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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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而爭!
    漆黑鎧甲的堅硬,司徒天本身的強悍和變態,確實是遠遠超出了秦然原本估計,原本他以為,司徒天這勾結藍族的叛徒是再怎麽強,也就最多是比他的仆從闐才是強上那麽一點點而已。
    就算是這樣,秦然認為自己都已經是高估司徒天了。畢竟!像闐才這樣純粹就是依靠個人穩紮的修煉而最終突破的玄士,可以說整個黎山舊土最多也就是數百人而已。
    或許!
    這個數量還沒那麽的多!畢竟,雲洲三十歲的玄士,幾乎沒有。
    幾乎的,雲洲的玄士都是靠年限熬上去的,雲洲內,如棱殺生這般依靠自身在四十之前突破玄士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秦然實在是不明白,也真的是無法去想象,僅僅是三年的時間還不到,司徒天就是真真實實的靠著自身的修煉是從玄徒七層的巔峰是突破到玄士階了,這,在之前的雲洲還沒聽說有人是做到過。
    因此,在演武台下看到原本僅僅是玄徒七層的司徒天是突然的顯露出來玄士修為的時候,秦然是錯誤地認為眼前的司徒天也隻是和家族裏那幾個是借助了特殊方式進階的司徒刑等幾位長老一樣而已。
    對於這些根基不穩的玄士,雖然不敢說他一人是可以獨戰百人,但是在麵對數十名這樣的玄士之時,秦然覺得自己還是凜然不懼的。
    這種玄士!說得好聽點的,就是玄士,說得不好聽的,那就是很沒前途的大玄徒。
    所謂的大玄徒,就是指玄徒在煉體還沒有達到圓滿之時就是通過特殊的修煉途徑功法或是借助服用丹藥去強製地提升到玄士階的一種玄者。這種玄者,由於是根基不穩亦或是肉身根本不夠強大而不足以駕馭玄士階強大的玄力,因此往往其發揮的實力都不到真正玄士階玄者的十分之一。而且,這些經過這些特殊方式進階的玄者,終其一生的修為,也就是就此的固定進步不前了,因此,凡是有恒心毅力和強大自信的強悍玄者,向來都是不屑於用此種方式進階玄士的。
    真正進階玄士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玄徒基礎給築實牢固之後,然後從玄徒九層開始突破到玄徒巔峰,也就是那傳說中的玄徒大圓滿的境界,這個境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又稱開玄,通過開玄玄者屬性玄竅,玄者才是可以初步的把玄氣給吸進體內從而不斷地煉化積累凝聚成玄液,這點,和月語大陸武者的開靈進階凝液相似,秦然之所以覺得原本的修煉不妥,就是跟龍回傭兵團出任務時落崖吃聖果導致了這個過程沒能好好積攢,所以,這三年來,他都是堅持穩築基的洗盡鉛華,這種修煉方式,也是之前棱殺生特意囑咐秦然的。
    按照棱殺生所言,等到玄者的所有玄竅開盡,玄者才是能使積累夠足夠的玄力去突破到真正的玄士階段,至此,玄士階位的修煉根本就是一個完全不同前麵玄徒修煉的修煉過程,可以說,此時玄者使用的就不是原來用來單純打磨的所謂氣力了,這就所謂的大圓滿。
    隻是,這種玄之又玄的玄徒大圓滿,一萬個玄徒九層也是未必能有一個能夠達到,因此,黎山雖然是有千萬的玄者,但是真正的玄士還是太少,究其原因,除了玄者的天資和資源匱乏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許多玄者是沒有一部上好的功法,這就是為什麽很多已是玄徒巔峰和玄徒後期武者依然是想加入雲洲司徒族的原因。
    今日,秦然之所以一直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就是因為觀看了屋塬的典籍之後,知道自己在很早的時候,因為吸收月華的原因,是不知不覺的開始打通了身體的部分玄竅了,所以玄力才是和別人的是很大的不一樣,也因此在玄徒中是比別人都強悍許多。
    一直以來,秦然以為隻有他是個幸運兒而已!殊不知!在這三年之中,當日狠狠看著他遠走屋塬的司徒天也是被那上天給眷顧了。
    而且!看現在這樣子,司徒天此刻玄士的修為,竟然是比他強大得多。
    “不過!”
    “僅僅憑借著這副沉重的鎧甲和眼前這剛剛突破後期的玄士修為就想要殺死我秦然!”
    “那還遠遠不夠!”
    雙目一凝,秦然雙拳狠狠地往胸前一錘!
