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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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開口問了老白說:“現在筆記本是不是在你手上?”我說這話的時候很高興的樣子。
隻是老白一驚,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我說了道:“筆記本不是在你手上嗎?”
我剛開始廷加了老白的話我以為我的筆記本被老白意外找到了,可是老白現在也不知道,我心裏麵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
我有些不敢看老白的眼睛,不過有些事情是不能夠逃避的,於是我隻好說了道:“昨天晚上我將筆記本給拿到家裏麵去研究,可是因為前天晚上睡得不多,然後昨天白天又忙了一天,所以太累了就睡著了,我也沒有注意收拾,可是等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找不到筆記本了。”我跟老白一五一十地說了道。
老白聽著我說,然後問了我道:“那是不是被你老婆給收拾起來了?”
“不是,是被杜玄霄這個小子給帶學校裏麵去了。”我說。
老白聽見了我的話也不急,然後他跟我說了道:“那我們現在去學校找杜玄霄吧,那可是我們偵破這個案件的關鍵,要是找不到可就麻煩了。”
“可是現在找不到了。”我說:“我和丁正銘剛才去學校找杜玄霄了,可是杜玄霄這小子上數學課的時候不好好上課,被他們老師將筆記本給沒收掉了。我和丁正銘去找杜玄霄的老師,卻被他們老師給弄丟掉了。”
我的話音剛落丁正銘就說了道:“別急,今天晚上筆記本會失而複得的。”
老白也笑了笑,說:“好吧,就聽丁正銘大專家的吧!”
“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丁正銘,什麽專家不專家的。”丁正銘說。
“感覺專家是來打醬油的。”許沙聽見了丁正銘的話後說了道。
他們聽見了許沙的話後笑了笑,可是我笑不出口,要是筆記本真的找不到了的話,那麽大家努力了這麽久就白努力了。
當老白看見了我有些不高興之後就說了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陶桂華的屍體吧,你們估計還沒有看到吧?”
我和丁正銘跟著老白走了去,遠遠的我們還沒有走到停屍房的時候,就聞見了一股十分讓人厭惡的惡臭味,那是陶桂華的屍臭。她在水井裏麵泡得時間太過於長了,屍體嚴重腐敗,據說打撈上來的時候還發生了屍爆。
屍爆就是又腐敗細菌在分解屍體的內髒然後產生的氣體,致使屍體的胸腔發生凸起,當屍體腐敗到一定程度,屍體胸腔裏麵的氣體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屍爆。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屍體都會發生屍爆的。
我們雖然帶上了口罩,可是那股臭味還是不斷,我總感覺陶桂華的屍體就是懸掛在我的鼻子底下似的,那股臭味實屬太強大了。
我們走進了停屍房裏麵,陶桂華的屍體現在已經被小王他們稍微處理了一下子,因為屍體是濕漉漉的,所以我們並沒有將屍體停放在屍床上,屍體上麵也並沒有掩蓋屍布,所以我們進到了停屍房裏麵的時候,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地上濕嗒嗒的陶桂華的屍體。
昨天許沙他們將陶桂華的屍體從井裏麵給弄上,許沙是在現場的,於是許沙跟我們說了道;“昨天我們將屍體給弄上來了之後,陶桂華的肚子已經鼓得跟個氣球那般大小了。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將屍體給弄爆了,這死女人肚子裏麵的髒水濺得到處都是,害我扔掉了一件衣服。”
我聽見了許沙的話後,我心裏麵想著許沙當時是不是離陶桂華很近,以至於濺到了一身。本來我想要跟許沙說句話的,隻不過在我開口前麵許沙這個時候說了道:“我們在陶桂華的口袋裏麵發現了一張身份證。”
“發現了身份證?”老白當時不在現場,所以也跟我們一樣,好奇,於是我們都等著許沙說了下去。
許沙看了我們一眼後說了道:“那是第一代身份證。”
我一聽說是第一代身份證心裏麵就有些不祥預感於是我問了道:“是在陶桂華的口袋裏麵發現的是吧?”
“是啊,剛才你沒有聽見許沙說是在口袋裏麵發現的第一代身份證啊。”丁正銘說。
許沙倒是沒有回應,不過我這個時候說了道:“完了完了!”
