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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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而爭!
默默的拿起桌子上古樸溫潤的靈茶壺,秦然一邊慢慢的斟茶,一邊是慢慢的溫聲道“這個還真是沒練好。”
“崖上崖下的差別,想必來自域外的沐姑娘應該比秦然更清楚。”
“不過!”
“既然沐姑娘都開口了,到時候等到秦然突破三階魂師魂念之力可以雙轉之後,自是給沐姑娘留下幾顆便是。”
“此次,從域外而來,想必沐姑娘也是為了那修羅大比而來了。”
“不知道,貴閣的大師他是否也來了?”
“秦然正想向貴閣的大師請教請教些煉丹上的問題。”
說著之間,趁著站起身斟靈茶的機會,秦然也是微微的注視了一眼那在沐澪兒旁邊是一直冷冷地盯著他看的白衣女子。
隻是當看到白衣女子是毫不掩飾的蔑視眼神之後,秦然原本想熱情地打個招呼的心情也是沒有了。
這種熱心情貼冷屁股的事情,秦然是不會去做的。
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尊嚴。
微微掃視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尷尬陰沉著臉的白衣公子,秦然是再次安然的坐下,既然沐澪兒都沒有去招呼,那他更裝作沒看見了。
捧起自己的那杯明悟茶,微微的琢吸一下,秦然瞬間感到一股蘊含了種種神秘莫名道韻的快感是通過舌尖快速地傳送到了全身的每一根筋脈和每一個呼吸的毛孔裏。
並是,在腦海深處的泥宮丸裏,神秘的念神訣是“嗡”的一聲,竟是自動的緩緩地運轉起來。
隨著泥宮丸裏的念神訣緩緩運行,秦然在感官裏就感到了一陣明悟的升華。
然後,慢慢的,是反映傳導到了泥宮丸最深處的角落裏。
一絲絲道韻,是緩緩的注入了那魔念道心裏麵。
幾息後,那種道心洗滌精華緩緩升華的感覺,才是慢慢消失。
“籲……”
發出一陣舒爽的輕歎,秦然才是緩緩睜開剛才閉上的眼睛。
微微握著手中漸涼的古樸茶杯,秦然心裏是默默的道“真特麽殺豬啊,這麽一小杯,竟然需要五千的功績點。”
秦然相信,在整個榆洲,能經常消費的人也不過五指之數。
所以,雖然明知道明悟茶對修練有莫大好處,但是許多玄者還是很克製的把這些修煉資源都消費到了更有用處的丹藥和玄器上麵去。
然而,這不是讓秦然最鬱悶的原因。
最鬱悶的是,這賊貴賊貴的明悟茶,竟然隻能感悟一次,等到第二次,和一般的靈茶根本沒啥區別了。
這鬱悶的發現,自然使得秦然從瀚海山脈出來之後就是想天天來這麽一壺的想法也是無法實現了。
心念裏默默一陣感歎,隻聽剛是喝了靈茶之後和白衣絕色女子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陣的沐澪兒是再次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大黑”
“呃”
“那個秦公子。”
說道此處,玉臉是是稍稍的歪過頭去,對著那一臉冷冰冰又是想要發怒的白衣女子是作了個無辜的鬼臉。
“咯咯咯”的一陣輕笑,旋即的又是回過頭來,對著秦然是繼續嬌聲道“秦公子,你這大男人說話可是要算數哦。”
“我想想,我要七顆,不行不行。”
“小白,小紅的,還有對對,九顆,就是九顆,九顆是可以的吧?”