    嗷……
    一聲高昂的狂吼!秦然再次的狠狠地把全身四肢百骸的玄力都是瞬間的聚在一起。
    眨眼之間,秦然俊朗的臉上是一片通紅。而俊眉之上的額頭,更是在這玄力爆發的關頭下是青筋根根暴起。周身所及幾步之內,隨風而起的就是突然刮起道道強大恐怖的玄刃,瞬間的就是把整個演武台上的黑霧也是陣陣的卷入了起來。
    呼…
    呼…
    很快,被秦然恐怖玄刃卷入的濃鬱黑霧之內是再次瘋狂地絮亂了起來。
    見此,秦然是不再猶豫!
    再次瘋狂地爆喝一聲,默運起體內玄訣訣,把體內全部的玄力都是聚在了收縮的拳頭上,一個迅捷的猛撲!秦然周身帶起陣陣強大的風刃,就向著遠處一臉陰沉也是急速衝殺過來的司徒天是凶猛卷去。
    仿佛!
    是不死不休的相聚!
    仿佛!
    是千年化不開的仇恨累積!
    秦然的堅硬的雙拳就是狠狠地擊打在了司徒天那雙伸出的蒼白爪子上麵!
    轟!
    轟隆隆!
    巨大的玄爆瞬間的震得大地是地動山搖了一般!
    刹那間!
    黝黑的演武台上,恐怖的玄刃風爆也是靜止了一般,秦然隻聽見!耳朵裏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巨大靈爆轟鳴聲是驟然響起!
    瞬間的!
    這巨大的聲波就是使得他的耳朵是一陣的失聰。
    在大地的震動之中!
    秦然隻覺得這古樸黝黑的演武台上是一陣恐怖的地動天搖而使得身體都不受控製。
    呼的一聲!
    秦然身體就是不由自主的向著身後的廣場是快速的飛去!
    轟!
    重重的,秦然就是重重地摔在了廣場之上。
    幾息之後!咧了咧嘴!抹去嘴角溢出的殷紅鮮血,秦然忍著身上扯筋的疼痛酸楚,緩緩地從煙塵和黑霧之中是站直了起來。
    微微的向前凝視而去,秦然隻見剛才和司徒天交戰的地方,此刻竟是被剛才兩人狂暴的玄刃爆破給深深地轟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來,而底下,古樸黝黑堅硬的演武台此刻也是被這玄爆給破壞殆盡,巨大的黝黑石塊,被兩人的這道恐怖的玄刃爆破給粉碎後是飛得到處都是,間雜著淩亂的屍山白骨間,使人置身其中猶如是行走在九幽地獄之中。
    透過眼前濃鬱的重重黑霧,秦然發現,在這巨坑的另一邊,此刻是站立著一個衣衫襤褸,模樣是非常狼狽的陰沉男子。
    此刻,這陰沉男子是一身的氣息萎靡不振,滿身的傷口正汩汩的流著一股股黑乎乎的鮮血,這個狼狽的陰沉男子,就算是化成了灰,秦然依然是能夠在眾灰中是一眼的認出來,這陰沉的家夥,正是那令人惡心到了極點叛徒司徒天。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然是再次緩緩地默運起體內的玄訣來。
    一念心動之間,絲絲溫潤的玄氣是快速地修複著體內在剛剛這一波的戰鬥玄爆中所造成的爆裂筋脈。
    “嘶……”
    “還真是特麽的疼!不過我身體的肌膚卻怎麽是那麽的變態和猥瑣呢?”
