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讓我跑幾趟，把這個記錄片給那些頭目看？”陳子衿撅嘴，“主意是不錯，紀錄片也不錯，隻是吧……”
    她嘿嘿一笑，但即使她什麽都不說，大家也明白。
    楊俠開玩笑一樣白了她一眼，笑：“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不就是嫌累嗎？”
    “好，那你就直接給他們每個頭目發一份視頻過去。反正這個視頻可以說明一切，比你那張嘴管用多了！”
    聽了這些，陳子衿才滿意。
    隨後的一天，陳子衿忙碌起來。
    她挨個和那些武裝組織頭目聊天，視頻發過去後，在一眾頭目心中掀起一陣波瀾。
    西非。
    某武裝組織基地內，頭目翹著二郎腿觀看視頻。
    視頻是陳子衿給他發過來的，甚至陳子衿發過來視頻隻留了一句話，意思是看完視頻有意向的話，可以去吳鉤霜雪談交易。
    話就是這麽簡單，但頭目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交往方式。
    畢竟他們各種武裝組織的頭目，看武器根本不在乎你嘴多厲害，單純隻想看實戰效果。
    “頭，我看這種導彈艇可以。”
    這邊頭目還沒說完，一邊的手下就這麽說。
    很顯然他這麽一句話引起了頭目的不滿，頭目怒道：“你是頭還是我是頭？你懂什麽？”
    不過他訓斥完手下，反而自言自語說這款導彈艇的確不錯。
    自然頭目這麽說不是憑感覺，而是看了紀錄片後的肺腑之言。畢竟紀錄片裏的實戰場景，導彈艇表現得的確可圈可點。
    “嗯，我看有機會我得去這個吳鉤霜雪去看看。”
    事實上，不僅西非這個組織頭目看中了這款武器，世界各地其它組織也一樣。
    自從陳子衿給每個組織頭目發過去紀錄片後，她辦公桌上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之後短短一周內，不斷有世界各地的武裝組織頭目前來吳鉤霜雪拜訪。
    漸漸地，這款導彈艇的銷路被打開了，隨著一艘艘導彈艇被賣出去，楊俠第一次開發海軍裝備賺到了錢。
    “兩千萬？真的？”
    辦公室內，陳子衿算完賬後，眾人聽見這個數目歡呼起來。
    因為她說的兩千萬是美刀，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段時間出售導彈艇，賺了足足一個多億。
    “怎麽了，老楊，你不開心？”
    看見楊俠板著臉，小金等人很疑惑，他們不明白明明賺了那麽多錢，為什麽楊俠還是不開心？
    辦公室內再一次安靜下來，眾人圍坐在楊俠跟前。
    楊俠勉強對眾人擠出一絲笑容，但卻表示就這點成績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嗯，的確如此。”
    小金等人也冷靜下來，他們忽然意識到，接下來他們需要走的路還很長。想當年他們靠出售軍火，有時候一個月就能賺幾億美刀，比起那時候來，這個時候算什麽？
    小金思考了一番後，建議他們必須加大宣傳，讓世界各地更多的組織購買這款導彈艇。他相信隻要銷路打開了，問題解決起來就容易多了。
    然而楊俠並不這麽認為，他覺得拚命宣傳並不是最好的辦法，要想最大程度地打開市場，就必須玩一把狠的。
    “玩狠的？”眾人一愣，“你的意思是……”
    東非。
    阿拉海這裏，兩支武裝在激烈地交火。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邊是號稱‘中東平頭哥’的西塞武裝，另一邊就是世界霸主鷹醬。
    雙方的衝突不是一兩年了，他們每年不是在幹架就是在幹架的路上。
    西塞武裝這邊是清一色的小艇，武器裝備簡直不堪入目，不是機槍就是火箭炮。反觀鷹醬這邊，雖然隻有兩艘軍艦，但各種武器一應俱全。
    戰鬥從中午時分持續到傍晚，最終因為裝備上的問題，西塞武裝慘敗而歸。
    而這已經不是西塞武裝第一次慘敗了，這麽多年他們屢屢和鷹醬交手，一次又一次敗下陣來。
    同一天晚上。
    克爾白麵容憔悴地進入會議室，看了眾人一眼，歎了一口氣坐下。
    克爾白是西塞武裝的首領，白天的時候，他親自指揮了那場和鷹醬的戰鬥，自然也見證了他們的失敗。
    “我們又敗了，”克爾白抖了抖手中的資料，“我想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原因，無非是我們沒有拿得出手的海軍裝備。”
