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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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而爭!
    “修煉?什麽修煉?”
    微微地苦笑著是搖了搖頭,司徒商看著自己這個表情有些嚴肅的侄兒,是一臉疑惑的道。
    “是的,商叔。”微微地笑著地點了點頭,秦然是清聲的爽朗道。
    頓了一頓,看著司徒商是一臉更加疑惑的樣子,秦然又是微微一笑。
    旋即的,在爽朗的笑容之中,秦然又是繼續的道“商叔你不要懷疑,是的,侄兒跟商叔說的就是修煉上麵的事,剛才侄兒不是問商叔是不是修煉過這一幅可以吞噬人心神的怪異邪畫嗎……這,就是和商叔您以後的修煉是有關的。”
    “我的!不是家族的?”聽到秦然如此直白點名說到是有關他的,司徒商後知後覺中更是一臉的茫然,在被嫡係一脈陷害毀壞了氣海之後,在這一次險死還生的遭遇之後,在司徒商的內心裏麵……對於以後的修煉,他早已是有清醒的認識和不再奢望的認命了。
    之前,可以說他的內心裏是萬念俱灰的,如果不是還有些東西在牽絆,司徒商覺得他可能都承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這些東西,即有整天惦記著遠在棱山衛的女兒,也有擔心司徒羽這個侄兒,還有此刻是經過變亂之後的司徒族……凡此種種,才支撐著他覺得還不是倒下的時候,因此,在此刻是聽到秦然是認真嚴肅地說起有關修煉方麵的事情,司徒商的第一反應是覺得那是有關整個家族修煉方麵的事情,隻是,結果卻不是這樣。
    這,竟是有關他自己的,竟是他……可能還有一線的機會,這,出乎意外的轉折,是司徒商之前未能想到的!
    對於這麽普通簡單的一件事,司徒商這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自然使得秦然是瞬間的一愣。
    不過僅僅是短短的一愣之後,秦然也是瞬間明白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微微一笑,秦然是清聲的說道“商叔,沒錯,就是關於您的。您一定很奇怪,為什麽侄兒會問你這個問題,其實,商叔以後的修煉,就是跟此息息相關的,侄兒曾修習有一門特殊的修煉法門,在經過了認真的修習之後,其實際戰力並不弱於侄兒現在玄道的實力。因此侄兒是想,雖然商叔您的氣海因為沒有聖藥醫治是暫時的還無法修複,但是從您可以修習邪畫的內容而不被吞噬掉心神來看,您的靈魂是很強大的,也就是說,您是可以修習這一特殊的功法的。”
    說到此處,看著司徒商是一臉期盼激動的表情,秦然決定是再加把火的鼓動著道“是的,商叔,就是如此,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您修煉此功法是有成之時之後的戰力說不定是強於您原來玄道的實力……”
    “真的,羽……兒!你……你沒有、騙……你商叔?”在聽到這添油加醋的一番鼓動話語之後,司徒商是緊緊地抓住了秦然雙手,滿腔語氣顫抖的道。
    其實,真怪不得司徒商是如此的激動,在氣海被破之後再次的清醒之後,雖然他一直在用繁忙的族事和各種理由來麻痹和欺騙自己,但是在內心裏,司徒商是滴血煉骨般的灼灼心痛,任何一個強悍的玄者,當他知道自己氣海被破了而無法再修煉之後,肯定都是一股生命不能承受的錐心沉痛和悲憤難受,作為司徒族長老的司徒商,自然也是不例外。
    因此,此刻在聽到秦然說他以後可以恢複而再次修煉之時,司徒商險險的就是內心驚喜激動得是要幸福地暈了過去,好在年輕時,他見過很多的世麵,而且沉靜的內心裏是足夠的強大,因而司徒商在微微的一顫之後,終於是控製住了自己那要發狂歌唱的欣喜。
    半響之後,在秦然是緩緩地傳授和解惑了有關魄師修煉的第一層口訣的奧妙之後,司徒商激動的表情才是緩緩地平複了下來。
    沉靜幾息後,抬頭微微一凝,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司徒商是溫聲的道“羽兒,你現在的選道修為還沒進階到玄士階吧?”
    玄士?
