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賊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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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驍將!
    左丘護對欒益勉說道“霓璘城是睿州北部的屏障,千萬不能落在渲國人手裏,你要盡心守城,讓你的親信把守四座城門,不可有所鬆懈。”
    欒益勉拱手言道“在下記住了。”
    左丘護又對虞末遠說道“公子,討伐淩據為時尚早,我們新招募的兵將還需要勤加訓練,這樣才能上陣廝殺。”
    虞末遠笑了笑,說道“先生所言甚是。”
    宗延驍和十個親兵扮成了客商的模樣,來到了瑺口城外的渡口,他們要從這裏乘船去潁薈城。
    宗延驍見渡口的邊上停著幾十艘大大小小的客船,他看了看,跳到了其中的一艘客船上。
    “這位公子,你們是要過江嗎?”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船夫問道。
    “我們不過江,想乘你的客船去潁薈城。”宗延驍回道。
    “潁薈城?”老船夫搖了搖頭,“那裏距離這渡口有千裏之遙,我的船去不了。”
    “船家,把我們送到潁薈城,給你雙倍的錢,你看怎樣?”
    老船夫想了想,說道“去也可以,隻是我這船上劃槳的人少,算上我隻有四個人,你們可不要嫌船行的慢。”
    “船家,慢些無妨,咱們出發吧。”說完,宗延驍帶著親兵們上了客船。
    船夫們劃動了船槳,駛離了渡口,因為是順流而下,速度倒也不慢。客船行至一處狹窄江麵時,有四五條小船向客船駛來,各條小船上都站著七八個壯漢,有的拿著短刀,有的手持長槍。
    老船夫見了,大驚失色,丟下船槳跑進了船艙。
    “船家,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宗延驍問道。
    老船夫回道“我們遇到劫船的水賊了,快把你們身上值錢的物件藏起來,要不然會被他們搶的一幹二淨。”
    宗延驍站起了身,拿起了佩劍,要出船艙,親兵們也想跟著出去,宗延驍說道“你們留在船艙內,先不要出去。”
    宗延驍出了船艙,對船夫們說道“你們先進船艙裏躲一躲,半刻鍾以後再出來。”
    船夫們聽了,紛紛快步跑進了船艙。不一會兒,水賊們登上了客船,將宗延驍圍了起來。
    宗延驍說道“膽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劫掠客船,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把我惹急了,你們就死到臨頭了。”
    水賊們聽了,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說道“廢話少說,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我身上值錢的東西不少,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走。”說著,宗延驍拔出了佩劍。
    水賊們揮舞刀槍,一擁而上,宗延驍麵無懼色,揮劍廝殺。他的劍法極快,沒有虛招,隻一會兒,便殺死了十多個水賊,剩下的水賊見勢不妙,紛紛跳下了客船,爬到了小船上,使出渾身力氣搖著船槳逃命去了。
    宗延驍對著船艙喊道“船家,出來吧。”
    老船夫出了船艙,見水賊們都被打跑了,而宗延驍毫發未傷。
    “公子,你可真是劍術高手啊!幸虧你把水賊打跑了,要不然我們都要倒大黴。”老船夫言道。
    宗延驍向岸邊望去,見有一座酒肆,便對老船夫說道“船家,肚子餓了,讓船先靠岸吧。”
    船夫們把船劃到了岸邊,眾人下了客船,進了酒肆。
    酒保見有客來了,笑著問道“各位客官吃點兒什麽?”
    宗延驍說道“燙上幾壺好酒,再切些肉來。”
    “各位請安坐,我這就去準備酒肉。”
    過了一會兒,酒保把酒肉都端上來了,眾人都有些餓了,都開始吃了起來。
    老船夫對宗延驍說道“公子,我看你這身打扮像是走南闖北的客商,你去潁薈城做什麽生意呀?”
    宗延驍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和我這幾個兄弟以前做藥材生意,這次去潁薈城就是為了買些藥材。”
    眾人正在飲酒吃肉,一大群水賊闖進了酒肆,為首的一個水賊身材高大,腰挎雙刀,頭上戴著頭巾,臉上留著短須,顯得很威風。酒保看到水賊進來了,早早地躲了起來。
    水賊頭領大聲吼道“剛才在江麵上是誰殺了我十幾個兄弟?給我站出來!”
    宗延驍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老船夫被嚇的直打哆嗦,他雙眼看著宗延驍,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時,一個水賊認出了宗延驍,大聲說道“大哥,就是他殺了我們的弟兄。”
    宗延驍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對水賊頭領說道“是我幹的,你想怎麽樣?”
