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倉庫了。”大毛士兵帶著楊俠等人站在倉庫門口，“你們還有什麽需要，盡管說！”
    “沒了，謝謝你，你去忙吧。”
    看見大毛士兵離開後，姚傑幾個人對楊俠挑眉毛。
    “老楊，真有伱的。”
    幾個人指了指倉庫內的武器，表示一切和楊俠猜測的一樣，大毛這些倉房越往後，其中的武器越沒有被拆解過。
    楊俠不但沒有開心，反而皺了皺眉頭。
    事情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但哈根思咽不下這口氣，其實更是為大毛的利益擔憂。
    “好，說得好。”
    楊俠揪了一下陳子衿的耳朵，解釋說其實整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大毛方麵在做和想，至於他們純粹是在撿便宜。
    【樓上，你還是三歲小孩嗎，沒聽過一句話，國際利益之中無朋友嗎？】
    誰也不會料到，部長剛說完，大部分人都舉手。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臨走前楊俠拍拍姚傑的肩膀，“爭取在大毛他們發現我們的意圖和動手之前，多弄出一些成果來。”
    因此他和部長據理力爭，分析一番說這件事這麽辦肯定不行。
    雙方自從第一次針對武器的事情做交易以來，基本都是使盡渾身解數，想耍對方一通，盡可能多的占便宜。
    “不行？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部長看了看手表，一邊起身出門一邊說，“你沒事了是吧，沒事就回去吧，我還要去見外賓。”
    部長被破了一頭冷水，似乎很不痛快，少見地板著臉問司令那怎麽辦？
    司令思考片刻，提出不如先進行一次軍事演習，一來可以震懾和迷惑二毛方麵，比如讓對方以為大毛不敢輕舉妄動，二來可以檢測即將進行的戰術戰法可不可行。
    其他幾個人站在楊俠和電腦後麵，表情各異。
    然而秘書的回答讓他驚訝，因為這是姚傑等人回來了。
    拿到這批武器後的大毛軍方，馬上召開了一次集體會議。
    手下進來湊近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但部長似乎沒聽清，這麽命令他。
    楊俠走上前，看見姚傑在指揮工人們卸貨。其實他本來是想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誰叫他們回來的，但話到了喉嚨邊最終咽回去。
    啪！
    氣上心頭的哈根思錘了一下桌子然後奪門而出，留下了一臉懵的眾人。
    最前麵的卡車行駛到門口停下，姚傑從車上下來。
    關於大毛和楊俠等人交易這件事情，繼續在大毛國內發酵。
    背著手來到這房間跟前，哈根思敲了敲門。
    “啊—”陳子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得也是，那沒事我就去休息了。”
    畢竟他已經意識到，這麽說不妥。
    “真有這麽回事？”哈根思皺眉，“我怎麽不知道，國防部是不是還嫌之前賠得不夠，又整什麽幺蛾子？”
    陳子衿一句話沒說完就噎住了，問楊俠的意思不會是我們真的錯了吧？
    “想什麽呢？我們自然是旁觀者了，真正的當局者是大毛好不好？”
    “你來幹什麽？”
    送走了姚傑等人後，部長狡猾地對司令眨眨眼。
    同一天晚上。
    帖子下麵，是大毛最底層百姓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司令不無擔憂地表示，大毛和二毛方麵戰事一直在持續，從目前情況看，二毛方便時時刻刻處於警惕之中。
    ……
    隨著姚傑一揮手，車隊緩緩駛進軍營。
    “老塔，跟我去國防部。”
    原來是司令，司令等部長打開車窗，探進腦袋來。
    說完他示意一個工人停下，徒手掰開一個木箱子，指了指裏麵。
    偌大的會議室內，部長和司令坐在最中央，他們討論的話題是有了這批武器後如何展開下一步行動。
    部長正在會議室內給眾人開會，嗓門甚至蓋過了空調的轟鳴聲。
    其實他們彼此表麵上和和氣氣，但內心裏都已經在罵對方的娘。
    “什麽，大點聲！”
    “瞧，這些都是。”他興奮完後臉上馬上嚴肅起來，“老楊，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如果必要，我們也可以回來幫忙。”
    一陣議論過後，其中一個貌似級別不低的軍官站起來發言。
    “這事真的假的？”其中一個人似乎不信，“這世界上還真的有真心交朋友的人，怕不會是傻子吧？”
