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招財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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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殘鳴的預料之中,既然不能當場拿那個勢力小販如何,不過暗地裏對他略施小懲還是可以的。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怕是不早了,而且天上烏雲滾滾怕是暴風雨的前奏,還是快些找間客棧入住才好。想到這裏殘鳴騎著馬在街上一路疾馳而去。
    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後,殘鳴終於來到一家既不豪華也不是特別宏大的古式客棧,那客棧全是用鬆木搭建而成。全屋共有三層,建築給人的感覺有些古樸,看起來此屋有些年月了。奪人眼球的就屬房子的雕刻栩栩如生,巧奪天工。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二樓上懸著“招財客棧”的匾額,這四個大字似乎是用劍或刀之類的東西刻劃而成,渾厚蒼勁有力,古樸滄桑,看來題字的人造詣不凡。
    客棧兩旁是兩根又大又高的木頭,木頭上掛著紅色的燈籠,映著“招財客棧”四個大字。平安鎮不但是繁華有名的小鎮,同時也是有名的煙花之地,所以,殘鳴看了那麽久,也就這家客棧最適合落腳,並不是平安鎮客棧不多,而是這裏客棧都是有名的花樓,並且昂貴的很。招財客棧這個店名也是有些意思,在這麽一個煙花之地屹立不倒,看來這家客棧怕也是有些不簡單。
    殘鳴跳下馬,往招財客棧慢慢走去,還沒走進屋內,就見一個穿著簡單,身材矮小的小二立刻出門幫忙牽馬,同時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神態畢恭畢敬的對殘鳴笑道:“客觀怕是要住宿吧,請往裏走!這馬小的就幫您牽到馬廄裏去了。”
    “有勞小二了!”拍了拍小二佝僂的後背,毫不客氣的殘鳴就往前走了幾步,踏進了招財客棧裏。隻見裏麵和外麵一樣都是木式的建築,木桌,木椅,木碗,木筷等等,不過內麵的裝飾倒比外麵豪華了不少,屋內倒是很大,中間是一個水池,水池中是一個木製的流水機關,水池裏有不少可供觀賞的鯉魚,池中清澈見底,到處都可以看到五彩斑斕的石頭。水池周圍種植的是菊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個個含苞待放,花團錦簇。花的外圍是用一種類似於紫檀木圍著,好一派生機勃勃的亮麗風景。看來這裏的老板倒是一個懂得享受且頗有情調的人。
    大廳差不多有十來桌人,個個看著是在喝酒,眼神卻都徑直的打量著初入客棧的殘鳴。有殺氣,這是殘鳴的第一感覺,不過這殺氣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屋內一角一個身穿黑衣的陌生男子,那男子腰間挎著明晃晃的大刀,一眼便知是個耍刀的武者,隻是一副蓬頭垢麵的模樣,著實讓人難以恭維。
    屋內大多都是殿堂級武士,有幾個已達尊級,不過這些都是小角色,殘鳴並沒有放在眼裏。,隻見他毫不避讓,徑直的走到了那桌隻有三個人的位置上,剛才的殺氣就是從這三人中釋放出來的。一臉冷漠的殘鳴根本無懼他們眼中的憤怒,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一桌上,這倒讓客棧內的武者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到了這裏。
    “客官,您有什麽需要?”一個身材瘦弱的小二走到殘鳴的身旁,彎腰詢問道。
    “給我來隻燒鵝和一瓶好酒,要快,順便在來間上等的房間。”
    “好的,客官,您稍等!”說完,店小二就忙活去了,他哪裏知道剛才他呆的地方早已殺氣彌漫。
    “這位朋友,我們這桌隻坐三人,還請你挪位他處!”坐在殘鳴對麵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正憤怒的盯著麵無畏懼的殘鳴,隻見他右手舉著酒杯,出言相勸道。
    “我要是說不挪呢!”殘鳴目光銳利的盯著對麵的藍衣青年,一臉冷漠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大爺我不客氣。”藍衣青年右手依舊舉著酒杯,不過左手卻慢慢的摸向了腰間的佩刀,這些都被殘鳴一一看在眼裏。
    “三弟,別衝動!”坐在藍衣青年左邊的是一個和他身著一樣,長相極度相似的青年男子,此時,他看著一臉憤怒的三弟,及時喝止道。
    殘鳴不禁開始仔細打量起三人來,發現這三人長相都極其相似,不禁讓他猜想這三人應該便是親兄弟吧。
    “二哥,這小子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我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也知道我們的厲害。”藍衣青年性子暴躁,依舊不依不饒.
