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堅城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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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驍將!
    方零琥見蜓州軍攻下了水師大營,大笑起來,對司徒瞻說道“司徒先生,沒想到這麽快就攻下了水師大營,有人說睿州軍驍勇善戰,我看也不過如此。”
    司徒瞻輕笑一聲,說道“使君,可不能小看睿州軍啊,現在應該下令還在路上的將士快速行軍,盡快趕到這裏,攻下瑺口城。”
    瑺口城的太守府內,寧威瑾怒氣衝衝地對眾人說道“水師大營有兩萬人啊!就這麽輕易地被方零琥攻下了?真是恥辱啊!”
    水師禆將紀瀝笙低著頭說道“太守,末將沒想到蜓州軍會來攻打水師大營,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我們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防備?托辭!紀瀝笙,你是我睿州軍的水師主將,現在水師大營在你的手裏失守了,兩萬將士損失殆盡,我看你有何麵目去見使君!我現在真想一刀砍了你。”寧威瑾越說越生氣。
    “請太守撥給末將三千兵馬,末將這就出城把水師大營奪回來!”紀瀝笙言道。
    曲晏茗說道“紀將軍,你不能去,蜓州軍少說也有幾萬兵馬,你帶三千人過去,根本奪不回水師大營。”
    寧威瑾說道“曲校尉,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應該立即派人騎快馬去睿州城,請求使君派兵過來增援。還有,蜓州軍很快就要攻城了,我們要做好堅守城池的準備。”曲晏茗說道。
    虞盛維得知蜓州軍攻下了水師大營,不禁大吃一驚,對眾人說道“方零琥怎麽會突然來攻打睿州地界?這肯定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
    常彰業言道“使君,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盡快派援兵趕往瑺口城。”
    虞末遠站了出來,說道“父親,孩兒願帶七萬兵馬趕往瑺口城。”
    虞盛維點了點頭,說道“好,末遠,你速速去做準備,盡快出發。”
    “諾!”
    方零琥率領十萬大軍圍住了瑺口城,他令軍中的精銳士卒強攻城池,但被城裏的守軍擊退了,白白折損了兩千兵士。
    方零琥對司徒瞻說道“司徒先生,若是強攻這瑺口城,短時間內怕是攻不下來呀。”
    司徒瞻言道“在下現在最擔心的是虞盛維派來的援軍,我們要先滅了這股援軍,然後再攻城。”
    “如何能滅了虞盛維派來的援兵?”
    司徒瞻的麵目變得有些猙獰,他指著行軍地圖上的瑺雀穀說道“兩年前,睿州軍在瑺雀穀設下伏兵,大破邢幽放的五萬水師,邢幽放幾乎是全軍覆沒啊。現在我們也在那裏設下伏兵,等睿州軍進了峽穀,就滅了他們。”
    “如果睿州軍不走瑺雀穀呢?”方零琥有點兒疑惑。
    “瑺雀穀是來瑺口城的必經之路,他們肯定會從這條峽穀進軍。”司徒瞻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方零琥對中郞將展梭瑋說道“展將軍,你速帶五萬兵馬埋伏在瑺雀穀的兩側,多備些羽箭和石頭,我令你在那裏將睿州軍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末將遵命!”展梭瑋抱拳言道。
    虞末遠率軍來到了瑺雀穀北朝的穀口,下令停止行軍。
    “大哥,為什麽停了?”皇甫燧問道。
    虞末遠言道“二弟,這裏就是瑺雀穀,穀道狹長,我擔心方零琥會在兩邊的山坡上設下伏兵。”
    “有伏兵又如何?咱們有七萬兵馬,難道還怕他不成。”皇甫燧言道。
    “二弟,我們進到穀內,不占地利,會敗的很慘!”
    仲孫雲詡言道“虞公子,我們可不可以繞過瑺雀穀,從別的地方趕往瑺口城。”
    左丘護笑道“仲孫公子怕是沒有看過行軍地圖吧?從這裏繞過去,我們要多走六七百裏的山路,而且那些山路也不適合大軍行走,繞不得呀。”
    “進不能進,繞又不能繞,那依先生之意,我們該怎麽做呢?”仲孫雲詡問道。
    左丘護想了想,對眾將說道“需要先派一員戰將率軍一萬進入穀內,把伏兵引出來,你們誰敢前去啊?”
    “我去!”皇甫燧爭先說道。
    上官晃言道“還是我去吧。”
    “末將也願意去。”卞顯義說道。
    虞末遠說道“不要爭了,上官晃,你帶一萬人馬先行,引出伏兵後,先與他們廝殺,我率大軍隨後就到。”
    “諾!”