丁正銘還有老白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隻有許沙一聲不吭。
我冷靜了之後說了道:“是第一代身份證啊,這都06年了,怎麽不去辦理第二代身份證啊。真是的。”
我的話說完之後老白也就立馬反應了過來,老白說了道:“第一代身份證好像是八幾年開始統一的吧,第二代身份證是04年的時候開始推行的。第一代身份證就是一個塑料外殼,然後裏麵是一張硬紙,紙上印刷了居民信息。”
我以為老白都明白了,可是老白就說了說第一代身份證,也沒有說出結果來,於是我接著老白的話說了道:“所以要是陶桂華經常使用身份證的話,估計塑料硬殼已經被磨損了,要是塑料硬殼被磨損了之後,長時間的浸泡裏麵的信息就差不多被銷毀了。對不對,許沙?”
許沙聽見了我的話後說了道:“是啊,身份證確實磨損了,因為長時間的浸泡,裏麵的信息已經不全了,現在我們在努力複原中。所以在昨天的時候我並沒有跟你們說,其實身份證要是能夠複原的話,估計我們也就能夠根據筆記本裏麵的信息將凶手緝拿歸案了。”
“那麽身份證上麵的信息都不明顯了麽?”丁正銘好像跟我們一樣激動。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我掩著帶著口罩的鼻子走到了陶桂華的屍體麵前去看了看。陶桂華穿著一件變了顏色的衣服,褲子也依舊變了顏色,外加上被屍水浸泡了好長的時間,所以我不能夠分辨出它們原先該有的顏色來。
不過看見了穿著衣服褲子的陶桂華,我感覺她並沒有被凶手用歹毒而又殘忍的方式將陶桂華虐待致死。她的四肢健全,腦袋是因為我們在打撈她的屍體的時候給弄斷了的,跟凶手並無關係,所以我一時半會不知道凶手到底在做一件如此匪夷所思的案子。
馬寅是被活著就挨了千刀萬剮活活被折騰死掉的,而陶桂華卻不是那樣,在屍檢結果出來前,我也不知道陶桂華是怎麽死掉的,不過看著陶桂華身上除了掉皮之外,並沒有什麽開放性的傷口,當然了屍爆引起的肚子上的痕跡不在範圍。
我一直看到想吐,看到恐懼,我才離開了陶桂華的屍體身邊。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碎屍,比如當年我們找到了埋藏在多個地點的陳建斌的碎屍的時候,我都沒有任何的恐懼,可是我現在麵對著這句陶桂華的無頭發脹的屍體的時候,我居然有些害怕了。
我走出了停屍房然後跑到了廁所裏麵吐了起來,老白去尿尿的時候看著我說了道:“你早上吃多了啊?”
我說:“沒有,太惡心了。”
老白尿了泡尿後小王就進了廁所裏麵來,於是老白問了小王說:“陶桂華的死因是什麽?”
小王一邊尿尿一邊說了道:“估計是被人掐死後投入井裏麵的。”
“不是溺死的嗎?”老白問。
“要是溺死的話,在那麽窄的水井裏麵,凶手應該將死者頭朝井底腳朝天這樣子投進去的。”小王說。
小王說了後,老白笑著問了小王說:“你怎麽還不結婚啊?”
“明年結了吧,現在對象家跟我家人都很著急,可是光著急有什麽用,沒錢怎麽結婚啊?”小王說了後,笑了笑,抖了抖手裏麵的家夥後,將家夥給塞進了褲子裏麵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老白一眼後也走了出去,去辦公室裏麵倒了杯水,漱口了之後,我們就下班了。因為剛才去看了陶桂華的屍體之後,我胃裏麵都是翻江倒海的,於是我也就沒有食欲,就沒有出去吃飯,老白還有丁正銘也沒有去吃。許沙倒是肚子餓,看樣子,他剛才並沒有受到陶桂華那麽惡心的屍體的影響,愣是出去吃去了。
所以辦公室裏麵就老白,我還有丁正銘我們三個在辦公室裏麵聊天。
丁正銘跟我和老白說:“剛才許沙這個小子都沒有說是身份證是誰的,你們覺得是不是凶手掉了的,被陶桂華給撿到了?”
“你的意思是陶桂華身上發現的身份證不是陶桂華本人的,是凶手的?”我和老白都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按理來說陶桂華口袋裏麵的身份證應該是陶桂華本人的,可是現在身份證被毀掉了,所以在沒有被複原以前確實也有可能是凶手的身份證。
丁正銘看著老白跟我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和老白沒有出聲,於是丁正銘就說了道:“可是我就是這麽認為的,我覺得不可能是陶桂華的身份證。”
“為什麽?”我開口問了丁正銘,而此時的老白並沒有吭聲。
我看見了丁正銘嘴角動了動想要開口的時候,我忽然腦袋裏麵靈光一閃,於是我便知道了為什麽丁正銘會推斷陶桂華身上的身份證不是陶桂華本人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