    “就怕你是請不動我了!”殘鳴雙眼眯成一條縫,看向了對麵大怒的藍衣青年。
    話音剛落,木椅便應聲折斷,對麵的藍衣青年刹那間就摔在了地上,而那個被對麵藍衣青年稱為二哥的青年男子已經率先站起身來,拔刀指向了一臉冷漠的殘鳴,很顯然他是一眼便看出了是殘鳴動的手腳。隻是他還未出手,那倒在地上的藍衣青年就已經暴怒了,起身拔刀欲將殘鳴劈成兩半,不過隻有武尊初期實力的他們,殘鳴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就在殘鳴準備給他們一點顏色之際,一直不聞不問坐在殘鳴左邊且右眼有著一道恐怖猙獰刀疤的藍衣青年終於發話了。
    “都給我住手,還嫌不夠丟人麽?”隻見,刀疤青年怒視著自己的兩個弟弟,出言嗬斥道。
    被稱為二弟的藍衣青年倒是聽話,乖乖的收回了手中的大刀,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隻有剛才倒地的藍衣青年卻並沒有收刀的意思,隻瞧見他漲紅著臉,扯著嗓子對著刀疤青年不依不饒道;“大哥,不可以啊!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小子!”
    “最後說一遍給我放下刀!”刀疤青年見自己的三弟如此魯莽,連自己的話都聽不進去,不由氣的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狠狠得瞪著握刀藍衣青年。見大哥真動怒了,藍衣青年也隻的冷哼了一聲,不情願的收回了手中的大刀,惡狠狠的瞪著一臉平靜的殘鳴,隻恨不得將殘鳴扒皮拆骨才能泄恨。
    “我三弟脾氣有些暴躁,多有冒犯,還請這位公子見諒,作為他們的大哥在這給您賠不是了。”刀疤青年一臉誠懇的向殘鳴抱拳致歉顯得極有誠意。
    哼哼,武尊後期的實力,懂得隱忍,審時度勢,臨危不亂,看來此人相比他那兩位兄弟要厲害聰明的多。
    發現盯了已久的黑衣男子突然不見,刀疤青年大急,起身卑謙的弓著腰對殘鳴訴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還有點事,就不打攪公子吃飯了。”
    說完便帶著自己兩個兄弟匆忙的往二樓走去,隻是在轉身離去的時候,那個摔倒在地的藍衣青年陰鷙的朝殘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惜他的殺氣暴露了自己的意圖,被殘鳴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
    “爺爺,剛才那個脾氣暴躁的哥哥好倒黴啊,別人椅子都好好的,就他的斷了。”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左手握著大碗,右手拿著筷子,湊著小腦袋朝著一個頭發早已斑白的老翁輕聲笑道。
    老人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放下茶杯,緩緩道:“小齊啊,並不是那個哥哥倒黴,而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是說不是椅子有問題,而是有人搞得鬼。”那個名叫小齊的小男孩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一臉淡然的白發老翁。
    “嗬嗬,小齊,真是聰明!”白發老翁慈愛的摸了摸孫子的頭,豎起拇指讚賞道。
    “可是我並沒有看見有人動手腳啊。”小男孩揚起小腦袋,一副不解的樣子。
    “你還不懂,等你到了尊級的實力後你就懂了。”老人一眼希冀的看著自己的孫子,臉上滿是慈祥和藹之色。
    “爺爺,快告訴我是誰玩得惡作劇,我也要學。小男孩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拉著老人的袖子撒嬌道。
    這種隨時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舉動,到了自己孫子的眼中竟成了惡作劇,不知道是自己老了,還是自己孫子太膽大。老人無奈,看了殘鳴一眼,悄悄低聲的解釋道:“就是現在還坐在那張桌子上的那個大哥哥。所以你要好好習武,不可怠慢。隻有把基本功練紮實了,才可以做到那樣。”
    “知道了,一點意思都沒有,老是這兩句。”小男孩聽了爺爺後半句的話,嘟著嘴,耷拉著腦袋。順著爺爺的目光往殘鳴這瞟了一眼,過了片刻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搖著老人粗糙的雙手,一臉急迫的問道:“那爺爺我什麽時候可以達到哥哥那樣啊?”
