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說客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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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驍將!
    虞末遠見那黑影兒舉刀殺了過來,便揮劍迎了上去。隻鬥了七八個回合,那黑影兒便轉身跑掉了。虞末遠並沒有追,他收斂入鞘,回到了巷子裏。
    “二弟,我們被人盯上了,不能去仲孫府了。”虞末遠說道。
    “那去哪呀?”
    虞末遠想了想,言道“去大牢。”
    “什麽!大哥,去哪幹什麽?”皇甫燧一臉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著,虞末遠扯下了皇甫燧的頭巾,把頭巾蒙在了皇甫燧的臉上。
    虞末遠帶著皇甫燧來到了大牢門外,獄吏迎了出來,笑著問道“公子,你深夜到此,有何事情?”
    虞末遠把皇甫燧推到了前麵,說道“這個人是渲國派來的奸細,剛才被我抓住了。你給他安排一間單獨隱密的牢房,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能接近他。還有,每頓多給他端些酒肉,我留著他令有用處。”
    “小人明白,這就去安排。”獄吏帶著皇甫燧進了大牢。
    虞末遠回到了刺史府,虞盛維走了過來,問道“末遠,你剛才去哪了?”
    “孩兒剛才出去遛馬了。”
    “你不要誆騙為父,說,你把皇甫燧藏到哪裏了?”
    “父親,孩兒今天晚上沒見過皇甫燧。”
    虞盛維拿出一張紙條,走到了虞末遠的麵前,說道“一刻鍾前有人將一支冷箭射到了府門口,箭上綁著這張紙條,紙條上說你帶著皇甫燧去了仲孫府,這事是真是假呀?”
    “肯定是假的。”虞末遠笑著回道。
    “章軾武和林竟休已經帶兵趕往仲孫府了,皇甫燧如果藏在仲孫府,肯定會被抓住。”虞盛維言道。
    虞末遠一聽,轉身就想往府門外跑,虞盛維喊住了他,厲聲說道“你不能去仲孫府,給我待在這裏!”
    章軾武和林竟休帶兵趕到了仲孫府,撞開了府門,把前院搜了個遍,又想帶兵去後院搜,仲孫兄妹兩個帶著家仆婢女攔住了他們。
    林竟休嗬斥道“你們想幹什麽?敢攔我的路,不想活命了!”
    仲孫雪薇言道“你深夜帶兵闖進我們仲孫府,所為何事啊?”
    “皇甫燧殺了我的兒子林耽成,他現在就藏在你們仲孫府,我要進去拿人。”
    仲孫雲詡說道“原來林耽成是你的兒子。我告訴你,皇甫燧根本就沒來我們仲孫府,更不會藏在我家後院裏,你們回去吧。”
    “給我進去搜!”林竟休大聲吼道。
    “我看誰敢!”仲孫雪薇拔出了劍。
    兵士們正想上前,章軾武吼道“都先別動。”
    “章統領,你這是做什麽?”林竟休問道。
    章軾武附在林竟休的耳邊小聲說道“這位姑娘是虞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不能硬闖,一會兒我帶幾個人進去搜。”
    林竟休聽了,點了點頭。
    “仲孫姑娘,我和林太守是奉使君之命而來,這前院後院我們都得搜。進去的人多了不方便,這樣吧,我隻帶六個人進去,搜完我們便出來,怎麽樣?”章軾武言道。
    仲孫雪薇還未開口,仲孫雲詡說道“章統領,要快點兒搜,請吧。”
    過了一大會兒,章軾武帶著人出來了,他對林竟休說道“林太守,每個房間都仔細搜過了,沒發現皇甫燧。或許那個紙條上寫的消息是假的,咱們先回去吧。”
    林竟休回到了刺史府,他一看見虞末遠,猛地跪了下來,哭著說道“虞公子,我知道皇甫燧是你的結義兄弟,可是他殺了耽成,耽成是我最疼愛的兒子啊。你如果知道皇甫燧在哪,求求你告訴我。”
    虞末遠扶起了林竟休,說道“林太守,你這是做什麽啊?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怎麽就確定是皇甫燧殺了耽成呢?難道就憑家奴們的空口白話?”
    虞盛維說道“末遠,你先下去吧。”
    虞末遠轉身離開了,林竟休說道“使君,求你一定要幫我抓住皇甫燧,我要殺了他替我兒子報仇!”
