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三劫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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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詭夢實錄!
    陰森的停屍房中,我一手按著一具冰冷發青的屍體,另一隻手搭在了雷武的肩膀上。
    行為看起來十分詭異。
    總之,一個正常人不會有這種姿態。
    通過雷武的訴說,我也逐漸沉浸在夢境之中。
    他的每一次夢境,都是在一個漆黑的地方。
    前幾日他以第三者的視角迷迷糊糊的看,他會走到一個一望無垠的平地上。
    隨後前方就會出現一片亮光,但依舊不能彌補那滿眼的漆黑。
    他隻記得那是天上的一輪極其碩大的明月。
    “等等!你的夢境之中有月亮?你確定嗎?”
    從我對《黃粱一夢》的研究來看。
    但凡是月亮出現在夢中,大部分都是好兆頭。
    書上記載了許多關於夢月的俚語。
    “月滿當空,大展宏圖。”
    “半月如鉤,財源不愁。”
    甚至還有“雙月懸掛人生得意”的極大瑞兆。
    可為什麽還會連續好幾天都會是這種相同的夢。
    要知道,一旦一件事做到了滿盈就會外溢。
    做夢同樣也是如此,好兆頭也不會一直被預示在夢中。
    物極必反的道理,黃粱一夢中有著最多的記載。
    雷武點了點頭,“肯定是月亮,不然不會那麽大。”
    “夢,無法用常理去揣摩,雖然很不切實際,但是一個巨大的燈泡也有可能。雷督察,你可要回憶仔細了。”
    “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那就是月亮,而且很大!整個夢境都很暗,隻有頭上有亮光,我記得很清楚。”
    說到這裏,雷武打了個寒顫。
    “在停屍房說可能不合適,但是……我總覺得我走過的地方像是地府。”
    我眯起了眼睛,沒敢把擔心呈現在臉上。
    月亮很大,那為什麽夢到的平地還是非常陰暗?
    這種明亮下的陰暗,更像是傳說中的黃泉路!
    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另一個詞——
    烏雲遮月!
    一定是烏雲遮住了月亮,才會讓平地變得陰暗,看起來就像是陰曹地府。
    烏雲遮月算是一個凶兆。
    但也不是那種家破人亡要命的預兆,最多也就是自己或者家裏人生病或者是遇見了什麽小麻煩。
    可回頭想一想,烏雲遮月下的陰曹地府……
    那個場景頓時間就充斥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陰雲滿玉盤,女子不宜算,若把苦難連,必是男禍根。”
    我的眉頭皺起,烏雲遮月,預示著雷武家裏的女人可能會因為他受到傷害。
    看著他那還未說完的神情,我擺了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在明月照著的平地之上,最後會突然燃燒起來火焰!然後我就會在這個時候驚醒。”
    我暗暗點了點頭。
    烏雲遮月,火燒大地。
    的確都是因為雷武所牽連到親近之人的預兆。
    而且,這還隻是渾渾噩噩的夢境而已!
    “雷督察,你清明夢之後,做了什麽?”
    “我當然不想再看到陰曹地府以及熊熊烈火,那就像十八層地獄一般,當我有自我意識的時候,我就不斷告誡自己,這是夢!這是夢!”
    雷武說著突然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這是清明夢之人的通病。
    《黃粱一夢》中有記載。
    “醒於夢中歸位可自破大凶。無跡可尋可令大凶變為極凶。”
    人一旦可以操控自己,就不會再繼續之前的夢。
    殊不知,之前的夢境已經趨於平穩,再在相同的場景做出不盡相同的事情來,很容易節外生枝。
    “我往黑暗之中跑去,突然大地裂開,我從裏麵掉下去後,見到了一個字!”
    我猛然抬頭!
    “什麽字!”
    雷武捂著腦袋,拚命著回想著。
    但在我看來,什麽字都已經不重要了。
    “雷督察,冒犯問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雷武也是有些詫異我為何突然問這個,但他還是老實回答。
    “前幾天在黃先生住院時,我過了36歲的生日。”
    三十六歲!
    本命年?
    我記得在我的第一個本命年的時候,爺爺讓我把那天的夢,說給他聽。
    我說完之後,他就會展現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後來我慢慢長大,爺爺可能也意識到他命不久矣,終於告訴我,以後每個本命年的前夕,都要自己推斷那天的夢。
    看相解夢之人,從來不算自己。
    這一點和卜卦算命差不多。
    都有三不算。
    一不算天地,二不算神鬼,三不算己身。
    泄漏天機難免災殃,得罪神鬼必遭報複。
    而算自己的話,命格就會越算越薄。
    人算和己算,都會讓命格變薄,但是己算會更為消耗。
    可爺爺主動提及讓我去主動推演自己的夢境以及麵相,那就代表著一定在預防可怕的事情發生。
    在爺爺讓我每隔十二年就給自己算一命之後,他也告訴我為什麽要算。
    “本命之年,若夢中出現一個字,那便是極大的凶兆!必須要事事謹慎,否則必會有血光之災。此災不僅僅會剛自己受罪,也會連累到親朋。”
    雷武,就是這種情況。
    整個夢境已經推算出來。
    烏雲遮月、火燒大地、夢中一字。
    處處都表明著那便是雷武身邊的某個女性親人,可能會出事。
    我沉下臉問,“雷督察,你可結婚了?”
    “已經結婚了,發妻生有一女。”
    這可不得了!
    本就是身邊女人遭殃,他家裏就有一妻一女,恐怕會出現在任何一人的身上。
    也有可能是兩個人!
    雷武約莫是察覺到了我臉色的不正常,他也變得緊張起來。
    “黃先生,這……很嚴重嗎?”
    我這兩天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足以讓他相信我的水平。
    我也不敢和他說出實情,害怕真就造就了物極必反的結局。
    “你這幾天不要讓你的妻女出門了,而且你也不能和別人起爭執,凡事忍讓一些,小心得罪了小人!”
    “黃先生的意思是會有小人害我的家人?”
    我點了點頭,並未說話,算是默認。
    雷武長出一口氣說,“我明白了,我會聽從黃先生的建議,忍讓七天之後,可解?”
    “可解大半,還需要看你接下來的夢境是如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