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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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自己兒子楊捷康把話說完,黃振薇沉聲道:“兒子,你麵前的男人是我的親哥哥!我親哥哥又怎麽會害我呢?”
忍著痛,說完這句話後,黃振薇便緊閉雙眼,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楊捷康剛忙走上前去,一臉擔憂的看向病床上躺著的母親,焦急道:“媽,您別生氣了,我沒說舅舅要害您啊!我相信舅舅是不可能害您的!但是……”
“……但是……這樣做,實在是不合適啊!”
楊捷康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當然,病房裏頭隻有自家人在。
不提黃振薇是黃振軍的親妹妹,單說黃振薇的老公榮獲一等功帶來的特權,也是有資格住單人病房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場麵,楊捷康的老婆和孩子,以及黃振軍的老婆等人,都是麵麵相覷的站在原地,不敢出聲。
盡管,這些人從心裏麵都是覺得楊捷康說的對,對黃振軍說的這些是不以為然的。
但是,礙於黃振軍本人的身份,他們更加不敢反駁。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黃振薇疼的額頭上直冒汗,捂著身子的右上腹,來回打滾。
黃振軍心中有些急了,趕忙上前,把半跪在病床前的楊捷康給趕走。
楊捷康哪裏肯讓!
但是,當黃振軍眼睛一瞪,那身處高位的威嚴氣勢一出來,楊捷康立馬萎了,其他人更是嚇得噤若寒蟬。
當瞧見黃振薇的臉色灰白,眼角眉梢之間更是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後,黃振軍立馬按下了呼叫鈴。
癌症,這種疾病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除了病灶難以消滅之外,更主要的一點是,這病一旦進入了發展期,會對患者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
那種痛苦,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是難以忍受的。
如果按照疼痛度來分級別的話,肝癌則是最疼的癌症之一。
“振薇,是我!”黃振軍伸手,握住了親妹妹的手,道:“我帶你走,帶你去治療哈!”
“哥。”
黃振薇想要睜開眼,但實在是疼痛難忍,隻能是把臉轉向黃振軍,朝著他艱澀的苦笑一聲。
除了這一個字的稱呼,黃振薇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說話了。
黃振軍毫不猶豫道:“捷康,你也看到你媽的情況了,現在是肝癌晚期,而且還發生了轉移,明天的手術哪怕成功,都活不了多久。在此期間,生活質量也是很差,隻能躺在床上等死,沒幾天好活……”
黃振軍再次開口,心平氣和的把黃振薇的情況給說出來:“現在,我剛剛知道有個地方,能夠有痊愈的可能,你得相信我,知道嗎?”
“舅舅……”
看著黃振軍已經按下了呼叫鈴,自己母親在昏迷前也更加相信對方,楊捷康想要拒絕,卻不知道怎麽拒絕了。
既然拒絕不了,那……
楊捷康看著自己母親躺在床上,呼吸都不敢呼吸的大一些,疼的是冷汗直流……
“舅舅,我想通了!”楊捷康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反正我媽現在這個情況,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字,那我們就帶她去你說的那個療養院,搏出一條命來!”
這時,似乎是緩了過來,黃振薇喘著劇烈的粗氣:“就……就……聽大哥的!”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值班的護士。
黃振軍朝著對方點了一下頭,道:“這位小護士,麻煩你立即打電話給急診,讓他們安排一輛救護車,我等著急用。”
如果一般人對她說這話,小護士必然是會回懟的,還安排救護車,你以為你是誰啊!
但是,在負責這次夜班前,小護士就被科裏的護士長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誡過,凡是這個病房裏頭的家屬提出來的要求,必須無條件的執行。
小護士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看到這個病房進出的都是些氣質相當土豪的人,提的東西也是名貴的補藥,自然知道不能刁難,立馬開口道:“是。”
很快,在救護車的疾馳下,一個小時後,黃振薇就被送到了療養院住了下來。
隻是,在看到這個療養院極其簡陋的布置時,楊捷康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了。
他想過這個療養院肯定沒有金陵最好的醫院的環境好,但是真的沒有想過這麽的不好!
