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不少球迷都舉著“生日快樂”“19”之類的標語。
    而除了球迷之外，還有不少球探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被隊友們圍在中間的楊馳。
    這些人中隻有小部分是法乙的，大部分是其他國家聯賽的，還有法甲的。
    南錫現在在法乙如日衝天，楊馳在這裏也如魚得水，在這個冬歇期轉投其他法乙球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倒是其他自認競爭力和吸引力比法乙球隊強大的外國球隊把楊馳列入了自己的狩獵範圍。
    反應最快的當然還是法甲。
    很多急需在冬季進補的球隊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投在了楊馳身上。
    沒辦法，這半個賽季以來，這個中國小將實在太出彩了。
    不管是球風、實戰能力還是數據都出類拔萃。
    而且打進這個進球之後，楊馳在法乙射手榜上已經來到了第五位。
    要知道，這半個賽季大部分時間裏，他打的都是後腰位置，而能以一名後腰的身份擠入射手榜前五，這放在哪個聯賽都是相當炸裂的事。
    而在助攻榜上，他自然更是獨占鼇頭，斷崖式領先。
    至於關鍵搶斷、威脅傳球等等數據，他幾乎也都是法乙前三名。
    這樣的一名全能中場，最重要的是剛19歲的全能中場，誰不眼饞？
    有些球隊的主教練甚至來到了現場，親自考察楊馳的表現。
    而在這些人裏，有兩個讓南錫的球迷尤為驚恐難安。
    溫格和齊達內……
    兩個都是法國人，兩個都是主教練，出現在這裏很河狸吧？
    “看看這是誰？溫格！他出現在這裏是為了誰？還能是誰？
    恭喜楊馳，他引起了教授的注意！但對南錫來說，這好像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齊達內也出現在了這裏！
    今年六月份，齊達內成為了皇家馬德裏卡斯蒂利亞足球俱樂部的主教練，正式開始了執教生涯！
    但問題是，卡斯蒂利亞隻是皇家馬德裏的b隊，現在打的還是西乙b聯賽，他能爭得過溫格嗎？
    當然，楊是一名中場，說不定他的偶像就是齊達內……”
    教授和齊祖並不知道彼此的到來。
    兩個月前，因為沒有獲得西班牙足協認可的三級教練員資格證書，齊達內被西班牙足協競賽委員會處以禁賽三個月的處罰，所以他出現在這裏倒不是不務正業，而是有點閑得慌，不如回來轉轉，看看最近這個在自己老家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夥子是不是真的那麽牛逼轟轟。
    溫格則完全相反，他是真正的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看楊馳的比賽。
    要不是這場比賽之後法乙就要進入為期20天的冬歇期，他可能都不會出現在這裏。
    “其他聯賽就要迎來聖誕假期，而英超卻還在如火如荼，但溫格還是趕到了這裏，看來他對楊真的很重視……”
    冬歇期前最後一場比賽對楊馳進行考察，自然是想在這個冬天轉會窗口就把楊馳搞過去——前提是楊馳讓他滿意的話。
    而現在，他滿不滿意還用多說嗎？
    “強壯的身體、出色的預判、勇猛的攔截、精準的長傳，以及超出實際年齡的比賽閱讀能力……”
    溫格腦子裏回憶著球探的話，仿佛要將它們跟眼前自己所見的這些一一對應，但隻對到一半他就放棄了回憶。
    因為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恐怖直覺又在提醒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年輕人！
    至於另一邊的齊達內……他糾結的東西跟溫格正好相反。
    溫格的問題是“看不看得上楊馳”，而他的問題是“楊馳看不看得上他”。
    畢竟他現在帶著的隻是皇馬的b隊，打的也隻是西班牙的第三級別聯賽。
    兩人同時陷入苦惱。
    溫格苦惱的是南錫畢竟是自己的老東家，這賽季好不容易威風了一把，自己現在對他們下手多少有些不厚道。
    齊達內苦惱的則是怎樣忽悠楊馳……
    而場邊，同樣有一位主教練陷入了苦惱之中。
    依舊是關於楊馳。
    但跟看台上那兩位大佬不一樣，他苦惱的是該怎樣才能幹掉這個討厭的小子。
    因為比賽再次開始後，楊馳又作妖了。
    他的四十五度角長傳成功撕開了克魯瓦的防線，把球送到了哈吉麵前。
    雖然裁判的哨聲先一步響了起來，哈吉越位在先，但對克魯瓦上下來說，這種死裏逃生除了說明他們運氣還不錯外，更說明他們拿楊馳完全沒有辦法。
    至於齊達內，看到這腳傳中後，對楊馳的興趣卻越來越濃。
    畢竟，他對這種傳中可太熟悉了。
    “果然是貝克漢姆的風格……”
    比賽繼續進行。
    楊馳身體裏仿佛蘊藏著無盡的能量，急需在這場比賽裏釋放一樣，不停地上下奔走。
    而他的積極落在南錫球迷眼裏自然變成了是在“取悅”看台上的溫格和齊達內。
    這讓他們心裏滿不是滋味。
    珍惜現在吧……
    他們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楊馳其實並不知道溫格和齊達內在看自己比賽，他之所以這麽拚命，純粹是為了將這一個月的憋屈釋放出來。
    比賽第六分鍾，他再次帶球進入克魯瓦的半場。
    拉庫爾又陰魂不散地盯了上來。
    楊馳很少跟人單對單，畢竟盤帶屬性隻有70，也就基本夠用的程度而已，而且球隊對他的定位也不是突擊手，對盤帶的要求並沒有普通邊前衛那麽高。
    在麵對盯防的時候，他最常用的還是找隊友做配合，拉庫爾這場比賽被安排跟他對位，自然了解他的這種風格，所以很自然地把重心放在了切斷他和隊友的傳球線路上。
    可楊馳今天好像鐵了心要“討好”齊達內。
    麵對拉庫爾的防守，他竟然罕見地玩了個馬賽回旋。
    更見鬼的是，他還玩成了。
    右腳踩球，回拉，左腳腳後跟順勢將球一磕，直接從猝不及防的拉庫爾身邊突了過去……
    直播鏡頭立刻別有深意地對準了看台上的齊達內。
    前一秒還裝得挺深沉的死禿子這一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