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有下一次!【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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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就是傳言中的禦林嗎?”
身材高瘦,滿臉雀斑,身上衣服、皮甲煥然一新,就連原本一頭亂糟糟的紅發也被明顯打理過的安蓋看著眼前森林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
喬弗裏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弓術教頭,他現在算是明白這家夥為什麽在幾個月時間內就將比武大會贏來的那一萬枚金龍花的一幹二淨了。
就是幾天前。
在他錄取安蓋成為他的弓術教頭,就在當天傍晚訓練完後,這家夥向他預支了薪水。
已經考驗過對方能力,並見識到對方訓練方法的喬弗裏很大方了預支了對方一筆不菲的薪水。
然後,就在當天晚上。
這家夥就前往妓院玩了個通宵,將剛到手才熱乎的薪水花了大半,剩下那點才用來買衣服買皮甲打理自己。
當金袍子奎斯將這個消息,連並對方在妓院內和妓女們玩的花樣告訴他時。
喬弗裏這才知道身旁這家夥雖然很年輕,但玩起來確實很凶,很舍得花錢。
當然,對方在弓箭術上的實力與天賦,也同樣沒的說。
而且對方在同他交流的過程中,並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因為自己的身份,對自己態度上隱藏的小心謹慎,這一點就是禦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也不例外。
但安蓋沒有那種小心翼翼,安蓋和他交流時很坦率,而且該行禮的時候對方也沒落下。
真正有實力,年輕,和自己有話聊,最重要是能為自己所用。
這讓喬弗裏對安蓋這家夥的印象很不錯。
“對,很早以前就是了...”
巴利斯坦回道,他陪著前國王勞勃.拜拉席恩來過很多次,對這裏很熟悉。
“那這裏的獵物一定很多了?”安蓋繼續問道。
巴利斯坦:“當然,這裏是國王陛下的私人狩獵區...”
兩位教頭相互交流間。
一位身披金色羊絨披風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什麽事?”
看著金袍子奎斯模樣,喬弗裏就知道有事,隨口道。
“報告陛下,是住在這裏的平民,知道陛下來了,特意來覲見陛下。”
“他們就在那邊...”
喬弗裏順著奎斯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穿著明顯平民模樣之人正被金袍子們擋在了紮營區圍欄外。
“那就去見見吧...”
喬弗裏點頭,帶著幾人就向圍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
打發完來覲見的平民們。
整支狩獵大隊伍開始用餐。
因為錢國王勞勃.拜拉席恩活著時來打獵來的勤,所以禦林這裏有建造好的木屋營地,簡單打掃一下就能直接使用。
吃完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餐後。
喬弗裏內穿酒紅色勁裝,外套金色帥氣盔甲,腰佩長劍,從禦林營地最大一間木屋內走了出來。
在他身前,在木屋階梯下方寬敞空地上,所有參與下午狩獵的金袍子們都站在了一起。
喬弗裏邁步上前,開口道:“這次來到禦林的人,站在這裏的戰士,所有人都會有獎勵...”
話音剛落。
金袍子隊伍中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來。
帶隊首領奎斯馬上站出來大聲嗬斥壓製。
站在高台上的喬弗裏隻是笑著擺了擺手。
要想坐穩鐵王座之位,第一個拿下的必須是忠誠王室的都城守備隊“金袍子”。
有了這種心思,喬弗裏自然就會開始關注金袍子這支都城守備隊。
前麵提過金袍子的現任守備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是前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在位時提拔的。
這家夥完全就是個貪官汙吏,在金袍子內部受賄,買賣官爵,風評非常差。