    展梭瑋站在山坡上的雜草叢中,看到睿州軍進到了穀內,便大聲下令道“放箭!”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了下來,睿州軍急忙舉起盾牌遮擋,但仍有不少兵士中箭身亡了。
    隨後,展梭韋帶著伏兵殺了下去,兩軍在狹長的穀道內展開了激烈地廝殺。
    皇甫燧說道“大哥,裏麵傳來了廝殺聲,咱們也該過去了。”
    虞末遠點了點頭,下令道“皇甫燧率長刀兵為前陣,全軍將士隨我殺進穀內!”
    上官晃身邊的兵士越來越少,他們根本抵擋不住伏兵的衝殺。正在這時候,虞末遠率軍殺來了。
    一時間,兵士的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戰馬的嘶鳴聲響徹山穀。
    展梭瑋知道睿州軍的兵力多於自己,他想擒賊先擒王,拈弓搭箭射向虞末遠,虞末遠急忙側身躲開了羽箭。
    展梭瑋又揮刀砍向虞末遠,虞末遠挺槍迎戰,數合之間,刺傷了展梭瑋的左肩。展梭瑋的親兵護住了他,其中一個親兵說道“展將軍,戰況對我們不利,咱們撤吧!”
    “好,撤!”展梭瑋下令道。
    蜓州軍邊戰邊撤,退出了瑺雀穀,回到了大營。
    展梭瑋來到了中軍大帳,跪了下來。
    方零琥見展梭瑋滿身是血,問道“展將軍,你這是怎麽了?”
    展梭瑋回道“使君,末將率軍在瑺雀穀內和睿州軍廝殺了一番,他們人多,末將戰敗了。”
    “你先起來吧。”方零琥冷冷地說道。
    司徒瞻言道“方使君,看來虞盛維派來的援軍不少啊,我們要立即攻城,要在援軍趕到之前,拿下瑺口城。否則,我們便會被內外夾擊,遭受大敗。”
    方零琥對展梭瑋說道“展將軍,我令你帶兵攻城,這一次一定要攻下來,倘若敗了我們就得撤回蜓州去了。”
    展梭瑋說道“末將多帶些將士攻打南門,如果攻不下來,末將絕不活著回來。”
    “好,我在這中軍大帳裏等著你的捷報!”
    展梭瑋來到了城前,令兵士幫他卸掉了鎧甲,大聲說道“將士們,成敗在此一戰,若能攻下城池,進城之後,必將城內的錢財布帛分與你們,跟我衝!”
    蜓州軍冒著箭雨衝到了城牆下,架起了雲梯,攀爬而上。曲晏茗急令兵士投下了滾木擂石。展梭瑋快上到城頭時,看到了正在廝殺的曲晏茗,他暗中取出了流星錘,一錘擊中了曲晏茗的頭盔,曲晏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展梭瑋奮力一跳,登上了城頭。他揮刀左劈右砍,無人能擋,越來越多的蜓州軍爬上了城頭,守軍抵擋不住,抬著曲晏茗跑了。
    守軍把曲晏茗抬進了太守府,寧威瑾大驚失色,問道“曲校尉這是怎麽了?”
    一個兵士回道“稟太守,曲校尉被流星錘打暈了,南門被攻破了。”
    這時候,紀瀝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道“太守,不好了,蜓州軍攻進城裏了。”
    寧威瑾大聲喊道“將士們不要慌張,先把府門關上!”
    方零琥正在大帳內翻看兵書,一個親兵進來稟道“使君,展將軍已經攻進城裏了,寧威瑾被圍在了太守府裏。”
    “好!”方零琥站起了身,“展將軍果然沒讓我失望,我這就進城。”
    方零琥和司徒瞻率軍進了城,來到了太守府的門前,展梭瑋說道“使君,寧威瑾和紀瀝笙都在府裏。”
    “裏麵有多少兵士?”方零琥問道。
    “最多有一千人。”展梭瑋回道。
    “那就殺進去吧,記住,寧威瑾我要活的。”
    “末將記住了。”
    蜓州軍用撞木撞開了府門,衝進了府內。寧威瑾率著數百將士與蜓州軍死戰,但他們寡不敵眾,根本抵擋不住蜓州軍的進攻。
    寧威瑾殺得筋疲力盡,被蜓州軍生擒了,紀瀝笙在廝殺中受了傷,也被綁了。曲晏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三個人都被帶到了方零琥的麵前,寧威瑾雙眼直瞪著方零琥,厲聲罵道“方零琥,你不去討伐淩據,反倒來攻打我睿州地界,真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住口!你知不知道虞盛維都幹了什麽事?他居然上表天子說我有謀反之心,實在可恨。我為什麽領兵過來,就是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方零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