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申的科學小實驗很快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當他嚐試將種靈之法用到活體動物上，標記維持的時間翻了十倍不止！
    極其重大的發現讓他瞬間察覺到了這種手段非常適用於跟蹤。
    剩下需要摸清的就是感知標記的範圍了。
    在街上隨意找了個寵物店，而後在店內的一隻小狗身上種下了標記。
    不斷地在店外徘徊，最終確定標記感知的範圍大概在1公裏左右，而且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範圍縮小。
    “範圍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也不知道元靈之氣的進一步增長會不會讓這個感知範圍也相應外擴”陸申暗自嘟囔道。
    說實話，這樣的追蹤性能其實很差，市麵上最低端的定位追蹤器都遠不止這個距離。
    但好就好在這個標記方法十分簡單，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就給陸申的行事創造了些許有力的條件。
    ……
    往返於酒店和鍛星武館的日子過得很快。
    陸申終於又等到了那個神秘男人，依舊是衣冠楚楚，容貌俊朗。
    這一次他和祝夢君約在了另一個新開的酒吧。
    不過為了避免被祝夢君認出，陸申瞅準男人獨自起身的機會，同站起身來與他側身而過，順便留下了元靈之氣的標記。
    整個過程看不出任何端倪，回到座位上坐下的陸申也是心頭一鬆。
    昏黃幽暗的燈光下，聊得興起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從生活瑣事聊到人生感悟，陸申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做蘇益，自由職業。
    但通過兩人的交談，蘇益這個自由職業和陸申理解中的自由職業有些不同。
    聽起來更像是一個中間人，利用廣泛的人脈關係幫助各大公司和社會上的機構組織牽線搭橋。
    上次兩人談及的旅遊線路開發，就是因為蘇益和離雙城內的一些旅行社私交不錯，能夠拿到最優惠的方案。
    而這一次的外出也是同樣，有一批急需的原材料價格不菲，流虹城的企業想通過蘇益的私人關係降低進貨的價格。
    越聽越覺得蘇益這個人不簡單。
    商業關係的核心準則便是利益互換，沒有無端的讓利和降價。
    蘇益能夠一次次地做到此事，就說明他一定能夠拿出足以讓對方心動的條件。
    難不成自己找到的是條大魚？
    陸申已經打定主意要死死盯著蘇益不放了，而後又聽兩人膩歪了一會，忽然心中一動。
    因為蘇益似乎過一會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並不打算和祝夢君共度良宵。
    坐在角落裏看著祝夢君先行離去，而蘇益則是看了看時間，過了十來分鍾才起身。
    沒有急著跟上，而是在感應著標記離開了酒吧後，這才起身下樓。
    深夜的交通狀況比起白天總是要好上很多。
    遠遠地跟著蘇益，陸申的車速始終保持在150公裏每小時左右，一連開了四個小時，這才到了目的地。
    看了眼地圖，此刻都已經來到了流虹城四級行政圈，算是一個比較偏遠的位置了。
    蘇益花了這麽長時間獨自一人來這裏肯定有秘密！
    陸申心中這般想到，而後便看到蘇益下車，在濃濃的夜色之中走進了一個門頭有些破舊的舞廳。
    趕場嗎？
    可為什麽要來這麽遠的地方？
    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在幻界中簡要搜索了下這間舞廳的概況。
    信息有些簡單，陸申隻知道這間舞廳很久以前出過幾起衝突，而且已經轉手了很多個老板。
    如今的舞廳生意慘淡，即便消費不高，往來的人員也很少，而且近一兩年都沒有什麽評價出現了。
    以蘇益這樣的身份會來這種地方？
    一定是這裏麵有什麽秘密！
    感應著自己種下的標記停止了移動，目光在舞廳門口掃來掃去，也就隻看到兩個瘦削的身影進出。
    思忖了片刻，而後把車停在了更遠處，陸申沒有選擇任何的偽裝，很快便朝著舞廳走去。
    門口沒有迎賓的侍者，推門就是巨大而嘈雜的音樂聲。
    視線非常昏暗，但五感提升後的陸申依舊能將舞廳的布局盡收眼底。
    正中心的橢圓形高台上有那麽幾個貼在一起扭動的身影，四周則是隔出了十來個開放的小空間。
    視線越過高台，最裏麵有個樓梯通往二樓，陸申清晰地感覺到了標記的位置。
    蘇益……果然有鬼！
    可與此同時，數十道遠近不同的隱晦目光已經同時落到了自己身上，目光之中的狐疑和敵意明顯。
    不同尋常的一幕讓陸申心中警惕心大起，隻得裝作沒事人一樣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第一時間來到了身邊。
    臉上濃重的妝容，口紅塗得豔麗異常，單薄的衣服領子很低，瘦的連肋骨都清晰可見，纖細的大腿和竹竿差不多，很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帥哥一個人嗎”女人湊得很近，氣息在耳根處有些灼熱。
    “是啊，在附近出差就來逛逛”陸申隨口胡謅。
    “這都快要天亮了，你這來得有點不是時候啊”女人邊說便把雙腿放到了陸申的大腿上。
    示意不需要這方麵的服務，並且反手就在她身上種了個標記。
    “我喝杯東西，坐坐就走”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女人輕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陸申眉頭一皺，一種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種下的兩個標記此刻離得很近，都在二樓的位置。
    也就是說剛才的女人此刻和有可能和蘇益在一起。
    他殊不知，此刻二樓的眾人已經將目光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這人你認不認識？”一個光頭大漢看向蘇益。
    “沒見過”蘇益仔細地盯著陸申的樣貌看了許久，印象中確實沒這號人。
    “玲兒，你什麽看法？”光頭大漢看向剛和陸申有過接觸的豔麗女人。
    “說不上來”
    “對我有些警惕，不過他的年紀不大，這種場麵見的不多倒也正常”
    “就是他說的話估計是假的”
    “來這裏的一般是什麽人，我們再清楚不過，真的因為出差打發時間到我們這兒的，幾個月都見不到一個”
    “況且這都什麽點了，時間上也說不過去”
    “舞廳周圍的監控查過了沒，這人怎麽來的？”光頭大漢看向另一人。
    “走過來的，不過在他之前有輛車在附近停了一會，車子離開之後他就出現了”
    “能不能看清車主模樣？”光頭大漢眼睛微眯。
    “不能，距離太遠天又黑”
    “我建議再找個人試試他”蘇益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