    眾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這是事實，更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克爾白見眾人這副樣子，狠狠砸了砸桌子，道：“都僵在那裏幹嘛，一個個跟榆木疙瘩一樣。誰有辦法，盡管說出來！”
    其實他知道眾人根本沒主意，畢竟如果有人有的話，他們也不至於這麽多年一直慘敗。
    然而這次克爾白想錯了，一個新來的手下小心翼翼地指出，他們可以購買軍艦來充實海上力量。
    這邊他還沒發表完意見，就被旁邊的人踩了一腳。
    克爾白微微點了點頭，盡管明白這家夥的建議不行，但還是並沒有生氣。
    他耐心地對這個新來的解釋，表示購置軍艦的想法大家不是沒提出過，但組織資金本來就緊張，一艘軍艦動輒幾千萬，他們根本拿不出錢好不好？
    他說完輕輕合上資料，本想就此結束會議，但剛才那個新人卻再次說話。
    “頭，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哦？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克爾白來了興趣，看著此人一臉認真地模樣，慢慢坐下。
    此人小心翼翼地指出，他們可以通過購買便宜一點的軍艦充實海上力量。雖說便宜的軍艦或許會差一點，但至少可以對鷹醬形成威懾。
    “更重要的是，我聽說西非那邊的某些武裝，似乎購買到了一種價格便宜但性能強悍的軍艦。”
    他說著這些的時候，眼睛開始放光。
    等他說完後，眾人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
    克爾白愣了半晌，問：“你說的那種軍艦，當真有那麽好嗎？”
    “你不信可以問西非那邊‘人民陣線’的頭目切拉瓦。”
    手下說著就遞過去切拉瓦的聯係方式，並表示自己之前就是切拉瓦的手下，因此對那邊的情況了解一些。
    會議結束克爾白回到臥室後，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麽多年了，他領導西塞武裝不能說沒有盡力，但一直處處受鷹醬打壓。甚至有好幾次他們都到了完蛋的邊緣，深究起來無非是海上力量的薄弱。
    這一夜他沒有睡著，醒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來了那個手下。
    經過一番徹底的交談後，克爾白下定決心親自去‘人民陣線’那邊看看。
    安格市。
    下了飛機後，克爾白第一時間來到了‘人民陣線’的基地。沒用費太大力氣，他報上名字後就被人帶著進去。
    “克爾白老兄，沒想到真的是你。”進去房間後，切拉瓦迎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剛才手下告訴我是你，我還以為他神經病呢。”
    雙方坐下來後，克爾白說得很直接。
    他此行的目的，無非是打聽一下那種軍艦。
    “你是說這個？”
    切拉瓦遞過來一張照片，但克爾白急忙搖頭：“我不知道是哪個，隻聽手下說你們入手了一種很厲害的軍艦，很想見識一下。”
    他說完擔心切拉瓦犯疑心病，急忙繼續解釋，說西塞武裝對付鷹醬很需要這些。
    其實兩人雖然並不是很熟，但之前至少有過交集，切拉瓦尋思一番，感覺似乎沒有拒絕的必要。
    更重要的是，和西塞武裝一樣，‘人民陣線’有時候也會麵臨來至鷹醬的挑戰。
    僅僅思考了幾秒鍾，切拉瓦爽快一笑，指了指港口那邊：“你感興趣，那我就帶你去看看。”
    兩人出門上車，去港口的路上，切拉瓦說得眉飛色舞。
    他講述了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所說的關於導彈艇的事情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大部分也是事實。
    車子停在港口這裏，當克爾白順著切拉瓦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整個人頓時無比震撼。
    的確，那兩艘導彈艇看起來並沒有那麽大，但比起西塞武裝那些歪瓜裂棗的船來，依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僅僅看了兩眼，克爾白心髒就劇烈地跳動起來。
