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電話另一頭，船廠秘書聽著楊俠的怒吼，嘴上還是抱歉。
    但他們怎麽能體會楊俠此時的心情，要知道軍工產品和其它的不一樣，多耽誤一天損失就難以想象。
    如此說來，難怪楊俠這麽激動。
    “先生，請您體諒。”秘書繼續勸說，“如果可以，我們甚至能退還至少30的費用，這還不行嗎？”
    盡管楊俠心中仍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最終迫於無奈還是答應。
    秘書去了會議中心，搗弄了一番後弄出了船廠最好的電腦。
    “怎麽樣，你們對這艘導彈艇還滿意嗎？”
    隨後的時間，大家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各項準備工作。高木林等人對導彈艇出海之前的狀況進行了各種評估和測試，陳子衿等人費了一番力氣，尋找海上合適的測試地點。
    晚上。
    一天行程後，一輛車子停在了船廠門口。
    不過他們幾個都是研究軍工的，有的是辦法測試。
    “嗯，不錯。”
    “感覺自然是棒極了，但我還是得進去轉一圈，驗驗貨吧？”
    高木林揉了揉太陽穴，思考了一陣子後，扭頭問楊俠準備怎麽辦。
    在駕駛室檢查了一遍後，他們繼續去了每個船艙以及武器操縱部分。楊俠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一艘艦艇武器之類的行不行，他甚至試上兩把就知道。
    “說了。”
    至於楊俠，則分析了導彈艇上各種武器的數據，這也是進行測試之前不可或缺的一環。
    “張總？”
    他手頭還有很多類似的設計工作，需要從大毛的諸多海軍裝備中，盡可能汲取更多經驗。
    放下機槍後，楊俠湊過來看小金的筆記本，小金指了指上麵的數據結果讚不絕口。
    508房間。
    “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雙方坐穩後，秘書馬上端上來三杯茶。
    聽到這裏，張總心中一塊石頭才落地。
    “等等，這主炮和導彈發射部件……”
    不過幸虧這個問題並不那麽複雜，解決起來並不困難。
    眾人首先來到了駕駛室，楊俠啟動了模擬行船係統，準備試一試駕駛操作。
    聽完這番理由，眾人紛紛沉默。
    測試很快開始了，楊俠命令小金記錄數據，他第一個架起船上的機槍，對準海麵上的假想敵掃射一番。
    “怎麽了？”
    陳子衿等人也試著進行了模擬駕駛，口中嘖嘖稱讚。
    “誰說不行了？”
    “張總—”
    他很明白大家急切的心情，但這件事情絕不可急功冒進，萬一砸了自家的招牌，那後續隻會得不償失。
    楊俠聽見秘書這句話馬上笑：“怎麽你不信？告訴你，這艘導彈艇是我親手設計的，其中每一處技術資料我都牢記於心，因此……”
    “我在電話裏之所以那麽說，主要是擔心你們不肯親自來。”
    “我的意思是，馬上出售這艘導彈艇試一試，看看那些買家是什麽反應。”
    原來聽說導彈艇完工後，陳子衿等人強烈要求一起來看看，楊俠拗不過隻能答應。
    陳子衿來到了甲板上，指了指這一片海域，順便遞給楊俠地圖。
    楊俠扭過頭來問，眼神表情平淡如水。
    他指了指艦艇上麵，眾人隨即跟著去。
    楊俠主動伸出後，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張總指了指眼前的導彈艇，問楊俠感覺如何？
    起初他還擔心這擔心那的，但看到楊俠一次次肯定後，知道這筆買賣最終順利成交，估計是一點問題沒有了。
    “楊先生，請吧？”張總笑眯眯地，“順便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這個設計師的能力。”
    就在後來的日子，楊俠幾乎快要忘記這件事情的時候，造船廠那邊來了電話。
    說到這裏秘書更加尷尬，就差點撓頭了。
    張總跟在楊俠身後，心漸漸放鬆下來。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總一聽問題解決起來還挺簡單，馬上命令秘書去準備。
    “楊先生，這是你們之前給我們的資料，電話裏我和伱說這涉及敏感問題。”秘書尷尬一笑，“其實吧，並不是那樣，是主炮和導彈發射部件資料被技術人員弄丟了，希望你們能補一份。”