“嗬嗬。”
說完,即是小心翼翼地地看著秦然的表情。
隻是在看到秦然是沉靜的默然笑而不語之後,沐澪兒瞬間的感覺她好像是虧大了。
不過小姑娘臉嫩,自是再說不出再多的要求來。
古靈精怪的明亮大眼睛是一轉,潔美無暇的玉臉下是帶著一抹狡黠笑意,沐澪兒旋即又是嬌聲的繼續道“恩恩,是的訥。”
“大黑……那個秦公子,我和姐姐都是準備來觀摩這次的修羅試煉的。”
“盛爺爺呢,就不來了。”
“呃,他說要是你給的學費的話,倒是可以來指導指導你喔。”
說著,可能感覺學著盛大師老氣橫秋說話的樣子是太過搞笑,反倒是她‘嗬嗬嗬’的就是是先笑了。
這明眸善睞的開心笑容,使得秦然微微的一笑,並是心裏麵默默的念道“原來卻是兩姐妹麽,怪不得兩人麵相有著七八分的相像。”
“不過和澪兒姑娘的古靈精怪鄰家小妹是不同,這沐姐姐整個人就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山,給人的感覺卻是太過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想到此處,驀然的秦然又是想起她在第一次見到沐澪兒時也是大概這一副沐冷冰山樣子。
現在想來,當時這位調皮的沐姑娘肯定是模仿眼前的這一位了。
隻是經過這許多事情,秦然現在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和沐澪兒隻是扮演的形似不同,這位冷冰冰的沐姑娘那冷,卻是刻在骨子裏的。
絕不會,是故意的裝作。
微微一笑,秦然隻好是再次的站起身來,雙手微微地抱了抱拳,旋即是淡淡的道“原來是沐姑娘,失敬失敬,在下秦然。”
“好。”回答秦然的,是意料中冷冰冰的一個字。
對於這樣的回複,秦然自是無所謂。
不過驀然看到這一幕怪異的沐澪兒,即是輕聲地嬌笑了起來。
指指一臉無奈的秦然,又是看看她一臉冷漠如冰的姐姐,最後沐澪兒無力的依靠在了她姐姐身邊。
笑得,都快要抽搐了起來。
“咯咯咯”
沐澪兒不顧形象的一陣嬌笑!
讓本來已經是漸漸免疫了美色的秦然也是心裏一陣的火熱。
好在坐下之後是桌子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不然秦然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
狠狠的,把自己是深深的埋藏起來,秦然知道,魔念又是出來搞事了。
欲,人之始也!
隻是如此的良辰美景,總是常常的有不知趣的癟三來打擾。
見到秦然和被他視為禁臠的沐氏兩姐妹是有說有笑,已經是趕走了旁邊一桌的白衣公子是怒意再次的蓬勃起來。
想都不想的,“呼”的一聲,白衣公子就是狠狠的一掌向著秦然拍去。
隻是!
隻是他那恐怖的玄刃剛剛是擊出,就是被秦然後發先至的,狠狠地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轟!”
巨大的衝力帶起白衣公子的身子是撞碎了附近幾桌的桌子之後,又撞碎了鳳樓裝飾豪華且是堅固的欄杆。
終是,狠狠的,狼狽地摔倒在擁擠的街心之上。
“嘭!”
頓時,街心處,就是揚起了一陣陣飛揚的塵土來。
這一腳,要不是秦然故意的留有餘力,恐怕這白衣青年不說是落個殘廢,那至少也得是個重傷的結果。
鳳樓上突然發生的一切,使得來此消費的客人晃蕩鋃鐺的瞬間是跑了個精光。
“嗷!”
一聲怒嘯!
在鳳樓頂樓的三層之上,一道冷冷的聲音隨是大聲的怒喝道“誰來我鳳樓撒野,當我們月落城落家是不存在了嗎?”
這道恐怖的聲音遠遠傳出,竟是瞬間的覆蓋在了整個集上。
驀然的聽到這聲厲喝,秦然是瞬間的警惕起來。
原來傳出這道聲音的主人修為竟然是和那追殺他的朱穎妖女是有得一拚。
瞬息心念一動,秦然體內的拜月訣和腦海中的噬靈刺都是同時快速的運行起來!
隨著筋脈裏道道凶猛的玄力遍布全身和泥宮丸裏那根凝練的魂絲已是準備就緒,秦然才是稍稍的靜下心來。
微微一凝,感受空氣中那如實質一般的玄壓,秦然是俊眉一凝。
“前輩您好,澪兒這廂有禮了,這都是侄女和斜公子開的玩笑。”
“至於鳳樓的今日損失,侄女一定會加倍賠償的。”
聽到樓下沐澪兒的話語,樓上那股撲斥而下的實質玄壓才是緩緩的消散。
感受了一下全身背後都已是濕透的冷汗,秦然內心裏也是深深的一凜。
這樓上聲音的主人!
修為竟然是如此恐怖,僅僅是隨意施展的一個玄壓,險險的就是讓他的呼吸都是顯得那麽的困難。
絕對,絕對是真我級別的強者!
