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積羽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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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一共做了四菜一湯,還買了電飯煲煮了白米飯,去超市轉了圈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肯國的菜和我之前去過的那些國家一樣難吃,光看著就沒有食欲,也不知道文森特吃那些東西是怎麽長這麽大個的。
    從冰箱裏拿出泡好的蜂蜜檸檬水,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文森特也吹幹了頭發從浴室走出,此刻又恢複了他俊朗帥氣的模樣。
    “洗了手就過來吧,菜剛好上齊。”我含笑道。
    文森特洗了手後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對著桌上的菜讚不絕口:“哇!有肉有菜,這麽豐盛,親愛的你太厲害了,會做這麽多菜!”
    我笑著給文森特夾了塊肉,道:“這麽恭維我,是不是要哄著我給你多做飯呀。”
    “才不是呢,我怎麽會舍得你做家務,”文森特拿出手機瘋狂的拍照,笑嘻嘻的說,“嘿嘿,你第一次給我做飯,記錄一下。”
    我們這邊濃情蜜意,魏凱在一旁隻沉默的吃飯,文森特也逐漸習慣了魏凱一直在我身邊,反正他也不說話,就是個體型大點的“透明人”。
    四菜一湯被一掃而空,我和文森特到衣帽間換衣服。
    “Babe,今晚我堂兄高斯也會來,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文森特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外套一件淡藍襯衫,下穿一條黑色長褲,十分青春活力。
    我將長發盤起,聞言點點頭,問道:“你妹妹呢?她不來嗎?”
    “她還小,不適合來大人的場所,而且她還得上課沒時間來。”
    我對鏡整理衣服,點頭表示知道。
    文森特突然不語,我通過全身鏡看到他坐在床腳盯了我許久,我轉過頭去看,問道:“怎麽了?”
    文森特臉上露出癡迷的笑,伸手將我攬入懷,索取一個問,用低沉的嗓音道:“你真是太美了。”
    我很享受文森特的讚美,環住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會奉承我。”
    “琴,你知道的,你隻要勾勾手,我就乖乖誠服了。”
    我想到昨晚的情景,懂了他這話深沉含義,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我們出去玩吧。”
    如果是夏國首都夜晚是一位靚麗時髦的女郎,那肯國首都的夜晚就是一位瘋狂又危險的女性,各色燈光下各色的人,這座城市有一種處於理智邊緣的感覺。
    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道路兩邊停了不少豪車,這似乎是他們這些富人的聚集地之一。
    文森特攙我下車,帶我和魏凱入內,這裏的布局和夏國的酒吧大差不差,都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到一個包廂門口,同樣的有五六個保鏢模樣的人,與在夏國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都帶了槍。魏凱本想跟我一起進去,但被其他保鏢攔在了外麵,在別人的地盤他也不太敢行動,隻好老老實實的和其他保鏢站在門外。
    文森特牽著我的手推門而入,包廂內有四五個長條沙發,正中一根有一根鋼管,舞娘正穿著火辣的舞動著身軀,旁邊還有一個小泳池,穿著暴露的男女女在泳池邊嬉笑,桌上的酒瓶已經開了不少,顯然這場派對已經開始了有一會了。
    見人有推門而入,一個栗色卷發的男子立刻放下酒杯大笑起身:“來了來了!”
