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行業協會定下的規矩破不了。
    陸申帶不走任何資料，所以如饑似渴地將江帆和尹山交給自己的理論強行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好在理論並不複雜，更多的是嚐試。
    “沒事別瞎練，一步步來”江帆以過來人的身份囑咐道，他太清楚這種技巧的吸引力了。
    “而且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要懂”尹山也點了點頭。
    “能同時精通三四種絕學的已經是登峰造極之輩，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連一招都吃不透”
    “學生受教了”陸申很是謙虛地說道。
    “池鶯這丫頭若是問起來，你可不能心軟啊”江帆提起一事。
    “呃……我盡量”
    “什麽盡量，是一定不能”江帆皺起了眉頭。
    “那我隻能少出現在武館了”陸申無奈地說道，他向來對軟磨硬泡沒有什麽好的應對辦法。
    ……
    下午時分，陸申已經是一襲正裝出現在了一個會場內，習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周家的幾個年輕人代表周氏集團，正在台上簽署收購協議。
    穩定了局麵之後，周氏集團又開始了征程。
    這一次拉上了岩戎城的幾個老朋友，既能解決資金問題，人手和資源方麵也會更充足。
    台上的周雲瓊一襲低調的黑色禮服，領口的繡花恰到好處地襯托出精致的妝容。
    隆重的場合大方得體，私下裏也能俏皮可愛。
    什麽場合做什麽事，什麽對象說什麽話，人情世故這一套對從她們來說已經刻在了本能裏。
    至於陸申自己……自然是被喊過來觀禮的。
    隻是同樣作為周氏集團的核心成員，場內有不少目光也聚焦在此，他們也在好奇，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有什麽本事走到這一步。
    沒有去回應他們，陸申淡然地注視著台上即將收尾的儀式。
    可忽然間，心中升起了一絲警兆！
    是誰的敵意？
    陸申不動聲色地轉了轉頭，順著感知的方向，很快鎖定了一個正在鼓掌的男人。
    這不是周氏集團的合作對象麽？好像是叫杜鵬來著。
    似是察覺到了陸申的目光，杜鵬淡淡地笑了笑，完全一副和善的模樣。
    是錯覺嗎……
    陸申收回了目光，而此刻台上的收購儀式已經完成，散場也陸陸續續地開始。
    等到簡單的采訪完成，陸申便跟著周雲瓊一起坐上了商務星車，一同前往剛被收購的羽林商務酒店。
    “站的腿都麻了”周雲瓊剛上車就開始抱怨。
    “要不然明天再去吧”陸申好心建議。
    “那怎麽行，是不是你想偷懶了？”周雲瓊轉過了頭來。
    “雲瓊小姐說笑了，我隻是怕你累壞了身體”
    “呃……怎麽感覺叫得這麽別扭”
    “你跟著我姐的時候不會也這麽叫吧”周雲瓊皺著眉頭。
    “不是”
    “那不就得了，搞得我們好像陌生人一樣”周雲瓊眨了眨大眼睛。
    “不然你叫我雲瓊小公主吧，這聽起來舒服”
    陸申有些頭大，眼前的周雲瓊又開始古靈精怪起來，讓人完全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些什麽。
    “算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羽林商務酒店的改造你有什麽想法，這段時間我們可不能被別人比下去，尤其是那個冷依依”
    “你和她有仇？”陸申一愣。
    “沒有”
    “那為什麽要和她比？”
    “因為她好看啊”周雲瓊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攀比，我要證明除了長相外，其他能力也比她優秀，所以你可不要給我拖後腿啊”
    “盡力而為”陸申心中也沒有把握。
    ……
    羽林商務酒店。
    頂樓的套房被用來做臨時的辦公室，以前的經營狀況也已經被財務整理了出來。
    “今晚估計要通宵了”周雲瓊看著窗外的夜色。
    “不用這麽拚命的”陸申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你一個男生怎麽都沒有事業心的，這樣怎麽追的到我表姐？”
    “一落她不會喜歡我的”陸申平靜地說道。
    “你這也太沒誌氣了”周雲瓊不滿。
    “我媽可是很看重你的，好不容易才把你要過來，你這搞得我都沒什麽信心了”
    “酒店經營這方麵確實沒什麽經驗”陸申老實地說道。
    “那就把你在基地裏的那股勁拿出來，好歹也是世家學員的第一名”
    “試試吧”陸申應了下來，沒把握的事情他不敢拍胸脯保證。
    很快，兩人便一人一張桌子，海量的報表和數據在眼前飛速地略過。
    以陸申淺薄的眼光來看，羽林商務酒店從開業以來一直走下坡路也不難理解。
    裝修的定位和風格就和商務不搭，太多溫和的元素，大廳和休閑區也不夠氣派，尤其是房間的設計，和普通的連鎖酒店沒什麽差異。
    另外員工的流動頻率也高得離譜。
    現有員工裏，入職時間超過三年的寥寥無幾，其餘大多人來了才一年多，薪資水平也低，整體的服務水平一看就不會太高。
    至於接送機等軟服務相關，就做得更不到位了，所以這就導致酒店的營收一年不如一年。
    而為了使住客增加，原來的酒店老板采用了簡單粗暴的降價，雖然看似解決了問題，但潛在的弊端也大。
    久而久之，來酒店的住客群體從商務人士漸漸變成了散客和情侶，酒店的口碑也下滑很多。
    很快，微薄的營收已經支撐不了高昂的日常成本，關門歇業就在眼前。
    揉了揉眼睛，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2點多。
    “你這麽快都看完了？”周雲瓊驚訝地看了過來。
    “差不多了”陸申點了點頭。
    有元靈之氣的輔助，除了真正變態級別的選手，大多數人的瀏覽和記憶能力都比不上他。
    “那你去搞點健康的宵夜過來，等你回來之後再討論”
    “有什麽喜歡吃的東西？”
    “少油的就行，你看著多買點，錢算我的”
    “好”陸申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很快便離開了房間，他很清楚為什麽周雲瓊刻意要讓自己出去一趟。
    在附近的無人餐飲店逛了一會，又轉悠了半個多小時，等到他拎著兩大包東西回到房間，周雲瓊果然已經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光腳盤坐在椅子上。
    有些紅潤的臉色，妝容也卸得幹幹淨淨，這是除了紀離和薑丹之外，陸申見到的第三個素顏。
    沒有化妝後那麽好看，五官不算是美女級別，但皮膚狀態極好，水水嫩嫩的，那模樣倒很像是鄰家少女。
    看著陸申有些發愣，周雲瓊嘟起了嘴巴。
    “我也沒那麽難看吧……”