    導彈艇行駛在茫茫大海上，姚傑親自掌舵，楊俠拿著望遠鏡在甲板上仔細觀察，陳子衿幾個人圍坐在電子地圖這裏，指點導彈艇進入預定海域。
    在姚傑的操縱下，主炮向著各個方向偏轉，效果棒極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片刻後，張總和楊俠幾個人已經站在了電腦旁。
    張總對旁邊的秘書喊了一聲，秘書一看他的眼神馬上明白。
    高木林拉了一下凳子，讓楊俠坐下。
    兩人對視一笑，眾人很快登船。
    小金小心翼翼地在一邊記錄著數據，眼睛放光口中不斷輕輕稱讚。
    這次秘書的聲音格外甜，表示那艘導彈艇已經徹底完工，楊俠等人隨時可以來驗貨。
    高木林的辦公室被推開，是楊俠進來了。
    吱—
    回去的路上，眾人沒事就在甲板上嘰嘰喳喳地聊天。
    臨走前，他問張總既然技術資料補全了，並且隻剩下主炮和導彈發射部件沒有建造，那後續應該不用等那麽長時間了吧？
    “你放心，”張總差點沒拍著胸脯保證，“就這點小活，搞定很輕鬆，你回去等我們電話，會很快的。”
    張總等人對著船塢內的導彈艇比劃的時候，看見遠處一輛車子駛來。
    車子停在了他們跟前，好家夥，一口氣下來了好幾個人。
    秘書見此狀後，才呼了一口氣。
    “數據記錄下來了嗎，怎麽樣？”
    楊俠坐在電腦旁邊，首先調出了秘書輸入進去的殘缺的技術資料，然後開始敲打鍵盤。
    從張總和秘書的表情眼神中，楊俠可以看出他們絕對不是虛情假意地誇讚。
    不過說得也是，這家造船廠是什麽身份，那可是炎國指定的軍用艦艇建造基地，水平自然沒得說。
    “秘書—”
    此言一出，高木林等人紛紛表示讚同，反倒是一直經常頭腦一熱就做決定的陳子衿等人沒出聲。
    這個地方是她熬了一宿找出來的，似乎是整個東海中最佳的測試海域。
    哼！
    楊俠心中冷哼一下，心想這真是有意思，我說呢導彈發射部件和主炮怎麽能涉及到敏感問題，如果是這樣，船廠一年建造那麽多軍艦，那豈不是總遇見類似問題？
    他心中這麽想著，其實已經很不滿了，但礙於雙方還要合作，因此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讓他很高興，畢竟張總兩人是船廠見多識廣的人，他們的稱讚莫不是對這艘導彈艇的一種肯定。
    “可以，沒有什麽大問題。”楊俠對張總豎了豎拇指，“就這個情況，咱們的合作算是達成了。”
    眾人在楊俠的帶領下，去了船中央的這一部分。自然地，目前導彈艇這種狀況，想發射導彈試一試是不可能的。
    秘書急忙辯解，但其實她剛才心裏就是那麽想的。
    眾人忙作一團，終於隨著船漸漸行駛下去，陳子衿告訴姚傑可以停了，因為這一帶就是最佳測試海域。
    船塢。
    兩人再次仔細看了一遍，對楊俠發出了由衷地讚歎。
    因為造船廠位於海邊，楊俠等人直接舉辦了一個簡單的下水儀式後，開著導彈艇從海上出發，沿著海岸線駛去了軍工廠。
    “補，這……你們……”
    張總眼看參觀結束，湊到楊俠跟前問。
    他們紛紛疑惑地盯著楊俠，等著一個答案。
    眾人看著主炮運行效果如此不錯，都滿意地笑著。
    行駛了兩天後，導彈艇終於停靠在了軍工廠的某個碼頭。
    不行？
    為什麽不行？
    姚傑等人很不解，心想導彈艇已經接受過檢驗了，明明一切沒問題啊。
    楊俠說著歎氣，將船廠那邊的新情況說出，說完後他看見高木林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其實張總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畢竟船廠麵對這種問題，耽擱一天也會損失很多錢。
    楊俠擺擺手，示意高木林等人不要再說。
    楊俠叫上來陳子衿幾個人，他們拿著各種儀器對這一部分進行了檢測，最終紛紛豎起大拇指。
    再次回到張總辦公室後，簡單喝了幾杯茶，楊俠起身準備告辭。
    辦公室內眾人圍聚在一起，圓桌周圍都是人，中間是一壺熱氣騰騰的茶。
    自然他們都心知肚明，補資料的話，不可能用手繪製，畢竟這樣費時費力不說，效果也不堪入目。
    “呦，兩位，怎麽又來了？”
    張總和秘書看見這些技術資料後，忍不住驚歎，但一句話沒說完又被噎住了。
    “別提了，那邊又出問題了。”