    “高斯。”文森特拍拍來人的手臂,此刻房間裏的音樂也停了,他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琴,babe,這是我堂兄高斯。”
    “你好呀琴,你可比文森特說的漂亮多了。”高斯一頭栗色的卷發,黃色的眼睛,比起文森特的俊朗他的五官更大,雙眼眼角微微下垂,笑起來一張臉幾乎就隻看到他的笑。
    我也笑著和他打招呼,之後文森特又給我介紹了其他朋友,房間裏的氣氛又回溫。
    高斯身邊坐了兩個穿著火辣的女郎,本來也有人要湊近文森特身邊,被他給轟走了,還一臉討好又乖巧的笑看我。
    其實我並不建議他之前的種種,就像他也不建議我一樣,不過他這種表忠誠的做法看得我很開心。
    在交談中我知道了伯裏克利裏家做的是生物醫藥生意,伯裏克利和瑞瑪斯曼強強聯手,肯國北方的經濟幾乎就是他們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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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喜歡喝酒,我的酒量也不好,文森特也知道我的喜好,直截了當的把我的酒換成了果汁。他這些小舉動惹得高斯不聽咂舌,搖搖頭道:“你,文森特·伯裏克利·瑞瑪斯曼,你陷入愛河了,你完蛋了。”
    對此文森特一把摟住我,大大方方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高傲道:“我有人愛,你沒有。”
    高斯吃癟,默默喝了一口酒,招呼大家繼續玩酒桌遊戲。
    派對到深夜才結束,文森特已經有些醉了,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我不撒手,用英文嘟囔著一些模糊的話。我哭笑不得,還多虧魏凱幫忙才把文森特塞回車裏。
    晚上我們一起躺在床上,臥室內沒有開燈,黑暗裏愛人的眼睛就是最明亮的星。
    文森特醉意消了些,與我麵對麵躺著,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好久。他時而發笑,時而湊過來親親我,時而緊緊把我抱住,顯得格外珍重。
    “原來你喝醉了這麽黏人。”我低聲打趣他。
    對麵我的打趣文森特依舊是眼神繾綣,他仿佛已經溺死在愛情的池塘裏:“琴,我愛你。”
    房間很靜,我們挨得又緊,所以即使我小聲,文森特也能聽清,而聲音低小更有一種秘密的曖昧感。
    “我知道。”
    “我是說,我們既然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就當是了解你的過去。”
    我沉默了一會,才小聲回答:“你是說送你回國那天遇到的那個人嗎?”
    “不止他,我從未聽過你說過什麽事,對你的了解都是從別人口中,我昨晚那樣做除了興趣,就是我想讓你知道,麵對我你可以不用隱藏什麽,我們是戀人,戀人之間可以坦誠一些。”
    我心立刻冷了下來,原來他昨晚那些新奇的事,都是為了套我的話。
    文森特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立刻解釋道:“不過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我愛你,所以想多了解你,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想法不對,你有你自己的秘密很正常,我不應該把我的思想強加在你身上,對不起。”
    文森特劈裏啪啦的解釋著,我捏捏他的臉,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其實還有有點建議的。
    我以為戰前純粹的感情是很容易獲得的。
    我旅遊的目的是為了看戰前的各自風光,來肯國必然要去艾斯約納加——戰後被譽為保存最好的城市。
    當我去到時果然和之前那些城市一樣,戰後的繁華不如戰前的十分之一,可以說艾斯約納加是我見過除夏國首都外最繁華的城市,這種紙醉金迷的迷離感彷佛空氣都飄著金子,整個城市就像一座頹靡的諾亞方舟。
    我很享受這種金錢帶來的幻夢感,可我和文森特在艾斯約納才待了一個星期便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一個讓我怒火中燒的電話:“姐,家裏來了警察,說是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我沒有擔憂,也沒有驚訝,更沒有害怕,我隻是生氣我的美好時光又一次被毀了,我真的是氣得恨不得把馮樺碎屍萬端。
    魏凱見我臉色驟變,看了看周圍,低聲問:“怎麽了?”
    “得提前回去了。”我把手機放回包裏,眉頭緊縮。
    文森特樂嗬嗬的端著冰淇淋回來,兩個都放到我麵前道:“來,你兩個都嚐嚐,哪個好吃。”
    我無耐的笑笑,摸摸他白皙手,貪戀他眼中的愛意,真是舍不得離開他。
    可再怎麽舍不得我還是得回去,如果警察是直接聯係我,我興許還有辦法周旋,可他們直接到家裏,家裏人都知道我就不得不回去了。
    終究還是給伯伯和弟弟們造成困擾了。
    文森特已經休假太久了,家裏人催他回去工作,他隻好又依依不舍的和我離開。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為什麽突然回國,隻是含糊的說家裏有事,他也沒追問,隻是分離前緊緊的抱住我,在我耳邊道:“琴,我想做那個被你全身心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