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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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正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覺得汽油桶裏麵的那個人是阿牛,而且我去調查了阿牛家人的時候感覺他家人已經對這件快過去二十年的事釋懷了。而現在馬寅的屍體是被人割掉了肉之後流血過多,外加上傷口感染才死掉的,這種手法是不是跟馬寅碎屍喂魚的相似?所以我這才認為汽油桶裏麵的那具男性骨核是阿牛的,而被碎屍了的是那個女性骨核的丈夫。”我說。
我說完了之後老白就看著我問了我說:“那你現在的意思是說凶手就是這對夫妻的兒子是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白跟許沙也沒說話,想了想之後許沙才跟我們說:“會不會如我們想這麽簡單呢?要知道馬寅的仇家其實也不止這麽兩個,他以前在文山的時候混得風生水起的,難免也會得罪一些人,要不要我們跟文山警方聯係成立個專案組?”
“事情都快過去二十年了,現在去跟文山警方聯係能不能找到當年的那些受害者?”我想說這話的許沙一定沒有想過。
這個時候老白開口說了道:“其實我也有想過,隻不過現在凶手很顯然在我們這裏,所以就算是我們去跟文山警方合作成立個專案組也隻能查到二十年前的那些案子,這對我們也沒好處啊,還耽擱了我們的時間,給了凶手逃跑的時間。”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懷疑的馬九跟李建兩個人的嫌疑沒了?所以現在我們一下子沒線索了?”許沙這個時候說:“哎,靠,汪光彩跟何框的案子都沒破,現在又出現個馬寅的案子來,要是馬寅沒有死的話,我們還能夠得到一些凶手的信息,可是現在馬寅惡人有惡報去見閻王去了。”
我因為去注意院子裏麵挖掘出來的那兩隻汽油桶去了,所以我並沒有好好的注意馬寅死去的那間屋子裏麵的情況,於是我開口問了老白說:“你們在馬寅所在的那間屋子裏麵發現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老白說:“沒有,我們就發現了一刀片,不過聽小王說並沒有在刀片上提取出指紋,隻不過刀片上的那些血漬證明是馬寅的。”
“那馬寅死亡多長時間了?”我問了老白說。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估計已經死亡兩三天了。”老白說。
“哎,我真是不明白了,凶手是怎麽費勁周折來報仇的呢?都過去了快二十年了,現在還念念不忘,想畢凶手是有多恨馬寅啊。”我歎了口氣說了道。
我的話音剛落,老白就跟我說了道:“走吧,回家去,屍檢報告現在也不會出來,我們在這裏加班幹嘛啊,回家去暖被窩去吧,走!”
老白說完了後許沙淡淡地說:“哎呀,我倒是想玩點刺激的,你們去不去?”
我和老白都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許沙跟老白和我說了道:“我說你們兩位整天晚上吃一道菜不會膩麽?跟我學學換個口味,去不去?”
我本來想要跟許沙開句玩笑話的,可是這個時候老白說了道:“要是跟著你去鬼混了,以後一道菜都沒得吃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些的好。”
我笑了笑心裏麵想的也卻是這般。
回到家洗漱睡覺,睡一半給被電話吵醒了,接了電話說是發生了命案要出警,讓我趕快回所裏麵去,我看了看表,那個時候淩晨一點半。我困得要死,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我隻好很不情願地從床上小心翼翼地翻下身去穿衣服,打算去所裏麵。
我僅僅一隻腳踏在了地上,我媳婦就醒了,在黑暗中她將燈給擰亮之後跟我說了道:“你要去幹什麽?”
我看著她抱歉地笑了笑說:“把你吵醒了啊,我得出警。”
“怎麽了?”她問了我。
我怕她一個人睡覺害怕,於是沒告訴她出了人命,認識一句話都沒說,她見我沉默,然後問了我說:“是不是出人命了?”
被她給猜中了之後我隻好點了點頭,然後我問她說:“我出警去了,你怕不怕?”她說:“你去把兒子給抱來。”
我麻溜地穿好了衣服褲子,去將兒子給抱到了我們房間後,才撚手撚腳地去洗漱,然後去的所裏麵。
我去到了所裏麵的時候老白已經在了,看見了我的時候,他說:“你還記得那個叫做小雅的女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那是唯一一個目擊了凶手殺死汪光彩的目擊者。那個時候我心裏麵咯噔一下子就落在了心底,我心裏麵想:糟糕,指不定死的人就是小雅。
老白見我點了點頭後就跟我說:“她死了!”
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可是當我聽見了老白說她死了。我第一反應問了老白說:“知道是誰報警的嗎?”