    “嗯，”楊俠點頭，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馬上研究研究，爭取把關鍵的技術圖紙繪製出來。”
    “走，去看看。”
    “部長，誰允許楊俠他們繼續從武器倉庫裏拿東西，甚至連走都不走的？”
    消息越傳越廣，很快大毛國內即使是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大毛某網站上，甚至有人專門發了一個帖子，將事情始末詳細寫了一篇文章。
    部長徑直走到桌子跟前坐下，順手拿起了茶杯。
    盡管部長求戰心切，但礙於這種結果，最終還是同意。
    “哦，是我下的命令。”姚傑臉上並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是興奮，“小陳他們還在那邊，對了，我這次回來一是運東西來，二是給你一個驚喜。”
    他提醒眾人不要高興得太早，如今他們任務很重，之後任務隻會更重。
    他們這麽做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真心和大毛交朋友，要麽是傻。
    很快會議室內就滿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翌日。
    開門的人一看是部長，嚇得都結巴了，急忙道歉說他們不應該那麽大聲，恐怕是吵到部長了。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部長走後，隻留下哈根思一個人，以及他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的牙齒。
    “諸位，家夥什已經到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幹一場漂亮仗？”部長明顯是在誘導眾人，“誰有什麽意見，盡管說！”
    畢竟軍事戰術，講究的一個重要點，就是出其不意。
    這場會議足足繼續了一個小時，直到會議結束眾人散去，部長才貌似想起辦公室內等著的哈根思。
    “有這事？”聽完這些哈根思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這件事情他們為什麽又不和我們采購部商量？”
    部長用眼神和表情予以肯定，但旁邊的司令拉了拉他。
    他表示大毛方麵拿到這批武器後，可謂兵強馬壯糧草充足，是時候對二毛展開一輪新的攻勢了。
    一上來哈根思就質問部長，似乎忘記了他是下屬。
    他們在每個倉庫內轉悠了一圈，每種武器都選一個檢查。最終到了最後一個倉庫的時候，部長拿著一把衝鋒槍笑。
    “額……”
    嘀嘀—
    無奈手下隻能用更大的聲音說出，部長一聽是哈根思來了，很不爽地讓手下去告訴他等一等。
    楊俠和他繼續交流下去，他才明白怎回事。
    大毛國防部。
    “怎麽，有事？”
    隨後的日子，姚傑等人就像在大毛倉庫這邊紮根了一樣，不僅吃住在這裏，甚至有時候一整天都不離開倉庫半步。
    就是憑借這樣的努力，終於他們的工作有了重大進展。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哈根思這話是什麽意思，究竟是損自己還是真的感興趣。
    這篇文章發布僅僅一天，就被頂上了熱搜。
    大毛國內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都這麽看，但楊俠等人卻不這麽認為。
    【破爛武器換別人先進武器，這個主意誰想出來的，應該授予一枚軍功章！】
    “一來可以打擊二毛的囂張氣焰，甚至可以擊潰二毛，二來可以檢測這批武器的性能，和我們軍隊的作戰。”
    “我是國防部部長，是你的上級，我同意了就不必征求你的意見。明白不？”
    大部分人堅定地認為，楊俠等人繼續下去，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血賠甚至賠死。
    知道見到了寶貝，姚傑馬上讓人第一時間拆掉了關鍵技術部件，然後運回來了。
    如今看來，楊俠等人更聰明一些。
    “哼，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楊俠提醒眾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說我們是當局者還是旁觀者？”
    “那邊房間他們在聊什麽？”
    本來安靜的軍營，因為吳鉤霜雪的武器當場，馬上變得熱鬧起來。
    老塔聽了他的解釋後，義無反顧地跟著出門。
    散會後，心中不爽的部長出門上車，準備走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過來。
    “辛苦了，姚先生。”司令假惺惺地握住姚傑的手。