但是這家夥很聰明、又心狠手辣,再加上在上次政變中站對了隊伍。
所以他不但屁股下的金袍子守備司令位置沒丟,還被賞賜了赫倫堡,加封赫倫堡伯爵,成為真正的世襲貴族。
有這樣的貪婪成性的老大,下麵金袍子戰士們的薪水待遇也可想而知。
不過政變才過去不久,傑諾斯.史林特才被封為伯爵不久,喬弗裏也才剛加冕。
他就是有心要把對方拿下換掉,現在時間也有點太早、太急了。
畢竟對方在政變中立了功,這才剛封對方為赫倫堡伯爵就馬上迫不及待將對方拿下,這會讓國王、太後和一眾大臣們臉上無光。
等過了這段時間。
喬弗裏一定會拿下那家夥。
有了昨晚的試探太後瑟曦.蘭尼斯特對待自己的態後度,他有這個把握將金袍子司令的位置換成他的人。
喬弗裏現在對自己人有一個清晰的衡量標準:那就是在他與王國大臣們,與太後瑟曦.蘭尼斯特,甚至是與泰溫.蘭尼斯特發生矛盾時,對方能完完全全,毫不猶豫的站在他一邊,聽從他命令之人。
眼前的金袍子奎斯就是。
十天以前,奎斯才是金袍子底層一位手下才八人的十夫長。
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一位麾下有著一百位金袍子戰士的百夫長,還是專門拱衛紅堡安全的百夫長之一。
喬弗裏對奎斯的性格、能力、以及最重要的忠誠都很滿意。
金袍子守備司令,奎斯是待選人之一。
有了這些心思,喬弗裏關注的不止是金袍子司令的位置,還有金袍子的一眾戰士。
現在在這些奎斯手下,算是最親近他的金袍子戰士們麵前,喬弗裏不介意展示自己對待下麵戰士大方、大度一麵,這有利於他國王的形象。
“陛下,我們也有獎勵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喬弗裏轉過頭,就看到廚房門口位置站了不少人,都是廚師和侍從。
這時被國王看過來,一個個臉色急變、不安。
而突然剛剛開口那位,正是中午時間,喬弗裏誇過蘑菇濃湯做得好的那位年輕廚師。
在國王講話時突然開口打斷那可是不敬國王的大罪。
金袍子奎斯馬上走出隊伍,大步走向年輕廚師,找對方麻煩。
“當然有...”
這時,喬弗裏的笑聲響起,繼續道:“隻要是現在站在這裏所有人都有獎勵。”
“你們也不例外...”
聽著喬弗裏的聲音,原本都快走到了年輕廚師身前的奎斯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即警告般瞪了年輕廚師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膽出聲被金袍子奎斯嚇到麵色發白的年輕廚師這時才大鬆了口氣,仿佛度過一劫。
而之前害怕被連累的廚師和侍從們正在雀躍歡呼。
“這次參加狩獵的戰士會有一個評比...”
“狩獵到了獵物越多,獎勵也就越多...”
看著下麵一個個麵露喜色的金袍子戰士,喬弗裏突然重聲說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這次不準殺死獵物,要活的。”
“受傷,重傷都行,但是獵物一定要活著才能參與評比...”
“獵物死了的不算,也沒有獎勵。”
“所以,你們最好射獵物四肢,再是屁股、皮燕子、甚至是它的老二都行...”
“總之,必須要活的...”
“這樣你才能拿著你的獵物來我這裏領賞...”
看著下方一眾麵色高興,興致高昂的金袍子戰士們,喬弗裏說到這裏,隨即大聲道:“你們的獎勵都在你們周圍這片森林裏。”
“現在,出發...”
話音落下。
整個金袍子隊伍中,除了守衛營地的戰士外,其他戰士馬上被各位十夫長帶著快速衝進了周圍大森林內。
“去吧去吧,多給我帶些經驗包回來...”
喬弗裏看著一眾如打雞血般衝進森林的金袍子戰士心中暗暗高興。
走下階梯。
奎斯馬上帶著二十人的金袍子隊伍迎了上來。
弓術教頭安蓋跟在奎斯身旁走上來,開口就問道:“陛下,我射中的獵物,也有獎勵吧。”
“當然...”
喬弗裏看著躍躍欲試的安蓋點頭:“和戰士們一樣,隻要獵物沒死都算。”
“那就好。”
安蓋麵色興奮,以他的弓箭術,以往出現在他視線之內的獵物,隻要他想,獵物基本都難逃一死。
現在每狩獵到一頭獵物都是錢,他巴不得現在就衝進森林內大開殺戒。
“都好了吧...”
“好了,陛下...”
“那就走吧...”
喬弗裏說著率先向森林走去。
身後跟著獵狗桑鐸,安蓋,以及巴利斯坦帶領的禦林鐵衛全隊。
然後外圍是奎斯帶領的一眾金袍子戰士,他們散開負責警衛同時也負責尋找獵物,將發現的獵物向國王所在位置驅趕。
一個小時後。
“我父親是在這片森林受的傷嗎?”
手持長劍的喬弗裏斬斷身前一株蔓藤後,看向一旁的巴利斯坦問道。
“不是這裏...”