    “可是……”
    操作了幾分鍾後，他扭頭對張總笑了笑，這就算是很滿意了。
    為了表示就這件事情的愧疚和誠意，張總和秘書一直送兩人到門口。
    她去了隔壁房間，出來將一份資料遞給楊俠兩人。
    陳子衿扭頭問楊俠，眾人看見他輕輕搖頭。
    張總滿臉不可思議，更多的是讚歎：“我之前沒仔細看這一部分資料，現在看了後，才發現這艘導彈艇這麽牛逼。”
    “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大家一起參謀參謀。”姚傑興高采烈地說，“既然導彈艇構想已經得到了驗證，不如我們馬上玩一把大的。”
    兩人懶得搭理他，直接回了一個微笑，然後開車進去。
    兩人商定了這件事情，馬上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發。
    第三天早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他們駕駛著導彈艇順利出海。
    “比如就說這主炮和導彈發射部件吧，之前我們船廠建造了那麽多艘導彈艇，但就是沒遇見過這麽先進的。”
    楊俠讚同地誇讚了她一番，扭頭命令眾人：“諸位，請注意，我們馬上進入測試程序。”
    雙方交換了文件，仔細檢查發現沒問題後，一樁買賣算是達成了。
    楊俠的建議是，之前的各種檢測隻是大家的直覺，但這艘導彈艇並沒有經過實戰測試。如果想出售的話，至少應該獲得相關實戰數據再說。
    “怎麽搞的？”
    回到軍工廠後，這期間楊俠並沒有幹等消息，而是繼續忙碌起來。
    僅僅幾分鍾後，秘書給雙方遞過去材料。
    他挨個試了試每種武器的運行效果，最終滿意極了。
    門口的保安大叔，一如既往地笑如春風。
    大家回到了辦公室後，淺聊了一會，張總這邊還沒說話，反倒是楊俠先建議，說不如先把付錢的協議簽署，結完賬再說吧。
    沉默並不代表他們否定這個看法，相反地，他們都意識到楊俠的考慮很對。
    “那好，我們準備兩天，馬上去海上測試一番。”
    張總不慌不忙，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並沒有急著喝，而是馬上放下，問兩人：“兩位，軍艦建造中出現的問題，我的秘書都給你們說了吧？”
    很快眾人站在主炮這裏，楊俠扭頭命令姚傑去操縱室操縱主炮，他們在外麵看看效果。
    門是開著的，兩人進去後，楊俠這樣算是給張總打了一個招呼。
    “走，去主炮和導彈發射部分。”
    剛才提出售賣注意的姚傑第一個改口，眾人紛紛舉杯，盡管這是茶水。
    漸漸地，本來殘缺的數據資料，慢慢地恢複了很多。
    楊俠淡淡回答後，直接問張總接下來這個問題怎麽解決，雙方都是生意人，恐怕一味地耽擱也不是辦法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麽辦？
    楊俠無奈聳聳肩，表示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一趟船廠。不管那邊是什麽情況，總得先過去看看再說。
    修複資料的速度很慢，楊俠小心翼翼地進行。
    試完主炮後，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部件，那就是導彈發射部件了。
    “你看這裏怎麽樣？”
    繼續過了個把小時後，所有技術資料終於被修複好了。
    這不就是張總期待已久的嗎，他馬上示意秘書準備材料。
    時間慢慢地過去，當楊俠修複到主炮和導彈發射部件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秘書將資料打印出來，然後遞給張總。
    “嗯，沒事，這都是小事情。”楊俠對著秘書和張總笑了笑，“這樣吧，我們再補上來就行了。”
    兩邊簽字蓋章，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哦，是你們啊。”張總客氣地站起來迎接，順便指了指沙發，“坐，快坐。”
    “楊哥，你什麽意思？”
    “好，你繼續記錄，我們馬上進行下一項。”
    眾人跟隨楊俠去了船的機炮那裏，楊俠架起機炮做好了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