    辦公室內的楊俠被外麵一陣陣汽車喇叭驚到，他沒抬頭，一邊研究圖紙一邊問秘書什麽人這麽吵鬧。
    不用司令繼續說下去，很快眾人中很多人就紛紛讚同。
    【諸位，不要爭論對方是不是傻子了，我們應該看到，至少目前而言，是我們占便宜了。】
    “誰？我唄！”部長說得輕描淡寫，“我說你一個采購部部長，管這麽多閑事幹什麽？”
    “部長，司令。”姚傑走到兩人跟前，指了指車隊，“這是近幾天最後一批武器了，你們接收了後，後麵的慢慢等吧。”
    司令也是一個明白人，兩人馬上去了倉庫。
    吱—
    “老楊，你仔細看。”徐磊指著論壇上的討論內容，“反正我看下去，都有些動搖了，懷疑我們做得究竟對不對。”
    聽了這話，楊俠馬上放下手中的圖紙，然後推門出去。
    大毛這邊。
    接著他指了指牆上的鍾表，繼續道：“不要被大毛國內的輿論左右，別忘了那句話，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哼，雖然他們隻送來了一部分武器，但已經足夠了。”部長哼笑，“最重要的是，沒有一件武器被偷工減料。”
    會議室內再次嘰嘰喳喳起來，見眾人意見不一，部長建議舉手表決。
    助理走到門口聽了一會，回來後如實相告。
    在他們看來，楊俠等人之前本身就吃了那麽大的虧，如今不僅不收手，還加大和大毛的交換力度。
    部長推門進來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哈根思後，根本沒有一張好臉。
    國防部采購部內，幾個工作人員坐在一起閑聊，邊聊還邊發出哄笑。
    “這……”部長似乎一個人拿不定主意，看向眾人，“大家是什麽看法？”
    “部長，司令，我建議馬上對二毛發動進攻。”
    “姚傑？”
    哈根思是一個聰明人，已經猜到了些許楊俠等人的目的，他作為大毛采購部的部長，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不管是姚傑的手下還是大毛的士兵，都一起搬運武器。眾人拾柴火焰高，這句話果然不假，不過半個小時的工夫，武器就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了倉庫內。
    “行了，”楊俠伸了一下懶腰，一邊關電腦一邊說，“你們都去休息吧，天這麽黑了，馬上就11點了。”
    司令努力解釋，表示自己並不是針對部長和任何人。但部長哪裏有那麽小氣，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知道，沒有怪你的意思。對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嗎，沒事我就走了！”
    隨著一隊卡車由遠及近，軍樂團奏起軍樂。
    大毛軍營門口，司令和國防部長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嘩啦。
    部長轉過頭來，看著司令問怎麽了。
    房間內，眾人的議論聲傳了出去，被附近房間的人聽見了。
    等手下出去後，部長若無其事地繼續開會。
    原來姚傑等人在大毛某個倉庫內，發現這個倉庫內不僅都是重磅級武器，而且一件也沒有被拆解。
    “沒事，”哈根思走進來坐下，“你們在聊什麽，我聽見了一些，挺感興趣的。”
    “有了你之前提出的辦法還不夠，我們必須盡快研究其中涉及的技術。”
    “部……部長。”
    其中一個人膽子大一些，猶豫了一會索性將剛才聊的事情說出。
    “剛才我的建議，的確是肺腑之言，是為了國家著想。”
    論壇上眾人眾說紛紜，但意見基本是一致的，那就是大毛在這筆交易中得了便宜。
    從這方麵講，如此發動進攻不合適。
    “自然是……”
    【我去，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我們真的遇上真心朋友了嗎？】
    他的話中說的就是楊俠等人，原來他們聽說楊俠他們最近做的這些事後，隻感覺不可思議。
    “開進去，卸貨去吧！”
    【依我看，這群人要麽是頭腦不太靈光，要麽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話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就算人家真心交朋友怎麽了？”另一個憋著笑說，“我們交一個夠義氣但傻一些的朋友，其實沒什麽嘛！”
    “老姚，你們怎麽回來了？”
    辦公室內，采購部部長哈根思問助理。
    說完部長擰動鑰匙，車子已經發動起來了。
    司令按住方向盤，表示就這件事情，自己還有一個建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