不然,決定是不會讓肉身就是可以抗衡真我前期的他是那麽難受的。
微微的活動一下全身有些發麻的筋骨,秦然又是聽到那道冷然的聲音道“既然是沐家侄女,那這次就算了。”
“至於賠償的事也不必說了,這點錢,落家還是沒放在眼裏的。”
“不過謹此一次!”
“下不為例!”
“不然,就算是沐餘崖親自來到此處,老身雖然是一身老骨頭了,也是要戰上一戰的。”
說完,不等沐澪兒的回答,樓上聲音瞬間是寂靜了下來。
微微的一凝,秦然向著沐澪兒看去。
隻見她此刻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是滴滴的亂轉,並在白衣女子冷然的責備目光中是悄悄地吐出了可愛的舌頭來。
見此,秦然也是微微的一笑。
正想上前說句道謝的話,卻未料旁邊一直是冷冷地盯視著他的白衣女子是冷冰冰的道“澪兒,你又胡鬧了。”
“走,不要再理會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說完,竟是拉著沐澪兒走了。
這冷漠的話語,讓秦然再無任何想挽留的心緒。
默默的看著兩人離去,在看到沐澪兒離去時那回眸一笑間包含一絲調皮又是一絲抱歉的眼神,秦然眼裏也是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笑意。
轉過頭來,沉靜地看了一眼在街心處是仇恨地冷冷盯視著自己的白衣公子,秦然是無聊的豎起了一根中指。
直到白衣公子是迅速的在街角是消失不見,秦然才是緩緩地回過頭來。
雙目微微的一凝,秦然微微地內視了一下泥宮丸之內的星還。
當看見虛神空間之內那是一臉憤怒又是委屈又是懼怕又是皺眉地討好著小金的小火,秦然俊臉上是古怪的一笑。
在認真的檢查一次空間是沒有異常之後,秦然的心神就從星還戒指的空間裏出來。
微微地望著山南的方向一眼,秦然心裏是輕輕的道“修羅大比,我秦然來了。”
六月的定邊府,已是到了全年最熱的季節。
凡人走在街上,臉上身上都是不停的淌下汗來,不過對於大多數的玄者而言,這種程度的高溫也就是多穿一件少穿一件的問題而已,對於修行,那是絕對不會影響的。
城外,桑土通往定軍山的主幹道上,滿是絡繹不絕的青年才俊在一些家族長者的帶領下是有序的向著定邊府趕去。
在眾多行走的玄者中間,一個白衣老者和一個白衣年輕玄者隨著人群也是緩緩的向前疾行。
良久,年輕玄者看到視線之內的一抹黑線,才是低聲的道“鍾叔,為什麽我們也來參加這修羅大比啊?”
“我們落家,不是有了直接的名額嗎?”
“老爺叫我們這次來定邊府,一是主要是來觀摩,順帶的去看看你五妹,你五妹和老爺,哎……”
聽到青年的詢問,老者是搖搖頭的解釋了青年的疑惑。
之後,想起青年一臉不屑的語氣,老者又是緩緩的告誡道“二少爺,草莽之中,有著很多的奇人異士。”
“不要以為自己是落家嫡出的弟子,就可以小看天下玄者了。”
“這一點,你可要切記!”
“是,鍾叔。”青年玄者聽到這老者的話語,雖然心裏是不以為然,但還是恭敬地說了聲‘是’。
白衣青年那不以為然的神情,老者自是看在了眼裏。
不過老者隨即的想到他在落家也隻是一個仆人身份,老人要說出口的話是收了回去。
雖然,老爺和一眾家人是沒怎麽把他當作外人來看,但是某些教訓嫡係子弟的話,確實不是他這外門長老該說的。
對此,老者也就隻能是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在老者的眼裏,這位落二少爺,本性修煉資質為人處事等方麵都是蠻好的。
隻是,由於修行的路一直很順,不免的就是有些目空天下了。
微微的一陣歎氣之後,老者才是溫聲的道“二少爺,你看斜陣青如何?”
“嗤”的一聲失笑。
聽聞老者的話語,青年是一臉鄙夷的道“鍾叔,憑那藥罐子堆出來的假丹廢物,他也能和我落二郎比?”
“雖然,在定軍山裏人們是叫他六少。”
“但是,如果把我落二與這樣的廢物是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我都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