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佛像!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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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武動天下!
齊歡背著虛弱的丁落雨,輕功運轉至極限,急速向丁落雨所說的草廬趕去。
行了大概三裏路,一處有些簡陋的小院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這是一間用茅草和竹竿搭建的棚屋,坐落在溪水邊上,周圍用枯枝圍了個院子。院中,一棵桃樹正茂盛地生長著,還有幾塊菜地,泛著青綠。
齊歡推開草棚的門,將丁落雨慢慢放在了床上。
“前輩,你怎麽樣?”齊歡問道。
丁落雨點了點頭,似乎連說話都沒了力氣,他顫抖著抬起右手,指著床頭小桌上放著的一個紅色小瓶“藥……”
齊歡趕緊拿起小瓶,倒出一粒藥丸,送到了丁落雨嘴邊。
丁落雨服下藥丸,又喝了口水,氣息總算稍微平穩了些“你們快走!溫亭月最多半盞茶的功夫,就會追到這裏,以我現在的身體,你們再不走,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他喘了幾口粗氣,又道“屋子拐角有口小箱子,裏麵是我以前行走江湖時剩下的一些物事,還有幾本我手書的秘籍,都是我的家傳武學,雖然遠比不得《天龍十七式》珍貴,但也是些不錯的武功,交到你們倆手裏,總算不會埋沒了它們。”
“前輩!”
丁落雨擺了擺手,道“生死有命,其實早在十九年前,我就該死了,隻不過是蓮心大師慈悲為懷,讓我多活了這十九年。前七年我冥頑不靈,不說也罷,但這後麵的十二年,雖然每日身體受病痛折磨,但心境卻如沐春風,比我前麵一輩子活得都有滋味。我已行將就木,如果再連累了你們倆,我於心何忍啊。”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以看出,經過了十二年的修行,丁落雨早已徹底悔悟,而正因為如此,齊歡和離裳才更不忍心就此離去。
理智告訴齊歡,趕緊拿了秘籍遠離此地,才是明智之舉,可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丁落雨,他卻怎麽也邁不開步子。
看著身旁的離裳,眼中也有些掙紮和猶豫。他們畢竟是真正的人,不像溫亭月那樣是為了秘籍和名利,連滅門之仇都可以不報的畜生!
齊歡搖了搖頭道“晚輩做不出這種撇下前輩獨自死去的事情,前輩莫要再提了。”
離裳也道“我二人雖然本領低微,但願與溫亭月決一死戰。”
事到如今,丁落雨重傷,別說再動手,恐怕連獨自站起來都難,齊歡和離裳麵對了然境的溫亭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雖然是遊戲,但他們倆卻也無法做出那種違背良心的事情。
丁落雨看著表情堅定的齊歡和離裳,良久才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那我便最後搏上一回吧。我們一老二少,今日就要同曆生死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倆姓甚名誰?”
“晚輩齊歡。”
“晚輩離裳。”
“好名字,何門何派啊?”丁落雨又問。
“晚輩師從華山派。”
“終南山古墓派。”
丁落雨點了點頭,欣慰地道“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實的門派,果真是一對璧人啊,嗬嗬……”
離裳被這一句話說得臉泛紅暈,齊歡也是滿臉尷尬“前輩,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丁落雨在兩人身上又瞧了瞧,才笑著道“是我唐突了,唐突了。”
他止住笑容,又道“齊歡,你去將牆邊佛龕上的那尊木刻小佛,拿過來給我。”
齊歡依言,走到佛龕前,才把那尊用木頭刻成的佛像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丁落雨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帶著一絲懷念,道“這佛像,是蓮心大師病重的那段時間刻的,可惜隻刻了一半,他就坐化了,剩下的一半是我狗尾續貂所作。”
離裳低頭看向齊歡手裏的佛像,七八寸高,因為時間久了,看不出是用什麽木頭刻成的。但雕刻之人,也就是蓮心大師的手藝非常精湛,將這佛像刻得栩栩如生,佛像的臉上甚至還透著一股莊嚴祥和之氣。而佛像的下半身,雖然刻得也不錯,但相對來說,就粗糙了很多,應該是丁落雨後來接著刻成的。
丁落雨看著佛像,道“你用手摸摸,佛像背後對著肚臍的位置,是不是有個小小的凹槽?”
齊歡照著丁落雨說的位置摸了摸,確實有個不容易發現的小小凹陷。
“你用一個尖細的物品,從那個凹陷裏捅進去。”丁落雨又道。
齊歡左右看了看,這屋裏除了一柄生鏽的柴刀外,沒有任何利器,他乾坤袋裏攜帶的兵器也都沒有這麽細的。
離裳想了想,伸手將自己頭上插著的銀釵拔了下來,遞了過去“用這個。”
齊歡接過發釵看了看,正好!
“得罪得罪。”齊歡先對著佛像拜了下,然後用發釵尖利的那一頭,對著佛像背後的凹槽一捅。
一聲木頭碎裂的聲音,還接著兩聲脆響,原來好似一個整體看不出一絲縫隙的木製佛像,居然斷成了兩半。不止如此,這佛像中間,居然是有一個夾層空隙,裏麵塞著一張質地細膩的布絹。
丁落雨對齊歡道“你打開布絹看看。”
齊歡打開布絹,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還有許多正在舞劍的人形。布絹最右側,有五個大些的字,齊歡看著這五個字,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天龍十七式》!”
齊歡和離裳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驚。原來丁落雨竟然沒有將《天龍十七式》的劍譜焚毀,而是用這種方法,藏在了一座佛像之中。
丁落雨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即刻將這劍譜就地焚毀,絕不能讓他落入溫亭月這種人手中。”
齊歡看著手裏的劍譜,說沒有渴望是不可能的,這可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無數人瘋狂追逐,甚至不惜揮動屠刀的珍貴劍法,如果就這麽付之一炬……
丁落雨看著有些猶豫的齊歡,雙眼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隻是幾秒鍾,齊歡便從思索中回過了神來,向丁落雨點了點頭,從佛龕處取來火苗,就在丁落雨的麵前,將那張寫滿了文字和劍招的布絹付之一炬。
微風吹過,布絹殘餘的一絲灰燼也被吹了個幹淨,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