    切拉瓦看出了他的心思，指了指導彈艇咧嘴一笑：“走，上去轉一圈。”
    兩人上去後，切拉瓦帶著他們參觀了導彈艇裏裏外外，將每種武器都介紹了一遍。
    自然他這麽熱情，並不是因為把西塞武裝的人當做自己的兄弟，而是有另一個計劃。
    切拉瓦很精明，心想自己可以暫時不告訴克爾白等人導彈艇的來源，他們萬一看上了，自己就以一個很高的價格倒賣給他們。
    如此一來，拿到更多錢的他，就可以轉手購入更多導彈艇。
    不得不說，這個主意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
    “怎麽樣，老兄，這款導彈艇夠強悍吧？”切拉瓦試探著問克爾白，“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賣給你一艘。”
    “當然了，咱們是兄弟，都會麵臨鷹醬的挑釁。如果你願意，我……”
    “兄弟，謝謝你的招待，容我回去考慮考慮。”
    出乎切拉瓦的預料，克爾白或許因為聽說過這家夥的作風，因此還沒等他開口就婉拒道。
    在切拉瓦的目瞪口呆中，他們幾個人表示了感謝，並且隨即離開。
    看著走遠的克爾白等人，切拉瓦忍不住口吐芬芳。
    話說回到西塞武裝基地後，克爾白掩飾不住地激動。
    他知道切拉瓦所說的基本屬實，不管從他描述的那場戰鬥還是導彈艇實際情況看，他都可以確定這款軍艦是自己想要的。
    找來了幾個心腹後，克爾白命令他們馬上調查清楚這種導彈艇的來源。
    手下們很能幹，短短一天功夫，各種手段之下得到了吳鉤霜雪的信息。
    “吳鉤霜雪？這個名字怎麽有點熟悉？”當手下將調查得到的信息資料交給克爾白後，他喃喃自語。
    斟酌了一番後，考慮到這件事情或許的各種不確定性，老練的克爾白決定先親自打電話問問。
    吳鉤霜雪。
    辦公室內，小金一邊哼歌一邊整理資料。
    叮叮—
    電話聲響起，興致被打擾了的小金難免有些生氣：“誰啊，大早上打電話？”
    他極不情願地接通電話，對方正是克爾白。
    “吳鉤霜雪是吧？”
    “嗯，你誰啊？”
    小金一聽對方這口氣，內心更加不爽了。因為克爾白好歹是一個幾萬人組織的頭目，此時更像是在俯視小金。
    盡管小金內心不舒服，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克爾白的簡單自我介紹。但聽完這段介紹後，他本來的不耐煩頓時煙消雲散。
    作為一個資深的營銷經理，小金嗅到了商機。
    他急忙尋找克爾白，是不是需要吳鉤霜雪提供什麽武器。
    克爾白含蓄地表明了西塞武裝對那款導彈艇的興趣，並表示希望可以深入接觸一番，至於錢那不是問題。
    掛了電話後，小金差點沒蹦起來。
    剛好九點整，這會工夫楊俠幾個人在會議室內研究營銷策略，小金‘砰’一聲推開門，幾乎是狂喊：“來了，來了。”
    “來什麽來，蛇精病吧？”
    陳子衿白了小金一眼，其他人一臉懵。
    小金急忙將西塞武裝頭目克爾白的電話內容說出，眾人聽完後頓時大笑，陳子衿一個女孩甚至笑出了豬叫。
    “哎，剛才誰說我蛇精病？”小金對著陳子衿咳嗽，“一個女孩子，就算開心一點，能不能別發出某種動物的叫聲？”
    “你……”
    “行了，又鬥嘴。”楊俠喝止了兩人，點頭道，“不過這的確是喜是一件，畢竟西塞武裝購買咱們的導彈艇，那可比很多廣告強多了。”
    他繼續解釋下去，指出西塞武裝是什麽組織，那可是鷹醬在阿拉海的頭號敵人，雙方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如果他們把這款導彈艇賣給了西塞武裝，讓他們在和鷹醬的戰鬥中贏得勝利，這不就是最好的宣傳嗎？
    “嗯，的確如此，那我們怎麽拿下對方？”
    眾人齊刷刷地看他，楊俠思考了三秒鍾，指出這種重磅級的客戶，恐怕隻有小金他們去不行。
    畢竟小金是有口才，陳子衿心思細膩，姚傑有魄力，但西塞武裝難對付，這更是事實。
    他最終建議，這件事情自己親自跟著他們去。
    事情最終被定下來了，當天眾人就按照楊俠的意思，先是準備了各種資料，特別是上次錄製的紀錄片。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駕駛一艘導彈艇去，畢竟說得再好不如讓對方一睹實物的風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