要啥啥沒有!
按照他的想法,應該馬上把母親送回送入醫院去。
但是,楊捷康知道,事已至此,已經是沒有辦法更改了。
頓時,楊捷康已經開始抽噎起來。
“你哭什麽?”
黃振軍聽到楊捷康發出這樣的聲音,蹙了蹙眉,問道。
“舅舅,我媽在這啥也沒有的地方,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活下去。”
楊捷康也不怕犯忌諱了,直言不諱道。
“你還是別說話的好,不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揍你!”
黃振軍怒道。
於是,在黃振軍的催促下,黃振薇還是住進了這個剛剛翻修完、通了水電,房間內唯一的電器就是一盞白熾燈的療養院。
這畢竟是黃振軍送來的人,江楓還是一直等候著,親自出麵接待了。
看到黃振薇的時候,江楓也是暗自心驚。
雖然施耐平的爺爺奶奶送過來的時候,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是能確定的是,還能活上一段時間。
但是黃振薇現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哪怕江楓並不是醫生,卻也知道,眼前這個人如果不盡快進行搶救,或者喝一碗內髒康的湯,怕是命不久矣。
想到這兒,江楓連忙讓護士去熱一碗湯來,給黃振薇灌上。
因為要隨上接待新患者,所以那湯也是隨時能熱好,保證能在三分鍾內給患者喝上。
於是,沒兩分鍾後,護士就端了一碗湯來到了病房。
“等等!”就在護士準備給黃振薇喂藥的時候,楊捷康上前一步,厲聲問道:“這碗藥是什麽?裏麵的成份是什麽?有說明書嗎?通過藥監局的審批沒?能不能先告訴我?”
這幾個問題哪是護士能回答的啊!
楊捷康的一連串問題直接讓護士不知所措起來。
“黃區長,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江楓怒了努嘴,問道。
“江先生,請見諒,這孩子也是關心則亂,是我沒有解釋好的緣故!”
黃振軍趕忙解釋起來,生怕江楓生氣,不願意進行治療了。
江楓淡淡道:“那你現在好好解釋解釋!”
黃振軍知道江楓的忌諱,直接怒斥道:“你瞎問什麽?現在給你媽喂的不是什麽藥,隻是碗湯而已,你快讓開,好讓護士給你媽把湯給喂下去。”
這……湯?
哪有湯聞起來一股藥味的?
這即便不是中藥,那起碼也是中成藥的範疇了!
怎麽可能是湯呢?
就算是湯,那也是藥湯!
隻要是藥,那總歸是有成份的!
自己的母親已經這樣了,再吃這個來路不明的藥,後果不堪設想啊!
麵對這種不知來曆的藥湯,楊捷康其實是極為抗拒的。
他一直認為,把母親送到這兒,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不是因為舅舅的緣故,他連眼角也不會朝這兒望一下的。
“快讓開!這是江先生的秘製湯,療養院的鎮院之寶!”
黃振軍再次開口道。
然而,楊捷康還是沒有讓開位置。
“黃區長,我本該三個小時前就能回家的,你說你會送人來,那我就等你到現在。可貌似,這位年輕人不願意讓家人喝我療養院的湯,那我也不強求。你安排急救車,把人給接走吧!”
江楓才懶得解釋,直接把壓力給到了黃振軍這邊。
黃振軍見江楓立馬下達逐客令,趕忙道:“江先生,用,我們用的,誰說我們不用的……”
說著話,黃振軍親自走上前,一把把楊捷康給推開,朝著護士伸出手,道了聲‘給我’後,親自給妹妹喂起了湯。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給黃振薇吃了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楊捷康不敢勸阻,也不敢有什麽其他動作。
但是,他看向江楓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憤怒。
楊捷康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的母親有什麽三長兩短,那麽一定要讓眼前這個年輕人付出代價。
然而,就在楊捷康認為是江楓殺人凶手的時候,喝了湯的黃振薇居然不再哀嚎,也不再痛的打滾了。
就連呼吸都順暢、平靜了許多!
