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有朋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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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鬧腦洞大開地腦補了一出大戲,大膽猜測小心取證:“閣主?這是古代嗎?”
女人嫌棄地撇了撇:“你是掉河裏腦子泡壞了?大浥朝都忘了?”
許鬧懵了,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等反應過來再問了一個問題:“大浥朝是什麽朝?我們曆史上又沒有……這是不是有皇帝,什麽製度?”
女人給氣的不輕,打發旁邊那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告訴她:“妹妹,浥朝是第六個朝代啊,如今開國剛二十年,開國皇帝乃當今聖上永安帝,年號永安,今日正是永安二十年,三月初七。”
許鬧更加懵逼了:“那前麵都是哪幾個朝代?你叫什麽名字?不,你芳名?貴庚?”
女子低眉含蓄一笑,有種別樣的風情:“小女子樓驚鴻,虛長妹妹八歲,年二十有三。前麵的朝代分別為:軒轅氏的軒朝、拓跋氏滄朝、楚氏越朝、屈氏景朝、梁氏榮朝、沈氏浥朝。妹妹,”
許鬧口吐“蓮花”後小聲自言自語:“瑪德!老娘真的穿越了?感情那個古墓和古道還有這個能耐?那我到底是身穿還是魂穿,一點不同的記憶都沒有,應該是身穿……吧?等等,她大我八歲二十三,那我豈不是十五?不對啊,我今年二十七了……難道是魂穿?那帥哥她們應該也是穿了?我該怎麽找到她們呢?第一要義應該是出去!”
樓驚鴻忙捂著她的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妹妹快別說了,再叫花媽媽聽見會打你的,你也不用想著逃走,驚鴻樓是煙花閣主謝文墨最在意的一座青樓,管製非常嚴格,隻能進不能出,除非有人替你贖身,否則一無路引賣身契二會被追殺,捉回來之後會被扔進低等窯子受盡淩辱。在驚鴻樓雖身不由己,但你若有本事競得花娘三甲,至少可以選擇服侍的客官。”
許鬧咒罵:“臥槽!!!瑪德,我寫小說自己穿越可不是青樓女子,是武林中的小家碧玉啊,我又不奢望當什麽大家閨秀,也用不著給我安排這麽慘吧?”
算了,先觀察一下這個樓驚鴻說的真的假的,然後聞風而動,先想辦法試試看有沒有不被發現的方法偷回賣身契得到路引!
她打聽到消息與樓驚鴻所說無差,嚐試了多次險些被抓,她本來還想再試試,結果有一天樓裏突然宣布聚集在一起,等她們到了後院才看到一個被抓回來的花娘,光著身子躺在青石板鋪就的院子,兩腿分開,不斷流著血,人已經沒氣了,眼睛睜得極大……
隻有一個男子站在樓閣的飛簷上,一襲正紅色衣袍分外耀眼:“記住了,誰再逃跑,這就是下場,誰想學,就要付得起代價!”
許鬧捂著胸口想吐,樓驚鴻說這就是煙花閣主謝文墨,離得遠,她看不到正臉,聽聞長得很英俊,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但是這謝文墨做事太惡心了!
也是從那天起,她也慢慢熄了這個心思,她不想最後成那種死法,隻能一味地拖延時間,用了半年才把驚鴻樓裏裏外外摸了個仔細,越是摸透越發現自己逃不出去,每一處無人看守的地方都是機關,有人看守的地方更別提了,都是功夫好手。
後來,她的“老實乖巧”被花媽媽喜歡,批準可以自行出樓,她起初也想過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但是很不幸在她還未實施的時候又有人被抓,就是在出樓以後被抓的,後來她沒有再去看屍體。
不知為何,謝文墨似乎總能窺探到驚鴻樓裏的任何變化,恐怖到有人想自殺都會被發現,然後提前賣了初夜……
謝文墨的手段著實變態,那個剛烈想要自盡的女子,最後是被謝文墨命人灌了藥主動求歡,藥效失去後被迫接客五人,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他能從心底裏踐踏每一個女子的自尊。
樓驚鴻說,前些年的時候謝文墨不是這個樣子,不知何故,今年突然間性情大變,將她們弄得生不如死。
許鬧說:“那是以前需要掙錢擴大勢力,現在過河拆橋!”