“一對男女,在一點的時候,回家的路上看見了月光下麵有著一個人躺在了地上,可是當他們將手電刺向了地上的那個人時候,看見了她的頭被人砸爛了。”
“頭被砸爛了?”我驚悚地問了道。
我本來打算要說話的,可是我話到嘴邊我又給壓了下去,這個時候老白問了我說:“你想要說什麽?”
我都不想說了,但是老白問了我,於是我就說:“我想問那對男女深夜在外麵幹什麽?”
“鬼知道!”老白說了後,我們就去現場去了。
現場就在離汪光彩吊死的那個廢棄工廠不遠。
我們去看見了小雅,頭已經被砸扁了,刺眼的手電筒光下血紅色跟灰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現場找到了一個石頭,那是一個不規則的石塊,上麵還沾有著血漬,看起來應該是就凶手用這塊石塊猛擊死者的頭顱。
我和老白那個時候仔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雅,她的頭已經被砸扁了,這應該是在小雅死亡之後凶手給用力砸的所以我們在石頭上,還有地上發現了一些血漬被撒濺了出來。凶手這樣子凶手,身上一定沾了血漬的,而且這個時候我們在地上發現了一串腳印。
那腳印跟在何框家院子裏麵發現的有相同的地方,那是一串回力球鞋的鞋印。經過測量,跟我們先前推斷的一樣,鞋子41碼。經推斷,凶手的身高在173左右,體重在54公斤左右。
兩個報警人是一對年輕小男女,男的看起來應該22歲左右,女的年紀要小一些,不過看起來也應該18歲了,我走了過去問了他們說:“你們這麽晚還在路上跟孤魂野鬼一樣遊蕩著幹什麽?”
“我們兩去玩了。”那個男的說。
“叫什麽名字?哪村的?”我大聲斥責了道。
這麽晚了,到處遊蕩,跟個浪人有什麽區別。
“張凡,跟這個是一村的。”他說了後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說。
“你跟小雅是一村的?”我問。
“是啊,指不定是被他丈夫給殺掉的也不知道。”張凡說。
張凡的話說了之後我看了看,那腳印確實是朝著小雅家那個方向去了的。而且,我也還記得當時小雅之所以看見了汪光彩被殺害的那一幕,據小雅自己說,就是因為躲避丈夫的毆打。
於是我跟老白說:“老白,走,我們兩個去小雅家看看。”
老白應答了我,然後我就跟老白去了小雅家裏麵去了。
一路上我們還能看見帶著血漬的腳印,隻不過在情理之中的越來越淡,沒多長一段路帶血的腳印就沒有了。途中我們看見了一個池塘,於是我跟老白開玩笑說:“你信不信這個池塘裏麵有貓膩?”
老白跟我說:“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被馬寅給碎屍喂魚了的案子?”
我笑笑說了道:“不是,我是說,要是我是凶手的話,我會將我的衣服褲子跟鞋子都扔到池塘裏麵去。”
“裸奔回家去嗎?”老白聽見了我的話後跟我說。
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說了道:“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這麽潮。裸奔回家,不怕路上嚇哭小孩子麽?”
“好吧,但是要我說池塘裏麵沒貓膩怎麽說?”老白這樣子跟我說了道。
“沒貓膩就沒貓膩吧,走吧,先去小雅家裏麵看看去。”我跟老白說了道。
老白跟我說了道:“你是不是覺得小雅是被他丈夫給殺掉的。”
我說:“不知道,我們隻是去看看。”
“我覺得小雅不可能是被她丈夫給殺掉,我的直覺告訴我,小雅是被滅口的。”老白說。
“你是說小雅看見了凶手,然後被凶手知道了給滅口了嗎?”我問了老白的時候,我心裏麵也有些偏向於老白的這個想法。
老白應答了我說:“嗯,我是這麽想的。”
“可是要是我是凶手的話,我就會用殺死汪光彩跟何框的那種手法殺死小雅,因為那樣根本就不露痕跡。”我說。
“可是並不是什麽都是殺死汪光彩跟何框那樣的情況,指不定小雅已經知道大難臨頭在做垂死掙紮了呢!隻可惜這裏比較偏,可以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才得使凶手行凶得逞。”老白的話音剛落,我們也就到了小雅他們村子裏麵了。
那個時候是深夜,村子裏麵安靜極了。淡淡的銀色月光鋪在了地上,可是我們走了沒幾步,村子裏麵的狗就全都吠了起來。
我們朝著小雅家走了去。
去到小雅家的時候,我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這景象。小雅家的門大開著,都已經深夜了,但是他們家屋子裏麵的燈還亮著,可是我們走了進去,卻沒有發現裏麵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