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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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應該立刻調動兵馬支援薊鎮。”程本直開口說道。
    “最近的也隻有山海關的趙率教部,此時趙率教應該已經到了錦州,他直接回去帶領部署確實有些不妥,我看先派信使通知趙率教讓他往回趕,至於在路上的其主力本部人馬直接掉頭。”餘大成提出自己的建議。
    “讓祖大壽與何可綱帶領兵馬立刻南下,派出信使讓趙帥教的主力部隊掉頭。再聯係趙率教與在前線的祖大壽一同回來。讓周文鬱行動起來,中軍立刻帶上糧草器械,馬上出發。半路與趙率教的部署卻得聯係後一同南下。”袁崇煥一邊穿上自己的衣服,一邊對幕僚下令到。
    不過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就在10月二十九日當天晚上,曹文詔留在錦州等待趙率教的副將已經離開了錦州,至此錦州出現了聯係不上趙率教與曹文詔的情況,雙方處於失聯的狀態。
    相比於忙碌的寧遠與驚慌失措的山海關,此時進入雙陽河以北40裏趙率教聯係到了曹文詔的第二波留守人員,此時他們都不知道,曹文詔已經與登萊軍聯係上了。
    而到了十一月一日,曹變蛟已經到達鞍山,此時留守鞍山的是參謀部兩個聯絡參謀,主力是朝鮮軍一個團,他們從鞍山城西麵進入鞍山。雖然被炸塌的鞍山城南麵城牆已經用沙袋重新堆砌起來,但是在鞍山城西麵因為仰攻牽製時的炮擊殘骸依舊存在。
    炮彈爆炸時產生的黑色煙漬讓曹變蛟很是驚訝,他從沒有見過這種著發引信的炮彈爆炸,看著這四米高的城牆上要爆炸才能留下的痕跡,他好奇登萊軍用了投石機機或者是開花彈,又或者是登城的時候用長杆挑著炸藥包。
    很快排長與城頭方麵確定了身份,這80多人陸續進入鞍山城,鞍山城內因為爆炸產生的房屋火災早就已經被撲滅了,不過在街道上還是看到被鐵鏈困在雙腳上的女真俘虜做清理的工作。
    “這位總旗兄弟,我聽聞你們登萊軍二十二日就攻下鞍山。”騎在馬匹上,年輕的曹變蛟好奇的和排長搭話。
    “嗯。小曹將軍,一會你們先去軍營那裏休息。我先去匯報一下。”排長停下腳步將一盒卷煙遞給曹變蛟後,又安排了士兵帶著他們進入城內軍營。
    到達鞍山城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了,雖然在裝備上麵朝鮮軍確實不如登萊軍,但是朝鮮軍的建軍模式和訓練全部都是登萊軍一手帶起來的。整個軍營與登萊軍的軍營情況差不多,整個在鞍山城駐軍的朝鮮兵團,並沒有占領民房。而是將已經徹底被毀壞的區域清理幹淨之後紮營,衙門倉庫進行了一定的修複,整個軍營區域也設立在被破壞最嚴重的南部。
    他們進入鞍山城已經臨近中午,那麽吃一頓午飯那是必須要的事情,帶隊的士兵將他們領到了準備好的營房內。在武裝架上眾人他身上的盔甲,兵器等一一按照士兵的介紹安置到位。
    隨後曹變蛟帶著一些士兵前往夥房吃飯,這一路行軍他們並沒有帶吃飯的家夥事,軍營那邊準備了碗筷。今天中午的夥食很不錯,豬肉白菜燉粉條加上土豆,高粱。大米做成的雜燴飯。要不是因為登來軍現在供應不起這些人吃飯。而是因為不能一直吃大米和白菜,腳氣病的事情不論哪個時代,隻要條件充足都會有士兵會患上這種疾病。
    因為是急行軍,而且晝夜不停的行軍導致他們也沒辦法生火做飯,隨身攜帶的也是幹糧,這頓熱乎乎的飯讓他們都吃撐了。
    “小曹將軍,一直聽說登萊軍的夥食很好,看來朝鮮士兵也是沾了光。”這話說的也不算公允,朝鮮兵團的夥食確實不如登萊軍,但是確實要比遼東士兵吃的要好太多。一周還是能吃上一頓肉。畢竟現在平安道地區也在搞大規模的農場。而且興華公司也沒有搞那種利用工業產品換取大量礦產的手段,鄭繼願也一直在積極的搞礦產和工業,加上本來平安道就麵臨著軍事壓力,士兵的待遇在平安道確實也是屬於高規格的。
    “我看還是有些差別的,我聽登萊軍在我們那裏的兩個教官說,他們每兩天就會吃到一次肉,每天都有雞蛋或者鴨蛋供應,夥食上要比朝鮮兵好太多。”曹變蛟這個年輕人顯然了解的要多一點。如果是毛文龍在場時候,他可能會輕蔑的一笑,你們是沒去過登萊,那裏水果蔬菜供應比自己這個將軍還要好太多。
    “可惜沒有酒,這天氣吃一頓這麽好的飯菜必須怎麽也得喝上一杯。”一個小旗官開口說道。
    “我聽說登萊軍中有禁酒條例,尤其是行軍作戰時酒更是一口也不能有。不過我聽登萊教官說。他們也就是會餐和過年過節時候才會喝酒,不過也基本上是小麥酒多。不過我一直好奇這小麥酒是什麽酒。”另一個小旗官好奇的說道。
