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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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澤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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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東海龍公的大孫兒厲崇和天界天帝的侄女瓊華的婚禮。2萬年前,我欠了東海龍王竭仕的一個人情,所以說他所邀我就來了。“1000年前,厲崇與瓊華剛訂婚時,瓊華性子刁蠻跋扈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為此還大鬧龍宮,說‘寧嫁天家婢,不嫁龍王孫’,得罪了不少仙家。眾仙家可都在等著看他們的好戲,可是沒想到,這瓊華自300年前下凡曆劫歸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連著以前不嫁厲崇這般決然的性子也沒了,依著天後的意思,這才有了這一樁婚事。”坐在我身旁的鳳族公主羽玞這樣說道。我看著正在拜堂的2位新人,新郎喜事當頭紅光滿麵,眉心卻有一團濃黑之氣蔓延,原來命有大坎,難過。但順著2人所牽紅綢來看,將新郎的生命之氣牽到了新娘的手上,2人禍福同當,命格相合,反而是生是死還不好說了。看來竭仕是想求我保他二人平安了。在2人有緣有份,日後定是情深不渝的一對,這愛情,罷了就幫他們一次。
    歌舞完畢,曲終宴盡人散,我便將一淚滴狀的靈石交予了竭仕,他年事已高,羽化之期將近,卻還要勞此後人之心,我勸他放心珍重。“這靈石是萬年前一對夫婦所流之淚,他們彼此心意相通至死不渝,經曆種種劫難後終於換得蒼天許可,一世相守。這裏麵有我的法力,也包含了我對你們2人的期望,希望你們2人能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語畢,我飄然離去。
    走在藥田中,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向前邁。我著一身白衣,裙邊胸前紋著銀色的花印,裙角撩過花朵的莖葉,風吹過,發絲飄揚。我忽地就想起自己當年身在鏡靈域中的日子。瑤姬排行第三,性情火爆,大氣妖嬈,血色靈力,攻擊力極強,是5個孩子中唯一能與大師兄玄殿匹敵,甚至超越他的一位,可是她卻喜歡戲弄最小的淩淵。淩淵她性格活潑聰慧,善良可愛,我頗為疼愛,瑤姬如此,大概是在吃我的醋吧!思及至此我忍俊不禁。
    “請問是芊澤上神麽?”一男子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閣下是?”我轉身抬眸問道。
    “晚輩洛塵。”嗯?原來是一條青龍。
    “可是蓬萊島島主洛初與西海二公主傾言之子洛塵?”
    “正是晚輩。晚輩有一事相求望前輩成全。”他伸手作揖道。
    我沉默以應之。見狀,他繼續說了下去。
    “晚輩洛塵,久聞厲積山上神芊澤琴藝了得,一直無緣相見,日前聽好友說起,前輩即將出席東海龍公之孫厲崇與天界天帝侄女瓊華的婚禮,故冒昧前來,想與上神切磋一二。”這話倒說的傲然之極,但聽他剛才在宴會上所奏之曲,但也有說這話的資本。
    又憶起舊日時光心中頗為輕鬆愉悅,
    “那便來一曲吧!”他麵露喜色。我幻化出一把琴,輕輕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思緒遠去,唱道:“綠紗裙白羽扇珍珠簾開明月滿長驅赤火入珠簾無窮大漠似煙非煙似霧非霧靜夜思驅不散風聲細碎燭影亂相思濃時心轉淡一天青輝浮光照入水晶鏈意綿綿心有相思弦指纖纖衷曲複牽連從來良宵短隻恨青絲長青絲長多牽伴坐看月中天……”一曲作罷,情緒來不及收斂便望向對方,我微微一笑,不理他的怔愣,“閣下,到你了。”
    ……
    他彈的是一曲《廣陵散》,我曾聽聞過,凡間絕世之曲譜,的確非同凡響。但《廣陵散》全曲貫注一種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他所彈之曲卻給人以有一種不盡真實未成熟之感,所以,這一番切磋是我贏了。我起身欲離去。
    “上神留步,洛塵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上神棋藝高超,洛塵自是不敵,但洛塵酷愛琴曲,鬥膽請上神允許洛塵拜你為師,學習琴意,還望上神成全。”拜我為師?拜我為師嗎?我不禁悲從中來,玄殿,墨研,瑤姬,連朔,淩淵他們都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孩子,可我卻在他們最需要我的時候離他們而去,我對不起他們……
    “芊澤上神?上神?”回憶被打斷,我重新開始對他打量一番。此人身長玉立,青衣著身,玉冠束發,麵容清俊卓爾不群,但眉眼間還是有些稚嫩,此子心性未熟仍需磨練。
    “拜我為師倒是不必了,你若有心有空便到我厲積山練練琴吧。”
    “多謝上神!”他喜上眉梢。我轉身,繼續在藥田中穿梭,感受的靈藥的意識,他們是渴了,我伸手捏了個訣,這一方藥田的上空便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雨是我鏡領域中的水,純淨無比起著淨化作用。
    “上神,我怎麽感覺經此一淋,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
    “……”
    遠古一戰,我的精魄神氣四分五裂,化作碎片散落於各個位麵,從表麵上看是被打得魂魄散盡,實際上隻有我自己知道是曆劫的時候到了!如今大部分碎片已經凝聚,隻留小部分仍散落在各界,隻等我去收回。而這個世界,就有兩片。他們都有了各自的意識,我不忍抹去,隻有完成他們的心願,讓他們自願歸位。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但,我有時間。
    人間天下三分,東陸秋王朝,西北天辰國,以及南陸夏王朝。她叫琳琅,是西北天辰國外姓王蒙古王的女兒,素有邊關第一美人之稱。她還記得那年她第一次入京獻舞的時候:紅裙拖地,膚若凝脂眼如星辰,口若紅櫻精致無雙,3000青絲挽作寶髻,眉心朱砂見之難忘。揮袖舞動,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快速旋轉的身體,像一朵豔麗無比的花兒絢麗綻放。所有人都被她精彩的舞蹈和絕美的身姿迷惑了眼,它如一團耀眼的火焰燒進了人們的心裏,大殿上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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