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謝世子的第二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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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璃夜司珩!
    侍衛長回稟道“沒錯,是她。”
    惠平長公主冷了臉,“一個從鄉野尋回來的姑娘,也敢越過本殿的馬車?”
    憤怒和羞辱盈滿胸腔。
    “長公主,可她有九王爺的令牌……”
    誰人不知,夜司珩的令牌可不一般,就算是太子,也得讓路。
    “九弟與她毫無幹係,那令牌又何其重要,怎會給她。”惠平長公主斷定,那是假的。
    馬車恰好修好,她也不想去禮佛了,讓車隊掉頭,她要進宮去。
    穆武帝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聽聞惠平長公主火急火燎的過來,便放下了奏折,宣她覲見。
    惠平長公主一進去,便說“皇兄,安陽侯府的楚南璃膽敢偽造令牌,罪該當誅!”
    壽宴剛過,穆武帝對南璃有點印象。
    “偽造令牌?怎麽回事?”
    惠平長公主將方才的事情說出,又恨恨的說道“她還是偽造九弟的令牌!要知道,九弟的令牌能直接調動禁軍,足以動搖國祚,還請皇兄嚴懲!”
    穆武帝聽了,也是愣了愣“九弟的?”
    這怕不是偽造的吧。
    他正想著宣召夜司珩進宮問個清楚,沒成想自家九弟已經來了。
    夜司珩坐在輪椅上,麵色陰寒“三姐,那不是偽造的,是我給她的。”
    惠平長公主猛地瞪大眼睛,“你……你糊塗啊,皇兄讓你憑借令牌調動禁軍,你卻將其隨意交給一個女子,你莫非是想毀了穆國的江山社稷?”
    “要調動禁軍,還得有我的手令,她拿著令牌,隻是出入方便些而已。”夜司珩冷哼,“我自己的東西,愛給誰就給誰,三姐又何必急匆匆的進宮來告狀。”
    惠平長公主麵如菜色,“她在鄉野長大,竟也敢勾引你,妄想做皇家婦?”
    九弟連如此重要的令牌都交了出去,是什麽心思,她豈會猜不出來。
    夜司珩聽了這話,眼神登時變冷,氤氳著殺氣。
    “三妹,慎言!”穆武帝忙嗬斥了一聲,“你是長公主,怎能說出這種話來,還不快回府麵壁思過。”
    惠平長公主渾身也在微微發抖。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敢對夜司珩說一句重話。
    穆武帝及時提點懲罰,倒讓她如蒙大赦,趕緊謝罪匆匆離去。
    夜司珩全身冰冷的氣息還未散去。
    他不悅道“皇兄,再有下次,你休想護她。”
    “是是是,她如此不知分寸,朕下次也不會護她了。”穆武帝笑了笑,“你既是對楚六小姐有意,不如朕給你們賜婚?”
    他抿了口茶,剛抬頭,就發現夜司珩不見了人影。
    “人呢?”穆武帝問道。
    “青鋒侍衛已經推著九王爺離開了。”旁側的太監總管說道。
    “話還沒說完呢,怎麽走得那麽快。”
    “九王爺肯定是擔憂六小姐,去尋人了唄。”
    皇帝和太監相視而笑。
    ——
    南璃騎馬西行一個時辰,那帶路的紙鶴就燒成灰燼。
    前頭是一座荒廢的宅子,前頭還豎著一個石碑,寫著靈劍宗三字。
    她倒聽清虛說過這地方。
    五年前,靈劍宗遭逢仇家洗劫,全派兩三百人盡數被屠,因為他們死得不瞑目,靈魂逗留在此地,一直心心念念報仇雪恨,所以此地是怨氣衝天。
    若有不知情的人進去留宿過夜,第二天隻會變成屍首一具。
    有點本事的玄門中人,也不敢隨意靠近。
    看見拴在附近樹上的馬匹,南璃就知道謝北翰肯定帶人進去了。
    她若要收服那麽多惡鬼,會很消耗功力。
    最好的辦法是,在天黑之前把人帶出來。
    南璃也把馬拴好,就抬步走了進去。
    這靈劍宗曾遭過大火焚燒,大部分已成了廢墟,自她一踏進去,就有冰寒之意包裹著自己。
    但她修為不低,這點怨氣侵蝕不了她。
    越往裏走,怨氣更重,重重樹蔭,已經看不到日頭了。
    有幾個不長眼的惡鬼衝撞上來,南璃順手將其收服,鎖在玄鐵葫蘆裏。
    前頭有刀劍的鏗鏘聲。
    南璃立即加快腳步,穿過一道長廊,隻見那廢墟中央,謝北翰帶著幾個護衛,正與紙兵鬥成一團。
    那些紙兵有數十個,卻是刀劍砍不破,相反,謝北翰等人已經傷痕累累,在苦苦支撐著。
    因為周圍設下一個符陣,將謝北翰等人困在裏頭,他們根本無法逃離。
    南璃拿出玄月劍,當即破開了符陣的一個口子。
    眼見紙兵齊齊攻擊,要將謝北翰等人的頭顱割下,她祭出一道火符,將前頭的紙兵燒毀。
    謝北翰喘著氣側頭一看,一縷陽光透進來,南璃的身影更似天神降臨,他鼻子一酸,哽咽喊道“六妹妹!”
    “你沒死就好。”南璃擋在他們前頭,暗暗鬆了口氣。
    “差點就死了,這些紙做的東西,堅固無比,刀劍都砍不破。”謝北翰險些抱著她哭起來。
    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玄乎的東西。
    “隻是被施咒的紙兵,用火或者水就能解決。”南璃瞥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說,你們的腦子呢?
    謝北翰一噎,也覺得丟臉。
    但他們被困身在此,腦子慌亂,根本想不到這一茬。
    南璃再用了火符收拾了餘下的紙兵,便給了他們一瓶丹藥,“先治傷。”
    謝北翰先服用了一顆,氣息平穩了許多,丹田也暖烘烘的。
    他被眾人護著,傷得不算嚴重,他趕緊給護衛喂藥和包紮,一點世子的架子都沒有。
    趁著此時,南璃想將符陣破開。
    但四周事物又再變換,符陣改變還加強了。
    她微眯眼睛,道“想來閣下也不是鬼,怎就不能出來見日光呢?”
    “桀桀——”那人站在符陣前頭,有迷霧遮掩,看不清容貌,但笑聲甚是詭異,“一個將死之人,沒資格見我的真麵目。”
    “你對自己的符陣很有信心呢。”南璃挑眉,一步步慢慢走向前。
    “你三番四次壞我好事,的確是有點本事,可跟我比,還是差點。”那人言語高傲,顯然不將南璃放在眼裏。
    南璃輕笑一聲,雙指往玄月劍上一抹,指尖已經破開,血染紅了木劍。
    “那就來比比。”她雙眸凜然,玄月劍往符陣邊緣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