    商叔他問這個幹嘛?
    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眼前欣喜的司徒商,秦然俊目裏是微微地一笑,旋即就是清聲的道“是的,商叔,侄兒現在還是玄徒巔峰的修為……嗯,這個回有什麽問題嗎?”
    “這樣就好,羽兒,你先不著急突破玄士。”聽到秦然話語,司徒商心裏是鬆了口氣的道。
    微微一頓,怕秦然是不解,司徒商又是繼續的說道“羽兒,是這樣的,有一個秘境的試煉,那必須是玄徒修為才是可以參加的。”
    “這個試煉,對玄者的打造根基非常的重要,因此,叔希望你能夠去參加這個試煉。”
    “試煉?什麽試煉,商叔?”對於這方麵的事,秦然是一臉的茫然。
    好在司徒商不是喜歡賣關子的人,微微的一笑之後,司徒商是溫聲繼續道“羽兒,這個試煉,就是黎山試煉了,你也不想想,在我們黎山境之內,除了那聲名赫赫的黎山秘境之外,又還有什麽是可以稱呼得上試煉的地方?嗬嗬嗬,秘境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是開始了,算算時間,你回屋塬準備一下之後,就是該出發了。”
    “黎山試煉?黎山秘境?”聽到這個在舊土內大名鼎鼎的秘境,秦然是一臉不相信的驚詫問道。
    微微地一凝,看著司徒商不像是開玩笑而又是一臉與榮俱焉的樣子,秦然又是繼續的問道“商叔,我記得這個秘境,呃,好像我們司徒族之前是沒有名額參加的吧……”
    “嗬嗬嗬……”
    一陣欣慰的輕笑,司徒商是帶著調侃的表情是指著秦然道“小兔崽子,就你心眼多,嗬嗬嗬……沒錯,按道理來說,藍族人是不會給予我司徒族任何名額的,也就,之前上上屆由於你爹特殊的原因給了兩個名額,不過自從我司徒族二十年前降為八品鎮族後,上次就沒機會參與這秘境試煉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既然那些依附在大家族的散修天才弟子們都能有機會,那麽我司徒族也是會有別的機會去參加這一件東司徒盛事的。”
    呃!
    是這樣嗎?
    難道,這試煉名額還有著他是不懂的地方和一些事不為人知的隱秘在內?
    俊眉上微微地一皺,幾息之後,秦然是有些疑惑的繼續問道“商叔,侄兒還是有些奇怪和不解。據侄兒所知,我們司徒族自立足雲洲以來,快近千年都沒有獲得過這秘境試煉的名額了,這次怎麽的,突然就是獲得名額了呢?”
    “這其中,會不會是有詐?”
    “而且,在黎山舊土內,我司徒族和舊土內的五大頂尖家族向來就是不合,以他們每家都隻有一兩個的寶貴名額,應該也是不太可能的會出售名額給我們司徒族吧……”
    嗬嗬嗬……
    聽到秦然疑惑的話語,司徒商是一陣開心的輕笑,對於這個視如己出的侄兒,他打從心眼底裏的就是特別的滿意。
    黎山舊土一般的青年玄者,在得知自己是有機會參加秘境試煉的時候,早已經是欣喜驕傲地樂翻了天了,又怎麽還會是謹慎地疑惑其中的貓膩……
    滿意的笑了一陣,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子,司徒商圓胖的大臉上方是雙目微微地一眯。
    在笑容之中,司徒商接著是開心的滿意道“這個,自然是不會的。”
    “五大藍狗家族!”
    “嗬嗬,不說他們那可憐的名額都不夠他們使用了,就說他們那小家子氣,還巴不得是落井下石的打壓我司徒族呢,在這節骨眼上,又怎麽會是拿出名額跟我們司徒族交換!”