    虞盛維點了點頭,說道“竟休啊,你先回霓璘城吧,等我抓住了皇甫燧,就把他押到你那裏。”
    林竟休拱了拱手,帶著兵士回霓璘城了。
    孺祥客棧是霓璘城裏最大的客棧,光上房就有五十間。這一天,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孺祥客棧,這名男子名叫韋琥焰,是達奚越的隨從。
    “達奚先生住哪一間房?”韋琥焰問店家。
    店家領著韋琥焰到了一間上房的門口,說道“達奚先生就在裏麵。”
    韋琥焰進到了屋內,見達奚越正在翻看兵書。
    “琥焰,你回來了。”達奚越說道。
    韋琥焰拱手言道“先生,你讓在下假扮皇甫燧殺掉林耽成,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現在林竟休真的以為他兒子是皇甫燧殺的,還去睿州城抓人了。”
    “林竟休抓到皇甫燧了嗎?”
    “沒有,虞盛維的兒子虞末遠提前去了皇甫燧家,想把皇甫燧藏到仲孫府,在下還跟蹤他們了,不過被虞末遠發現了,我還跟他過了幾招。”韋琥焰說道。
    “虞末遠武藝如何?”
    “在下與他交手時,他用的是劍,他劍法精妙,確實非同一般。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達奚越笑了笑,說道“我得去一趟太守府,見見這個林竟休。”
    “在下陪先生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
    達奚越來到了太守府的門口,對門吏說道“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渲國人達奚越有事要見林太守。”
    門吏言道“我們太守說了,這幾天誰也不見,你請回吧。”
    “你進去跟林太守說,我達奚越有辦法幫他抓住皇甫燧。”
    “你先在此等候,我這就進去通稟。”
    過了一會兒,林竟休出來了,對達奚越說道“達奚先生裏邊請。”
    達奚越跟著林竟休進到了府內,來到了書房。
    “先生,你有什麽辦法能抓住皇甫燧?”林竟休問道。
    達奚越言道“林太守,要想抓到皇甫燧,得先知道他藏在何處。”
    “先生,你知道皇甫燧藏在哪裏?”
    “我不知道,但虞末遠知道,肯定是他把皇甫燧藏起來了。”
    林竟休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虞末遠就是不說皇甫燧的藏身之地,我能怎麽辦?”
    達奚越捋了捋胡子,說道“你可以找些武藝高強的人,將虞末遠暗中拿下,逼他說出皇甫燧的藏身之地,然後再結果了虞末遠。”
    林竟休點了點頭,言道“達奚先生,我們之前並不相識,你為何要幫我?”
    “很簡單,因為我達奚越想結交你這個朋友。林太守,事不宜遲,要立即派人去做。”
    “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那我就先告辭了,過幾天我還會過來。”
    虞末遠在笙鳴樓買了一壇好酒,想給皇甫燧送去。他剛出笙鳴樓的門,一個酒保追了上來,說道“虞公子,剛才有個客官讓小人將這封書信交到你手上。”
    虞末遠接過了書信,問道“酒保,那個人還在裏麵嗎?”
    “他已經走了。”
    虞末遠看了看書信,見上麵寫著兩行字欲知何人劫殺林耽成,請速至城北桐滄坡。
    虞末遠收起了信,丟下了酒,翻身上馬,策馬出了北門,來到了桐滄坡。
    虞末遠下了馬,見四周空無一人。忽然,二十多個黑衣蒙麵人從旁邊的樹林裏衝了出來,持刀殺向虞末遠。
    虞末遠麵無懼色,他拔出了配劍,與黑衣人廝殺起來。不一會兒,有十幾個黑衣人躺下了,虞末遠的劍上沾滿了鮮血。
    活著的黑衣人把虞末遠圍在了中間,卻沒有人再敢上前廝殺了。一個黑衣人從後腰上取出一把飛刀,向虞末遠射去,虞末遠用手接住了飛刀,甩了回去,飛刀紮在了那個人的大腿上,疼的那個人連聲慘叫。其餘的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向北逃了。
    中了飛刀的黑衣人也想逃走,但他一條腿被紮傷了,沒走幾步便栽了個跟頭。虞末遠走向前去,那人還想舉刀迎戰,卻被虞末遠一腳將刀踢飛了。
    虞末遠用劍指住了黑衣人,問道“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緊閉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虞末遠將劍尖兒抵在了黑衣人的喉嚨上,說道“再不說,你就沒命了!快說!”
    黑衣人睜開了眼,說道“我說,是林太守派我們來的。”
    “林竟休?怎麽會是他?”虞末遠有點兒不相信。
    “千真萬確,林太守想讓我們抓住你,逼著你說出皇甫燧的下落,然後再殺了你。”黑衣人說道。
    虞末遠一拳將黑衣人打暈了,把他扛上了馬,牽著馬回睿州城了。
    韋琥焰聽說虞末遠沒死,問達奚越“先生,林竟休的人失手了,虞末遠還活著。”
    達奚越大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虞末遠是死是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林竟休和虞盛維將會互生嫌隙,而林竟休將會成為我們的棋子,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