    “我聽說那個酒在登萊軍中很受歡迎。可惜這次行軍作戰是喝不上了。”剛才那個小旗官語氣有些可惜。
    “不過自從咱們一部分供應由登萊負責之後,登萊那裏提供的餅幹糖加澱粉鹽巴香料做成的類似壓縮餅幹)罐頭確實味道不錯。可惜咱們不是遼東嫡係,每次到咱們手中的不多。”小旗官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在曹文詔軍中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基本上登萊提供的補給沒倒買倒賣,士兵雖然談不上吃的痛快,不過嚐嚐鮮開始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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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咱們隨登萊軍一起行動,補給由登萊負責,我估計這次大家可以多得一些。”曹變蛟倒是沒有那麽失落。
    此時軍營外列隊完成的朝鮮兵團開始進行飯前一支歌的行動,那還算有些流利的漢語發音確實讓這些人聽著有些別扭,不過那歌詞確實讓他們聽的有些熟悉。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是虎就該山中走,是龍就該到海洋……”這段軍歌其實也並不是朝鮮軍的原創,而是從登萊軍那裏抄襲來的,這支軍歌是老二在建立海軍陸戰隊時,在平安道地區異地訓練時常會唱的一首歌,後來設立了專門的陸戰隊之歌後就被取代了,但是這首軍歌卻被鄭繼願特意保留下來。
    不過唱歌也算是登萊軍常見的一種形式,在登萊教官入遼東軍進行教學的時候,在士兵們閑下來休息時候,教官們也會讓一些士兵唱一些自己家鄉的小調,當然了登來軍官也會唱一些登來軍中常唱的一些歌曲。這也算是調動士兵的情緒,畢竟這麽一群男人聚集在軍營中,不搞一些事情他們就要搞事情了。譬如這一年多興起的蹴鞠運動,不過這種活動確實讓士兵之間的情緒和氣氛緩和了很多。
    “這曲子我聽登萊教官在休息時唱過,雖然曲子有些別扭,不過聽多了還挺好聽的。”小旗官開口說道。
    “我一直聽說登萊軍與朝鮮士兵接觸的很多,看來這也並不是流言。”曹變蛟端起自己碗裏的海帶湯喝了一口說道。
    “小曹將軍。今天下午你們沒有任何安排,參謀讓我告訴諸位兄弟,下午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帶隊的那個士兵又重新端了一盆海帶湯放到桌子上說道。
    “這位兄弟,不知曹將軍什麽時候能到鞍山城。”曹變蛟詢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按時間上來算,曹將軍今天晚上怎麽也應該到了,小曹將軍就安心休息。有消息的話參謀會第一時間通知的。有什麽需求和事情可以去官衙,那裏一直有人值班。”士兵微笑的回答到。
    午飯後就是正常的兩個小時休息,此時整個軍營內靜悄悄的,曹變蛟沒有睡覺的想法,用來接待自己的屋子是兩層樓房,房間內的火盆讓屋子熱乎乎的。他打開一小節窗戶冷氣衝進來反而讓他更加清醒。此時他想起登萊教官在自己叔父軍中的事情,對於登萊軍他其實是心存好奇的,登萊軍教官不論是談吐還是見識都給人一種儒將的感覺。
    而且隨著他們在軍中的時間越來越長,登萊軍也就讓年輕的曹變蛟越來越好奇。這次協助登萊軍他也是很期待的,也是他不顧疲勞的
    帶著親兵跑過來的原因。所謂窺一斑可見全豹,師從登萊軍的朝鮮軍情況就已經讓他很是驚詫,此時他無比希望叔父快點到鞍山城。
    相比於現在心情急迫的曹變蛟,曹文詔此時剛剛和急匆匆趕過來的趙率教匯合。不得不說登萊軍的效率確實很快,昨天和自己匯合,今天已經在補給點準備了飯食,不過也確實也從側麵印證了登萊軍在沈陽周邊的控製力。
    十一月一日晚上,準確說是應該是第二天的淩晨四點才到,不過讓朝鮮軍團比較欣慰的是,趙率教和曹文詔所帶領的2000來人並不是一股腦到達的,曹文詔等待趙率教時候手中隻有800人。
    其實這兩個將軍帶領的小3000人對於登萊軍來說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事情,最起碼第二騎兵團和第一騎兵團隻需要留下兩個營的騎兵繼續在沈陽盯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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