“勞勃陛下受傷的地方還要在前麵...”
巴利斯坦話音未落。
“陛下,左前方...”
這時,獵狗桑鐸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三棵樹中靠右的那棵樹...”
聽著獵狗壓低傳來的聲音,巴利斯坦立刻閉嘴,喬弗裏也馬上將自己手中長劍向後遞去,緊跟在國王身後的禦林鐵衛小心接過長劍,並把手中拿著的長弓箭矢快速遞給了喬弗裏。
喬弗裏看著前方一株大樹底部滿是蔓藤雜草的荊棘中不斷的輕微晃動。
手中不動聲色的接過長弓,搭箭,瞄準...
然後對著前方荊棘叢中晃動最大的地方,鬆開了手上弓弦。
“嗖...”
離弦之箭破空而去,眨眼就射進了荊棘叢中。
下一秒。
“嗷...”
一聲殺豬般的嘹亮嚎叫聲立刻響起。
緊接著。
一隻通體漆黑,尖嘴獠牙的東西從荊棘叢中竄了出來。
黑野豬!
又是一隻黑野豬!
距離最近的巴利斯坦立刻認出了前方亂竄的野獸,畢竟他對這種野獸太熟悉了,勞勃陛下的死,他至今心中仍有鬱結。
雖然眼前這隻黑野豬與那隻導致勞勃陛下重傷身亡的那隻相比小了不少。
好死不死。
這隻被喬弗裏一箭射中脖子的黑野豬居然就朝著自己等人這邊狂奔了過來。
巴利斯坦麵色一變,立刻雙手持劍站到了喬弗裏身前。
這時,喬弗裏同樣拔出了腰間自己的佩劍,看著擋在身前的禦林鐵衛隊長,立刻道:“讓開!”
巴利斯坦聞聲身體顫動了下,但依然沒讓,隻是口中急道:“陛下,危險!”
看著身前無動於衷的高大身影,喬弗裏麵色立刻冷了下來,再次道:“爵士,這是命令!”
這一刻,巴利斯坦腦中瞬間閃過前國王勞勃陛下重傷回到君臨後,前國王之手艾德.史塔克對自責的他說過的一句話:沒有誰能阻止國王傷害自己。
他不想勞勃陛下的悲劇重演,但他更不能違背國王的命令。
“是,陛下。”
巴利斯坦無奈讓到了一旁。
擋在身前的身影消失,喬弗裏立刻看到了快速衝來的黑野豬。
他身形站穩,放低,雙手持劍擺出進攻姿勢,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瘋狂衝來的野獸。
似乎是知道傷害自己的人是誰,黑野豬徑直朝著前方擋路的身影猛然噘嘴衝了上去。
“就是現在!”
喬弗裏目不轉睛看著來襲的黑野豬,心中低吼一聲,持劍向前一步迎了上去。
“噗呲...”
“嗷...”
淒厲的慘叫聲再一次響起。
然後,一旁麵色緊張,持劍圍觀的巴利斯坦和周圍一眾人就看到了眼前一幕:來襲黑野豬被喬弗裏陛下將拿劍從側麵眼眶貫穿狠狠釘在了地麵上,四肢瘋狂抽搐掙紮著,鮮血從野豬眼眶中迅速流出,濕紅了一片。
“我父親就是被這家夥重傷到的嗎?”
喬弗裏從停止抽搐的黑野豬眼眶中拔出長劍,用劍在野豬屍體上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開口問向一旁的巴利斯坦。
巴利斯坦點頭:“是的,不過那隻大了很多。”
喬弗裏抬手對不遠處的奎斯招了招手,再次道:“仔細說說我父親當時的情況。”
“是,陛下。”
“我們遇到那頭大家夥時,勞勃陛下已經喝下了很多酒,都快站不穩了...”
巴利斯坦開始講述當時的情況:“我們圍住了那頭受傷的野豬,但是勞勃陛下卻命令我們站到旁邊,他要自己一個人對付它...”
“我們沒有辦法...”
巴利斯坦的聲音越來越低。
喬弗裏知道那是對方在歉疚、在後悔。
但他無法感同身受。
他隻在意剛剛巴利斯坦對他命令的猶豫。
於是轉頭看向對方,淡聲道:“爵士,我原諒你剛才的行為。”
“但是,沒有下一次。”
麵對喬弗裏的目光,巴利斯坦低下了頭:“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