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預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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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比的門被輕輕敲響,它放下手中的蠟筆,走上前。
    門開,大臉一張,還墜著幾縷發絲,波比愣住。
    “啊,果然是這裏,”魏緣音趴在地上,“hi!波比,可以出來和咱聊聊嗎?”
    波比猶豫片刻,從小門走出,魏緣音退後幾步騰出空地。
    小心翼翼將波比抱起,魏緣音朝身後幾人笑到:“你們看,我就說嘛,絕對是這個門啦。”
    陳啼鳥笑到,“可它真的很像個裝飾,不是麽?”
    “嘿,就是嘛,”施茜望癟嘴道,“這誰想得到啦?”
    魏緣音拍拍波比的頭:“謝謝啦,波比,咱現在回去好好聊聊吧,這次真的很重要。”
    ……
    魏緣音取來紙筆,往桌上一攤:“麻煩你了,波比。”
    波比拿起筆,偏偏頭。
    “就是,”魏緣音一頓,繼續道,“咱想知道,那些人,那些在城堡裏活動的人,他們是——屍體嗎?”
    波比一聽,環顧起四周,反複確認後,在紙上落下一字:是。
    魏緣音的心涼了半截,揉起額頭。陳啼鳥搖頭,長歎一聲。
    “有證據麽?”陳啼鳥看向波比,問道,“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隻是,這件事,太過嚴重,我們不能就那麽定下判決書。”
    波比思考片刻,微微顫抖地寫下:你們會救蘇成嗎?
    房間裏陷入沉靜,眾人的目光在周圍亂掃,波比抱著筆,抬頭,緊緊地仰視著他們。
    “罷了,”陳啼鳥雙手環抱盒子,對波比露出微笑,“會,我們會試著救他。”
    波比攥緊筆,重重點頭,寫下一串幾乎變形的字體:那你們選一個人跟我來,太多人,會被國王發現。
    寫完,波比栽在桌上,縮成一團,等魏緣音一行人回應。
    “好,”魏緣音上前,“我跟你……”
    “罷了,這種事情還是得我來,”陳啼鳥伸手將魏緣音攔下,“各位在這裏等我吧。”
    “那個,”衛莊從施茜望身旁走出,握緊拳頭,輕聲開口道,“我的能力最合適,應該我去。”
    陳啼鳥拍拍衛莊的腦袋:“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這種事情還是該我們這些大人來。”
    “不對,這種情況下,”衛莊稍加大了聲音,“我就是最合適的。”
    “哈哈,不用擔心我的安全,”陳啼鳥站起身,將波比輕放肩上,“我可是與陰影相伴的家夥。”
    見衛莊還想說些什麽,陳啼鳥轉身,對波比笑到:“走,帶路。”
    陳啼鳥跨過門消失不見,衛莊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別這樣嘛,”魏緣音上前蹲下,“和我一起去找蘇成好不好?”
    衛莊移開視線,施茜望小聲說到:“嘿,我們找蘇成幹嘛呢?”
    “再去問問他,”魏緣音站起身,“願不願意放咱出去唄。”
    “可是,”施茜望想起那隨陳啼鳥離去的陰影,不安地喃喃道,“我覺得,還可以再等等?至少等陳啼鳥回來。”
    “四個人也是問,五個人也是問,”魏緣音笑到,“反正都是問,沒區別啦。早去早回還能早點完事。”
    “再說,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魏緣音看向商人,“我相信你不會讓咱出事的吧?”
    商人低低地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安心,”魏緣音拉起施茜望與衛莊,“我也會盡力避免那樣的狀況,我想,我應該不舍得你們出事。”
    ……
    狹長的走廊,偏離主道後,光暗了下去,幾盞燭火忽明忽暗,牆上的肖像的表情詭異莫測。
    地麵鋪上的筆直紅毯,在昏暗中不見盡頭。
    波比站在陳啼鳥肩頭,指向更深處的黑暗。腳下踏步聲清晰可聞,陳啼鳥四顧,餘光掃過,油畫的眼睛似乎在隨他轉動,定睛觀察,卻又普通到令人生疑。
    陳啼鳥咽下口水,咕嚕一聲,他輕聲問道:“這四周沒有掩體,我們不會被國王發現麽?”
    波比伸手,陳啼鳥遞出紙筆,聽著那筆尖摩擦的沙沙聲,他玩笑道,“魏緣音說得對,和你聊天,確實有一種在玩筆仙的感覺。”
    波比將紙遞出,陳啼鳥閱讀後笑到:“看見了也無所謂麽?”
    “謝謝,”陳啼鳥輕拍波比,“這些東西確實不該讓太多人看到。”
    “果真那國王就如joker一般,”陳啼鳥搖頭,喃喃道,“隻因蘇成說過,我們是朋友,所以便不會傷害我們。”
    陳啼鳥繼續走,歎息到:“嗬,倒讓我生出幾分自愧。”
    又是走了一截,正前方傳來其他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拖拽什麽重物。
    鼻腔抓捕到若有若無的腥味,那味道還在逐漸加重。
    紅色的地毯逐漸深淺不一,浸染另外的紅,拖拽的痕跡在地上劃出條條路徑,指向同一個方向。
    陳啼鳥掩住口鼻,停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虛掩,隻要輕輕推開就好,但陳啼鳥的手隻是懸在半空中。
    波比身體抖如篩糠,陳啼鳥深吸一口氣:“那我開門了。”腳下陰影微動,做好了準備。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身後的燭光照亮房間,在地麵上拉出陳啼鳥長長的投影。
    國王轉過頭,手裏還提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傷口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國王身側,一具無頭屍體體端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
    椅子後有幾人並排,恭恭敬敬,身著華服,在他們身後,白色半透帷幔,透出掛滿各式衣裝的牆。
    國王見陳啼鳥仍停在門前,沒有阻礙的意思,舉起手裏那圓滾滾東西,放於屍體上,小心擺正,頭顱上的表情從猙獰恐懼舒展,最後定格在端莊的優雅微笑上。
    直到那人站起身,朝國王緩慢行禮,陳啼鳥這才離去。
    恐懼?惡心?還是對這一切的憤怒?各種感情交織,已然無法說清,陳啼鳥走著,與他麻木的身體相比,他的頭腦卻無比清晰。
    波比伏在他的肩上,回頭看向那扇門,也許國王很快又會帶來新的“朋友”。
    ……
    蘇成為到訪者沏上茶,笑著詢問:“你們是來陪我玩的嗎?”
    “啊,倒也不是,”魏緣音舉起茶杯,“咱就是來問問,可不可以讓咱回去。”
    “畢竟你知道的嘛,”魏緣音苦惱道,“咱家裏還有好多事要做,而且咱來得匆忙,很多東西都還沒帶,還有……”
    “不可以哦,”蘇成看向魏緣音,“我不會讓你們走的。”
    蘇成拉起魏緣音的手,認真道:“這裏的大家都不會說話,沒有人可以陪我聊天、過家家、玩遊戲。所以,我想讓你們留下來陪我。”
    “而且,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蘇成笑到,“好朋友就應該天天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玩耍,不是嗎?”
    “也是哦,”魏緣音視線移開,收回手撓撓頭,拉開椅子坐下,“那今天你也給咱講點故事吧,麻煩啦。”
    “嗯!”蘇成點頭道,他看向施茜望、衛莊二人:“你們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