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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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遊之武動天下!
    兩撥人馬的距離本就不遠,很快便到了要白刃戰的時候!
    青衣男子最先衝入敵陣,兩個狼騎一左一右,手中彎刀帶著衝勢砍向他的前胸。
    他麵色不改,身體向右一側,躲過左邊的彎刀,右手刀光一閃,另一個狼騎的彎刀已經和他的手一起飛了起來。
    錯身而過,青衣男子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向車陣的方向衝去。
    持弓的騎手不便近戰,矮身閃過砍來的彎刀後,反身拉弓達箭,標準的“安息回馬箭”射法,又是兩支箭矢呼嘯而出。
    兩名狼騎後心中箭,跌落在地。
    他嘴角一揚,似乎對自己的箭法相當滿意,一扯馬鞭,沒有跟在青衣男子的身後,而是向左迂回而去。
    這時,他身後的大部隊終於和敵人撞在了一起。
    幾聲撞擊的悶響,緊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聲音,有馬匹的嘶鳴,人類的喊叫,還夾雜著利器洞穿皮肉的慘聲,兩波人馬轟然撞在了一起,頓時人仰馬翻。
    前排的幾個鐵甲重騎,仿佛推土機一般將狼騎的陣型衝得支離破碎,彎刀砍在厚重的鐵甲上隻能留下一道不深的淺印,而鐵騎的長兵在這樣的騎兵對衝中卻是無與倫比的大殺器。
    隻需找準方向,馬匹的衝擊力就會賦予長槍難以想象的威力!
    狼騎的皮甲仿佛豆腐一般都長槍穿透,一個鐵騎的長槍上,甚至有兩個狼騎像肉串一樣穿在一起。
    鐵騎們將手中滿是鮮血的長槍一丟,右手拔出馬刀,也向為首的青衣男子一樣一往無前地向敵陣繼續衝去。
    這些草原狼騎都是輕裝簡行,遊擊騎射尚且可以一戰,但在正麵衝鋒的情況下遇到全副武裝的具裝騎兵,無疑是螳臂當車!
    沒有被鐵騎殺死的狼騎,陣型已亂,很快就被後方跟進的騎兵輕鬆絞殺。
    三十多名狼騎無一幸免,而進攻的馬隊幾乎毫發無傷!
    領頭的青衣男子速度極快,已經衝到了狼騎的圓陣外,他人馬合一,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戳敵人的心髒。
    數名狼騎舉起彎刀嚴陣以待,青衣男子目光一凝,整個人向右側一墜,來到了馬腹右側,右手單刀橫著用力向前揮出。
    幾個狼騎的彎刀砍了個空,而青衣男子的刀鋒卻一路向前,砍斷了一排馬腿,三名狼騎立馬摔在了地上。
    大地的顫抖逐漸強烈,數名鐵騎領著身後近百騎,如同洪水一般殺進了狼騎陣中,那幾名剛摔在地上還沒站穩的騎兵,直接被馬蹄踩成了肉泥。
    如果說剛才的三十狼騎,隻是開胃小菜,現在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
    青衣男子人馬合一,身體在馬上上下騰挪,仿佛站在平地上一般,刀光閃過,一蓬血花隨即綻放,響起的還有一聲慘叫。
    血肉橫飛,馬上的青衣男子被濺了一臉的鮮血,可他臉上的表情仍然冷峻如霜,氣勢如森冷的刀鋒,眼中隻有衝鋒和殺敵!
    這些草原上不可一世的狼騎,在擅長的馬戰上,居然沒有他一合之敵!
    那數名鐵騎並不戀戰,衝進敵陣後,便側轉馬頭,向另一側如同鑿子一般穿了出去,奔出去約七八丈後,又停住馬匹,調轉方向,重新策馬衝了回來!
    作為重裝衝鋒騎兵,近身搏鬥不是優勢,充分利用衝擊力才明智的戰法。
    持弓的黑衣男子,帶著約莫十名輕裝弓騎吊在外麵,伺機射箭偷襲,論殺傷敵人的效率,黑衣男子還要勝過他的教主。
    眼看形勢風雲突變,車陣中的陳鏢頭可站不住了。
    這一支百人馬隊戰力竟然如此之強,甫一照麵就將這些狼騎打得找不著北。最主要的是這百騎之中漢人有不少,應該不會是來為難他們的。
    陳鏢頭走到最前排,一腳踹開攔路的大車,揮刀喊道“兄弟們,好機會,跟我衝出去,剁了這幫狗娘養的突厥狼崽子!”
    “殺啊!”李武率先響應,雙腳一蹬,身體拔地而起,跳了出去。他手中大刀自上而下,直劈向最近的一名狼騎。
    狼騎眼見敵人從天而降,嚇得睚呲欲裂,奈何周圍已是亂戰一團,無從逃脫,隻能舉起彎刀去擋。
    這彎刀哪是李武長柄大刀的對手,隻聽一陣骨肉碎裂的聲音,李武的大刀直接將對方劈成了兩半。
    這邊百名鏢師護衛也已經衝了出來,他們沒有馬匹,也不善馬戰,但走南闖北多年,武藝不俗,經驗也相當豐富。
    陳鏢頭一刀砍翻一個狼騎,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大喊道“兄弟們,專砍馬腿,把敵人拖到地上。”
    眾人紛紛響應,手中兵器左砍右砍,混戰中頓時馬叫聲大作,跌落在地的狼騎,很快便被憤怒的鏢師和趟子手們圍起來,剁成了肉醬。
    片刻的功夫,三百狼騎已經損失近半,雖然大勢已去,但這些狼騎確實勇猛無畏,竟然沒有一人擅自臨陣脫逃。
    這一邊,青衣男子正和狼騎的頭領,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當!”兩把刀直直地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
    青衣男子感受著右手傳來的力道,眼神微微閃爍。
    突厥曆史悠久,又曆來尚武,族中也流傳著自成一派的武術修煉法門,雖然與中原武學的路數有所不同,但大道歸一,核心目的都是增強習武者的實力。隻不過中原武道,講究武德,突厥人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這個騎兵頭領,實力的確遠超一般的士兵,大概有了然境下遊,不容小覷。
    隻從對方揮刀的力道,青衣男子就知道力敵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騎兵頭領似乎感受到了青衣男子刀鋒的顫抖,眼中凶光一閃,左手也握住了刀柄,力道瞬間爆增。
    青衣男子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嚴肅,他手腕一翻,單刀避重就輕地挑開了對手的彎刀,同時雙腿一夾馬腹,向前奔去。
    騎兵頭領自己用力過猛,被青衣男子單刀一引,全身的力道沒處發泄,身體一歪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等他穩住身形,卻聽而後勁風大作,青衣男子已經去而複歸,刀鋒直削向他後頸。
    突厥頭領右手彎刀向後一伸,擋住了砍來的單刀,卻不想青衣男子也有後招,左手為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後心。
    “哼!”突厥頭領一聲悶哼。
    “狡猾的漢人小子!”突厥頭領臉色狠,身體一轉,彎刀快速砍向青衣男子的左手。
    “當!”得一聲,兩人的刀再次拚了一記。
    停下馬匹,青衣男子看了看已經滲出鮮血的右手虎口,對敵人的力道再次高看了一分。
    青衣男子左手拂過腰間,將一粒墨色的藥丸放進了嘴裏,胸口翻騰的氣血漸漸平靜,然後拍馬又向敵人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