樓驚鴻又捂了她的嘴:“妹妹別瞎說,你這樣會挨罰。”
就這樣她給自己取了“風夜燈”的藝名,反正也是小說名字,真名是不可能用的!
遇到梅君鶴真的是人生一件幸事,沒有碰過她,但還是為她贖了身,帶她遠走高飛,帶她浪跡江湖……
……
那時候,她還叫風夜燈,一邊跟著梅君鶴學武功和毒術,一邊跟著賀江東學醫術、易容術,她學得很快,而且很用功。
她記得最開始學武是跟自己撿來的貼身丫鬟霜降學的,真是辛苦啊,每天豆大的汗珠往下滾,真切地體會到趙麗蓉奶奶的小品《功夫令》裏麵的一句台詞——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時光飛逝,人生幾何……
……
“穀主,穀主,醒醒啊!穀主!”
遙遠的地方不斷傳來擔憂的聲音,許鬧覺得自己好累,身體要散架了一般,努力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兩雙擔心的眼睛笑了笑:“我沒事,就是睡得太久了,感覺起不來。”
白露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穀主這次睡得太久了,整整兩天一夜沒有醒,她差點以為穀主是因為給梅公子報仇、洗刷冤屈鬆了口氣就,人就沒了:“穀主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您心症發作,但是我醫術不夠沒有覺查出來,還給醫聖賀震陽傳信了,大概人已經快到了吧?”
“小丫頭,小丫頭,白露說你心症又犯了?”賀江東始終如一的人未至,聲先到,“怎麽樣啊?”
許鬧揚起臉看著滿頭大汗的賀江東,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抱歉,讓你擔心了,大老遠跑來。我沒事,不過睡得太久了~”
賀江東擦擦汗,坐在床邊伸手:“既然來了,我就給你號個脈看看,我也能放心!”
診過脈,賀江東更開心了,跟白露、冥夜打過招呼才正經地對許鬧說道:“放心放心,以你家穀主現狀能活到五十知天命呢~小丫頭,我其實也在擔心這次小小鶴的事了結你會心症複發,沒想到你心底鬆了一口氣反而有助於病情,這幾年隻要沒什麽大事我是不用擔心你了。”
許鬧也很高興,她喜歡健健康康的自己:“好啊,那我就繼續保持這個心態,準備頤養天年~”
“穀主穀主穀主——”驚蟄歡天喜地地外麵跑進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一手指著門外,“有,有人來了!”
許鬧被白露扶著緩緩起床,覺睡多了,頭暈,但勝在內力好,聽得出院子裏進來了很多人,很多故人,側耳一聽念出每一個來人的名字:“秦楓、離歌、竹塵賦、帥哥、渠漫,五個人都來了?!”
“哈哈哈哈,我說許鬧啊,三年不見你這內力大有進益啊~”離歌那豪爽的聲音是相當具有穿透力,“快起來,我們比試一番!”
許鬧今日也很高興,起身出門的時候不禁脫口而出:“終於體會到了孔老夫子那句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秦帥一身淺藍色衣裙,也是難得一見的喜形於色:“可不就是,不但誌同道合,而且遠道而來,自是應該愉快~”
許鬧上前抱住秦帥:“帥哥,三年不見,你被竹塵賦養圓潤了一點?”
渠漫是第二個接受許鬧抱抱的人,聽到許鬧的話就解釋開來:“你是不知道啊,秦帥的身子損耗太多了,加上去年被令氏一族跟賀蘭雪的人追殺導致早產,差點一屍兩命,竹塵賦嚇壞了。當天夜裏多虧了薄公主阿驀拚死守護,阿驀也為此身受重傷險些喪了命,秦楓讓離歌連夜燒了還魂令牌請了洛州的懸壺醫仙賀江北,不然,就那一晚上三個人都沒了!該死的令氏,該死的賀蘭雪,還好你收拾了一個,這下我們專心對付賀蘭雪就可以了!”
