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張大海他們正在對小六子進行審問。
    三個管事大爺坐在凳子上，幾個幫忙的鄰居站在小六子身邊。
    小六子雙手被綁了繩子，還是一臉的桀驁不馴。
    “老不死的，你敢這樣對你爺爺，你等著，老子早晚要弄死你！”
    張大海冷哼一聲：“你準備怎麽弄死我？”
    “老子要把你腿打斷，衣服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還得在你身上寫上大王八，綠毛龜，讓你身敗名裂！”
    劉海中忍不住了：“小子，你怎麽這麽歹毒？小小年紀的不學好，你爹媽也不好好的管管你。
    既然你爹媽不管你，那二大爺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他們，免得你以後走了邪路。”
    劉海中說著就彎下腰，脫下他的千層底布鞋準備給小六子來一頓愛的教育。
    小六子見到劉海中向他走來，趕緊掙紮著要跑，可是周圍的幾個鄰居卻一人一腳又把他踹了回來。
    小六子急得破口大罵：“死胖子，死肥豬，你找死是不？
    你敢打你六爺爺，小心你六爺爺滅你全家！”
    小六子驢死不倒架，強得很，可是很快他就罵不出來了。
    劉海中是誰呀，那可是不孝子克星，閑得沒事兒幹就要打孩子解悶兒的主。
    要論打孩子，整個四九城能跟劉海中比一比的也沒幾個。
    最近劉海中兜裏沒錢腰杆子不硬，再加上家裏兩個小子都躲著他，他已經好幾天沒打孩子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劉海中拎著鞋子興奮的手都有點抖了。
    “小崽子，你嘴巴太臭了，二大爺今天就要從你嘴巴開始教。”
    劉海中說著就掄起鞋底子，閃電般的抽在了小六子的嘴巴上。
    隨著小六子的一聲慘叫，他的嘴巴和半邊臉上頓時出現了大半個鞋印子。
    小六子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死死的蹬著劉海中，仿佛要生吞了他一樣。
    劉海中見到小六子那眼神更加興奮了，反手又是一鞋底子，小六子再次慘叫。
    隨著劉海中七八鞋底子打上去，小六子的嘴巴，臉都已經開始紅腫。
    不過劉海中的鞋底子確實挺管用，小六子看人的眼神已經清澈了許多，再也沒有那種桀驁不馴，反而變得有些溫順，討好，哀求。
    劉海中還準備再打幾下，張大海卻是叫住了他。
    “行了，老劉，這孩子知道錯了就行了。”
    劉海中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他有多硬氣呢。”
    張大海擺了擺手問道：“你叫小六子是吧。
    我看你今天是故意來找茬打架的吧，怎麽？小吳哪裏得罪你了？”
    小六子現在已經被打服了，他已經不準備扛下去了。
    “我哪裏認識什麽小吳不小吳的，是我大哥叫我們來教訓教訓那個叫吳鐵柱的，就是胳膊折了的那個。
    我們也沒打算打你倆，是你倆非得跟著瞎摻和，我們就順便把你倆也收拾了。”
    張大海若有所思：“你大哥是誰？他跟小吳有仇？”
    小六子搖了搖頭：“我大哥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他也跟吳鐵柱沒仇，是賈東旭請我大哥幫忙收拾吳鐵柱的，賈東旭說吳鐵柱偷了他老婆。”
    小六子他們來之前也是打聽過賈東旭的事兒的，所以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清楚的。
    張大海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是他，這個賈東旭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也不知道小吳現在怎麽樣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賈東旭。”
    這時候閆阜貴突然說道：“老張，我看還是讓小六子把具體情況說一遍，我拿紙給記下來，讓小六子按手印，等賈東旭回來了再找他對質，你看行不？”
    張大海點了點頭：“老閆，還是你這個文化人想得周到，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閆阜貴猶豫了一下：“老張，這筆墨也不便宜……”
    張大海聽得直皺眉頭，趕緊擺了擺手：“等會兒我拿五毛錢給你，足夠了。”
    閆阜貴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去拿紙筆了。
    張大海他們審問小六子是在張大海家裏，四合院的鄰居們喜歡看熱鬧，也都圍在張大海家門口。
    賈東旭回來的時候一看張大海門口圍了那麽多人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兒。