    說道此處,司徒商原本笑眯眯的表情是驀然的一臉嚴肅。
    顯然,在司徒商心裏,對於舊土內的這五大家族卻是極度不滿。
    微微的臉色一肅之後,司徒商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是痛心疾首的道“羽兒,說來這次我司徒族獲得這個試煉名額,本是普族同幸的大事。奈何嫡係一脈的司徒天等人……竟然喪心病狂的因為此事,竟然是容不下你的就要決定去陷害你、除掉你,這……這本是同族同根的血脈,相殘何太急啊……”
    說道最後,司徒商的臉色變成了一臉濃鬱的哀傷和深深的沉痛,這一幕,秦然站在旁邊處自然是深深地看在了眼裏。
    對於司徒商的哀傷沉痛,秦然雖然是不理解不支持,但是內心裏還是很清楚和明白的,司徒商,和他這個冒牌貨對司徒家族的感情冷漠肯定不同,在他的心裏麵,司徒家族是擺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之上的,因此,雖然是很不滿意嫡係一脈的做法,但是為了整個司徒家族的利益,就算是他自己被陷害被破了氣海了也是沒有多大的怨言,相反的,在第一時間的清醒之後,還一度的為嫡係一脈的幾個長老是求起了情來,這一切,自然無關個人的喜惡,僅僅就是他單純的想為了家族留下幾個高階的玄者罷了。
    隻是,這良苦用心,嫡係一脈的幾個長老又怎麽會懂!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隻是害怕得更加的恐懼,而在這懼怕之下,竟然是一一的自盡了。
    嗬嗬嗬……
    想到此處,秦然心念裏微微的一轉。
    為了岔開司徒商的沉痛心緒和打破這壓抑氣氛,秦然帶著疑惑是繼續的問道“商叔,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嫡係一脈的司徒天等人要陷害除掉司……嗯,侄兒?司徒天他……不是已經突破玄士階不能參加試煉了嗎?這根本不存在侄兒會搶他名額的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為之前一戰的失敗?還是……”
    “嗯,羽兒你也想到了,嗬嗬……”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司徒商是語氣低沉的繼續道“沒錯,羽兒,這個名額,就是指定的。你猜的沒有錯,那個名額,就是指定了你,所以……”
    指定?
    真的是指定!
    嘶……
    聽到司徒商確切的答案之後,秦然心裏麵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瞬間,秦然驀然的感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豁然開朗了,也是在這麽的一瞬間,他心裏麵是深深的明白,為什麽他是成為司徒家族嫡係一脈的眼中釘和肉中刺、而嫡係一脈是迫不及待的想提前扼殺他了,長久以來的欺壓和侮辱,還有之前他強勢的崛起和打臉司徒天的衝突,注定了頂替司徒羽的他和他們是不會成為同一路人的。
    這時,在他已經是比司徒天強的時候再有這麽一次秘境試煉機會的話,以司徒家族嫡係一脈的陰狠毒辣和司徒天心胸狹的性格是怎麽會甘心,又怎麽會是不嫉妒!特別,在他們這不清不明的族孫三代都認為整個司徒族都是他們一家的私人物品的時候,那這種欲殺一切不聽話之人的陰謀就是顯得更為迫切了。
    可以說,這莫名其妙的名額,才是司徒天等嫡係一脈的族人迫不及待的就是要馬上除掉他秦然的根本原因,一個不屈服他們淫威之下而搖尾乞憐的強者,自然是不容於他們的眼中,是要及早除掉的。
    想到此處,秦然內心裏是嗬嗬的一陣低沉的冷笑,怪不得司徒天等人是直接的陷害有恩於他的司徒商,怪不得根本就是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就是派人直接的去屋塬瘋狂的激怒,甚至,為了成功的激怒那死去的司徒羽,更是做出了那沒人格底線挖祖墳的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陰謀。真是很陰險的司徒天,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很明顯,司徒明那兩兄弟屁顛顛地跟在司徒天背後是如此的賣力吆喝和甘做走狗,就是為了那所謂的試煉名額了,隻是,這僅有的一個名額,夠他們兩兄弟分嗎?
    嗬嗬嗬……
    心裏麵在一陣的冷笑之後,秦然雙目微微的一凝,方是低聲的問道“商叔,這指定的是我?”
    “家族裏沒有其他人了嗎?”
    “而且,這指定,和那種是可以出金錢賣到別的家族名額是不同,怕是隻有舊土令主才有資格指定的吧……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錯,這個指定,隻有黎山舊土令主是有資格的。”聽著秦然的疑問,司徒商是清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