許鬧忙拉著秦帥走到亭子裏,讓驚蟄墊了軟墊給秦帥:“賀江東,快給我家帥哥診診脈,看看現在恢複的怎麽樣?”
賀江東也是一驚,立刻上來墊著紗巾號脈,期間看到秦帥抬頭淡淡望了自己一眼,又再度細細把過脈才道:“無妨,隻需將養著就可以。”
秦帥如釋重負地看了看賀江東,回眸睨了一眼許鬧:“這下你放心了?”
許鬧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她在側邊,根本看不到秦帥的眼神,所以隻能當做是自己虛驚一場:“那好,隻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賀江東為了不露餡隻好轉移話題:“你們幾個一起來,想打擂台啊?”
渠漫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no,no,no,我們是淩風穀一遊~哎,這不除了一大禍患,大家聚在一起開心開心啊~”
賀江東一臉苦相:“鬧鬧鬧是什麽意思?我已經被小丫頭整的夠鬧心了,還敢再鬧我就沒了~”
秦帥笑著重新給大家說了一遍:“這個是英文,意思是不,不是鬧的意思,渠漫的發音不夠標準,是no。”
渠漫撓了撓頭,尷尬中帶著欽佩:“到底是高材生,高等院校畢業的就是不一樣,這麽多年過去,說的還是這麽地道!”
許鬧一邊擠眉弄眼一邊說:“漫漫,你不必尷尬什麽,畢竟,隻要我不尷尬,尷尬都是別人的啊~”
渠漫憤憤地翻個白眼:“那是因為你雖然英語差,但奈何你音標學得好,發音都很準,我就是你這個半吊子都不如的人!”
許鬧擺手道:“嗐,管這些做什麽,不還是高考31分的貨麽~”
渠漫看許鬧在自黑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學業也就罷了,那都是過去式。主要你現在名聲大噪,誰都說你狠,你不想著收斂一點?”
許鬧不屑道:“切,一群慫包也隻是無實爭之力的貨色罷了,再說了,狠了多好,這樣就沒人敢得罪我了,我倒是省心不少~”
秦帥也同樣點了點頭:“這不失為一個自保的方法。”
渠漫一想:“倒也是,清茶就是太善良了,我們不能走老路!”
許鬧大搖大擺地拿出好酒,雙手騰出空閑五指聚攏一彈,像閃星星一樣還自帶配音效果:“那可不是,你的善良,要帶鋒芒~刷——”
渠漫無語地望向秦帥:“秦帥,你們家許鬧該不是猴子搬來的逗比吧?”
許鬧嘿嘿一笑:“不不不,你忘了,我本來就是猴子啊!哈哈哈哈……”
渠漫卡殼:“……你說的如此有理,我竟無言以對。”
許鬧一陣爆笑加狂笑:“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來就屬猴啊~再說了,逗比青年歡樂多啊~”
渠漫再次無言以對,往旁邊看了看幾個男人,發現他們的表情更神奇,突然也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比之許鬧過無不及:“鬧鬧,秦帥,你們看秦楓、竹塵賦、賀江東和離歌的表情,哈哈哈哈……”
許鬧隨即掃了一眼,秦楓一臉探究,竹塵賦苦思冥想,離歌茫然不知所措,賀江東呆滯疑惑,她笑得沒那麽誇張,而且還很淡定地說了一個段子:“他們此時此刻就是網上流行的那段話——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懵逼有你還有我,原來懵逼不止我;懵逼樹前排排坐,一人一個懵逼果;懵逼樹上懵逼魂,懵逼魂中懵逼人;一人一個懵逼魂,人生懵逼最銷魂;一人一座懵逼墳,來世都做懵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