立即令睿州水師停止前進,並讓弓弩手站立在船頭,射殺敵軍。邢幽放的戰船很快衝進了睿州水師的戰陣,睿州水師有幾十艘戰船被撞翻了。雙方交鋒不到一刻鍾,寧威瑾就下令睿州水師撤退,邢幽放緊追不舍。
    寧威瑾讓戰船靠岸,領著水師棄船上岸,退到了瑺口城裏。
    邢幽放見狀,笑道“睿州的水師真是不堪一擊!連水師大營都不敢回了,都躲進了城裏當起了縮頭烏龜。”
    祝頻之問道“我們現在上岸紮營嗎?”
    “對,傳令下去,把攻城器械也都搬上岸,我們要盡快攻克此城。”邢幽放說道。
    三更天時,邢幽放在瑺口城南門外排兵布陣,開始攻城。淩軍水師前排的兵士手持大盾,排牆而進,遮擋城頭射下來的羽箭;弓弩手緊隨其後,向城頭上放箭;最後麵兵士抬著雲梯,在前麵兵士的掩護下向城牆靠近。
    寧威瑾見淩軍水師衝到了城牆下,架起了雲梯,大聲吼道“用滾木和石頭砸!往城牆下澆滾油!”
    睿州水師聽到了命令,搬起滾木和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很多淩軍兵士都被砸下了雲梯,一命嗚呼。緊接著,睿州水師又向城牆下傾倒了大量熱滾滾的油,城下頓時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聲。
    邢幽放大怒,他拔出佩刀,想要親自上陣攻城。祝頻之攔住了他,說道“將軍,你是水師主將,不能親冒矢石去攻城!末將願帶本部三千兵士攻城。”
    “好,祝將軍,一定要小心!你若能攻上城頭,奪下城池,便是立了大功,大將軍定會重重的獎賞你。”邢幽放大聲說道。
    祝頻芝帶兵很快衝到了城牆下,他爬上雲梯,左躲右閃,巧妙地避開了滾木和石頭,離城頭越來越近。隻見他縱身一躍,跳到了城頭上。祝頻芝在城頭上揮刀死戰,接連殺死睿州水師十餘人。登上城頭的淩軍兵士越來越多,雙方在城頭上展開了激烈地廝殺。與此同時,城牆下的淩軍兵士也用撞木撞開了城門。
    邢幽放見祝頻芝登上了城頭,又看見底下的兵士撞開了城門,心中很是高興。他舉起佩刀大聲喊道“將士們,隨我殺入城內,攻占此城。”
    淩軍兵士如潮水般湧進了城內,寧威瑾並沒有下令睿州水師展開巷戰,而是下令全軍從北門撤退。
    邢幽放見寧威瑾退走了,下令全軍乘勢掩殺,追了過去。寧威瑾帶著睿州水師一路北撤,校尉曲晏茗問道“太守,我們連敗兩陣,先丟了水師大營,又丟了瑺口城,使君能饒了我們嗎?”
    “那你想怎麽樣?”寧威瑾反問道。
    曲晏茗回道“我們不能再向北撤了,應該就地布陣,與淩據的水師決一死戰!”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寧威瑾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我們還是要繼續北撤,因為我也是奉命行事。你隻管聽我的將令,到時候使君不但不會責罰你我,還會對我們論功行賞。”
    曲晏茗不再說話了,但他並不相信寧威瑾所說的話。
    瑺口城往北七十裏便是瑺雀穀,瑺雀穀穀道狹窄,隻有不到十步寬。寧威瑾率軍快速通過了瑺雀穀,然後下令停了下來。
    “曲校尉,剛才我們通過瑺雀穀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寧威瑾問道。
    曲晏茗搖了搖頭,回道“在下沒有發現異常。”
    “我告訴你,現在瑺雀穀兩邊的山坡上有五萬伏兵。”
    “五萬伏兵!是使君設下的伏兵嗎?”曲晏茗很是吃驚。
    “是的。等邢幽放進了瑺雀穀,與伏兵一交戰,我們便殺回去。”
    邢幽放追到瑺雀穀時,天已經亮了。邢幽放正要率軍進穀,祝頻芝說道“將軍,我擔心這峽穀兩邊的山上有伏兵,我們還是派人先探探路,這樣比較穩妥。”
    邢幽放笑道“祝將軍,你太過謹慎了。我看這睿州水師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連敗兩陣,早就被我們嚇破了膽,哪裏還敢設下伏兵。再說了,我們有四萬多人,就算有伏兵我也不懼。”
    邢幽放不聽祝頻芝的勸告,率軍進了瑺雀穀。忽然,他聽到了擊鼓的聲音,再一看,兩邊的山坡上站滿了伏兵。
    虞末遠站在山坡上大聲說道“邢幽放,我在此等你多時了,趕快下馬受降,如若不降,這瑺雀穀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邢幽放急忙下令撤出瑺雀穀,虞末遠令伏兵放箭投石,淩軍兵士中箭著石者數以千計。穀道狹窄,淩軍兵士都想趕快退出穀口,陣勢大亂。虞末遠率領伏兵殺下了山穀,寧威瑾聽到穀內傳來了喊殺聲,也率軍殺了回去。一時間,淩軍兵士被殺者甚多,還有少部分兵士丟下了兵器,選擇了投降。
    邢幽放氣喘籲籲地逃出了瑺雀穀,帶著殘兵敗將向南逃去,虞末遠和寧威瑾率軍乘勝追擊。
    祝頻芝見睿州軍追的很急,便對邢幽放說道“邢將軍,你快走,我率本部兵馬斷後。”
    “祝將軍,我沒有聽從你的勸告,才招此大敗,真是後悔莫及!”邢幽放十分懊惱。
    “將軍,現在不必說這些了,快走吧,到江邊乘戰船撤回潁薈城。”說完,祝頻芝率軍向北走去。
    虞末遠很快追了上來,祝頻芝率所部人馬迎戰,死戰不退。激戰了半個時辰,祝頻芝的部下全部戰死了,而他也筋疲力盡,右臂被刺了一槍,連刀都舉不起來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動彈不得。兵士們拿出了繩子,綁住了祝頻芝。
    寧威瑾見了祝頻芝,罵道“你這賊將,殺了我睿州軍好多士卒,我饒你不得!”說完,拔劍要殺祝頻芝。
    祝頻芝怒目圓睜,吼道“匹夫!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虞末遠攔住了寧威瑾,說道“我看這位將軍也是忠勇之人,殺不得。”說完,虞末遠親手為祝頻芝鬆了綁。
    “你叫什麽名字?”虞末遠問祝頻芝。
    祝頻芝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回道“我叫祝頻芝。”
    “祝將軍,你之前在淩據帳下效力,那是助紂為虐,今日你可願意棄暗投明,留在我睿州軍中為將?”虞末遠問道。
    祝頻芝想了想,回道“隻要將軍不嫌棄,末將願意留下。”
    虞末遠大喜,說道“我們睿州軍就缺少你這樣的勇將,怎麽會嫌棄你,我先讓人帶你回睿州城養傷,等你身體無恙了,咱們一起去飲酒!”
    “多謝將軍。”祝頻芝說道。
    邢幽放帶著敗軍逃到了江邊,身邊隻剩下了兩千餘人,兵士們急匆匆地上了戰船,他站在岸邊,望著瑺口城,自言自語道“完了,五萬水師傷亡殆盡,我之罪也。”
    邢幽放的親兵見他還不上船,便把他拉到了船上。兵士們奮力劃槳,撤往潁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