    “這個恐怕有些難了,即便是爺爺恐怕也不是那個大哥哥的對手。不過,隻要你肯刻苦努力,總有一天你會達到現在這個大哥哥的水平的。”老人用粗糙的右手摸著小男孩那圓溜溜的小腦袋,雙眼滿是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孫子。
    “那個大哥哥真有那麽厲害嗎?”看著一臉冷漠的殘鳴,小男孩充滿疑惑的問道。
    “爺爺有種感覺,即便是這店裏的所有人加起來恐怕也動不了那個大哥哥的一根手指。”老人雙眼泛光的看著殘鳴喃喃道,同時看著身邊的孫子語重心長的歎道:“習武不但要刻苦,還要講究天分,爺爺看你天分極高,可惜你就是靜不下心來習武,哪怕是你肯用上一半的天分與努力,你姐姐她·······”說到這裏。老人神情惆悵,不願再說。
    見爺爺神情失落,佝僂的身軀也是輕顫不已。原本嬉鬧的小齊馬上變得嚴肅起來,那張稚嫩的小臉也難得的透出一份成熟,滿臉認真道:“爺爺您不要傷心了,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習武。”
    “唉,隻要你活的好好地,爺爺就別無所求了。”老人憐愛的摸著小齊稚嫩的臉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幽幽歎道。
    殘鳴等了半天也不見燒鵝和好酒,這讓趕了一天路途的他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就在殘鳴感到一陣不悅時,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而且聽聲音好像也不是小二的腳步聲。尋著聲音望去,眾人隻見一位衣著亮麗,身材豐腴的美貌女子緩緩從扶梯上走了下來,那女子約莫二十來歲,長著一張白裏透紅的鵝蛋臉,柳葉眉下有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瓊鼻之下紅唇齒白,左手拿著紅色紗巾,右手搖弄著映有山水畫的葵扇,穿著紅豔豔的紗裙,一扭一扭的走了下來。這讓幾位直勾勾盯著看的大漢早已麵紅耳赤,垂涎三尺,紛紛露出了一副豬哥樣。
    將眾人失神的表情看在眼裏,女子隻是左手拿著紗巾掩口而笑,這讓很多口幹舌燥的大漢早已心癢難耐的站了起來,紛紛大膽的朝女子逼近。殘鳴隻是微微冷笑,好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便回過頭去不再細看。
    這時幾個大漢已經圍住了女子,露出淫邪的神色,兩手直搓,個個嘿嘿大笑。一個大漢已經忍不住的動手起來,猴急的吻了過去,被女子用葵扇巧妙的擋住了,否則那漂亮的小臉早就被吻花了。女子嬌嗔道:“壞死了,別那麽那麽猴急嘛!”
    “能不急嘛,讓我親一口吧,美人!”大漢甲不由自主的伸出狼爪,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一臉壞笑道。
    “哎呀,我的絲巾。”就在這時,女子的絲巾被一陣詭異的清風吹了出去,這讓蹙眉的她忍不住的輕聲驚呼道。
    “我去幫你取!”大漢乙獻媚的跑了出去,眾人見狀,哪肯讓別人搶占先機,錯過表現自己的機會,全都一窩蜂的跑了出去。女子隻是嬌笑不已,一扭一扭的朝殘鳴這邊的方向走來。
    “公子,您的菜!”女子口吐芬芳,清香入鼻。恰巧小二拿來酒菜,女子趁機接過酒菜俯身放在了殘鳴的桌上。
    哼哼,明王級高手,此女不簡單啊。殘鳴神識微張,便輕易的感知到了女子的實力。殘鳴沒有道謝的意思,右手擰開酒蓋,拿起酒壇就往杯中倒酒。見殘鳴無視的樣子,女子微怒,皺了皺眉,嚷道:“小王,還不快在拿張新椅子過來,這裏的斷椅還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還不快點清理掉,是不是不想要工錢了。”
    女子說話極快,小二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雙眼便已經瞪上了還站在旁邊發楞的小二。
    “不是,老板娘!”姓王的小二立刻收拾起橫七豎八的斷木,直往後院衝,仿佛都不願在這裏多呆一秒。
    好彪悍的老板娘,難怪小二做事效率這麽高,這一刻,殘鳴也終於懂了這店為啥屹立不倒的原因了。
    “公子,酒菜如何?不好可要跟奴家好好說啊!嘻嘻”女子臉色一轉,嬌笑的坐在了他的旁邊,拿著自拍神器鏡子不停地照著自己,唯恐哪裏的妝補得不夠好不夠濃,身上的脂粉味怕是壓過了酒香,弄得殘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殘鳴行走江湖,見過美女倒是不少,可是像眼前女子這般愛美的還真是極少,看來這客棧還真是臥虎藏龍,什麽樣的人都有。想到這裏,殘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暗呼痛快。
    【《本書境界區分。由低到高:第一階武者(泛指沒有內力真氣,隻會劍法或刀法的武者)青銅武士、白銀武士、黃金武士、殿堂級武士。第二階武者(有劍法或刀法且有內力的武者),尊級:武尊、至尊、天尊。第三階武者(同上且有真氣的武者)王級:青王級、明王級、天王級。第四階武者(同上並有秘法的武者)聖級:武聖、鬥聖、法聖。第五階武者(同上且有領域的武者)神境:分神境、元神境、始神境,真神境》每一階段都分四個時期:初期,中期,後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