    他心虛，不敢直接去找張大海，就直接躲回屋裏去了。
    秦淮如剛出了這事兒沒臉見人，白天的時候除了上廁所就一直在家裏待著。
    見到賈東旭回來也不敢多說話。
    她也聽見外麵鄰居都在傳吳鐵柱被人打傷了的事，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也沒出去打聽。
    秦淮如對吳鐵柱其實是有點感情的，畢竟幹旱了這麽久，吳鐵柱是難得的她能用來解渴的男人。
    另外吳鐵柱還大方，她隻要開口要錢，吳鐵柱一般都會滿足她。
    可是要說這感情有多真那倒未必了。
    秦淮如被賈東旭折磨了這麽久，已經對男人徹底失望了，他認為男人在乎女人的也就那點兒事兒，除此之外女人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做飯掃地的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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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願意跟吳鐵柱勾搭除了實在是寂寞難耐之外，就是能從吳鐵柱手裏搞到錢了。
    對秦淮如來說，棒梗才是她唯一的希望，隻要把棒梗養大，等棒梗有出息了，她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賈東旭現在也沒心情再打秦淮如了，他現在心裏一團亂麻。
    一會兒想著從吳鐵柱手裏搞到兩千塊錢，有了錢他賈東旭就是爺了。
    一會兒又開始擔心大哥趙四對他的態度，大哥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該不會是以後不帶他玩了吧。
    要不然等要來了錢再多給大哥兩百？
    另外賈東旭還擔心那個小六子會不會把他給供出來。
    可是轉念一想，他感覺應該不會，小六子那麽講義氣的一個小兄弟，怎麽會出賣他呢？
    賈東旭躺在床上，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張大海拿到了小六子的供詞，又讓鄰居幫他弄了幾個菜，今天劉海中和幾個鄰居也幫忙了，得請他們吃一頓。
    小六子自然是不能放走的，吳鐵柱現在還在醫院不知道啥情況呢，必須得等到吳鐵柱的情況確定了，然後跟賈東旭的事兒解決了才能放小六子走。
    要不是為了拿這件事兒要挾賈東旭，平了吳鐵柱跟秦淮如的事兒，小六子早就被送到派出所了。
    等到張大海他們快吃完飯的時候，送吳鐵柱去醫院的鄰居回來了一個。
    “一大爺，小吳醒過來了，隻是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得做手術，小吳讓我回來找你拿點錢。”
    那個鄰居一回來連家都沒回就直接來找張大海了。
    張大海聽完之後有些吃驚：“啥？得做手術？平常骨折不都是正正骨，上個夾板休息幾個月就沒事兒了嗎？”
    那個鄰居也說不清楚：“一大爺我也不知道呀，醫生說小吳的關節什麽的變形了，說得做手術，並且以後可能恢複不好。”
    張大海歎了口氣：“哎，小吳這孩子受苦了呀。”
    那個鄰居也沒吃飯，張大海留他在家吃了飯，又打包了一些，給他拿了一百塊錢讓他趕緊去醫院繳費。
    隨後張大海讓幾個鄰居幫忙把小六子看住，他則是和劉海中閆阜貴一起去了醫院。
    此時的醫院有劉海中家的劉光齊，許大茂他爹許富貴，還有一大媽，現在又加上一個吳鐵柱，都快能在醫院開全院大會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張大海他們已經走了，隻有鄰居們還在中院聊天議論這事兒。
    許大茂當然也在其中，當他知道吳鐵柱挨打的時候，興奮的連飯都顧不上吃就來看熱鬧。
    見到傻柱回來了，他趕緊跑了過來。
    “傻柱，你今天咋這麽晚回來？”
    “今兒廠裏事兒多，下班晚，這是怎麽了？咋都在中院幹啥？”
    許大茂興奮的嘴角都咧到耳朵後麵了，怎麽壓都壓不住。
    “傻柱，你今天回來晚了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啥好戲呀，還錯過不錯過的，趕緊跟我說說。”
    “吳鐵柱今晚下班的時候在路上被人打了，胳膊都被打折了。
    還有張大海和劉海中也跟著被打了一頓。
    你是沒看見，張大海和劉海中臉上都是烏青烏青的，肯定沒少挨。”
    “誰這麽大膽子，敢在大街上打人，派出所沒來人嗎？”
    “還能有誰，賈東旭唄，這孫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幫人，圍住吳鐵柱就打。
    不過張大海這老小子可真夠行的，拚了命拉住了一個，剛才在院子裏審問完了，那小子說是賈東旭指使的。