很快的,喝完了藥的黃振薇居然打起了呼,睡得十分香甜。
這個內髒康,雖然已經是被削弱了太多太多倍了。
可是,對於病情嚴重的人,在第一次喝這種‘湯’的時候,反倒是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饒是之前見過施耐平爺爺奶奶兩個人喝完藥後精神恢複了大半這一神奇場麵的黃振軍,不由長籲一口氣,把黃振薇給放平,被子給蓋好。
至於楊捷康等人,在看到黃振薇喝完這碗湯後居然平靜的沉睡,不約而同的有些吃驚,發出了驚歎聲:“咦?”
這些日子,黃振薇的情況,他們可是都看在了眼中。
肝癌晚期所引起的身體上的痛苦,那是極為強烈的了。
哪怕黃振薇已經是竭力的忍耐,盡量減少對止疼藥的依賴,隻是在每天要睡覺的時候打上一針。
可即便如此,還是不可避免地對止疼藥產生了耐藥性,導致這些日子哪怕是打了止疼藥,黃振薇在睡眠之中,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但,現在!
就,此時此刻!
黃振薇睡著了!
睡得很安詳!
睡得很平靜!
睡得很香甜!
楊捷康已經記不清,上一次他母親眉頭舒展著睡覺,是哪一天了。
雖然楊捷康不懂醫學,也不知道這湯喝下去究竟隻是讓他母親感受不到疼痛,還是真的削減了身體上的不適,治愈了一點點病情。
但總之,現在黃振薇睡得很沉,休息的很好,並沒有再受到痛苦的折磨了。
楊捷康瞬間就激動起來,忙問道:“舅舅,這……這……究竟是什麽藥啊?”
再次聽到‘藥’這個字,黃振軍立馬製止道:“你沒有聽到嗎?剛剛江先生說了,這是湯,不是藥,懂?”
楊捷康頓時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舅舅。
這……是什麽意思?
這明明是藥,怎麽說成是湯?
楊捷康百思不得其解!
並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楊捷康突然想起來,之前舅舅說過,這個療養院是能夠治愈癌症這樣的疾病。
可是,為何這兒叫療養院,而不是醫院?!
這裏頭究竟有什麽關係!
在疑惑中,楊捷康再抬頭,看看一臉淡笑的江楓,心中更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難道!
莫非!
是為了……可以自由挑選患者?!
而且,如果說是‘藥’的話,必須得通過藥監局的審批!
但是,如果是‘湯’的話,就不一樣了!
楊捷康不是傻瓜,相反,他是畢業於華東政法,現在就職於紅圈所的律師。
所以,憑借職業的敏感性,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此刻,楊捷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好了,患者喝了湯,已經睡覺了,你們這幾個家屬也是時候離開了!”江楓微笑道:“患者需要在這個療養院裏住上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你們可以來探望。但是,必須得預約時間。”
說完,江楓就向黃振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當江楓離開房間後,楊捷康轉頭看向自己的舅舅,問道:“舅舅,他這個是為了挑患者,卡藥品的bug?”
“你這臭小子,問什麽問,別胡說八道的,給我把保密合同簽署上。”
說著話,黃振軍從護士手中接過幾份合同,分別遞給了在場的家人。
“還得簽保密合同?”
楊捷康愣住了神。
“看啥看?難不成你還要對這合同裏的要求挑三揀四?你覺得你有挑選、商量的餘地?”
要瞧著楊捷康準備打開合同,從頭一一查看,黃振軍立馬出聲製止道。
“要你簽,你就直接簽好了,想要救你媽,那你救得聽從安排。”接著,黃振軍不由長歎一聲,問道:“你好歹也是個紅圈所的律師,應該知道這份合同想要說的什麽!”
臉色微微一紅,楊捷康平時肯定不會這麽做。
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到母親的性命,那就不一樣了。
楊捷康當即翻到最後一張,在上麵簽署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