    “呃……”
    “為什麽經過這麽一陣折騰後,我卻感覺到這肉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是在雀躍的歡呼著……臥槽尼瑪的!這樣好像!是不太好不太道德吧……唔,好像這變態又受虐傾向的肉身在這一段的持續玄爆擊打下這抗擊打的能力上又是強上了那麽一點點……”
    咬牙咧嘴中,秦然卻是在心裏是默默的無語腹誹。
    廣場之外,在隔離了黑霧數十丈的安全距離外,此時的各個屋頂上是站滿了許多狼狽的玄者。
    這些玄者之中,許多的是在劫後餘生的歡慶和緩緩口氣,更多的卻是在咬牙切齒中是希望看到殺人狂魔司徒天是在他們眼前死去,以告慰那剛才是被詭異黑霧吞噬的親友。
    密密麻麻的屋頂之間,在中間那是最高的一間高塔上,塔內的門樓上是站著十幾個全身還算比較幹淨的玄者,這一眾玄者,正是黑霧憑空而起前逃得最快的司徒族嫡係一脈。
    此刻,在門樓眾玄者的最前麵,卻是站立著一個剛才未曾在廣場之內出現衣決飄飄的美豔女子,這女子,大約二十來歲的年紀,一身水綠衣裳卻是出奇的妖豔,身材豐滿圓潤,曲線迷人而姿色出奇,幽藍淺白的秀發之下,精美的五官仿佛就是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瓷器一般,雙眼幽藍,柳眉翹鼻,嫣紅的櫻桃小嘴是微微翹起,秀眉一挑之下,淡淡媚笑之間是露出了萬種如煙的風情,使人即使站在遠處遠遠觀之,也能產生出無限的遐想。
    咕嚕……
    雙目是火熱地盯著眼前美豔女子的背影,人群中的司徒鴻司徒山這對色子是忍不住的一陣狂吞口水。
    聽得身邊如此猥瑣的聲音,兩父子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臉上眉開眼笑的都是無聲地露出了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猥瑣表情。
    微微地是在一陣奸笑之後,不理身後一眾抽搐著臉的嫡係一脈長老和幾個年輕弟子,拋開父親司徒鴻是大步踏前一步,重重地就是跪倒在女子婀娜身姿背後,擦了擦嘴角邊流出的誕液,司徒山指著廣場之內濃鬱的黑霧,是一臉謅媚的道“聖使,此刻和天兒此刻的這人就是秦然,也是我族之前的叛徒司徒笑的獨生子,就是這人,三年前是收養了東源曦城的遺孤……”
    說完,司徒山色眯眯的眼神中又是咕嚕的一聲。
    “呃,你們原來不是說是司徒商那胖子收養的嗎?現在怎麽又是變成了這青年?”
    “難道,這都是我聽錯了嗎,司徒家主。”水綠衣裳女子雙目凝視著廣場之內翻滾不已的黑霧,頭也不回的是冷淡質問。
    噗通!
    又是一聲重重的跪倒!正是司徒鴻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也是不甘為後的撲倒在了水綠衣裳女子婀娜的身姿背後。
    雙目火熱地盯住了女子渾圓挺翹的臀部,司徒鴻隨即就是一臉火熱的開口道“聖使,還請恕罪!”
    微微地控製自己腹下興奮不聽話的某物,司徒鴻老臉又是一陣古怪的興奮漲紅。
    在司徒山是不滿的眼光中,司徒鴻卻是一臉亢奮的繼續道“司徒鴻不敢隱瞞聖使。”
    “聖使,山兒他說的是句句屬實,至於司徒商收養遺孤一事,這個說法本也沒錯。此女子,正是司徒商看她在戰俘營可憐收養回來,然後再安排去照顧家族裏的那叛徒司徒羽……嗯,秦然的。”
    話語之間,趁著水綠衣裳女子看不到,司徒鴻又是雙目火熱地看著眼前美豔聖使的嬌軀。
    驀然之間,司徒鴻又是想起以前常常是跟在叛徒秦然身邊的那個青春動人的美麗女子,那美麗女子,雖然是身體未有徹底的長成,但是姿色卻是比眼前的這個美豔聖使還要美麗幾分!
    想到此處,司徒鴻在心裏麵是深深不滿司徒山司徒天父子的同時,在心裏麵也是一陣陣無盡的懊惱。如果不是這兩個家夥是早早地發現了那國色天香的丫頭都不提前告知他的話,那用等到這叛徒秦然是帶去拿窮山惡水的山村,他司徒鴻,不早就是收納入了後房了嗎……
    “呃,是這樣的嗎?”
    聽到司徒鴻的解釋,水綠衣裳女子不置可否。
    頓了一頓,微微凝視了一眼廣場之中濃鬱的黑霧,女子秀眉突然地一冷,驀然玉臉回過頭來卻是表情冷冷的道“那此刻人又是在哪裏?”
    嗡!!!
    正陷入意淫的司徒鴻,驀然的就是感到一陣閃電光芒是從他雙眼直透他的內心深處。
    心底裏絕望的一寒,司徒鴻在恐懼中是不由自主的惶恐道“聖使饒命啊!聖使饒命啊!她就在屋塬,此刻是那叛徒秦然的暖房丫頭……”
    暖房丫頭?
    “嗬嗬嗬……”
    一陣刺耳的嬌笑聲,在聽到了司徒鴻的話語之後,驀然從水綠女子的櫻唇中是得意的發出來。
    配合著女子婀娜的身姿和胸前那波瀾壯闊的山巒,給瞬間跪下的眾人是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隻是,看到女子雙眸裏麵的那一絲絲冰冷寒意,塔樓上的玄者們瞬間都是感到背脊一股絕望的冷颼颼,色中餓鬼如司徒鴻父子,更是驀然感覺全身一陣冰寒。
    而剛才感覺自身強大可以欲予欲取的司徒鴻,驀然發現他剛才一瞬間全身已是冷汗濕衫,下意識的,司徒鴻的頭更低了,隻差那麽一點點,就是差點磕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