    我估計張大海是想用這事兒把吳鐵柱偷賈東旭媳婦兒的事兒給抵了，所以不讓鄰居們報公安。
    吳鐵柱現在還在醫院裏，張大海他們三個管事大爺都去了。
    我估摸著這事兒十有八九又要和稀泥了。”
    傻柱吃了一驚：“張大海把人抓到咱們四合院裏審問了？
    他們哪有權力抓人審問呀，這可是把派出所的活給搶了。”
    許大茂指了指張大海家：“騙你幹啥，人還沒放走了，現在就綁在張大海家裏呢。”
    傻柱往張大海家那邊看了一眼，看到有三四個鄰居在門口守著。
    傻柱皺了皺眉頭：“這張大海膽子可真不小，私設公堂不說，還敢非法拘禁。
    他這是沒把派出所放在眼裏呀！
    大茂，你想不想整一下張大海？”
    許大茂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想呀，做夢都想呀，走，去你家裏說。”
    傻柱和許大茂回到傻柱家，許大茂還特意把門關上了。
    “傻柱，你有啥好辦法，隻要能收拾一下張大海，我啥都肯幹。”
    許大茂上次跟劉海中起了衝突，談判要錢的時候張大海一直站在劉海中那邊，這讓許大茂非常惱火。
    向來記仇的許大茂知道有辦法整張大海，啥都沒考慮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大茂，張大海這次抓那個打人的凶手倒是沒錯，可是他不該私設公堂來審問，更不該把那人綁在他家裏。
    現在可不比過去了，現在都講法律講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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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押審問這事兒隻有保衛科和派出所還有一些公家部門能幹，咱平頭老百姓這麽幹可不行，那是犯法的。
    現在隻要有人把這事兒捅到派出所，張大海他們肯定得倒黴。
    許大茂興奮的說道：“傻柱，這事兒我熟呀，我去派出所，你把自行車借我騎一下。”
    許大茂推著傻柱的自行車就急匆匆的出了四合院。
    趙四這邊在外麵費了不少勁兒終於找到了一個在95號院附近混的朋友。
    他不敢耽擱，直接帶著那個朋友就來到了95號院子。
    到了院子門口，趙四沒有直接進去，他想要在外麵找個院子裏的人打聽一下情況再說。
    晚上四合院的鄰居們出門的很少，趙四和朋友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人。
    沒錯，正是許大茂。
    “兄弟，你等一下，我找你打聽個事兒。”
    許大茂一看是倆不認識的人，頓時就有些防備。
    趙四的那個朋友認出了許大茂，放映員在附近還是挺出名的，他趕緊走上前掏出煙遞給了許大茂一根：
    “大茂兄弟，我是附近六十八號院子的大強子呀，這位是我朋友，在東直門那邊混的，想找你打聽個事兒。”
    許大茂本來不想搭理這倆人的，可是人家都叫出了他的名字，那肯定是認識他的，並且態度還這麽好，許大茂也很給麵子的說道：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甭客氣了，有啥問的盡管問吧，我還有事兒，說完得趕緊走。”
    大強子趕緊說道：“那太感謝大茂兄弟了，我們肯定不耽誤你太久。”
    說完，大強子給趙四使了個眼色，趙四趕緊上前問道：
    “大茂兄弟，我聽說你們這個四合院今晚抓了個人？”
    許大茂愣了一下，這事兒這麽快就傳開了嗎？
    他不知道趙四的意圖，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是呀，我們四合院的一大爺抓回來的，現在還在院子裏綁著呢。”
    趙四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你們院子的人為啥不把他送派出所，綁在院子裏幹啥？”
    許大茂警惕的看了一眼趙四：“你到底是什麽人，打聽這個幹啥？”
    趙四也看出許大茂的警惕，他趕緊掏出一包大前門塞進許大茂口袋裏：
    “大茂兄弟，被抓的那個是我家的一個弟弟，聽說跟你們院子的人打起來了被抓了，我就來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私下裏談談，和解了算了。”
    許大茂心裏冷笑，你們和解了我還怎麽去報案？還怎麽整張大海？
    趙四見到許大茂臉色不對，還以為許大茂跟被打的吳鐵柱關係好，趕緊低聲說道：
    “大茂兄弟，你就幫幫忙，這事兒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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