    水賊頭領睜大了雙眼,盯著宗延驍看了一會兒,說道“好,你敢作敢當,像條漢子。今天你殺了我的兄弟,我得結果了你,替我那些兄弟報仇。”
    宗延驍大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儀表不俗,怎麽就做了水賊?你想為那些水賊報仇,好,那咱們就打一場,你們要是贏了我,我這條命就歸你了,你們要是輸了,就速速離開,不要打擾我們飲酒吃肉。”
    “口氣不小,怎麽打?”水賊頭領的語氣頗為不屑。
    宗延驍想了想,說道“咱們去酒肆外麵打,你們幾十個人一起上,跟我一個人打。”
    水賊頭領冷笑一聲,說道“我一個人就能將你打敗,根本不用我的兄弟上,走,咱們去外麵。”
    眾人來到了酒肆外麵,宗延驍和水賊頭領相距十步,各自拔出了兵器。
    水賊頭領手舞雙刀向宗延驍砍來,宗延驍也不躲閃,橫劍擋住了雙刀,右腳踢向水賊頭領的肚子。水賊頭領動作也很靈活,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二人刀來劍往,鬥了二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各自停了下來。
    宗延驍說道“我看你的刀法很像宮廷禁軍的刀法,難道你以前在宮裏做過禁軍?”
    水賊頭領笑了笑,說道“你眼力不錯,我使的確實是宮廷禁軍的刀法,不過我沒做過禁軍,這刀法是我師父教給我的,他老人家在宮裏做過禁軍。怎麽?你害怕我的刀法了?”
    “你聽著,十個回合之內,我就會擊敗你,如果還是平手,就當是我輸了。”宗延驍說道。
    “有點兒意思,那就再來吧!”說著,水賊頭領又舉刀殺了過來。
    二人鬥到第五個回合時,宗延驍飛身一腳將對方左手中的刀踢飛了。第九回合時,他一劍指住了對方的喉嚨。
    水賊頭領知道自己輸了,他歎了一口氣,把右手的刀也摔在了地上,扭頭準備離開。
    一個水賊說道“大哥,我們就這樣走了?”
    水賊頭領說道“我輸給了他,說到做到,不能反悔,咱們走吧。”
    宗延驍聽了,越發感覺這個水賊頭領不簡單。
    “壯士請留步,你叫什麽名字?”宗延驍問水賊頭領。
    水賊頭頸回過了身,言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呂佑軫是也。”
    宗延驍點了點頭,說道“我叫宗延驍,看壯士你也是豪爽之人,不如進來喝一杯,咱們交個朋友,如何呀?”
    “好,那咱們就喝上幾杯。”呂佑軫跟著宗延驍走進了酒肆。
    宗延驍倒了兩杯酒,二人一飲而盡。
    “呂兄,我看你儀表堂堂,刀法也不錯,為何要在此地做水賊呢?”宗延驍問道。
    呂佑軫說道“我前些年在潁薈城的盛潁侯府做過府兵,後來,大將軍淩據為了掌控盛潁侯府,便把我們這群府兵都趕出了潁薈城,我無處可去,就到這裏做了水賊,劫些錢財,但我們從未傷過人命。”
    “呂兄,你一身本領,在這裏做水賊,真是可惜了。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去睿州城,投奔睿州刺史虞盛維,他正在招募兵將,你可以去那裏從軍為將,建一番功業。”宗延驍言道。
    “說的有理,我過幾天就帶著我的兄弟去睿州城。宗老弟,你這是去哪裏呀?”呂佑軫問道。
    “我是個客商,去潁薈城。”
    “客商?我看兄弟你的武藝足可上陣廝殺啊,要不咱們一塊兒去投奔虞盛維。”
    “呂兄,我此番是奉家父之令去潁薈城做一樁生意,等生意做成了,我便會去睿州城找你。”
    二人邊喝邊聊,聊的甚是暢快,頗有相見恨晚之意。天快黑時呂佑軫才離開了酒肆,宗延驍將他送到了江邊,兩人道了別。
    宗延驍帶著眾人登上了客船,老船夫點起了燈籠,客船繼續向潁薈城駛去。
    親兵們都躺在船艙裏睡著了,宗延驍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他按劍站在船頭,看著夜幕下的江麵,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在想此次刺殺淩據能不能成功,倘若失手,就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